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债》第6章


君溪及时收口,一副我说太多的懊悔模样:“你放心,姐妹代嫁这种事情我一点儿都不介意。”
看着君溪笑眯眯的模样,张泽清沉默了一会儿。颔首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道:“你也放心,事情会如你所愿!”
君溪笑:“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大街上站着的人,彼此交换着视现。
满京城的权贵,这几日就数护国公府和将军府的戏码最精彩。
两人的对话早就传入了众人的耳朵,没想到这次的八卦事情又有最新的进展了。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也免不了要换个新戏本说故事——
护国公府暗流涌动,合欢散疑是弄虚作假!
姐妹代嫁迷雾重重,将军大人又情归何处?
离东街只有一巷之隔的茶楼,宋宜靠在窗前将事情尽收眼底。
哎呀呀,这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回到府中,君溪一身血染的风采惊的徐鸣远和蔡氏目瞪口呆。尤其是蔡氏,脸色苍白的拉过君溪上下打量,嗓音颤抖:“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面对两人关心的眼神,君溪嘴角带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南秦细作,幸好有张将军相救,已经没事了。”
蔡氏盯着君溪身上的血迹,像是被吓乱了心神。君溪见状,忙伸手扶住她的手臂,问道:“芸姨,芸姨,你怎么了?”
蔡氏这才回神,勉强笑道:“没……没事,芸姨就是被吓到,谢天谢地你没事。”
君溪笑:“可不是,我命真大。芸姨你不知道那刺客好厉害……”她摸出匕首,在蔡氏眼前比划道:“若不是我用匕首刺瞎了他的眼睛,我恐怕早就没命了。”
蔡氏身子一抖,感觉那匕首就像插在自己身上一般。君溪见她实在害怕,连忙安慰她:“芸姨你放心,那刺客已经被张将军抓住。相信过不了多久,那刺客就会说出同党的下落。抓到那些南秦刺客,咱们京都也算是安全了。”
蔡氏眼光闪烁,强颜欢笑道:“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君溪咧嘴笑,一口雪白的小白牙晃的蔡氏魂不守舍。
徐鸣远还算镇定:“既然如此,你先下去歇着吧。我让人去请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是,女儿告退。”君溪双手别于身侧,屈膝给徐鸣远行了个礼才下去。
珠儿服侍君溪沐浴更衣,见她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不少。眼睛一红,又要落泪。君溪忽然问道:“珠儿,你让厨房帮我做碗鸡蛋羹。顺便去府中逛一圈,看看咱们府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好的,小姐。”
半个时辰后,珠儿带着鸡蛋羹和桂花糕回来。说听扫马圈的王奎说他同乡,守门小厮李三的二婶王妈得了蔡氏的恩典,一家子脱了奴籍回老家。而白天被张泽清带走的细作在牢里咬舌自尽,而官兵们又在城西的花楼里抓住了四个南秦刺客!
君溪又问:“你知道王妈是做什么的吗?”
珠儿答:“他们一家子都在府里当差,王妈的儿子去年因迷上赌博偷府里的钱财被夫人打发到庄子上去了。哦,对了,小姐……”珠儿又补了一句:“听说前些日子,王妈丢了的大儿子也找到了。”
君溪沉吟了片刻,从匣子里取出些银钱递给珠儿:“珠儿,你让你哥哥去打听下王婶家的情况。注意,要保密!”
珠儿也不笨,当即就点头:“奴婢知道了。”
☆、第六章
将军府中,张泽清看着管家捧来的千年人参,清清淡淡地问道:“国公府可有说什么?”
“说是感谢将军今日的帮助。”管家只好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张泽清用手挑起檀木盒子,徐徐朝门外走去:“备马。”
待管家将他的汗血宝马夜照牵来,张泽清翻身上马朝前面疾奔而去。管家眺望着他俊朗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收回目光摇了摇头走进大门内。
张泽清一路疾驰,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护国公府的大门前。石狮铜环,门庭赫奕,青砖高强依旧围合着国公府不屈的气势。
张泽清翻身下马,行至门边伸手叩响了门环。守门的小厮很快将门打开,一见是他立马恭敬热情道:“张将军,快,快,里面请。”
张泽清一边把缰绳递给另一个小厮,一边问道:“你们小姐如何了?”
“自从那日受惊之后,小姐一直闭门不出。”小厮将张泽清迎了进去,笑着答:“小姐日日夜夜都在思盼张将军,正巧今日将军便来了。”
张泽清皱眉:“我问的是沈君溪,你们国公府何时多了另一个小姐出来?”
守门的小厮愣了一下,饶是没想到这前几日还和徐如玉闹绯闻,来信要娶她的张将军怎么今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过他很快就转了心思,继续笑着说:“老爷请了太医过来把脉,说没甚大事。大小姐晚膳的时候还用了两碗饭呢。”
张泽清又皱了皱眉,恰好这时徐鸣远从里面迎了出来满面含笑:“贤婿来的好巧,我正和贱内提到你和如玉的婚约呢。”
“如玉?徐大人我记得和我将军府定亲的是沈大小姐,何时我与如玉姑娘有婚约在身?”张泽清脸上挂着淡漠,说的徐鸣远又是一愣:“这,这……”徐鸣远连忙笑了起来,赔笑:“将军莫不是忘了那日书信于我提及的愿意负责之事?”说着,他语气又是一变,带着些许身为人父尊严道:“张将军与小女如玉已有肌肤之亲,将军莫不是想反悔?让天下人耻笑不成!”
张泽清目光一扫,那带着肃杀之意的眼神让徐鸣远心里一突。也不敢再拿言语激他,忙移开了目光。张泽清淡淡一笑:“徐大人,在下说负责自然负责,只不过这将军夫人的位置只能留给沈大小姐。”
徐鸣远只觉心底一口老血涌了上来,心头火气横生。偏不能发作,只好忍道:“张将军莫不是想享齐人之福!”
张泽清还未答话,就听见身后传来“哐当”一声。他回头望去,只见地上杯盏狼藉,徐如玉脸色惨白,一手捂着心口,哭的梨花带雨的望着自己。那精致美艳的面容写满了不敢置信,她踉跄地往前走了两步,欲语还休地吐出两个字:“将军……”那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的紧。
张泽清性子清冷,却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一见徐如玉眼角挂着晶莹的泪花,心里便想着:“纵然白日应了沈君溪的话,可这样娇弱的姑娘哭起来倒也惹人心疼。”
徐如玉见他神色怔松,似乎有些心软的痕迹。心里得意,面上却缓缓绽开一个凄凉的笑容:“是了,如玉身为庶女,身份卑贱,又失了清白,自然配不上将军这般的好男儿。”
徐如玉自小便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懂得什么样的表情最能惹男人怜爱。而张泽清此人说来也是个奇葩,智商很高,情商低下。明知道徐如玉此番哭诉有八/九分都是在博同情,但他一见娇弱的少女就心里发软。
闻言哽在喉咙那句‘自是如此’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就连先前冷清睿智的性子也端不起来。
徐如玉一脸伤心欲绝,尚未走到张泽清身旁便嘤咛一声,身子一软朝他倒去。张泽清下意识张开双臂将她接住,低头一瞧,怀里的姑娘长相娇柔,精致秀气的五官恰似莲花一般羸羸弱弱。嗡地一声,张泽清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只有怀里那玲珑有致的柔脆身躯在荡漾。
两人一晕一抱,甚是圆满!
徐鸣远惊愕,实在没想到先前还一脸死相说将军夫人的位置只能留给沈君溪的张泽清,怎么一秒变呆滞面瘫?但他懂春花秋月何时了,一枝红杏出墙来!于是徐鸣远悄声无息的匿了,心里还在感叹如玉这个女儿蔡氏教得好啊,玩的一手美人心计!
事后君溪听珠儿说起这事,心里简直了。
其实张泽清只能一句现代流行词来形容——柔弱控!
甭管什么白莲花、绿茶婊,只要一见到柔弱女就走不动道,大脑秀逗的汉纸真是伤不起!
她犹记得,女主给徐如玉下泻药那日。徐如玉不也如风中杨柳,柔弱一倒张泽清就直矗矗地立在那里,仍由徐如玉解衣衫,褪钗环么。
珠儿见她笑的根本停不下来,简直愁出了几道皱纹:“昨日见小姐和张将军相谈甚欢,还说了‘如你所愿’这种诚恳话。”她气鼓鼓的道:“原以为这是个大智若愚的,没想到是个真脑残!”
君溪揩掉眼角笑出的泪,说了句公道话:”张泽清也不是脑残,就是控的太厉害。”
珠儿觉得自家小姐有种幸灾乐祸地节奏!
当天晚上,君溪就手写了一封退婚信,末了还用老护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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