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好逑》第144章


季三昧的命格被投入补天炉之中,煅炼多年,早就化为了一块晶亮的顽石,熠熠生光。
从石头被取出的一刹那,云如往与季三昧的交易就算中止了,从此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季三昧还是季三昧,今后他的命属于他自己,沈伐石若有本事能护得他永生周全,那便是最好的了。
他将这块石头投入了沈伐石家的锦鲤池,就当是对故人的报答吧。
云如往搂着云槐,柔声道:“一会儿带你去吃糖蒸酥酪。”
云槐把丹药一颗颗盛好:“不要!太甜了,我要吃绿豆糕!”
云如往笑着勾了勾他的鼻子:“好,绿豆糕。”
而在相距二人不远的觉迷寺锦鲤池里,一条吃饱了麦麸,卧在池中休憩的红色锦鲤突然摆动了两下尾巴,鲜红的鱼鳞一片片从它身上剥离开来,露出洁白的鱼身。
鱼的躯体奇妙地伸长,延展出一个赤裸光滑的人形,搅得一池子水哗啦啦响动不停,其他的锦鲤受了惊吓,在池中纵跳溯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刚刚回到房中的沈伐石正欲提笔,心头却猛地一跳,不觉朝窗外看去——
水池中爬出了一个身材修长的赤裸青年,周身挂满淋漓的水珠。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看了过来,那人也扭过头去。
沈伐石手中的笔应声落于案上。
在短暂的晃神后,那张颇具鬼神异色的脸上浮起了一个动人的微笑。
他说:“沈兄,许久不见。”
第106章 番外一 说教
季三昧伸了个懒腰; 在沈伐石怀里醒来。
一只手正悬在他眼睛上方; 替他遮挡从窗外投入的阳光。
他微微笑开了; 一个翻身骑坐在了沈伐石的身上,身体柔软似蛇地往下一趴,用唇畔玩弄按揉着近在咫尺的红宝石; 一双水做的眼睛却还觑着沈伐石,肩膀的衣服滑下,腰脊即将没入亵裤的部分极妙地凹陷下了一个浅坑; 在日光下白得晃眼。
他的臀翘得老高; 看起来像是狩猎的狼,不过他猎的是眼前的艳色。
“沈兄; 早安。”
沈伐石越过他窄瘦的肩膀看到那片高翘起来的艳色,不觉凝眉:“一大早……”
季三昧学着他的腔调:“……一大早起来就这般孟浪; 季三昧,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又知道了?”
季三昧的半个手掌没入了他的裤中:“沈兄; 我就是喜欢听你说教,每次听你说话,我都想扒了你的衣服……”他用虎牙咬开沈伐石系得松松垮垮的纽扣; “想看看你会不会把自己给说硬……”
“窗帘没有拉上。”沈伐石负隅顽抗; 与清晨的自然反应和季三昧做斗争。
“谁要你扯那东西绑我的手,真是浪费,下次用麻绳。”季三昧蹭在了沈伐石怀里,轻轻缓缓地咬他的耳垂,将一块白肉吮得粉润晶亮; “……刺激。”
他诱导着沈伐石的手脱去了他的亵裤,一双白肉就此恬不知耻地袒露在了天光之下,或许是投生为鱼的关系,一碰到水他就要化了似的,细白嫩滑的肉质间藕断丝连的都是鱼水欢丝,牵牵绊绊的,情丝千绕,他蘸了一点情丝,缓缓涂抹在了沈伐石的肚脐内。
“你喝饱了吗?沈兄?”季三昧亲了亲他亮晶晶的脐穴,“我还渴着呢。”
沈伐石的脸都忍青了,对贴在自己身上胡搅蛮缠,努力生产水液的季三昧咬牙说教:“昨日闹到凌晨时分,你嗓子不痛吗?”
季三昧委实不知羞耻,又生得一把好嗓子,一旦被弄得兴起,喊起来整个院子里都回音缭绕,三日不绝,要是兴致不错,还会唱上一曲儿。
长安之前不知道一瘸一拐地来投诉了多少次,说是小师弟一叫,王传灯就被吵醒了,索性蒙了被子,就着那满院子回荡的淫词荡语跟迷迷糊糊的长安来了好几次。
长安委屈巴巴地对沈伐石说:“师父,你能不能让小师弟叫得小声一点,被子弄脏了真的不好洗。”
对此,王传灯的评价更加直截了当:“总督,总督夫人叫得像杀猪似的,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下。”
沈伐石答应了两人会纠正季三昧这个习惯,但是季三昧已经是积弊难改,还会睁着一双含满水的眸子说,还不是夫君太厉害,弄得奴家舒服得很,那欠揍的模样惹得沈伐石很想塞他一嘴。
但季三昧永远是不长记性的,不等沈伐石动手,他就把染满淋漓水液的手指送入了口中,食指把口腔撑起了一个小包,舌尖包拢着自己的手指,逗弄,勾挑,那灵活的手上功夫和唇舌工夫着实了得,唇瓣开开合合,直到舔遍了,他才将曲弯着的手指从口中拿出,指端水光满满,在日光下看起来有种别样的可口感。
他以坐莲的姿态端坐在沈伐石身上,一下下摇摆着,弧线流畅的细腰把手指压在沈伐石的锁骨上,大言不惭:“沈兄,你是正人君子吗?我最喜欢艹的就是正人君……嗯啊~……啊……子……”
沈伐石捏住了他的命门,眼里已经充斥着季三昧最喜欢的疯狂之色,他揉捏着眼前那惹是生非的香艳之物,把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用念判词的声音冷静道:“……自作自受。”
季三昧发出了半喘息的媚笑,漾着嫣红水汽的双唇吻了下去:“沈兄,你来吧,我受着。”
就这么自作自受了大半个时辰,在顶顶撞撞间,季三昧很快被填了个满满当当,等他享受够了,就飨足地戳了戳沈伐石的腰:“沈兄沈兄,不闹了、我肚子饿了,要吃东西。”
沈伐石却不肯退出来:“这不是在喂你吃吗。”
季三昧还想说话,沈伐石就低下头去,猛地一顶,在季三昧平坦光滑得像匹上好绸缎的小腹上顶起一个凸起。
沈伐石把手按在他腹上,平静道:“……我才喂到这里,再来。”
季三昧顿时傻了眼,挣扎了起来:“……沈兄,腰痛……我老胳膊老腿的来不了了……”
沈伐石没理会他,他从那条孽鱼变成人形才不过三年,天天懒在床上吞云吐雾地不下地,体力是顶不济的,动不动就腰软腿酸,都他妈是惯的。
“同我双修,于你身体有利。”沈伐石继续说教,“既是气修,也是体修。”
腰都快没了知觉的季三昧被他叠了起来,季三昧只看到两段白玉被折到了他的颈部,紧接着眼前就闪过了一片片炫白的闪光,双秀叠彩,繁花似锦。
“嗯嗯,唔,唔——”季三昧咬着唇,饱涨得浑身发软,修得脸颊发白。
终于,他挣得了个机会,与紧密的根茎连接中滑了出来,翻身下床,撩开帷帐,转身朝外爬去。
他刚刚爬出帐子,素白的纤细脚腕就被一双手从后面擒住,硬生生拖了回去。
季三昧软了腔调,可怜兮兮地呻。吟着:“……沈兄,沈三哥,我错了……别,不行我的腿……嗯啊~腿软……腹痛……腹内装不得了……”
话是这么说,他展翅欲飞的小鸟儿还在一滴滴往外吐露着真情。
沈伐石把酥了骨头的人按倒在床上,揉按起他囊袋紧缩的小鸟儿,甚是真人君子道:“白日还长得很。我们慢慢来。”
第107章 番外二 榆树下
小妖蘸着山溪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又不放心地洗了一把脸; 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后; 才汲了一壶清水,来到了一棵榆树下。
他双膝跪地,像以往的无数个早晨一样请安:“妖主大人。”
榆树没有理会他; 阔大的叶子生机勃勃地油亮葱郁着,绿得无忧无虑,没心没肺。
他把一壶水仔细匀致地浇在了榆树根上; 又勤劳地挖来肥料; 铺埋细致之后,他对着树说:“每日给你施肥浇水; 你若有灵,求你不要伤了我家妖主; 让他好好安眠,可好?”
榆树不会理会他; 他也从不奢求榆树的理会。
小妖又折回洞府,取了一坛子酒,倒在了距离榆树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以前; 主上沾不得酒气; 闻得多了便要犯气喘,是而妖主为他戒了百年的酒瘾,现在主上不在了,他总该喝个痛快才是。
小妖穷得很,他没有银钱; 也抢不得银钱,现如今世道好了许多,许多修士已经能够冲破金丹期的桎梏,他区区一个伺候人的小妖精,修为浅薄,若是惹是生非,怕是嫌命太长了。
于是他学会了敛去妖气,来到山下的小镇,做一个打杂跑堂的零工,天天在面摊上捧着一碗碗热腾腾的龙须面来来往往。一日的银钱,只勉强够他去打上半壶好酒。
好在他不需要吃人间的食物,山露野果就能让他活得很好,晚上他可以单独住进以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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