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梁梦》第20章


圣上的心情听起来似乎不错,还有就是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两个不得其解,壮着胆子抬头火速看了一眼,又觉得帝王有几分面善,今上看她二人茫然不知所措,便换了说话的神情,故意用了假腔虚调的语气,微微弯了身躯,手里拎个小荷包在两个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怎么?……。不认识了?”
“……。!”
二人彻彻底底傻眼,瞬间冒出一头冷汗:感情那天晚上差点被她俩揍得满头包的人是当今圣上啊!!
不过那凌少使可没现在长得这么好看,显然是今上为了避人耳目,微服出宫所以刻意装扮丑了点。毛武额头汗津津的,手都开始颤了。梁波稍微好点,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都被圣上手中的荷包转走了。圣上提溜着小荷包在二人面前转了一圈儿,梁波的眼珠子也跟着转了一圈儿。
“陛下,我等忠心耿耿,不知者无罪!”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毛武豁出去了,跪在地上,挺直了身板,堂堂正正为自己辩解。
“朕不怪罪你们。”今上浅露贝齿,神情愉悦,“如此尽忠职守之人,如果要罚,那岂朕不成了昏君?不过,朕也是人心肉长的,记仇呢。那天晚上挨了几下,怎么也得讨回来不是,尤其是毛武,你那拳头淬了铁么?打在身上那么疼…。。”
毛武欲哭无泪,心道这下完蛋了,片刻之后又觉得那里不对劲儿,仔细想了想那天晚上,她基本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光和凌少使互相牵扯就费了老大功夫,她根本腾不出手来,还是梁波趁其不备,美美揍了几下。
……。呃,会不会是圣上认错了人…。?
一想到这里,她转头看了看梁波,却发现圣上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面前的梁波,越发地匪夷所思了:陛下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陛下,一人做事一人当,背后揍您的是我梁波。上次报上军中毛执戟之名,实属随性玩闹之举,求陛下宽恕。”梁波早已回了神,纳头行礼。既然是这样肃穆庄重的时刻,她除了勇敢面对,别无选择。
毛武再笨,也算是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了,心里头难免把梁波鄙视了一番:亏我把你当姐妹,鞍前马后替你劳碌,原来自己真的被人卖了,还巴巴地帮人数银子呢!
“有胆识!”圣上愣了片刻,察觉自己被骗了,不怒反笑,轻巧移步,慢悠悠转到殿中央,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眼前二人。
一个是资政殿大学士梁蕙的三女,一个是明威将军毛咏的二女,家世显赫,有勇有谋,都是可造之才,比起那些依仗祖宗不学无术的权贵纨绔,真是好上太多了。
“罢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既然以少使身份示人,自当做个表率。不过朕那晚喝醉了,打架也没分出个胜负来,有些遗憾呐。梁波,朕觉得你身手不错,若是有人代朕与你公平较量,你可愿意比试一番?” 
今上侃侃而谈,听到梁波的耳朵里就变成了这样的意思:你打了我,我是皇帝,不能自降身份动手打你,我叫人打你,我叫高手打死你! 
哎哟!睚眦必报,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昏君?梁波横心,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陛下吩咐,万死不辞!”
“好!过几日,朕命人在北衙设台打擂,你前去应战,届时立下军令状,若有死伤,各自负责,如何?”
“梁波明白,死伤各负,……绝无怨言!” 
她跪在金砖地上,身板笔直,神情坚定,不见一丝恐惧。军中打擂比武是常事,这样的较量有时候是切磋技艺,赢个彩头。有时候是是为了引起上头将军们的关注,得到提携,也不至于埋没了英才。皇帝在擂台掺和,是很少见的。许久之前,也有过那么一回,还是今上的祖母武宗皇帝亲自叫人摆擂台,那是因为要征讨夏国,调拨了十万禁军上前线,当时军中有个很重要的空缺,要找个合适的人来填补,而采取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在擂台上胜出者得到提拔,唯有武艺力压不服之众,才能无所异议。
至于圣上什么打算,梁波不得而知,她也懒得去猜,如果武力能解决双方的恩怨情仇,她乐意奉陪,反正迄今为止,凡是在军中大校场上跟她较量过的,全都是手下败将。 
“很好。朕没有看错人。”今上听她慷慨激昂,唇角微扬,又走至毛武身边,将荷包递到她眼前,笑道,“毛执戟,现在该谈谈你了。朕听闻你数次托人在尚食局打探凌少使,口口声声说你丢掉了很贵重的东西,就是……这个荷包吧?其实那晚,是它无意之中掉进了朕的衣袋里,如今…。物归原主。”
作者有话要说: 有几张存稿,放不住,更完了再接着码,吼吼。亲爱的们,周末愉快。(*  ̄3)(ε ̄ *)
☆、第十七回合
今上将荷包递出去,毛武只停顿了一瞬间,便在梁波预备着开口辩解之前,伸出双手快速接下,“谢陛下!”
既然陛下如此草率断定,不如将错就错。毛武此举全凭一时任性,将梁波一军。只为她知道,这东西对梁波来说有多珍贵,既然梁波冒名不仁在先,那么别怪她毛武豁出去夺包不义在后了!
今上不疑有她,将东西给了毛武,之后因与重臣商议机要,便叮嘱自己司酝司少使的微服身份不可泄露之外,又寥寥几句,打发了她二人。
在紫宸殿待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梁波毛武两个便退了出来。几位宫人送至宫城门口,便道别离开。梁波看一眼全程黑脸的毛武,想张口说点什么,结果毛武果然如她所料,发飙了: “姓梁的!你也配叫毛武!你怎么不上天呢!”
“你这么较真干嘛?”梁波理亏,面上不自在,“我当时就是开个玩笑啊,再说陛下都没怪我欺君罔上之罪,你还来劲儿了!”
“啊呸!”毛武啐她,“我要和你割袍断交!”
“也行,把我荷包先还我!”梁波不吃她这一套,知道毛武刀子嘴豆腐心,闹上两天别扭,自然就忘了她俩的新仇旧恨了。
“荷包是我毛武的,圣上金口玉言所断,赖不了!梁大人,您闪一边儿单相思去吧!”毛武瞪她一眼,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唉——!”梁波耷拉着脑袋,垂丧不已。这荷包,怎么就到不了她手里了?坏心眼的毛武,小心眼的毛武!
梁波当晚没有回家,夜宿营房,平安无事。到了第二天早上,军中下了调令,提升毛武做了八品司阶,惊的毛武嘴巴半天都没合拢。 
加了俸禄,有了几个手下,还有机会镇守宫城庄严肃穆的大门,毛武一高兴,就和梁波和好了。梁波也替毛武开心,暗自揣摩这肯定是圣上看重她的结果。不过军中姐妹升职,她却无丝毫动静,梁波隐隐有些失落。
圣意难测,好在她看得开,转过头也就不去想了。趁着毛武心情大好,梁波抓紧时机会和毛武索要荷包。
毛武很爽快,从袖口刚掏出来,还没递到梁波手上,又将手缩了回去,“呃,不行!这样真是太便宜你了,这么长时间你都跟我遮遮掩掩的,还不肯告诉我你那小情人姓甚名谁。”
“…。”梁波万般无奈:“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什么时候能娶他,我什么时候告诉你。”
“哦——”毛武装做恍然大悟,看着梁波为难,也不勉强,随口说道,“也行,不就一缕头发么,你要拿去也简单,拿另一个的头发来换,我就给你。”
“……。。”梁波愕然,“另一个…人?…”
“对啊,”毛武扬扬手里的小物件,一脸奸笑:“就是你那小厮,叫镜子的,问他愿不愿意剪下一缕给我,要是能成,荷包我就还你。” 
梁波目瞪口呆:这两只,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她竟然一无所知!
“你这什么表情?”毛武哼一声,面上也不大痛快了,“难不成他早就爬了你的床,所以叫你舍不得了?”
“哪有的事!”梁波急赤白脸地,一个头闹成了两个大,愣了好一会儿稍微清楚些了,方才意识到,毛武可能单方面看上了她的小厮镜子,未必是他们两厢情愿,要是…。。镜子不愿意呢?
“你如果真喜欢他,我可以去试试,”梁波硬着头皮说道,“丑话说在前头,我那小厮看着软绵绵的,可要是逼急了,就——”
“瞧你这主子当的,”梁波话还没说完,就被毛武啧的一声截断了,“那卖身契不在你梁家捏着呢?他还能把你怎么着啊?”
“话不能这么说……”梁波心头冒冷汗,到底把那句逼急了镜子,这孩子能给你解腰带上吊的话给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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