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武狂徒》第178章


他必须死!
他现在又死不了,要死的是自己。
他停手,收势,转身,欲逃。
逃得了?
吕牧笑了,他可以理解摇虏现在的心情,毕竟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一定恨死自己了。吕牧大笑,怒笑。
你也有今时今日,你完蛋了。
“轰!”一道昂藏七尺的伟男子瞬间走到,英伟的令人窒息的脸贴上了摇虏的脸,这距离同样令人窒息,对方的心跳他们各自都听得到。
那仿似雕刻出来的五官和一身匀称的肌肉,所发出的煞气和刚硬的气质令摇虏自惭形秽,什么是真正的皇者,什么又是真正的强者。
他曾要灭祖,他的老祖如今就在面前,他自知没这个实力灭祖了,这个且不说,他还有勇气一战否?
夜叉皇族一脉相承的孤傲,结果就是,摇虏飞掠被百米撑起了乾坤袋,默不作声的紧紧盯着贪泉,不得不说,他紧张极了。
吕牧也紧张,他无法想象这一高一低两位天人境界在这山间大战的场景,那将是多么的吓人,更不知道一代帝皇抹杀了自己的后代时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他真的忍心抹杀的自己的后代?
欺师者,清理门户;灭祖者,不得好死。此乃天条,自古有之。
奈何虎毒不食子,谁希望自己没有后备传承?绝户?断子绝孙?
然而,这一切都取决于吕牧,这个时候,就连吕牧自己也想不到,贪泉将摇虏的生死决定权给了他,因为贪泉问了一个问题。
“他还能恢复吗?”
能还是不能?吕牧当然是有把握,也很有权威说出来的,因为修为被废只不过是玄气玄力暂时枯竭而没有引子将这股凝练玄气和玄力的玄关打开,那需要一株灵草,或者一段经文,又或者是用禅火煅烧出一滴玄力来撑起玄气的凝聚,由少到多。
方法有,但是一定要及时,吕牧不敢保证现在是不是已经过了有效时间。
吕牧道:“怎么说?恢复又如何?不恢复又如何?”
贪泉道:“如果恢复不了,我杀了这不肖后代。如果恢复得了,他就不用死。”
“你以为你是谁?可以主宰我的生死?休想!”摇虏乾坤袋一招,一股狂风将山石摧的粉碎,贪泉一手握住吕牧,一手握住司马手软,立在山间,不动如钟。
然而,在这强大的法器下,他最终还是向前挪了三步,紧要关头,他竟然还要问吕牧:“司马恢复得了吗?”
吕牧道:“大概可能。”
“这是你说的。”贪泉忽然松开手,吕牧与司马手软立刻被劲风吸扯到半空,一股难言的压力放佛天地变成了刀和菜板,四面八方像长了牙齿一样要嚼碎他,吕牧架起金钟,只听外围嗡嗡作响,金钟皴裂,就在这时贪泉出手了。
他轻轻一脚踩了下去,山还是山,石头还是石头,一切还都是原来的样子,但吕牧和司马手软却和乾坤袋失去了联系,坠落在地,连连一阵调整,吕牧纵身一翻稳住身影和司马手软落在地上,举目往天空看去。
遮天蔽日的乾坤袋完好无损,摇虏挑衅道:“原来你也不过若此,面对乾坤袋,便是天人境界的强者都无法淡然!”
吕牧喃喃道:“贪泉此刻怕是有天人二重天顶峰境界,竟然难以奈何乾坤袋。”
贪泉再次塌了一脚,这次依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但远方的摇虏忽然脸色一变,身体疾坠而下,他一张拍向大地,贪泉便又踩了一脚,这一次摇虏坠落而下,一口血喷了出来。
“收。”摇虏一伸手将乾坤袋收起,向远方逃遁,贪泉将手一挥,远处一声惨叫。
“唰——”灭佛剑被贪泉探在手里,挥手扔到了天空,一掌推去,灭佛剑爆碎落下,而摇虏也逃到了山下。
“可惜啊,这么好的一把剑,送我了也好啊!”吕牧不禁大呼可惜,这剑堪为辟邪剑,可以灭杀魂体的,出门在外,谁不遇上一两个可怕的魂体,若是企图不轨,这剑起码能伤到对方。
“你有那圣莲刀,不知道要强灭佛剑多少倍,这刀还没有发挥它的真正功用。”
吕牧道:“他就是危难时候报警,坚不可摧罢了,而且最近这刀也不报警了,好几次我遇到危险他都没有预警过。”
话又说回来,吕牧上下打量着贪泉,羡慕道:“前辈终于有了武体,可喜可贺。”
第一百七十章 风雨欲来
重获新生。
简单的四个字,若非是巨大的福缘和造化,这四个字如何实现?
贪泉的心情可想而知,如果现在用一个美好的事情来形容他美好的心情,可以用八个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而贪泉却回头冷冷一眼,他笑是冷的,不笑时也是冷的,所以尽管冷,吕牧也不觉得什么,于是说道:“你是在提醒我该怎么答谢你?”
吕牧缩了缩头:“晚辈才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纯粹的表示一下祝贺,前辈来的真及时,否则我和他就要拼死一战了。”
“我不是救你,而是救他。”贪泉道:“我看得出来,他那巧取豪夺来的修为不过是吾将年轻时候创出的邪法,他很难消化,而你那半式刀决和手中半卷卷轴才是真正可怕的杀招。”
吕牧只能接受这种夸奖,原来人家并非是在救他,而是要放自己的后代跑罢了。
贪泉道:“你不用多想,我放他是因为那乾坤袋我破不了,至多重伤他。”
“我看得出你破不了。”
“咔——”山体裂了一个大裂缝,原本被贪泉塌了三脚的山继续开裂,三道裂缝中有两条合二为一,延伸出去,终点便是摇虏逃走的起点。
吕牧被这突然的情况打断了话,他继续道:“那岂不是杀不了他了?”
“为什么一定杀他?”
吕牧回答不上来,他的确没有杀摇虏的理由,但任由摇虏如此放肆他心里绝对不爽,他冷冷回头,人家是一脉传承之人,当然要护短。
既然,别人不管,只好自己管管了。
吕牧正要带司马手软下去疗养,贪泉在身后却道:“想破了乾坤袋,只有吾将和吾将的啖阳弓,两者缺一不可。”
“明白了,但你们仍是一家人。”
“在他进入我俩陵寝之后,他就足以五雷轰顶而死了,死不足惜,不必多言,还是走吧。”
“走?”
“不走难道呆在这里,我们连住处都没了,而且吾将还被你救走了。”
“哦,对啊。”吕牧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早已把吾将收进了自己的世界里,这禅法只要不是大活人都是可以容纳的,可令人头疼的是,他突然发现,他把吾将收进了达婆所在的那片小世界里。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是否能一台戏,那就要看她们其中一个人是不是掌握了服软这种生存技巧,如果没有——吃亏的一定是吾将。
吕牧脸色一红,忽然就看到吾将从身体里穿了出来,一巴掌打到了吕牧脸上,然后飞快地找了个阴凉处站着。她失措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第一次被人亲吻的女孩,还好她只是魂体,只有表情,没有脸色。
但可以想象,她看到达婆时候的心理压力和见到比自己气场更足,更加美死人不偿命的讶异。
“混蛋!”
“这——”吕牧实在够冤,但他也只好认了,谁让自己将两个不能并存于世的魂体放在一起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她是谁!”
“她就是那位在血泊宝顶上控制吕牧解开尸皇封印的人。”贪泉道:“不知道我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吕牧默认。
贪泉道:“有了她,至少在小半个世界里,没人可以伤到你。”
吕牧承认。
吾将道:“我要杀了她。”
吕牧无语“我真想杀了我自己。”
“杀你自己之前你还有事情要做,至少要把这位司马老兄的修为恢复过来,再者,你还得帮我们俩找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
这个地方并不算太好,至少配不上贪泉高贵的身份和这份修为,当然,也就更配不上吾将那绝世佳容。
天阴的如同缀满了露珠的荷叶,少许风力,露珠将会坠下化作各种雨淋洗大地。
楼上,三楼。
窗外缀着大片乌云,就在高楼不远的地方,就像吊在那里很久的装饰品,天却是发白的,这将是秋日最后一场雨,秋雨往往都是细雨,是愁苦的。
所以这里的气氛刚开始就是沉闷,不仅仅是表面上,呼吸感知上的沉闷,而是由外而内,一种渗透皮肤进入心灵的沉闷。
贪泉盘坐在蒲团上,吾将则站在窗前,看着那片云。
他们三人似乎都不愿意先开口说话,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要去死一样——司马手软不算其中,因为他自己都不太将自己当人,他实在觉得自己很丢人。
所以结果就是吕牧先死,他干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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