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痕》第616章


“那又得辛苦你了,辛朵拉……仔细想来,这些年这个机构也一直都是由你来打理的,我忽然发现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领袖啊。”埃里克说道。
他理解辛朵拉的意思。
当他们的马车遭到不明势力袭击时,他曾目睹过梅丽亚的杀人技巧,那锋利的蓝色长鞭能直接将敌人的四肢给切下来,他确实不愿意再目睹一次相似的惨状了。不过死去的魔物实在可惜了,这些年来,财团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精力与财力建立于魔物沟通的桥梁,没有什么比魔物们的叛乱更让人伤心的了。
“有什么眉目了么?”埃里克问道。
他对辛朵拉的办事的能力深信不疑,辛朵拉很少使用“意外”这样的词,而他也不认为那些凶猛的魔物能在同一时间挣脱牢笼,对研究机构发起攻击。更重要的是,除此之外,一些列表上珍贵的魔物纷纷失踪了。
“魔物们逃到地……”
“挖洞。”辛朵拉笑着打断了梅丽亚的话,梅丽亚注意到辛朵拉的眼神后也识趣地没有说下去。辛朵拉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这些魔物已经具备相当的智慧,在其他魔物扰乱机构时,他们成群结队地挖洞逃走了,那些A级魔物里可有不少挖掘方面的好手。”
这种任何时候都显得有些牵强借口放在魔物身上却再合适不过了。
魔物是神器的,它们往往能做出更令人咋舌的举动,而挖洞在正常不过了。
“不过放走他们的人似乎也找到了。”辛朵拉招了招手,两个穿着背心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人在警卫的陪同下走上前来。一男一女,女的看起来十分年轻,男的则一脸沧桑——“警卫们在机构里发现了他们,那些人看来是袭击了他们,并装成他们的模样潜入了机构。”
“我们当时看到的人就是他们!”
女人笃定地指了指辛朵拉手中的《帝都不可思议日报》。
日报呈现出的正好是艾拉采访完林秋与菲尼克斯后的画报,谁也想不到这份采访资料成为了最直接的证据——画报上的两人一只魔物,一个都跑不了。
“提尔…赛琉斯……”埃里克惊讶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自艾拉跳海后,他的手下们也一直寻找不到林秋,想不到他们竟然找到了这里,还制造了如此大规模的破坏。埃里克来帝都前就听说了不少有关林秋的传闻,亲眼看见了对方造成的破坏后,他才意识到那些传闻或许都是真的。
而林秋用他自己的方式报复了他们在船上对艾拉的所作所为。
梅丽亚的行动是经过他默认的,谁也无法置身事外。
“当然,如果这是他们尚不足以做到这样的破坏,据警卫们说,帮助魔物逃脱的另有其人。”
“哦?”
“珍妮弗,机构的实习生,由于在研究员表现突出被我们招募来这里……我应该有向你汇报的。”辛朵拉说道。
“如何?我们只是发布了追回那些魔物的申明,要不要我私下‘拜访’他?”辛朵拉问道。
“免了。”埃里克赶忙阻止。
据他了解,林秋除了胡作非为外,还有许多过硬的身份。他与拉莫夫…兰斯洛特私交甚好,和艾丽莎更是明面上的情侣身份,穆萨财团就算本事在大,也不敢在教会的眼皮子底下动下一任的圆桌骑士。
更何况那小子也极为难缠,若是真的开了战,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追回那些魔物,假装对提尔参与其中事一无所知……即使是我,也没有狠心到让你去干掉一个刚刚接待完贵宾的地步啊。”
“了解,这里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至于安排研究员们住宿的工作就拜托你了。”辛朵拉点了点头,没有提出任何的质疑。她朝周围的警卫使了个眼色,进而对埃里克说道:“虽然发生了这种事,但赶快休息吧,明天一早你还要参加魔物展览的开幕,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你还能在展览上遇到他们。”
“那还真是期待啊。”
事实上,埃里克还挺期待与林秋重新会面时的情景。
之所以不让辛朵拉和梅丽亚对林秋出手的原因,除了实力、立场等客观方面的综合考量外,他在内心深处本身也对这件事抱有排斥态度。林秋是一个有趣的人——不仅仅因为那些传闻以及让人捉摸不透的处事方式,更因为他与魔物之间的关系。
机构里的魔物显然是第一次见到林秋,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那些魔物甘愿随对方一起逃离地下机构?这不由让他联想到菲尼克斯与他之间的关系。他,以及整个穆萨财团是规则的缔造者,而现在,一个不借助规则却能比他们更能和魔物沟通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人也魔物之间的理解真的存在么?
提尔…赛琉斯……
请你,告诉我答案吧。
他右手一翻,将一管药剂藏进了袖子里。
第二百三十章 敌人的委托
一 九年前,这是林秋最近听到最多的一个时间轴。
艾拉的追查源于她是事件的直接受害者,抚养她的卡诺尔至今被视为王国的罪人,她在卡诺尔死后颠沛流离,生活的不公更加坚定了她追寻真相的决心。可即便她追查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斩获任何有意义的线索,充其量将穆萨财团当作了首要怀疑的对象。
可如果说艾拉的怀疑是主观而带有强烈个人情感色彩的,那么阿尔伯特的立场则相对客观了许多。
九年并不是一个短暂的间隔。
九年前提尔还在跟随西斯学习操纵刻印的本事,九年前艾丽莎还不是圆桌骑士,在为了她圆桌候补的席位奔波于列国之间,九年前的阿尔伯特在也只个孩子,当时的执政者是亨利五世——健康的亨利五世,阿尔伯特在那时只是一个旁观者。
“你对那件事也有兴趣?”出于疑惑,林秋问道。
在这件事上,即便阿尔伯特不提,他也会调查九年前事件的真相。不仅为了帮助艾拉,同时也是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
“兴趣?当然。”阿尔伯特直截了当地承认了:“煽动叛乱,不仅躲过了王室的眼睛,甚至还瞒过了元老院。我记得当时元老院的空艇已经进入帝都空域了,根据王室的资料记载,当时元老院出动了2位将军级的人物,一旦那两位将军和他们的部队抵达帝都,迎接反叛者的只有屠杀。”
相较而言,梅丽亚绝对算得上温柔了。
至少她的眼中只有握剑的敌人,但在元老院的眼中,任何牵连的抑或可能牵连的人都是他们的目标——朋友、家人,可在一切发生前,叛乱遭到了镇压,整次行动由于叛军首领的死亡而虎头蛇尾地画上了句号。
“不过你应该能推断出煽动叛乱的应该另有其人。”
阿尔伯特倒是对卡诺尔这个人了解不深,但在现有的记载中,除了叛军领袖这样的头衔外,其他的都是正面而善良的评价。
“这就是你的理由?”
“当然不,我的理由是,以卡诺尔的号召力根本不足以煽动如此大规模的叛乱,我从不相信性格,但一个人的能力却是最客观的参照物。”
九年前的叛乱可不是一群平民的小打小闹。
叛军一夜之间占领了王宫外的所有街区,居住于帝都之外的贵族死伤惨重,叛乱绝大多数主力军都是归国的军人,由于这些人的倒戈才让王室在事件中一度陷入劣势。兵力上的压制、恐惧与狂热的传播以及政局上的动荡,这些都是卡诺尔能力范围之外的。
在阿尔伯特看来,整件事最精妙的,就是对方在煽动叛乱后隐去的方式。
至少亨利五世临死前,还认为自己处决对了对象。
不是他愚蠢,而是他宁愿并且只能这么认为,一旦这件事从结果上出现了偏差,也就意味着他面对的是一个势力堪比元老院的庞然大物。他自欺欺人了九年,于是这种历史遗留性问题便落在了阿尔伯特头上。
这是一个威胁,却也是前所未有的机遇。
找出这个组织,证明自己比父亲的能力更强;让元老院不得不将精力投放到对付那个组织身上,为他争取更多的政治空间……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知道对方当年究竟是以什么方式从元老院眼皮底下溜走的,因为在未来的某天,他或许会用得上同样的伎俩。
这是一举三得的买卖。
“相应的,我会对你开放王室的档案室,除了九年前事件详细的记录外,你也可以查看一些别的有趣的资料,比如说,有关艾丽莎和梅丽亚的。”阿尔伯特的手轻轻一抬,将一颗徽记抛给林秋。
王室徽记。
若是阿尔伯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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