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傻女春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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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爹顿时急了,赶紧道:“我明儿就去给季成媳妇儿赔罪去,看伤得钱我出,里正,你可别我们赶出去,是我对不住大家伙儿,离了这村子我可怎么活呀。”
喜田也不过是吓吓他们,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就算以往他再不好也能知错就改,回头看向季成:“你看这样可成?明儿让王老头带着王波去给你家赔罪去,你先回去吧。”
季成点了点头说:“成,我就等着王老爹。不过这人我还是得带回去,他在东坡村里偷东西,里正说明儿要带他去见官老爷,我不能让负责看守他的两位大哥难做。”
喜田攒着眉仔细思索一阵,点头道:“去吧。”看着季成走远才和哭得跟泪人儿似的王老头说:“这怪得了谁?孩子小的时候就跟着你学,现在大了,拧不过弯来了,你后悔有什么用?要我说倒不如进牢里关阵子,说不来他就想明白了,往后能让你省点心。得了,快回去吧,明儿该怎么办你心里清楚。”
喜田心里也愁,女儿一股脑子只看重季成,这回来可怎么和她说?也怪他掉以轻心。
季成押着王波往回走,也懒得同他说什么道理,比自己都年长十来岁的人要是能明白这些道理早明白了,可不是他两片嘴一碰就能说通的。路上只见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从身边过去了,季成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破庙,把人交给看守的那两大哥,他赶紧去了韩大夫家买了点消肿化瘀的药往家赶。
回去的时候春福正捂着半边脸坐在小桌上打盹儿,瞧着头发梳理妥当,衣裳也换了新的,就是那块还肿着的脸让他心疼,赶紧将药给她抹上,急着问还有哪里不舒服,王波肯定是下了狠手的,她细皮嫩肉的一碰就是块淤青。
春福轻轻摇头,慢慢地张嘴说话:“就是脸上挨了下,旁的没让他碰住,脏。”转眼看到他的手上也有淤青,心疼地说:“你这是怎么了?快抹点药。”
季成憨厚一笑:“我就是皮糙肉厚的,没几点就好了,我揍了他一顿,不然不解气。明儿他爹上门来给你赔礼,我就先不去镇上了,在家陪你。早知道,我就带你一块去了。”
春福指了指头上的发钗,冲他费力地笑了笑,表示自己很喜欢。然后张罗他快吃饭。
天擦黑那会儿,春福和连生嫂说自己没事,不顾劝着执意回来,季成在外面肯定舍不得吃饱,肚子应该很饿了,她忍着痛赶紧做了碗揪片,将炒好的菜和盐醋辣椒放进去调起来,才做好没多久季成就回来了,两人面对面,季成虽然觉得这碗面非常好吃,但也顾着她不能动腮帮子,只得小口小口的喝面汤,只得放慢速度陪着她。
一天的忙碌直到上了炕才算结束,一时睡不着,两人靠在一起聊天:“今儿到镇上金掌柜帮忙介绍了份工,他的好友修大宅子正缺人手就让我去了。我明天和三伯说一声,等你身子好了我再去上工。”
春福摇了摇头,小心地说:“我没事,别因着我失了人家的信任,贼人抓住就好了。”
季成却很坚决:“那不成,我就得看着他王老爹的话做不做得准。我们虽不愿意和村里人多来往可也不是好欺负的,一次忍气吞声,那么以后呢?”
春福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思量,等明儿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忙完,她想和季成去山里摘些覆盆子来,家里也不能光靠着季成一个人忙活,她见着放酥糖的纸包里还有少半包冰糖,又问道:“镇上的工人都是自带干粮和水吗?”
季成摇摇头:“有些不带的,主人家是个富贵老板给工钱给的多还很痛快全是当天结算。有些人还是舍得花点钱吃顿好的。”
春福嗔了他一眼:“那你怎么就老是委屈自己?”
季成嘿嘿一笑:“我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贪嘴的,拿来买些你爱吃的我就高兴,哎,都怪那坏事的。”
春福在夜里握紧了他的手,满足地靠在他胸膛上:“我没想到,成亲后的日子会这么好过,能嫁给你真是我的福气。那会儿你和媒婆说我又不比别人少什么,不能受了委屈,我就打心底里中意你了。我还真得感谢那些个没眼光的把你留给我。季成,往后咱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的。”
季成也跟着乐,他能吃苦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多接点活多攒点钱,哪愁日子不好过,当即道:“我会勤快些,多赚钱,等过两年你身子养好了,我们……我们……”
春福歪着头看他,他忍不住红了脸,低着嗓音说道:“我们也该要个孩子了,我年纪已经不小了,做梦都想着家里能热闹点。”
☆、第二十五章
清明一大早儿,季成醒过来,就着窗外的光看向还在安睡的春福,昨天的药膏见了效,肿消下去不少,不过在这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尤显得突兀。
他叠好自己的被褥正准备下地,她动了动身子也跟着起来,迷迷糊糊地连眼睛都睁不开,软糯地嗓音透着还未清醒的慵懒:“我也起。”
“天还早,多睡会儿吧,躺一天也没事。”
春福不理他,固执地穿衣服,身上其他地方还有点疼,只是没脸上的严重,她回身正要叠被子季成先她一步抢着做了。她挑眉偷乐,径自去外面洗脸了,顾着伤处不敢用力洗,只用水轻轻撩在脸上都觉得疼,她费力地洗脸漱口,季成在一旁见了,无奈道:“都痛成那样了,你不洗我也不嫌弃你。”
春福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等她忙活完,季成已经和三伯说完话回来,喂完家里那几张嘴了,这会儿正在厨房做早饭。他摘了些青菜洗净放进锅里煮,将细面做成米粒大小方便春福一口能喝下去,家里还有那天连生嫂送来的鸡蛋,打散倒进去,又搁了调味,不一会儿香气弥漫开来,春福昨天只喝了面汤肚子里早就饿得咕咕叫。
季成一转头就见她站在身后,两只杏眸里水意浓浓,连着鼻头都红了,忍不住笑骂:“傻丫头,饿急眼了?等会儿就能吃了。咱家里就你这么一个宝,我不好好伺候着谁给我生孩子?”
春福一听他的话变了味儿,这木头似的大男人也会不正经了,在他肩上捶了两下,季成笑着却不躲,正想张嘴,只听院外面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季成在不在?”
在院子里玩耍的小狗已经懂得看家,脆生生惹人怜爱的叫声也跟着响起来。季成看了一眼春福先出去了,院外面的正是王老爹,他好像一夜之间就苍老了许多,脊背弯了,头发也白了,其实也没多大的年纪,也许是心上不舒坦所以才这般显老态。
季成叹了口气,他也不忍心难为他一个老人家,谁说不悲哀呢?活了大半辈子该是儿女帮着享乐的时候了,而他却还得为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奔波,王波应该在被押去县衙的路上了,心里该不知是怎么愁。
王老爹瞧着春福脸上红肿,还有五个指印的淤痕,叹了口气,愧疚道:“我那个不成器的混账儿子,这么小的女娃娃,怎么下得去手。这一篮子鸡蛋给丫头好好补补,老汉我也没什么钱,这三十文你拿去给丫头看伤罢。丫头也别恼,是我没教好王波,现在他也算是得了报应,只希望他能悔过。”
春福突然觉得于心不忍,倒不是她的心肠有多好,只是这个年头日子本就不好过,也许这些钱是他紧抠着攒下来的,还未来得及出声,只见季成将王老爹递过钱来的手推了回去,闷声道:“王老爹,我只是气不过我媳妇儿受罪,顺便给别人提个醒儿别让他们觉得我季成好欺负。这些你拿回去吧,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要紧事,我季成不占你的便宜。”
王老爹不依非要塞给季成,两相推却,这会儿功夫,一道尖锐大嗓门闯了进来:“大兄弟不要给我留着,他儿子偷了我爹娘的养老钱,既然算账,连我家的一并算了才是。”
来人正是阿香嫂,只见她一脸凶神恶煞,进了院子就要抢那一篮子鸡蛋和三十个铜板,王老爹虽老了可年轻的时候没做过什么重活,又是手脚利索地,轻而易举地避开阿香伸来的手,吹胡子瞪眼:“好个不要脸的妇人,你有何证据是王波偷了你家的东西?我看你才是做贼的,我是来看季成和他家小娘子的,这些东西便是他的,你好不知羞。”
阿香是个大嗓门,从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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