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债》第23章


见珠儿一幅“我好想问清楚,又怕小姐骂我太笨’的饶腮抓耳样,君溪歪在软枕上,懒洋洋一笑:“晚上你就知道了,对了,去长安候府,我有事找宋宜。”
珠儿赶紧捞起帘子,吩咐车夫改道去长安候府。
到了长安候府才知道宋宜被李括拉进皇宫查案去了,君溪想了想,便打道回府。到了傍晚珠儿捧着一本书进来,说是林掌柜差人送来的。
君溪正在窗前凉头发,连忙跳了下去拿过珠儿手里的书翻了起来。珠儿见状,又点了几只蜡烛,直到屋内亮若白昼才满意收手。
君溪眉头渐渐皱起,看到最后她忽然跳了起来。我擦,老护国公沈勇居然是个女的。
这太惊悚了,不应该呀。
她的记忆没错的话,年幼之时的沈勇明明是个络腮胡,五大三粗的真汉子。
怎么这书中透露出来的消息竟然指向是个女子?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差错?
她坐不住了,让珠儿备好马车准备亲自去见一见林前堂和周德胜两个人。刚出了院子,她忽然顿住,这两个老狐狸送来这样一本书分明就是想让她自乱阵脚。
吹风淡定了一会儿,君溪对珠儿道:“罢了,你让管家把祠堂打开,我要去看家谱。”
如果沈勇真的是个女子,那么在族谱中或许能查出蛛丝马迹。
至于周德胜和林前堂得知自己去看族谱,一定也就知道从那书中看出了端倪。她能稳一夜,这周德胜那性子可忍不住。
祠堂阴冷漆黑,就算点了再多的蜡烛也驱散不了那股子阴森的感觉。
君溪先给沈家的祖先们上了柱香,再去里面翻看族谱。族谱上记载沈家乃的祖宗乃几百年前是先朝的将军,后因酒后误事被贬到湖州放牛。而沈勇这一支是庶出的,因为当年闹饥荒逃难过来。沈勇的爷爷带着他父亲做起了杀猪匠,至于沈勇有三个妹妹,都在战乱的时候失散,至今都没找到。
沈勇十五岁投军,十七岁诛杀敌军将领立功升官,从此以后平步青云。二十岁做了先帝麾下的将军,二十五岁拥护先帝登基,其后五年一直追随着先帝四处征战杀敌,三十岁被封护国公,从此便解兵权闲赋在家直到五十岁因病亡故。
君溪心中有了计较,合上族谱出了祠堂。
今晚且好好睡一觉,明日见了周德胜和林堂前再来好好的理一理这陈年旧事。
☆、第二十二章
第二日,君溪睡了个自然醒。
一睁开眼就见珠儿正捧着温水站在屏风旁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君溪歪起身子:“怎么了?”
“小姐,林管事和周管事天刚亮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
君溪明了一笑,让珠儿给自己洗漱收拾,再用了一碗鸡丝粥才往前厅去。刚走到前厅,就见周德胜和林前堂两人携手出来,周德胜瞪眼睛吹胡子:“呔,让我们好等。”
林前堂却捋了捋胡子,对君溪行了个礼:“见过侯爷。”
君溪这才对两人拱手笑道:“两位掌柜用过早饭了吗?”
周德胜甩了甩袖子,似乎有些不耐烦。林前堂见状,叹了口气,早就嘱咐过周德胜在这位女侯爷面前放尊敬些,结果他还是这暴脾气。
他们这些旧人在这位女侯爷面前可是半点情分也讨不到的,林堂前收好心里复杂的情绪,微微弯腰对君溪笑道:“今日来见侯爷,实乃有要事相谈。”
君溪弯嘴笑:“账册昨日不是对过了么?两位掌柜还有何事?”
“哼,你这小娃娃怎偏爱装糊涂!”周德胜冷哼,提高了声音。
君溪淡定自若:“周掌柜这话说的冤枉,君溪从一开始就捧着一颗真心,只是您们二位似乎总喜欢打哑谜。要知道,君溪笨的很,根本猜不透!”
周德胜气急:“你!”
君溪悠悠一笑,话锋跟着一转:“但我知道一句话——若不同心,怎能同行!”
二人脸色一变,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骇。他们知道,若今天不能给君溪一个满意的答案,那么他们这些护国公府的旧人就真是只是旧人了!
周德胜好不容易缓过脸色,又想轻哼,刚哼到一半忽然顿住,脸色清白交错。君溪瞧着欢乐,吩咐珠儿让吓人们上些早食:“二位掌柜里面请,先用点早膳吧。”
这时候君溪完全掌握主导权,周德胜和林前堂两人也只好跟着进了前厅。待丫鬟们将早饭端了上来,周德胜立马笑开了花,因为这些吃食竟然全是两人平日爱吃的。看来君溪早已经将两人的爱好摸的门清!
君溪坐在一旁笑看着两人,林前堂沉得住的气,可周德胜吃的是食不知味。他把筷子一放,大声道:“侯爷,实话告诉你吧,你不是老护国公的种!”
“咳咳……”林前堂被呛到了,他虽然早算准了周德胜会点爆竹似得开口,可没想过一来就直入主题语不惊人死不休!
君溪吟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我知道,但护国公府姓沈,我确是正儿八经的沈家嫡女。”
林前堂面皮抽了抽,实在没想到这姑娘能这么厚脸皮。可人家说的也不错,除了他们少数的知情人,这天下谁不知道护国公姓沈啊。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骁勇善战对盛周赤胆忠心的将军,可惜时间流转,显赫威名之下真正知晓她的人又有几个?
林前堂很久都没有这样响起她了,过了良久才收回思绪,起身对君溪行了一个礼:“沈侯爷此话不错,那您可知道?如今的护国公府在当今圣上的眼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君溪勾唇笑:“怀璧之罪!”见他二人神色正了一瞬,君溪又道:“唔,但皇上也知道我身上没有他想要的东西,而你们……”君溪意味深长地目光从他们身上悠悠流连过去,林前堂苦笑:“侯爷,若说我们也不知道,您信吗?”
君溪摇头:“自然不信!”
“我们真的不知道。”周德胜急了。
君溪目光直直落在林前堂身上,林前堂满嘴苦涩。
砰砰!
君溪心脏急速跳动了几下。
来了,她想知道的事情今儿就能得到真相!
往事难回首,回忆有些沉重,林前堂满脸纠结唏嘘:“将军十七岁出显峥嵘之时,你祖父还是个伙头军……”
但凡岁数大些的,有点历史背景的人物在追溯当年的时候,总会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君溪好整以暇地等着下文,终于在响午的时候,君溪听完了这个故事。
她的手指无意识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茶杯盖,林前堂和周德胜两人满脸悲凉的坐在桌子旁,还没从往日旧事中回过神来。
林前堂闭了闭眼,开始做故事总结:“先皇没登基的时候,一直依仗将军打天下。先皇再怎么花心秽乱待将军也是端庄有礼……”
“他奶奶的,那时我们都以为先帝是个靠得住的,谁晓得仗打胜了,竟然想把将军撸进宫当后妃。啊呸,先帝那个断袖分桃,也不怕折了子孙根!”周德胜接过话骂骂咧咧的道。
君溪手一抖,觉得这位周掌柜性情豁达,有点萌。
林前堂微微张口,显然被周德胜的话也惊呆了。但他还是补充道:“先帝生了魔障,最后娶了和将军有八分相似的太后。却……”林前堂语哽,面色为难。
先帝断袖只对男人感兴趣,娶了太后却始终不能圆房。最后无法,在酒里下了催/情药物,把太后和一群男宠关在一起看着他们yin乱交合。最后自己再灌了壶酒,宠幸了太后和男宠?
这样的真相他实在说不出口,最后只好一语带过。
“太后有孕之后,陛下的执念日益疯狂,最后竟然……竟然下药用强,将军最后没办法只好坦言自己是女儿身。先皇震怒,竟赐了杯毒酒!”
林前堂说到这里,满脸悲戚:“我们一等人得知消息,便举兵攻城想救下将军。可……”他浑身一颤,眸中生痛:“当我们到了宫中的时候,先帝正抱着将军的头颅。而殿外,正跪着一个和将军一模一样的男子。”
林堂前悲戚道:“那人正是你的祖父,受了先帝之命易容成将军的模样,得了护国公之名。而我们……”顿了顿他才道:“我们这些追随将军的旧人,先帝明面罢官,背后却派死士追杀。最后只剩我和老周两个人,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先帝再找一样将军留下的东西。似乎关系着国家安稳的东西,而这个消息是你祖父透露给先帝的!”
君溪楞住,他祖父?那个白捡了护国公来当的祖父?
他说这个的目的是什么?
视线落在林前堂和周德胜两人身上,她心里一动,脱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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