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筑爱》第102章


前几日给小玖写了信,告诉她最近的一些近况,颜晏没有死,虽然现在自己一筹莫展,但一定皇天不负有心人的会让自己找到,自己有了更大的计划,为了她的幸福是第一位,报复也占了很大一部分私心,他要让妙仪在结婚当天难堪,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名正言顺陪在自己身边的人。
他觉得自己如今这般跟当年的钟慈并无二致,爱到疯魔就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样想着也算理解了一直化不开的他与钟慈的心结,他知道自己导演这一场闹剧将付出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名声,还有整个崇氏的名声,但是声名狼藉又算得了什么,劫后余生才是真的值得祈祷赞叹的事情,他豁出去了,用自己导演的一场婚礼来换取永世的心安,而小玖是最值得见证的人。
大家都忙着只有他得了闲,开着车在城里兜兜转转,心里有个一直念着的地方,上次那车撞废了,这次托城叔从天津港运来的车比上次的更高一级别,他踩着油门驰骋在路上,临近傍晚终于到了旧宅。
物是人非是最难懂的一个词,他想着自己跟颜晏在这处宅子里度过的日子,那时候内心还是懵懂的,想念着一个人连血液里都流着清泉,盼着念着,这地方也变得神圣化,承载着两个人的记忆,落在灰尘里,长在泥土间,崇慎走进偏房,锅台灶脑一切都还似乎是昨日的模样,床铺叠得整齐,连她无聊时打的珠串都挂在床梆子的钉子上,落地镜子前的椅子上还叠着她当时日日穿得一件粉褂子,崇慎慢慢拿起来,抚摸着“你爱吃菠萝,在上海一定很快活,有吃不尽的菠萝,都不想回家了。”
主宅的门虚掩着,崇慎慢慢推门进去,他有时候会这样想,如果母亲还在,一定会喜欢颜晏这样的姑娘吧,坚韧敏感,不埋怨不怨天尤人,一定不会依着父亲这般强加阻挠,他又像每次一样躺在母亲曾经躺过的床上,望着床顶。
母亲,这一次就再允许儿子任性一回,再任性一回我再学着长大,因为这一次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也是为了要给那个姑娘的幸福,请一定一定,要笑着看着这一切。
对面的抽屉开着条缝隙没有拉严,崇慎腾得起身,无聊得走过去准备关上,余光瞟见里面躺着张纸,他缓缓拉开,抖开那张纸,上面小小的墨笔字隽永得写着。
对不起房主
我不仅在此混吃骗喝,还坑蒙拐骗了您的儿子,但是看在我一心一意爱着他,一心一意在此做饭打扫卫生的份上,请宽宏大量一回,不要追究小女子的责任,要是再能把您儿子托付给我,那就真是我的荣幸,我不要他的承诺,我只求您能给我个机会,让我一生一世对他,只对他好,只套牢他的胃,只喂饱他的心,别的我一无所求,还望首肯。
别别,说错了,不用首肯,托梦就行。
颜晏。
崇慎噗呲一声乐了,他将信好好叠回原样,又放回抽屉里,轻轻得关上,他望着窗棱,那里虽然积满灰尘却仿佛能让他看到生机“母亲,这是她写给您的信,您收好,我知道您肯定首肯了,后面的就看我吧,我一定把这个好儿媳妇给您娶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正在待高审,后面我可能不在家,要是被锁了大家到微博里去看
一定要看下一章,因为非常至关重要的一章,承前启后啊。。。。。
务必去看,不要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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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
妙仪自从听说结婚前崇慎要带她去上海玩一圈之后就高兴的手舞足蹈,她翻着衣柜,一件件衣服拿出来塞进箱子里,又一件件丢出来,不好看不好看!怎么都不可心!她要重新做衣服,她要全北平最漂亮的衣服!
钟慈也收到了崇慎大婚的请柬,这请柬真是讽刺,官僚主义腐败连请柬上都体现,只写着崇慎大婚的日期,连女方的名字都懒得提,若不是北平上流圈子小,大家都知道要娶的是妙仪,那还真要猜忌一下这快三十的金龟婿如今被谁收入囊中。
钟慈一点也没恼,她知道崇慎要娶妙仪,她等得何尝不是这一刻呢?处心积虑的,知道他最爱的人是颜晏,偏偏要等着他另娶她人!然后用漫长的岁月告诉他他的深爱没有死,好端端的活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惩罚一个人的了,糟浸自个或者卑躬屈膝都换不来浪子回头,夺人最爱才能割他的心要他的命!钟慈要的也不过就是这大婚过后的好戏上演,她算计的更远,这么想来她不仅赢了妙仪,更赢了崇慎。
至于对颜晏那个姑娘公不公平,她不在乎,本身自己也不恨她,她就像一枚棋子,只在最需要的时候被利用。
火车渐渐驶离北平,妙仪趴在车窗上望着送别的人群,今天她特意打扮整齐,崇慎看着她,舟车劳累都穿些轻便的装备,她可倒好,使着劲得将能穿上的东西都零了码碎儿得穿上,知道她是高兴,但是这般用力真是弄巧反拙,显着没见过大世面般的小家子气。
车到了上海站,崇慎带着妙仪下车,没想到她带了四箱子的衣物,行李工收了钱帮忙抬上车,祖洋笑着同妙仪点点头“嫂子好。”
妙仪听着这称呼有点不好意思,也点点头“有劳照顾。”
“哪里哪里,嫂子先休息好,明日傍晚咱们一起吃个饭,后天开始带着嫂子转转上海,上海虽没什么,我呆久了不知道哪些是称道的,崇老板特意嘱咐要带着您吃吃杨记的小笼包,看他多细心,处处想得比我们周到。”
妙仪瞥瞥崇慎,有些腼腆“他就是这样,嘴上不说,心里暖着呢。”
崇慎摆摆手“走吧,车上再说。”
听说崇慎带着妙仪来了上海,人家都一对儿一对儿的,钟离也不想落了单,尤其是上回酒桌上相谈甚欢,聊到双方成婚之事都说要互相捧场的,他看着从面馆刚回到家的颜晏,这几日她总是很勤快的日日到面馆去,然后回来一言不发的上楼,今日钟离叫住她,招招手让她到沙发这边来。
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望着她的眼睛“怎么好像不高兴?”
“没有,也许是累得吧。”
“从前也不需要你天天报到去面馆,觉得累了就休息几日。”
颜晏笑着摇摇头“没事,真的。”
“多出去走走,交些新的朋友,明天晚上有个饭局,对方是很有意思的人,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们谈生意,我就不跟着了吧——”
“哪里,他带着未婚妻,我害怕就他未婚妻一个女人觉着尴尬,你去陪着她聊一会儿”
颜晏想了想,点点头“好吧。”她又抬头看了看时钟,时间还不算晚,她心里一直有事,看了看钟离“我出去一趟,晚饭不在家吃。”
钟离好奇得问“怎么?交了新朋友?”
颜晏起身向外走,笑着拿起放在鞋柜上的手包“别小看我,我在外面挺招人喜欢的,要跟我做朋友的人都排着大队等着。”
电车叮叮当当一路晃悠着到了宾格饭店,颜晏下了车,抬头望着饭店的大楼,有些话一定要说清楚,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前台又见到她,挑眼皮儿问“你找哪位啊?先生还是小姐?”
“我找那位先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崇先生啊——”姑娘将钥匙一下子扣到前台的大理石台面上“他一会儿就到,上次我话没说完,他给你留了钥匙,以后不用到前台问,直接上去找他就行。”
颜晏慢慢拿起钥匙,还有些晃神“谢谢。”
电梯到了四楼,铺着孔雀蓝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两面的房门像一扇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屏障,里面不知道上演着怎样千奇百怪的故事,颜晏最终站到一扇门前,想了想,把钥匙插了进去。
咔嚓一声,门开了条缝隙,颜晏推门进去,回身关上了门。
脚像灌了铅一样举步维艰,床被铺的整齐,衣柜敞开里面没有衣服,一顶帽子放在桌子上,颜晏靠着门站了老半天才迈了第一步,她坐到软椅是,低头拿起他的帽子。
突然门外有了响动,还有女孩子说话的声音,钥匙插/进钥匙孔,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颜晏把帽子放在软椅上闪人溜进了浴室关上门。
门童拖着崇慎的箱子进来,妙仪跟在他后面,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回身招呼门童“把我的也拿进来。”
门童答应着,拉进来后就出了门,崇慎拿起软椅上的帽子看了看浴室紧闭着的门,指着软椅“你坐这歇会儿。”
妙仪不依,走过去拽着他的袖子“这明明有两张床,我要住在这儿。”
崇慎不动声色的挣脱袖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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