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竞芳华》第109章


舻娜词枪鞯陌参#患ぴ谒砗螅趾敛桓宜煽掷础?br /> 也不知失控的马匹跑了多久,只见眼前全是密密集集的树木野草,不见半点出路。马儿看不清路便到处乱窜,一下错踏进了灌木丛中,马身猛然一颤,言舒容手下一滑,整个儿被甩下了马背,项云杨亦随之跌落下来,两个人重重地摔倒在了野草横生的山边。
言舒容落马所在之地却是个坡顶,她收不住势往坡底翻滚下去,项云杨不及拉她,却被她顺势带着一同往下坠落。
天旋地转之间,只觉得腿部一阵剧痛,言舒容惨叫了一声,身子猛地一撞,终于停了翻滚之势,却是到了杂草覆盖的山坡底部。
项云杨生生在她之前煞停身体,顾不上自已浑身的疼痛,急急把她扶了起来,道:“公主,你可还好?”
言舒容环佩尽失,发髻松乱,满手满面都是荆草割伤的血痕,她稍一挪动双脚,便痛得花容失色,一下站不住摔倒在了项云杨臂膀里,道:“好疼!我的脚好疼!”
项云杨忙扶她坐下,看到那玉缎彩绣细梅的绣花鞋上竟满布血迹,言舒容一手抚上被利石戳伤的小腿,痛得眼泪直流,泪珠滑过圆润如玉的脸庞,如带雨梨花般楚楚可怜。
项云杨连忙从身上撕下一方布帛,细致地替她包扎起来,一边道:“不用怕。”
言舒容觉得一身骨头似要散架也似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再环视一下形同荒郊野岭的四周,愈发张皇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喃喃道:“我怕,我害怕,我知道错了,不要害我,我知道错了。”
项云杨一边包扎着,一边抬头看向她,只见她面白如纸,双目恐慌,全不似之前的慧黠灵动。正想出言安慰之际,她却交抱起了双臂,哽咽道:“为何如此?为何不愿放过我?我只是一个公主,我不会威胁到她们。”
她的身子瑟瑟发抖,如同是疾风中的一株娇花。项云杨轻声道:“公主,别怕,草民会护你离开。”
言舒容含泪看向他:“你会不会跟她们一样?”
项云杨站起身来,并没有回答她,只自顾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的司南,分辨了一下东南西北的方位,方道:“往那边去。”
言舒容犹自惶然:“我走不动。”
项云杨想了想,背对她在她跟前单膝跪下,道:“我背你。”
言舒容怔了怔,细细伤痕满布的脸面上泛起了一抹嫣红,她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项云杨也有微微的不安,可此时寻生路要紧,便也不再迟疑,道了一句:“公主得罪了!”便将她背了起来。
言舒容脸颊滚烫得如火烧一般,两手局促得不知该往哪里放,只好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放,终究还是感觉到来自他身体的温热与气息,一颗心顿时如小鹿乱撞般再也安静不下来。
御林里,言溥博眼见皇妹骑着本该是闻意远的伊犁马远去了,一颗心悬了悬,忙吩咐身边侍从跟上前去保护公主。
闻意远回过身来,看到站在观武台上的项庭真,不觉朝她露出了一笑。项庭真心下暗自唏嘘,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与他分说,可眼下她与他都必须守着各自的身份与界限,纵然有心,却是无以靠近的余地,这样远远看一眼,便已是莫大的奢侈了。心下泛酸,她却不欲流露出来,唯得挤出笑意,朝他挥了挥手。
言溥博在一旁看在了眼里,那潜藏于心底的杀气渐次地深重起来,深邃的俊眸里有寒彻骨的冰霜,冷冷地掠过闻意远。
狩猎在皇帝的一马当先之下拉开了战幕,众皇子以及群臣精兵们紧随其后,只见前头尽数是为今日狩猎所放养的大小禽兽,除了以竞技箭法之用的小畜鹿、羊、兔、獐,更有几头凶猛的野猪、黑熊、白唇鹿、狍子放跑其中,以增加逐鹿围猎的难度。
待得皇帝一连猎杀了禽兽无数,尽了兴致后,身后的皇子和臣子方敢放开手进行狩猎。太子得了皇帝的准予,与闻意远一同以来复枪追捕群兽。言溥博则手持黑漆犀角长弓,以金翎箭射猎。本来太子当先,他本该退居次位才是,眼见闻意远跟随太子在前方,他一时暗动了心思,遂渐次勒紧了马缰,放慢了速度。
这时,前方一只受惊的野兔飞快地奔跑过去,言溥博何其敏锐,立即弯弓射箭,只听得“嗖”一声,利箭迅猛地往那野兔射了出去,精准地越过了闻意远的座骑,一箭命中了野兔。闻意远的马儿奔跑之下踏在了野兔之上,马蹄一绊,险些就要将闻意远整个儿抖落下来,他忙稳住了身体,一手用力揪紧了缰绳,马儿受惊之下前蹄高高仰起,发出了尖利的嘶鸣之声!
言溥博再度拉弓,脸贴近长弓,眸子阴冷地半眯起来,箭头似乎也带上了势不可挡的肃杀之气。这一刻,瞄准的却是闻意远。
“王爷!王爷!”
正自剑拔弩张之时,身后却传来了侍从们慌张的叫声:“王爷!不好了,公主失了踪影!奴才们遍寻不着啊!”
一时众人都停下了狩猎,惊异地围拢了过来。
言溥博敛一敛胸中的戾气,放下弓箭,方掉转马头看向侍从们道:“本王不是吩咐你们好生护着公主么?为何会失了公主的踪影?”
为首的侍从诚惶诚恐道:“公主骑马往东边草地去了,奴才们远远地跟上前去时,本还能见着公主,没想那马儿却越跑越快,奴才们尝未来得及赶上,公主便不见了踪影。”
第154章 一步难,一步佳
如此一来,狩猎不得不中止了。皇帝闻知公主不知所踪,顿时龙颜大怒,立即下令众人前往搜寻。
与公主一同下落不明的,还有项云杨。
项景天得悉消息之时,惊慌不已,既担心亲儿的安危,又忧心公主的周全,唯恐会惹祸上身,一时只是坐立不安,忐忑得无以复加。
项庭真一边安慰着父亲,一边留心着从猎场返回的人们,直至看到闻意远策马出来,方才稍稍安了安心神。
闻意远向太子请了一个方便,方跃下马来,快步来到她面前,道:“皇上命太子和晋王率群臣前去找寻公主。我知道云杨和公主在一起,有云杨在,想来公主不会有大碍,你们不要担心。”
项庭真静静片刻,项景天闻言当即上前来道:“唯今只有尽早找到公主,方能一平皇上怒气,但求公主无恙,方能保得云杨和项府上下无虞啊!”
闻意远点头道:“项大人放心,闻某也会出一分力,你们只管静心等待。”
眼看他就要转身离去,项庭真情不自禁地叫住了他,待他回头看向自已之时,她垂一垂眼眸,轻声道:“万事当心。”
闻意远目光眷眷地流连在她脸庞之上,“我会的。”为了你,我一定会保重自身。这句话当着项景天的面不能明言,他再度深深看她一眼,方掉头离去。
没有人留心到,一直在后头默不作声的项庭秀,此时慢慢地抬起了眼帘,眸光清冷地望向闻意远的背影,秀容上那淡不可觉的杀气,却与言溥博如出一辙。
方向未明的深山野林之中,项云杨背着言舒容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去,放眼前方,仍旧是茫茫不见尽头的野草繁树。
言舒容虽仍觉不安,但心绪已然平静下来,不再如适才慌乱不能自持,她在后头小心地觑一觑他,语气是刻意彰显的满不在乎:“刚才是本公主与你闹着玩呢,你别放在心上,我可没那么胆小!”
项云杨安之若素:“我知道。”
言舒容有点不甘心:“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没那么胆小。”
言舒容注视着他淡然如初的侧脸,道:“我却不知道,为何你这样与众不同?我觉得你好有趣,比那些满嘴满眼都是之乎者也的老学究有趣多了!”
项云杨唇边微微泛笑:“觉得我有趣,因为你也有趣。”
言舒容怔了怔,旋即苦笑摇头道:“我?不,不,不。我与你不一样,你就是你,而我,并不是我。”
项云杨脚步愈发沉重了,背着她走了大半个山头,体力已是不堪负荷,他略停了一停,方要继续往前走,旁边丛丛杂草之内冷不丁地窜出来一头白唇鹿。言舒容此时草木皆兵,还不待看清是什么,便已经吓得尖声大叫起来,一边本能挣扎着想逃。项云杨一个重心不稳,整个儿摔倒在了地上,那头白唇鹿虽非猛兽,却是受了惊,一时失了常性朝他们奔扑过来。
言舒容满心惊惧,眼看那白唇鹿就要往自已脸面上扑将而下,她骇然尖叫着往后退去。项云杨想也不想,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抱在了怀中,以身体和双臂将她牢牢覆盖着,如同是坚不可摧的屏障,抵挡着一切有可能的伤害。
言舒容来不及反应过来,恐慌地将头埋进他胸膛之中,他的体温那样暖实而包容,稳妥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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