《太平要术传》第170章


他的样子,甚至都不愿意他来帮着挑担了,胡军长老此刻这才当真是感觉无比的糟糕,甚至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但出于无奈,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对着担子柴禾担子,一晃一悠远去的花白胡子老汉喊道:
“这杀人不过头点地的,胡某话没说好,您老人家莫名其妙地不喜欢,可您总得给胡某一个说法啊,不,不!您给个提示给胡某就可以了!”
“一个滴格的树耶,打一个滴格的船耶,一个滴格的船船呦,配一个滴格的浆咧……”那担柴自称张老汉的花白胡子老头却并没有回答胡军长老的问话,甚至理都没理他,反倒一个人优哉游哉地担着担子,晃晃悠悠地朝着山下走去:
“老丈……老丈!”胡军长老此刻是目瞪口呆地望着纯粹不把神仙当亲戚的砍柴老汉,就凭他不知活了几百年的经历,他死活都想不通,怎么这眼前的砍柴老汉,居然能够通过他短短的几句话便能视自己为陌路。
当然胡军长老知道,自己和那担柴的花白胡子老汉也确实是陌路,但问题可怕的地方就在这里。
常言道:这人生莫过于初相识,若只在相识时,大家会彼此客气,但他和那花白胡子老汉可是才相识片刻,那花白胡子老汉就做出如此反应,当真也不由得胡军长老气馁了。
“小伙子,老汉没读过书,就是一乡下的老汉!”见到胡军长老三步并着两步,似乎不肯放弃一般跟了上来,那自称张老汉的花白胡子老汉便停住了歌声,但眼睛一直望着脚下的路,甚至于速度都没有降低,只是一边走一边道:
“但老汉知道,这人虽有富贵不同,虽有造化不同,但你的钱就是你的,你的权也是你的,你又不能给张某一分,那你怎么能够来欺瞒老汉哩!”
“再说了,就算你可以给我,老汉收不收还是另一回事咧!”张老汉似乎把话匣子打开了一般,但那脸上的不悦之意明眼就能看到:
“老汉能力有限,只是老汉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你走吧,你不要找老汉了,老汉对你实在不喜!”
“哎呀,老丈啊,你可冤枉死老胡了!”尽管那花白胡子老头的话说的难听,但胡军长老稍微一默神后,对着那花白胡子老头拱了拱手后便道:
“老胡我也是喜欢直来直去的人,也和您老一样,不喜欢那些拐着弯玩名堂的人,您老人家既然三番二次地说不喜欢在下,还请您老人家发发善心,来指点一下李某的迷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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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故事下酒
“小伙子,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那自称张老汉的花白胡子老头见胡军长老如同跟屁虫一般黏住他,不由得苦笑一声后,便将担子从肩膀上挪了下来,竖在地上后对着胡军长老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咳咳!老丈,您说的这话胡某自然听说过!“胡军长老眼巴巴地望着那放下柴禾担子的张老汉,那料等了半天却等来这句当真是让他失望透顶的话,但胡军长老也是有修为,有修养的高人了,当下也被噎得只得深吸一口气后,不解地问道:
“老丈,胡某只是不知,你这张家庄,胡某确实是第一次来这里,但当真不知怎么就跟老丈话不投机哩!”
“小伙子啊,老汉看你也不小了,你应该知道人有三性!”花白胡子老头见胡军长老满脸诚恳,不由叹了口气道:
“那你自己说说,你和老汉相交,你用的什么性哩?”
“哎呀!哎呀!”花白胡子老汉话语一处,胡军长老顿时一愣,但旋即又道:
“老丈啊,您这么一说,胡某算是明白了点!”
“明白就好啊!”那花白胡子老汉似笑非笑地望了眼胡军长老,又略微等了下后,嘴巴蠕动了几下,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将柴禾担子轻声吆喝后,又担着朝山下行去。
“老丈,老丈!”胡军长老此时却没有再去追那担柴的老汉,反倒从腰里取出一只小小的白玉瓶,单手扯开了瓶塞后,笑盈盈地道:
“人有三性,以酒为最,先前委实是胡某着相了,还请老丈留步!”
“哈哈!香,确实香!”那担这柴禾刚走出几步的张老汉,先是闻到酒香,只是稍微迟疑了下,但却依然迈着步子,待听到胡军长老说出着相的话后,便不由得老脸一红,那担着的柴禾担子不由自主地从肩膀上溜了下来:
“人生无梦,岁月不长,喜怒哀乐,各自悲怆!小伙子,都到这样子了,你还要留着,掖着,还是要瞒着了?”
“胡某见过前辈!”胡军长老那双眼睛此刻如同点亮了的小太阳一般,炯炯地散发着似乎要刺透放下柴禾的张老汉的身体的光芒,这光芒虽然来的强烈,但也去的迅猛,甚至于对于常人来看,只是一晃即逝的幻觉一般。
“哈哈,小伙子,看够了没?”那自称张老汉的花白胡子老头此刻却摇了摇头,对着胡军长老道:
“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
“没有!”那花白胡子老汉话音一落,刚收回炯炯目光的胡军长老也便老老实实地答了句后,又用极为诧异迟疑地眼神望着悠然走向自己的张老汉。
“你想请老汉喝酒,就把酒给老汉!”那花白胡子老汉见胡军长老一脸茫然,不由得晒然一笑后便乐呵呵地道:
“我有故事,你有酒,岂不快哉!”
“老丈,您是?”见到那花白胡子老汉漫不经心的样子,胡军长老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惊异,但随即似乎不甘心一般,那眼睛里居然精光闪闪,那双瞳的光亮似乎就要随之大作。
“歇歇吧你!”那花白胡子老汉一边略微瞥了一眼胡军长老,一边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那只小玉瓶后便望自己的口里灌去,好半天后才呼出一口长气,又重重地哈了声后,才对着胡军长老道:
“你这灵瞳术还练个百八十年的,怕才方能看到老夫的一点影子!”
“前辈您到底是谁?”那花白胡子老头的话一出来,胡军长老顿时骇然地望着他,就连手指的小玉瓶被其拿走的事,他都不没有在意半点,只是怀疑地盯着那花白胡子老头道:
“胡某怎么看,老丈你就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凡俗之人啊!”
“何为凡,又何谓不凡?”花白胡子老头趁胡军长老迟疑发话之际,又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大口酒,细细地眯着眼睛体会后,方才对着胡军长老道:
“就如你家文恭公胡广太尉一般,老汉的事,你这小辈如何能知?”
“啊!前辈您是?”那花白胡子老头轻轻的一句话刚落,胡军长老便如被雷击中一般,当即脸色剧变,随即深深地鞠身拱手道:
“小子胡军见过长辈!还望长辈赐下名讳,小子回去后也好告予先祖!”
“你个滑头,当真得了你家胡广的嫡传,哈哈!”胡军长老极为恭顺的话语说出后,那花白胡子老头却并未领情,只是又灌了一大口白玉瓶里酒后,方才似笑非笑地道:
“你回去后只需把今天如何见过我的模样告知你家胡广那厮,老汉保准你受益无穷,哈哈!”花白胡子老汉又抿了口酒后,便将那白玉瓶塞子一塞后胡乱地朝自己的怀里揣去,嘴里却道:
“看在这酒还算不错的份上,老汉就替你喝了,你来张家庄所为何事,老汉也清楚,放心,你做你的,老汉自然不会坏你的事!”
“前辈,您还知道我所为何事而来?”听到花白胡子老汉的话,胡军长老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甚至带着极为不信的神情望着那怎么看怎么不像高人的花白胡子老汉,半天都说不出下句话来。
“小伙子啊,有些事,看破不说破,你可知道老汉的意思?”那花白胡子老汉瞥了一眼胡军长老后,便朝着自己的柴禾担子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嘴里却隐约地嘀咕着:
“胡广这厮的中庸之道,怕是臻于化境了,唉!也罢也罢!老汉要快点才是!”
“啊!前辈!”那自称是张老汉的花白胡子老头轻声嘀咕的声音,却有意无意地在胡军长老的耳边却是格外的清晰,到后面那甚至那没有在空中传播的声音,最后还将胡军长老吓得当真是面色如土,浑身冷汗直滴,只得恭恭敬敬地站在远处,对着一摇一晃地担着柴禾担子的花白胡子老汉深鞠躬,谨拱手地道:
“前辈所言,小子必定遵命,只是小子的那点小心思,还望前辈千万要海涵,海涵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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