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第517章


章钺便让柳光业带董光买去自己府上宣读太后懿旨,说起来这就是男女尊卑的不同,官员受封一定要在官衙等正式场合,但命妇的诰命要么由皇后、太后召进宫,要么会去府上宣读。
这些事情忙完,章钺召昝居润、王著、封乾厚、宣崇文等几人到后堂,又派人请来扈载、赵逢,问道:“二位离京时,东京朝堂局势如何?赵匡胤是否有什么新的动作?”
昝居润与王著对视一眼,苦笑着回道:“群臣虽有所非议,但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况且韩通与张永德征讨赵匡胤都失败了,禁军已不可轻动,赵匡胤暂时也无力再行扩张。东京城内人心惶惶,不时有各种流言浮动,秦王殿下还是早日回京主持大局。”
昝居润说得委婉,但意思也很明白了,迫于形势,朝臣们是不得不接受章钺,可这样一来,太后和小皇帝又该怎么办呢。
“诸位远来辛苦,且先休息吧!”章钺含糊其辞,暗暗向封乾厚打了个眼色,起身带宣崇文离开。
封乾厚微笑着举起茶盏,抬手示意道:“诸位请用茶!秦王殿下若回京,朝中诸公可已准备妥当?”
“太后虽是女流,却甚明事理,自然知道进退。诏书可由掌管内廷制令的右拾遗、知制诰扈蒙草拟,这一方面的事,就看秦王殿下是何意见。”昝居润可也不好明说,朝中诸公也是憋了一口气,哪肯草拟这个诏书。
封乾厚皱皱眉,这事上怎么看都有不够厚道的感觉,但这也是眼下形势所必须,坐着那个位子却做不了事本身就是罪过,哪有情面可讲。当下直接说明道:“我们的意思很简单,太后可宣诏退位,不用小皇帝禅让,他一个孺子懂得什么。”
昝居润默然,王著、扈载、赵逢三人面露黯然之色,这一天不会太久了,也意味着一个王朝的衰亡,但往者已矣,今者还须为这个乱世担起责任。
“听说秦王殿下大举改制,东京朝官多为此而不安,这时日若久了,恐人心思变!”王著开口提醒,这种新旧王朝交替的事,在五代以来都非常的快,一般就是个巴月的事,若时间长了,确实会让地方节镇动心思。
封乾厚胸有成竹,淡然回道:“三日之后,秦王府自有钧令,并率随从前往坊州黄帝陵祭祀,归程后再祭始皇陵,诸位可有异议?”
“我等还能什么异议?”昝居润苦笑,他虽是朝庭宣徽南院使,也算是受重用,可现今中书相公们都没办法,还能怎样。
封乾厚笑着问:“那便好!诸位是趁着冬雪未降回京复命呢,还是来年开春随我等一起回京?”
“我等自当尽早回京,那也就三日后吧!”昝居润道。
封乾厚点点头,他其实想让昝居润等人留下来帮忙,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实在太多,坊州黄帝陵还好说,那边早已传令坊州刺史作准备,可关中的始皇陵已经被破坏得很严重,唐末黄巢大规模盗掘。
更有岐王李茂贞部将温韬镇守关中时疯狂盗掘皇陵,唐帝诸陵都被挖掘过,而始皇陵破坏得最严重,陵庙、石碑、石人石马都被毁去,仅剩巨大的封土堆谁也无可奈何。这些都需要修缮,至少要填去盗洞,另外还要修筑祭祀的天坛。
昝居润几人起身告辞后,封乾厚立即找来温元恺商议,派李良弼赶赴临潼,与县令一起征调民夫紧急修缮始皇陵。祭祀可非小事,这个往大了说很复杂,要有官员主持,封乾厚虽出身不高,但对这个还是懂的,自为礼仪使,以秦王府长史秦明善为卤簿使、司马边从翰为仪仗使。
当下属们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章钺反而清闲无事了,他带上宣崇文、史彦超、李万全、蓟平文等将领骑马到蓝田县北,七个师已集结完毕,大营就设在县城北面骊山之南的平原上,这一块方圆十五里的树木都被砍伐,一万乡兵们正在忙着填平沟壑旱地,作为大军的演练场地。
远远见辕门外列着一个黑色小方阵,却是宗景澄、郝天鹰、李多福、高长海等几十名将领率兵列队相迎,都换上了墨绿色新军服,远看是黑的,近处才能看出墨绿,加上右胸系列番号徽章和臂章,可谓是将星云集。
这个墨绿的色调据染坊汇报很不易上色,即算上色也经不住几次洗水就裉色,时间长估计会变成迷彩服的样子,这正是章钺想要的。
当然,若是染坊攻破染料调配的难关,能在染色技术上更进一步,那也还是墨绿,不违背本意。时间久了士兵们会习惯,那时再顺势推出迷彩服就水到渠成了。
与众将见礼毕,章钺进大营巡视,除了靠近大营中心处有几排四合院营房,这个要作为后勤仓库,或中军行辕,其余都是毛毡大帐,兵力一多,连条件都差了。当然正常情况下,日常驻兵是分驻各地,所以这大营也是临时性的。
第0627章 大军会操
这天是七万战斗兵力会操首日,意义非常重大。天还没亮时章钺就起来了,率蓟平文、柳光业等中军护卫两千骑打着仪仗,另有宣崇文、王彦超、宗景澄、史彦超、李万全等中军参谋团二十余人跟随。先开出大营五里,到预定操演战场的中军将台竖起帅旗。
而大营内,七个师的士兵们已经按营为单位,在营指挥使帐前集结。按预先排定方案,中军下辖马军行营、步军行营、辎重行营。
这马、步好理解,而辎重行营是指挥调度重型武器,如投石机、可人力肩抬,或车载式的五矢伏远弩、马车载重十矢组叠弩等机械性武器。这种机动能力相对较差,在战场上没有专业的指挥人员,是会把步阵冲乱的。
一师都指挥使、兼马军都指挥使郝天鹰,六师都指挥使、兼马军副都指挥使卞极,四师监军使宗延嗣、五师监军使郝敬武为正、副都监军使,指挥铁甲重骑三千,中、轻型骑兵两万二千骑开出大营,到预定位置列阵。
然后就是步阵,以宗景澄、杜延晖、宋凌光、赵惟真四将为主,调度辎重兵以外单位跟着开出大营,长长的队列经过辕门时,有中军参谋在按旗号报数验收,再引导到指定位置。
最后是辎重行营正副都指挥使李多福、高长海,正副都监军使丁保胜、高鸿煊四将,指挥辎重马车两百多辆缓缓出营,先到中军将台之后空地,在一万辅兵的协助下,迅速将投石机零部件搬下马车组装,五十架扭力式投石机很快竖立起来。
组叠弩也叫车弩,这绝对是烧钱的奢侈武器,目前只有三十辆,是装在马车上固定的,一车可叠装三到五架床弩,不过正常是三架,装五架的话只能一次性发射或轮流击发,而且一架床弩就重两百多斤,太重了对战场路面要求很高,再上弦也很麻烦。射程是达到三百一十步,相当于一里,但十矢的射程不等。
相对于车弩机动能力差,装在两轮板车上由五名士兵操作、或四名士兵共抬一架、一人随行的伏远弩就好得多,这种射程两百七十步,一弩五矢,同样是五矢射程不等,但胜在轻便,上弦快,战场损坏率较低,所以普及率较高,各师都有装备。
马军机动能力强,但布在战场时,一般要离步阵至少一里,而且通常都是在两冀遮护,除非开阔地形与胡人作战,马军一般不作为主力。
所以步阵和辎重才是更重要的,但这七个师,只有一到四师可以做到随意分拆,其他几个师由镇兵编练起来的时间还不长,马军先分出去没什么问题,辎重营再分出来留在后军,头几天还只是打酱油,不能参与。
七个师抽掉马军五十个营两万五千;辎重兵三十个营一万五千,与一万辅兵待在后军;步阵只剩六十个营三万兵,却是来自七个师。
按十营一旅,恰好分为前、后、左、中、右五军,另每军各配一个团的战锋队,战锋队是与辎重兵搭配的。而七个师有十四个旅,在师级指挥单位撤回中军参谋部,也就是将台指挥中心之前,按中军事先排阵要求,迅速指定以某一旅为中心集合靠拢,也就是多出的九个旅级单位与其他旅合并了。
整个步阵重新编组完成,耗时一个多时辰,眼看战场上士兵们按营、团为单位,被军官们调来调去,好不容易终于按昨晚的排阵方案调动到位,这个效率比禁军排阵还慢多了。
章钺的脸色越来越黑,大为感叹道:“编制等级层次多了,果然是不利于战时布阵,有一得必有一失啊!”
“确实……这编制有点僵硬,花多点时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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