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第518章


章钺的脸色越来越黑,大为感叹道:“编制等级层次多了,果然是不利于战时布阵,有一得必有一失啊!”
“确实……这编制有点僵硬,花多点时间应该能让士兵们适应,加上有几个师是镇兵改编,素质不如河湟四镇出来的士兵。”宣崇文在旁笑道。
现在偏偏就是时间不多,章钺有点郁闷道:“那就先让阎慎明、沈金刚把破锋重步拉一半出来,在阵前来回跑一趟再归队!”
破锋重步现在有十八个营九千兵,分布在前、左、右三军前阵,宣崇文接令,立即去将台前木架搭起来的两丈高指挥塔上,塔顶只有五尺见方的一小块空处,小木屋一样的顶蓬内吊着一具警钟,前方护栏后的木架上插着杆长三尺的红、绿三角旗各一面,杆长两尺的杏黄旗十二面。
这里绿旗代表兵力,每横向挥动一个来回就代表一个营,斜向挥动一个来回就代表一个团。而红旗代表方向,杏黄旗的旗面上绣有兵种图案,所以出什么兵种,先要出示杏黄旗。
宣崇文拉动绳索,一串锐耳的叮呤声传达数里,使战场上远近可闻,各军旅级指挥官同时举起望远镜向这边看过来。眼下兵力还不过十万,不需要战场瞭望手挥动旗语转达命令。不过望远镜制造起来太麻烦,目前只装备到旅级军官。
宣崇文取过红、绿两面旗帜倒垂于身前,示意各军待命。随后插起两面旗帜,拿起旗面绣有椭圆盾面锤、斧交叉图案的杏黄旗向战场来回挥动三下,并向战场上远望,果然就见前、左、右三军外阵传来军官们声声叫喊,随之阵形一阵骚动。
再以绿旗斜向挥动四个来回,最后再横向挥动一个来回,这就是四个半团了。然后红旗高举向着正前一挥,再左右摆动五次,竖起,再重复五次,出示了集结列队方向,再左右一个来回,与绿旗在身前竖立相合,军令就传达完了。
旗语已在讲武堂普及,只要是佰长以上军官都是懂的,但这是头一次,外围重步兵军官们虽然是看清了,但都有些忐忑不确定,派传令兵跑到中军来确认,同时也在调动兵力。
命令当然不会有错,传令兵很快跑回去禀报。三军前阵的重步兵立即在军官的带领下,穿过长枪兵步阵空隙出列,一路小跑到前军阵前五十步列成长横队,然后依令小跑回位后解散各归本阵。
“很好!效果不错!继续调兵演练!”章钺在将台屏风前端坐,手按刀柄扫视战场,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墙,心里泛起一起种成就感,老远朝宣崇文喊道。
会操的目的,主要就是锻炼参谋人员对各单位的临时组合调配,以及各师军官之间的协调能力,最最重要的还是军令传达,将旗语普及应用下去。
后续还会编入辎重兵、辅兵,小范围行军运动,模拟野战的方式进行对抗式操练。早上以战斗队形拉出大营,傍晚则各归本编制单位回营。这样以后,师与师之间,旅与旅之间的组合混编加强就都熟悉了。
第0628章 请君入瓮
章钺的时间并不多,也就是头两天到大营监督一下,与众将拟定会操科目,待这些事务展开后交给宣崇文,他必须要去坊州祭祀。
而同时,封乾厚、温元恺等人也是忙成一团,祭祀要视规格准备各种礼器、祭品等,章钺现在爵封“秦王”,自然是按诸侯的规格,主要是备六佾之舞,备少牢之礼。
羊、豕很容易就能弄到,但六佾之舞可怎么办?章钺家里婢女们都没什么出身,要是会这个就怪了,而且六佾是六八四十八名舞女组成的乐团啊!
“这个六佾之舞省了吧!一时上哪儿找去……”温元恺跑到王府官房,愁眉苦脸地对封乾厚道。
“眼下关中各地官员都看着,如果这次祭祀办不好,元日还要大祭一次,关中各地官员不敢不来,但河东、蜀中、关东各地呢,他们不来没关系,但至少会派使者前来,若草草了事,他们岂不是看轻了?以后殿下登基是要大举改制的,能不能顺利进行,现在这一关就很重要。”
封乾厚也是无奈,新建体制至少要五年才能真正落实,而现在是照原本的基础进行大改,在关中还行,一到东京必然会遇上很大的阻力。
想到这些,沉吟片刻道:“要不让王妃想办法,朝庭不是赐了九名宫女吗?让她们教习,另外孟昶带来了一大群宫女,这不齐了?”
温元恺苦笑道:“可孟昶肯答应吗?而且他的家族在复州洪湖出事,到现在都瞒着,这一桩桩该怎么办才好?”
“没办法了!被赵匡胤指使安州田景咸来这么一手,蜀中若叛乱也是明年开春后的事,好在我军兵力足够,乱也乱不出蜀中,因此,这个孟昶也不能留!”封乾厚道。
温元恺摇摇头,颇为同情地轻叹一声道:“那什么时候动手?后妃是不是也一起……”
封乾厚挠挠头,他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可让人解决,但他显然也不愿做这种事,而且,杀了孟昶,花蕊夫人和李昭容等其他妃子有几个,还有伊审徵、伊审征兄弟两个是孟昶亲族,这可不好办。
“唉……本想让他安生过完除夕,还是委婉点处理吧!”封乾厚紧皱着眉头,又道:“这个花蕊夫人不能死,她可是蜀中大族费氏之女,据说是幼时流落民间,其至还做过歌伎,因颇有艳名被费氏认祖归宗,献入宫内。而孟昶原来的贵妃张太华也是出身大族,但这个花蕊夫人一入宫不久,张太华便随孟昶幸青城山时被巨雷所劈,可见费氏在蜀中底蕴深厚。”
温元恺一脸惊讶道:“这个费氏,难道是三国时,江夏费观随刘备入蜀,在蜀中留下的后裔?”
“据孙孟文所言,大体不会有错!”封乾厚点点头,又道:“但现在费氏人丁不旺,在成都朝庭几无人出任高官,因此孟昶也乐意宠着花蕊夫人,而且在位二十五年,从未立后,可见蜀中豪族之盛,孟昶这是忌惮后族势大,所以这方面说来,孟昶倒也不算昏庸过头了!”
“那是……却奈何逆水行舟,不进则万劫不复啊!”温元恺有些感慨,又身子前倾,压低声间对封乾厚道:“听说王妃有些善妒,元贞每每纳妾,王妃颇有微辞,这要再纳一个岂不是……而且,王妃出身符氏豪门,与魏王府亲密短期有好处,长期看来只怕不妥!”
封乾厚笑道:“呵呵……这你就不懂了,那只一个表像,元贞纳妾还少……不过一旦即位,后宫还是要充实一些,不能太少了,听说你家夫人李氏也是能言善道,不如由她们妇人去说?”
温元恺一惊,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看着封乾厚张口结舌,心里暗暗抱怨,明明你家夫人韩氏与王妃更熟识,却叫我家夫人去,那不是得罪王妃么。
“放心!王妃是宽和明理之人,细心一想也就明白是咱们的意思,谁说不都是一样嘛!”封乾厚老奸巨滑地笑道。
温元恺无奈答应下来,起身告辞回府衙。封乾厚随之起草手令,并加盖秦王府大印,出门召来召少率五百士兵送去南平王府。
自经过梁著医治后,高保融近来病体略好了一些,至少走路不用人扶了。接到秦王府手令,高保融便往对门孟昶府上探望,顺势传达秦王的意思。
孟昶大为吃惊,自前几日献降后,章钺也没再召见过他,倒是东京来的使者昝居润、王著两人联袂登门拜访了一次,平时也没其他人来看他。就是蜀中跟来的近臣李起、伊审徵兄弟、赵崇溥也很少过来。
看完手令,孟昶忐忑不安,去军营观兵,他有些惶恐,便向高保融细细打听,但高保融虽然有些迂腐,可一点不傻,自是对孟昶敬而远之,递上手令随意攀谈几句就要告辞。
孟昶一路送高保融出门,见庄少率兵在门外等着,便询问道:“秦王既在蓝田练兵,却召吾去作甚?”
庄少得了封乾厚的请君入瓮之计,依言微笑道:“沙河公面见我王口出不逊,今若去看看我西北军劲旅,也叫你心服口服,怎么……难道沙河这点胆色也没有?”
“吾有何惧,且等着……”孟昶本是心骄气傲之人,自入关中以来,在家时虽长嘘短叹,但在外人面前绝不愿表露半分怯色,闻言冷哼一声大步回后宅更衣。
花蕊夫人刚听侍女禀报,迎上前劝道:“陛下!军营乃凶险之地,还是不要去了,以免受辱,且称身体不适推搪过去就是了!”
“不就是几万大军么?爱妃且稍等,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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