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46章


浴?br /> 木师翰荒唐地问:“我没听错吧,刚才只是求交往吧,你们居然都已经到了结婚的地步了。”
“我债权人都换了,我还有自主的权利吗!唉,卖便宜了。”凌寒嗟叹道。
好在结束不错,就算只是旁观也很温暖,想奉上一份祝福。我们要走开,不能做电灯泡。她站在不远的地方朝我挥舞手机,我收到了她的短信:谢谢。
我回复:不用谢,你今天是白雪公主。
她发了个晕眩的表情:只是灰姑娘一枚。
我劝她:可能我说的话会令人不开心,但你今天说了要他守的规则,不过你也不能太娇贵,他纵容你也是有限的,你要珍惜他。
她回复:我当然知道。谢谢你,我会珍惜他的。你也别太慢热,你要珍惜我哥,不然我就不珍惜他。
这,这算是威胁吗!我心想。
木师翰总神出鬼没,突然问:“你们聊什么呢?”
我被吓习惯了:“女生的秘密,男性止步。照这个进度,他们估计很快就会结婚了。”
“可是她没说我愿意呢。”
我表示不屑:“有必要吗?心早就给出去了,还差几句话吗。”
“当然了!这是颗糖,我必须要。”木师翰又在暗示我,每分每秒都在对话中挖陷阱。我明知道却不争气地越陷越深。
“你要什么?”
“我要你在婚礼上说我愿意。”木师翰露出坏笑。
“我渴了,去买点东西。”我找借口撇开他,拿着向木师翰借的十元钱走去街对面的超市,站在红灯下等待。果然还是家乡的人景更令我怀念,就算斑马线两端等待的人影攒动,我也不迷茫。
绿灯亮了,来往的人群相向聚拢,我身入其中,有熟悉身影穿越余光,像梦中千百次的回首。当我回头,人群仍是陌生的面孔,也许只是我的幻境。
距离短到只有一瞬间的人,真的像袁梦。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本来以为忘记的,如今却又反反复复得想起,袁梦总归是我永远的心结,对木诗涵一样。
不是人生的一切不堪只要忍忍都会被时间翻篇。固然时间厉害,人的执念也很厉害。
如果有生能再见她,我想郑重其事地道歉。也许她会悲痛,或愤怒,也许时隔多年她已将往事尽忘忘。
也许这一生木诗涵都再和她无缘。
可我还是不认命,即便木诗涵都放弃了。
人群中的那一眼幻觉,让我想起来,追过那么些城市,独独麦屿市没发寻人信息。不过毕业那年夏天,我以化名向电台寻人过,顶着烈日寻遍麦屿市都无解,现在能奏效?
不过我还是做了,哪怕没有希望,果真如预想般石沉大海。
可我总感觉丧失希望,却还是失落。
眼下木师翰已经先一步回去处理工作。我再不会逃开,伤害他了。我自知不配,却享受木师翰给予的幸福,既甜蜜又恐惧,总担心他会收回。在外一年后,心中曾经的郁结都逐一解开,如果不是木师翰,我至今还在路荫市的雨季里等着等不到的人。
我想是时候给他应有的答复了,他表面已经掩不住内心的焦躁不安了。
我遇见了木师翰,喜欢上了心中的他,爱上的却是另一个他。
在离开麦屿市前,我去了阔别多年的学校,想那封藏在黑板后的缝隙里丢失的信,能否找得到。
我知道不可能,还是期待奇迹。
门岗换人了,比以前的门卫大叔要年轻。我想进放学已无人的学校,他可疑地看我,不让进。我解释很久,只能死心了,沿着学校的铁栏围墙走,以前这是用水泥做的,上面嵌入很多玻璃碎片,能防住小偷,却防不住逃课的男生,究竟如何逃出去的至今仍是迷。
西边的栅栏有一处有明显的撬痕,这不是小偷的杰作,估计是不安分又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男生的作品。多亏了他们,我顺着栅栏的缝隙钻入学校。
我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教学楼里引发回声。外面装饰变了,母校还是原样,墙壁上还有老师管不住的脚印。不知道曾经无人打扰的走廊尽头,这些年又有哪些人在那里哭泣。我看到走廊尽头的墙壁写满密密麻麻的心事,还有人隔着时间和空间的留言交流,看来不止我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天空,对未来迷惘。
一楼和三楼当年的密码门已经拆掉了,教室内的多媒体用大铁盒保护着。大理石地面裂纹似乎更多了,楼梯扶手是新漆过,更光滑。以前放学人很多,排着队下楼的队伍行进慢,我性子急总想坐在扶手上直接滑下去,却从来不敢,怕掉下去。
走廊阴暗空旷,很安静,我能想象到白天这里有多吵闹,可是想不到曾经的同班同学、外班同学如今都在哪儿,经历过怎样的人生旅途,或许大富大贵,或许人世坎坷。我们曾经在一个班里,都那么相似,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们,是时间,是社会,还是未知。知道别人的故事没意义很无聊,可我真的在怀念每一个人,即使无聊也很想得知他们一星半点消息。
全是旧回忆在作祟。
高中三年待过的教室,从靠靠走廊的窗外往里看依旧不清。学校背后的山林被风吹过,树叶互相摩擦窸窸窣窣的悦耳声灌满整所学校。
教室内夏天吱吱叫仿佛下一秒会落下的电风扇已经换新,黑板报风格更活跃前卫,累屁股的长条凳没有了,换成单桌单椅,和曾经桌子上以为永远的悄悄话一起消失了,就连当事人可能都忘记了。
天空上从朝入暮,天空下人来人往,如梭岁月中,大家从城市的各个角落汇聚到于此,毕业后走出校门便天南海北,永远失联。
教室容纳的位置少了很多,少了闵春书曾在后排睡觉的位置。那时候他怎么看我的。我想想觉得好笑。门窗都已换新,而且黑板都是新置的,即使那封信后来出来了,恐怕早已被当做垃圾扔掉了。
其实,我当然知道这次返校没有希望,只是为自己的不甘心来场别开生面的道别,想真正死心。反而一脚踏入学校回忆凶猛。无论回忆酸甜苦辣,多了难熬痛苦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感动,想珍惜。
我该走了,不然被巡视的门卫发现,肯定会被当做小偷扭送去警察局。可惜那年夏天没发生的奇迹,不会现在出现。
我摸着扶手下楼,手机突然响了,是妈妈的电话。
“喂,妈妈什么事?”我翻了翻口袋里的钱,她可能需要调料,让帮着买。
“刚才有个人打电话到家里找你。”
这么快!我是投了三个简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回应,可为什么不打手机呢。
“他们有说什么时候去面试吗?”我走到操场中心,伸开筋骨,准备全新奋斗的生活了。
“她只找你,我说你不在,让她打你手机。她说晚点联系你,说姓袁。这人你有印象吗?小心点,现在电话诈骗很多,别抱贪心。”妈妈总是唠唠叨叨,我没心思听。
该怎么表述那瞬间我心脏的感受,似乎停止跳动了,呼吸也停了。我像站世界的中心,四周全是旋转的风景。我感觉人生可以落幕了。
我太惊喜以至于没有五感,仿佛走如一片真空的白色世界,没有灵魂地往前跑,发疯地冲出学校,在门卫的追赶声中,狂奔回家。
我一刻都等不了,祈祷手机赶快响。失望上百次,可我仍抱有一丝未死的希望,全国同名同姓叫袁梦的有上万人,可能又是一出乌龙戏,我越来越坚信,那就是她,不可能有第二种答案。。我想分秒间回家,查阅来电显示。回家的路这么长,每一秒像过了平日的十倍。
我上楼梯的时候,已经累得浑身脱力,大汗淋漓,而且腰部岔气,每一步都疼。最后几层楼梯,我几乎是三步并两步跳上去的。
直到回家,手机还没响,她还没联系我。我穿着鞋子直接踩入家门,不管妈妈生气的责备,回拨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我的心狂跳要蹦出身体,心脏承受不住压力,短短几秒自己濒临死亡的感觉。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我焦急地在祈祷。
终于通了,那人声音依旧甜美,令人熟悉得想哭。
“喂!你好!”
是她,真的是她。我扶着墙,哭倒在地上。妈妈吓到了,跑过安慰我。
怕她被吓到,我使劲忍住哽咽说:“千万,千万,别…挂…断…电话。”
压抑太久突然得到释放的,是我心底最痛的部分。后面的事情,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她轻声细语地安慰我,而我一直在哭,哭得眼睛和脑袋剧痛。
不知道有谁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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