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动荡》第152章


“废话,我怎么可能是妖怪?你可是大悲寺的和尚,怎么我觉得看上去有些眼熟!”醒尘呵呵一笑,放下指在和尚胸前的剑问道。
那和尚双手合十,做了一个阿弥陀佛说道:“施主真个好记性,我们有一面之缘也记得,贫僧法号菖薏,乃是那大悲寺主持菖蒲大师的师兄也。”
醒尘在树林中踱了几步,四周望了望笑道:“你一个和尚,不在寺庙里念经,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这里没有寺庙,没有经文,连一尊佛像都没有,你一个人在这林中,是不是来贪图清静来了。”
菖薏大师笑了笑道:“心中无欲无念无牵挂,心中不躁,自然清净,我做和尚的不用寻清净,只是我师兄菖蒲大师被妖怪擒了去,我特到这山林中来寻他。”
“寻到了么,可有线索?”醒尘问道。
菖薏大师点了点头说道:“寻到了,贫僧已经有一些许的线索!我在这林中发现了一个妖洞,可是那妖洞中大小妖怪众多,不敢独立前往!一看施主就是一个伏魔之人,可愿与贫僧同往?”
醒尘轻咳一声道:“杀三五个妖怪,我也不怕,只是那妖怪多了,倒也扛不住,若是和大师一道同往那妖洞,我还是有那个胆量,还烦大师引路。”
那菖薏大师走在前面,回头道:“施主,请随贫僧来,走这边!一路上看这有孔的树叶便是。”
醒尘一看那林中的树木和草叶上,都穿有一个小孔,原来这菖薏大师却是一个细心的人,他来过的路,都有标记。
二人行了一断路,那菖薏大师突然停下脚步,醒尘问道:“怎么不走了,那妖洞我还没有看见哩!”
菖蒲大师退了两步,往前面一指道:“我们还未来得及找到那妖洞,这班小妖居然杀过来了!”
醒尘往前面一看,果然有很多的小妖拦在前面,摇晃着棍棒,原来他们已经落入了妖怪的包围圈中,菖蒲大师又手合十,做了一个阿弥陀佛道:“我佛慈悲,怎么让贫僧摊上这杀人的买卖!”
醒尘对菖薏大师笑了笑道:“大师,任你怎么念慈悲,今天这番打杀是躲不过了,若不出手好好杀一阵,是不能突围出去,到时候被妖怪捆了绑了,油炸火烤,生煎熟蒸,佛主可帮不了你!”
那菖薏大师听这么一说,晃了晃手中的戒刀,大喝着杀上前去,醒尘也正欲出手,只见他背上背着的妖刀“嗖”的一声腾了出去,金光闪闪,疯狂砍杀,杀得那帮小妖血沫横飞,迎上来的刀剑棍棒都被妖刀齐刷刷的一刀截断。
吓得那帮小妖落荒而逃,那菖薏大师手中晃着戒刀还没动手呢,大小妖怪都逃光了,醒尘一唤,那妖刀又飞回到醒尘的手中。
菖薏大师好奇的望着醒尘手中的刀问道:“什么刀这般厉害!贫僧还没机会动手哩,都杀光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色不异空
那菖薏大师盯着醒尘手中的刀,有几分好奇,又有几分唏嘘。好厉害的刀,杀得妖怪丢盔卸甲,抱头鼠窜。
“我这刀名唤妖刀!不需人手掌控,便可斩妖除魔,须臾将妖魔杀尽。”说着,醒尘将妖刀背在背上,一个凌身,向前方飞去。
菖薏大师在他身后唤道:“施主,你要去哪里,贫僧同你一道去。”说罢,提着戒刀追了上去,哪知醒尘一入林,便不见了踪影。
菖薏大师叹了一口气,独自沿着林中小道前行,再一寻他之前在路边留的记号,却也寻不着,这想来也是十分的蹊跷,所以便摇头自语道:“奇怪,还真是奇怪!”
这时,他发现前面出现了两条路,一条路是大路,十分开阔,另一条是羊肠小道,烟雾隐隐,那菖薏大师思考片刻,心想,若是要前去擒那妖怪,必要走小道,方能寻到,于是,便拽着步子,走出了那烟雾隐隐的小道。
林中光线忽明忽暗,时而转阴,时而转晴,晴时林中草木滴翠,阴时林中寒光堆烟,却又仿佛梦镜,那菖薏大师盘腿坐下,定了定心神,心想,自己莫不是被这妖雾所迷?
他再次起身时,却听了了“叮叮咚咚”的木鱼声,在寺院之中,他也是听惯了这种声音,可在这荒凉之境,这木鱼声又格外的清晰。
菖薏大师觉得自己是被那妖怪乱了心性,索性用手掩了耳朵,细细再听,那木鱼之声依然清晰可见,不绝于耳。菖薏大师心中暗忖道,妖怪,果然有妖怪也。
他放目四望,四处搜寻,却在不远的小山坳里,看见一所木房子,那里有茂林修竹掩映,浅涧清溪所环绕,却是一个山明水秀之地,春景明丽之所。虽只见那木房的一个檐角,却也能知道宅居主人心性的雅致,那院中摆着盆盆鲜花,却也是四季鲜明。
那木鱼之声,正是从那房中传出来的。菖薏大师一想到这地方还有虔诚修佛之人,便毫不犹豫地登门拜访。
菖薏大师藏了戒刀,端正僧衣,走近那木房,轻轻叩了叩那白木门扇,等了半晌,却不见人来开门,那木鱼之声,却嘎然而止。菖薏大师一惊,心中暗想,难道是贫僧贸然前来,惊扰了人家?
“这里有人么?”菖薏大师又小声问道,不过却依然无人应声,菖薏大师想,难道这里是一处无人居然的荒宅,也不对啊,若是荒宅,哪里来的木鱼声。
想到这里,菖薏大师又掣出戒刀握在手上,走入院中,却见前面有一扇半掩半遮的花窗,那菖薏大师走到窗前,将头凑上前去,暗中笑道:“待贫僧窥个究竟,若真是有妖怪,他也应该在变换妖形,待看清他形貌,贫僧才能想个治他的法儿!”
这房间,却是女子的闺房,一个玉面修身的女子正在那镜前换装哩,只见她轻褪红绡裙,整个身子,不着一缕,香肌玉臂,暴露在那菖薏大师的眼皮之下,那窗外的红粉烟霞,怎么抵得过这乍泄春景,那菖薏大师慌得掉过头来,将眼睛一抚,口中念叨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本是无心也。”
就在这时,只见一红衣女子提着一柄宝剑,走到门外,喝道:“哪里来的臭和尚,竟敢在这里偷窥本姑娘更衣,没想到你一袭僧衣之下,罩着的是恶毒淫邪之心!”
菖薏大师连连摆手道:“贫僧只是路过,听到木鱼之声,心想这里还有亲近佛主只人,于是过来看看,何况贫僧只是一眼,什么也没有看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红衣女子脸有姿容,娇艳姝丽,咯咯笑道:“佛家之人就是虚伪,明明看见了,还那么大一堆虚伪的掩饰说词。也罢,本姑娘却也喜欢这罗嗦的老和尚。你随我来吧。”说罢,打开旁边的一个小厅的门扇。
红衣女子将菖薏大师引入厅内,请他坐下,又吩咐了一声,外面走出两个侍女来,端了两盏禅茶,递给菖薏大师,笑着说道:“舍内的禅茶,皆是清明采来,谷雨晾晒,薄阳晒绿,老炉蒸青,新叶冷揉,具是上品佳叶,老和尚还请细品。”
菖薏大师将那禅茶放在鼻子嗅了嗅,笑着道:“呵呵,果真是好茶!香味极浓,色泽极佳。”
红衣女子笑了笑:“老和尚,你口口声声称是好茶,却又为何不喝?”
菖薏大师却放下茶盏笑着问道:“方才贫僧听到这房中有木鱼之声,请问姑娘是否念佛敬佛之人?”
红衣女子咯咯笑道:“本姑娘却不信佛哩,信佛之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我怎么敢去信佛?”
菖薏大师闻言一惊,问道:“我佛慈悲,信佛者善,为何姑娘却说我们是一群极恶之徒?”
“我给你说一个故事,老和尚你可要听好!”红衣女子顿了顿声说道:“从前有两个年轻的和尚,在海上取经归来,在途中遇到了一条大鱼,那大鱼使了一个浪,将船打翻,一口将船中的经书全吞了,那两个和尚,使尽百般手法,方才制伏了那条大鱼,将他拖到岸上,却见拖上岸的是一个鱼头而已,经书早已经不知所踪。那两个和尚为了寻回经书,日夜敲打鱼头念佛祈祷,可是那鱼头敲烂,也不曾见经书回来,为了继续祈祷,别一个和尚就做了一个木鱼。”
菖薏大师呵呵笑道:“这事贫僧听说过,这是木鱼的由来。”
红衣女子道:“那两个和尚,拼命索经,可见其欲,而敲打鱼头,直至敲烂,说明其恶,故说那信佛之人心恶,所以我说你们信佛之人是穷凶极恶之徒,也没有错。”
菖薏大师双手合十做了一个阿弥陀佛道:“他们是他们,施主不能一概而论,贫僧是无欲无求之辈,故心中无恶。”
红衣女子站起身子来,近到菖薏大师的身前,摸了摸菖薏大师的光头,笑问道:“和尚为何都是秃子,要剃光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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