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缘》第10章


是一派和熙笑容。他并不急,这个人迟早会是他的。 
周宣走后,裴震搂了傅云蔚在怀中嘱咐道:“以后千万小心周宣,这人表面和气,其实最是阴险。”傅云蔚点头答应:“我会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你在外面也要小心才是。”二人偎在一起,久久不言语,都明白这世上两个人相依为命,是彼此的依靠。傅云蔚心中不安,抱紧了裴震,眼眶泛红,只要裴震能平安,自己决不再计较什么。裴震抱他在膝道:“放心,我一定会小心,我怎么舍得让你担心?来看这个。”裴震从袖中拿出一串珠子,小心翼翼给他戴在腕上。 
“这是我从一位高僧那里求来的佛珠,据说是从西藏传来,用喇嘛的眉骨磨成,可保人平安吉祥。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只好靠它了,唉,当年义无反顾出佛门,谁知到头来还得靠佛祖保佑,我过去所说的原来竟错了。” 
傅云蔚细看那珠子,上面仍有打磨的痕迹,灰中带白的颜色,摸上去很是粗糙。这是用高僧的眉轮骨磨成,普渡众生便是如此了,正感叹间,忽听裴震的言语。不由笑道:“你啊,如今也是临时抱佛脚,与你以前说的凡夫俗子一样。” 
裴震大笑:“是我无知,如果佛祖真能保佑你,要我怎样拜都没关系。” 
“谢谢你。”傅云蔚郑重道谢。 
“那,你怎么谢我啊。”裴震亲着他的脸颊轻笑。 
傅云蔚笑着吻上他的唇,二人倒在软榻上,抵死缠绵。不一会,傅云蔚全身赤裸,半长的秀发披散开来,凤目微眯,嘴角含笑,妩媚、天真,却也淫荡,躺在榻上,就那样看着裴震。裴震只觉全身血液都已沸腾起来,为了他可以死而无憾。 
“啊……啊……,傅云蔚叫着,左右晃动纤腰,以期裴震能插得更深。巨大的快感由交合处蔓延到全身,两个人身心合一,心灵交会让身体体验到了最大的愉悦。 
“啊……再快一点……呜……,一年来频繁的性事使平淡的交合已不能满足傅云蔚了。 
“我要弄坏你了。”裴震开始用腰部划着圆圈,在最深处左右转动分身。傅云蔚紧闭双目,承受着男人的穿插,无声地呐喊抽搐,内壁急剧收缩,酥麻的快感由相连处直窜脑髓,分身涌出的白液溅在裴震小腹上,在狂乱的交合中一次次登上顶峰,欲仙欲死。 
第十章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转眼间又到春愁浓郁时。傅云蔚坐在窗前,因为窗外的春色无心读书了,脑中正想着前人的诗句,却见裴震大步从外面走来,刚转过身子,裴震已来到房内,冲到他面前跪下来,抱住他双腿,脸埋在他膝上一动不动。傅云蔚大惊,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马惊了。”裴震闷声答应。傅云蔚如何肯信,一定是有事发生了。 
“云蔚,真的没事,我只是太想你了。”裴震站起身,抱住他在耳边轻声道:“我想要你,云蔚,真想一整天都粘在你身上。”傅云蔚脸红起来,顺从地任他宽衣解带。也许裴震只是在外面有些不顺心的事吧。傅云蔚沉醉在与裴震的缠绵中,一时忘了裴震的异样。以后数天,裴震都与往常一样,傅云蔚也就渐渐放下了心。 
这天裴震匆匆回来,令人收拾包裹,然后对傅云蔚说道:“云蔚,我有了点小麻烦,朝中有人弹劾我,你暂时到普渡寺避避,那里少有人知,你就在那里住着,等我去接你,你自己不要单独回来。” 
傅云蔚心沉到了底,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人?” 
“不是你丢下我,是我不好,丢下了你,你在这里帮不忙,我也不能专心对付他们,听话,等麻烦一过,我立刻就去接你。” 
傅云蔚知道多说无益。他在这里的确会让裴震分心。如今他只能去普渡寺等消息。心下暗恨自己无能,不但帮不了忙,还是裴震的累赘。裴震见他闷闷不语,已知他心中所想,当下更是愧疚。 
“云蔚,如今是我害了你,让你担惊受怕,是我害了你。”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相依为命,怎会是你害我。快走吧,让人知道就不好了。”傅云蔚深知裴震碰上的绝不是小麻烦,必须快速行事,免生事端。 
二人出了房,坐上密闭的马车,直接出府,疾驰到西城外,到了一个隐蔽的小院内下车,坐上事先备在那里的另一辆车,裴震猛抽了那马一鞭,那马便驾着空车狂奔而去。裴震又驾车东去,不久又换车,最后抄小路步行来到山中裴震新建的普渡寺。 
一年前,本空本净大闹后,裴震便择一处自己找人另建了一所普渡寺,请了一个法名无印的老和尚主持看护,主要是方便傅云蔚平时祈福散心,如今却正好用作避难之地。 
“云蔚,我不来接你,千万不要进城,如果实在呆得闷了,就扮作行者,与无印到别处云游,知道吗?” 
“我知道,你也要多保重。”傅云蔚心如刀绞,但又怕裴震忧心,只能强作镇定。两个人紧抱着难舍难分,直到傅云蔚发现自己肩头湿了一片,不由心中大恸,冲口喊到:“裴震,我们一起逃吧,你不要作官了,我们一起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与尘世有牵连了,好不好。” 
裴震听了,更是心痛如割,他紧紧搂着傅云蔚,似要把他揉进自己身子里。 
“云蔚,我对不起你。”几天前,他就已在后悔,他已把一心要保护的人拖入到阴恶红尘中,现在这样的安排对他真的好吗?就此远走高飞,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如果真的走了,那便是畏罪潜逃,逃亡辛苦自不必说,能不能逃得过锦衣卫与暗探们的追踪更是难讲,更何况朝中有人对扳倒他是志在必得,带着傅云蔚他不敢赌。如今自己去了,便是生死未卜,如果自己这次不能全身而退,结果如何裴震已不敢在想下去,原是自己错了,现念恐怕要独留小师弟一人面对人世,总之,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对不起他了。也许自己应该把他“抛弃”,让他对自己死心,远离自己较好,这样他便不会忧心,出了事也不会牵涉到他。虽然他会有一番锥心之痛,可长痛不如短痛。相反地,普渡寺十分隐蔽,连裴府总管都不知这一处所在,他和傅云蔚也仅来过一次,傅云蔚在这里相对安全。他也已托了宫中公公为自己疏通,或许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裴震心念电转,一时间转过了无数念头。先与傅云蔚撇清关系,几天前他就想过,只是狠不下心,如今是要下定决心,不能再拖了 
原来,裴震年纪轻轻,在靖难之役中无甚大功,却得了高官,使一干同僚和朝臣眼红嫉妒不已,偏偏他又有些恃才傲物,不把一些无能蠢物放在眼里,更使人愤恨难消。这次弹劾,裴震虽有皇帝赏识,但必竟势单力薄,周宣等人准备充分,搜罗了裴震平日劣迹,甚至包括出家以前的一些事,势要扳倒裴震,裴震虑到此处,便愁肠百结,无论自己入狱或被杀,傅云蔚都会在寺中苦等,忧心如焚,四处打探,届时还会把他扯进来,更何况傅云蔚貌美如花,若被那干好色之徒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云蔚,你未免太自做多情了,我怎会与你一起走呢。”裴震推开傅云蔚,缓缓开口。 
“你说什么?”傅云蔚猛地抬头,裴震在说什么? 
“其实,我送你到这里来,是另有原因,我在外面有了女人了,是一位高官千金,几天来我一直烦恼如何摆脱你,我要迎娶她,你在府中算是怎么回事?你虽好看,但时间长了也会腻,更何况你还是个男人,我已经厌烦你了。本来我想一直瞒着你的,但看在你我以往情分上,还是告诉你吧,免得你在寺中苦等。这些天我一直在作戏,刚才也是,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不相干。” 
裴震慢慢一字字说着,看着傅云蔚的脸由青变白,最后连嘴唇也变得惨白,不由心头滴血,只在心中默念,我对不起你,就是死了也无法补偿你,如果死了,不求与你再续情缘,只求来世给你做牛做马。如果能得脱大难,就是断臂立雪也要求你原谅。 
裴震的话傅云蔚听得很清楚,一时之间,心痛如割,竟喘不过气来,“你还是个男人,我已厌烦你了”这句话在耳边轰轰作响,一个晕眩,便栽倒在地。裴震大惊,忙过去抱起他来,看着傅云蔚惨白的脸,只能咬紧牙关,一再告诉自己一定要狠心。不一会儿,傅云蔚醒来,裴震放开他,远远退开,说道:“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裴震,你站一站,我只有一句话问你。”傅云蔚平静下来,背靠石墙,闲闲地看着裴震说道。昔日的海誓山盟如今变成了厌烦,突如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