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武狂徒》第179章


他们三人似乎都不愿意先开口说话,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要去死一样——司马手软不算其中,因为他自己都不太将自己当人,他实在觉得自己很丢人。
所以结果就是吕牧先死,他干咳两声:“傍晚了,晚上应该会有大雨。”
没有人理会他,吕牧将脸皱起,挤出一个笑容:“好吧,开始!”
司马手软软软地开了一个玩笑:“这次是不是要烧屁股?”
“呃。”这算哪门子笑话,吕牧实在觉得不好笑,但他只好笑了,他不笑,这间屋子的沉闷简直可以杀死人。
“咱们这次不烧屁股。”吕牧说着,擦出禅火,道:“张嘴。”
司马手软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差点没跳起来:“你再说一遍!”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张嘴,吕牧也有办法让他张嘴,就像很久以前在天魔城的岩浆包围中,司马手软受了龙鳞的火焰刀和白贲的钢拳之际,吕牧捉了一只活的冰蟾骗他吞了下去。
司马手软张开了嘴,只感觉一股冰凉的东西打进了喉咙里,本能地咽了下去。
“哈哈。”吕牧转了个身,坐在司马手软后面,感知自己禅火的走向,突然在其后背一按,道:“放心,这火已经冷化了,进去是想激出你自发凝练玄力的修炼本能,如果你感觉回到了修炼的状态,请你立刻运转心经,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使你的修为再回来。”
“能立即回来?”
“不能。”吕牧摇了摇头:“最快也至少需要一个月,这需要你每天修炼,将修炼过程走一边,这中间也不可有很久的停顿,所以,在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动,饭少吃,水少喝……”
“那酒?”
“想都别想。”
司马手软为难的皱了皱脸,为难的叹了口气,皱着鼻子咬着牙道:“罢了,不喝就不喝!”
“轰隆隆”一道雷滚落,电光“嗞嗞”而过,吾将动容,贪泉睁眼,一股狂风猛然卷了进来,打了个旋又是一次猛冲。而下方街上越来越嘈杂,不少人收拾铺子急忙奔回家了,热闹的大街很快变得有些寂静。
司马手软掩面叹道:“发誓这招还没用就失灵了,我的命真苦。”
“看来我要派个人经常看着你了。”吕牧使劲一拍司马手软,报复性的在其后让司马手软的腹中逐渐升温,司马手软吓得冷汗冒气,蹭地一声跳了起来撞到了房顶。
“小子,你想干什么?”
“咦,你修为恢复的够快的,能跳这么高?”
“老夫年轻时断了胳膊,上面不行,下面当然有力,你很嫉妒?”
“不了不了。”吕牧捉弄完了司马手软,便老老实实的在其身后护法,结印护住这一方地方,司马手软也配合的调整呼吸,很快地,他的背后就浮现出了天王图腾。
看到图腾,吕牧终于松了口气,看来他做的比较及时,司马手软是可以恢复的,接下来,那就是司马手软自己的事情了。
吕牧缓缓起身,看向了外面,暴风雨来临时的宁静的确是很美的事物,这对于一个喜欢纯粹力量的人来说,外面的风景的确是值得一看的。
满城风,满城雨。
“哒哒哒……”
先是缓慢,后是急促,伴随着一道炸雷,电光也在空中拖出了一个长长的痕迹。
吾将笑了,贪泉也缓缓起身,闷热的气氛终于算是有了些缓解,狂风倒灌进来,回风与街上,下方的人着急着,喊叫着仓皇躲开。
看得见的雨,看不见的风,看不见的雷,看得见的闪电。
吕牧脸上明灭不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忽然变得很黑暗,但他知道,这闲暇的时刻是很不多见的,但外面骤雨疾风,暴雷怒电,让他忍不住思考:“今晚必有一场恶战。”
风,雨,雷,电。
公子论诡计如风,看不到却很摧人;吕牧如雨,总是一点一点,连起来却很细密;夜叉皇如雷,雷暴躁急行,转眼即逝,看得见摸不着,难以猜透,但总会让人心惊肉跳;贪泉如电,光耀上下,就在一处绽放,但没有人看不到。
“宫廷之争,屡见不鲜,尘世中的争斗亦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人的争斗不休不止,即使超脱物外,却仍在尘世。”
贪泉发出此言,可见对于俗世人的争斗很有见解,感慨最多。
吾将道:“我们本来就是俗世之人,为何一定要避世?更何况,我们活着的时候就是手段残忍,内心本就不光明,这千年之间,不过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一切都是虚空,我们比那些争权夺利的人并不高明多少,他们渴望权力,我们渴望活着。”
“有道理。”吕牧道:“所以我从来不要求自己要脱离现实,该来的始终会来,到了那一天,说不定会立地成佛,这之前,我们难以放下屠刀。”
第一百七十一章 造反
“屠刀不是刀,刀也不是屠刀。”司马手软正在打坐调息,听到三人议论,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三人相视一笑。
贪泉道:“那飞天王一定知道了罗波被夜叉皇捕了,所以他和公子论以及背后那位神秘人都不可能淡定,否则就是放任摇虏一步一步蚕食他们,可能将他们最后的底牌也吃了。”
吾将道:“他首先肯定要控制皇宫外围,谁知道外围到底被他买通了多少人,摇虏只剩下一个皇宫,他只想天下在手万民臣服,以为修为够高才能震慑住所有人。”
“这不正是我们一辈一辈的皇者喜欢犯的错误吗?”贪泉道:“但一位皇者重要的不是土地,而是民众,民众便是大势,趋向哪里,哪里就会胜利,摇虏最终要败于飞天王。”
“两位前辈可能在陵寝里不出来,不知道这里的奥妙。”吕牧冷冷笑了笑:“表面看来,夜叉皇失了民心,但飞天王并未得到多少民心。表面看起来夜叉皇众叛亲离,而且你们两位也不会再出手,他看起来已经成不了事,但他暗中做了什么咱们都不知道。”
“他会做什么?”
“那就看,这一战中他最需要的是什么了。因为这一战胜了,民心很快归附,这一战要是输了,嘿嘿,成者王侯败者寇。”
“那他需要什么?”
“他当然需要一个最能够掌握全局的东西。”吕牧笑道:“你们猜,那是什么?”
“兵符!”吾将道:“传统上的五支鬼兵团,禁卫军,黑刺军,黄袍军,铁靴军,乱武卫,五大军团有两支在飞天王手里,两支在摇虏手里,还有一支在边防,靠近金鹏国的边境,黄袍军。”
贪泉道:“从边境回来的时候,飞天王收买了黄袍兵团,现在他一人手握三支战力强大兵团,而摇虏……”
“哼哼,所以说,无论是力量人数上,双方都可谓持平,唯独这最后一招棋的使用。飞天王今晚举事只有一夜的时间,明天没有结果那就是大势已去,他耗不起,相反的摇虏稳坐皇宫,手上两支兵团占尽地利,又有众位高手,随随便便就能坚持一晚上而不败,至于第二天,他已经掌握了大势。”
“飞天王不是还有一支黄袍军吗?”
“真的有吗?”吕牧搓了搓鼻子:“你们是看到的,最近摇虏很低调,无论我们怎么闹他都是表面对付一下,根本不做深究,而且最近一次他终于行动却只带了一般人攻上山谷,在飞天王和公子论偷偷在山上观战的时候,谁知道他暗地里做了什么?”
这么一说,吾将和贪泉当即就瞪大了眼。
这三方,最被小瞧的就是夜叉皇,但纵观这一路的对峙,夜叉皇除了失去一个李开山,他的人员几乎没有伤亡一个,而公子论那边被吕牧屠掉十五个高手,被龙大打死五六个,十兵卫只剩八个半,可谓损失不小,唯一可以安慰的是飞天王身边新来了一个神秘地天人境界的高手,而另一个安插在夜叉皇身边的天人界高手罗波,却是被夜叉皇突然的灭祖行为给暴漏了。
也可以说,吕牧之前的身份不过是夜叉皇插进飞天王阴谋里的一把刀,他被夜叉皇在不知不觉中当作了刀。
“轰——”闪电滚雷,众人心里一凛。
“再加上七宝阁的强大法器,夜叉皇惬意的很,大可稳坐皇宫坐观对方在令人煎熬的持久战中渐渐绝望,然后一举灭杀!”
吕牧不由得要给夜叉皇鼓掌,因为从一开始,夜叉皇夺了他国师之位的时候就表现的心机深重,在别人都看不出其中问题所在的时候,吕牧一眼看穿夜叉皇,知道这家伙不好惹。
“正合小衲心意,夜叉皇以为胜券在握,殊不知做了小衲另一个计划的推动者,飞天王一败,公子论急急如丧家之犬,连连失了金鹏国和夜叉国两大根本,汇联七国助他登位的梦想也就彻底破灭了,小衲要让他寝食难安!”
天降暴雨,暴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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