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秦》第322章


些没结婚的秦兵还偷偷逃跑,他就只好撤兵,放弃了入侵衡山的大片土地。
打退南越之后,楚国稳固了在南方诸国之间自己霸主的地位。在楚兵还未回国,公元前203年十月中旬,楚王项羽终于册封了龙且齐王的身份,并留下了五万楚兵在齐地,帮助龙且稳定齐国局势。
而在此时的北方,赵国已经陷入了彻底的内乱,赵王歇死后,长公主赵予辅佐赵歇不到十三岁的长子赵契继位。然而赵国经过了项羽的分化之后,赵王的威信大失,齐人田横与彭越拥陈余为代王,派兵打败了赵予,赵予带着刚刚继位赵王的赵契放弃了邯郸等地,然后撤回了常山国。陈余称王之后,为了分化田横与彭越之间的关系,封封彭越为上将军,封田横为上大夫。田横本就是武将,他助陈余的目地本就是日后借兵复齐,哪知道陈余却封了他个文职,田横不服,却被彭越所杀。可怜这位一心复国的齐国王侯,竟死于赵地。陈余杀了田横,继续攻打常山,意图一统赵国。
赵予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听从秦人伯彦之计,派使者到楚国求救,然后放弃常山,将王都迁到雁门郡的善无城。赵地战乱,而东北的燕地却遭到了匈奴的入侵,匈奴一般在冬季来临之前,汉人秋收的时候喜欢派兵到边境诸国抢劫。燕王臧荼得楚王项羽的私下授命,攻打辽东韩广。韩广本就不是臧荼的对手,辛亏跟友邻高丽交好,得高丽王李辉出兵相助,方勉强稳定了局势。这一次燕国入侵,辽东已经失掉了一小半的国土,眼看就要打到辽东的王城之时,冒顿打秋谷的部队却又入侵了燕国。等臧荼匆忙退兵回去的时候,匈奴已经退走了,不过燕国北部的几个郡县被匈奴烧杀抢掠,还掳走了五个县的人口,臧荼简直是欲哭无泪。
如今天下的形式已然明良,秦国方面,有韩魏两国为盟友。楚国方面、有九江、临江、蜀国、齐国、衡山、燕国六国相助。其中燕国跟衡山起不到臂力的作用,反而在拖楚国的后腿。汉国名义上臣服楚国,实际上又和秦国私通,现在苟延在汉中,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赵国已经成了谁也不想触及的霉头,各国都坐观赵国继续内乱发霉。而塞外匈奴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统一,只剩下月氏还未拿下。
第三百三十一章 希声
渑池会盟之后,嬴子婴回到关东,并未立即回到咸阳,而是在华阴县占住。
当年项羽领六国联军伐秦之时,嬴子婴就在此地住了一个月。记得那时华阴的县令,不仅献上了尉缭子的未出世的第七卷《上谋》,还向自己献上了一个楚国的舞姬,可惜那位舞姬却想刺杀嬴子婴,最后被嬴子婴麾下的将军杀了。那是第一个试图巴结自己的臣子,嬴子婴当时还想过提拔提拔他。
如今物是人非,再住此地颇有些不甚唏嘘之感。当年的那些人,都已经灰飞烟灭,却为大秦谱写了一曲悲壮之歌。
姚成——嬴子婴想起了那个县令的名字。不知道时隔数年,故人安在?嬴子婴记得自己赐给了他一杯酒,很欣赏此人的“敬献”精神,如今自己又来到了此地,就派人在这打听打听那人还在否?
嬴子婴之所以没急着回朝,主要是处理一些早该处理的人。关东的世族很多,不仅多而且还有封地。关东的封地都是良田,谁看了都眼残,嬴子婴也不例外。更何况这群世族的封地还不是他册封的,大多数人的封地都是司马欣在位的时候封下的。为了拉拢关东世族,发动关东百姓在龙门和溪谷县修建拦河大坝,司马欣做了一件历代秦王都没敢做的大事。如果司马欣早点完成此事,也许关中、北地也不会发大水,嬴子婴说不定还早一点统一关中。
为了修建拦河大坝,司马欣在关东发动了二十万百姓!二十万百姓是何等数目?可以说抽调了关东所有的青壮力,如果没有这群世族的支持,司马欣也没办法完成此事。封地也基本上是那个时期封下的,这批世族都属于新兴的世族,根底没有那些老世族强,看起来也比较好啃的样子。所以嬴子婴将关东一打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准备动手了。
动手需要理由,也不需要理由,主要还是看哪部分该杀,哪部分不该杀。嬴子婴在等,在等一个人和一些消息。
两天之后,司马井带着关东世族的资料前来呈递给嬴子婴,嬴子婴看着竹简上的一大串名字,正在静静的思考着。书册上的名字共有五六十个,个人的封地都在几百户的样子。一个村才十几户人口,几百户就相当于半个镇子(古时候很多地方没有编户齐民,存在很多在野人口,所以一个镇子显示的人口颇少)。想到这么多人,那岂不是相当于几座县城?要是将这些人都杀了,那真是一块大的肥肉,想想都让人流口水。
不过嬴子婴也只是想想罢了,一竿子打死的事情不能做,做了就会引起反弹,到时候适得其反,秦国现在还是不要随意折腾的好。看着名册,嬴子婴问司马井道:“查出当初这里面有多少人勾结季布,帮助联军秋收迁民的吗??”
司马井禀报道:“还在调查之中。”
嬴子婴放下名册,点头说道:“你先下去吧,等调查完毕后立即送来!”
司马井应喏就走,嬴子婴突然想起一事,唤住司马井,向他问道:“前些天我让你寻找的那个人可曾找到?”
司马井犹豫了一会,方才说道:“有一点眉目,但还未确定是否此人,所以臣就没禀报。”
“为何不能确认?”嬴子婴问。
“主要是他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姚成!”
“为何不肯承认?”
“鹰士都是乔装打扮后接触他的,可能他以为是来摧租的。”
“摧租?”
“是的,此人虽然也叫姚成,却与当初的华阴县令相差甚远。他的妻子已死,家里还有一个残疾的儿子,而他是一个李家豪族的佃农,靠耕种李家的田地维持生活,过得颇为窘迫!”
嬴子婴沉思了一会,突然说道:“既然如此,你明日带两个鹰士随我一起探视探视此人。”
“喏!”
司马井转身离去,等他走后嬴子婴才喃喃自语道:“姚成不是自称姚家支系吗?姚家并未破败,在内史跟陇西都有一定的影响力,他为何却落魄到这种地步?莫非不是此人?”
心中怀疑,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想,待明日查访之后自然明了。
明日一大早,赢子婴与司马井并两位鹰士一起前往“姚成”住处,根据消息,此人所在地就在华阴境内,是华山山脚的一个村落。村落不大,总共才一二十户人,整个村子都是那姓李的家里的洗户,听司马井讲,这华山山脚的大部分土地都是李家人的,这里的百姓都是李家的佃户耕农。
几人进了村子,说说走走,不多时就来到了姚成的住所。果如司马井所言,姚成过得极为窘迫。三间茅屋,一个牛棚,不过牛棚里没有牛,堆着许多干材。这种村子白天基本上不用闭门,所以赢子婴到时,姚家的木门大大的开着。门口有张木凳,木凳上坐着一个半大孩子,他手里拿着一支茅草,正在逗门缝边的蚂蚁,孩子似乎非常认真,连赢子婴他们走近都未察觉。三人走到门口,问小儿道:“你父亲可在家?”
孩子抬起了头,目视着三人,眼里带着些许戒备之色。赢子婴见这孩子警觉,便对孩子说得:“我是你父亲的旧识,你告诉我你父亲在哪?”
孩子哼了一声,却道:“你衣着华贵,却来寻我父亲,想必是来逼债的吧?告诉你们,我家已经没钱了,你来也是白来。”
司马井见孩子无礼,上前叱喝:“小子,我们不是来逼债的,快告诉我你父亲在哪!”
孩子也不害怕,拍拍自己的腿道:“就不告诉你,有种打我啊!”
“你……?”
司马井还想逼问,赢子婴却道:“算了,我们等等吧,他父亲肯定在外面地间,过一会自己便回来了。”
司马井见秦王已经发话,自己也懒得跟小儿纠缠,带着赢子婴走到屋旁不远的大树下,哪里摆着几个石凳,想必是村里人夏天到树荫下歇凉用的。司马井用衣袖将石头上的灰尘扫落,便邀赢子婴坐下。
几人在树下等着,快到晌午时,小径上走来一个农夫,他背上背着竹篓,肩膀上扛着锄头,手肘间还挎着一个篮子,临到家时,他才发现门口有人。待脚步放缓,看向来人之时,他却神情大变,长大嘴巴连篮子都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门口小儿大叫道:“爹爹,又有催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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