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患》第7章


“好啊!很好!计好!灵宝!你们替朕生龙子了嘛?啊??!!”我继续笑著。
“看来是皇上的近臣所为!来人啊!把皇上旁边的两个罪恶滔天的佞臣拖出去凌迟了!田、王二妃败坏妇德有辱皇室,白绫赐死!”桓温不怒而威,我感觉这是一出被安排好的戏,而我只是其中一个被操纵的傀儡,而我宠幸过的宫人的性命就如同草芥一般被他拦腰折断,虽然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田、王二妃,但是是生是死她们总是我迷恋过的女人!他桓温算什麽东西!不过是我们大晋皇室的一条狗,现在反而在这里指手画脚说杀就杀!而我呢?他妈的被这条已经养肥了的野心勃勃的狼犬给咬了一口!
计好与灵宝惨烈的呼号声渐渐远去,他们两个也真是白痴,最多也只不过是相龙手中的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而相龙这个阴沈的男人显然跟那个所谓战功卓著的桓温勾结在一起!妈的!我虽然粗俗但是眼睛还没瞎!
虽然计好与灵宝是势力之徒,相龙毕竟跟他们已经是多年同生共死,竟然下得了这种毒手,赶尽杀绝的作风真是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看著相龙的侧脸,嘴角扯著冷酷的笑意,我真的看不透他在想什麽,从一开始就看不透,现在更是如此。
算了,他们想怎麽样就随他们去吧!我真的很想睡了。
然而我怎麽也想不到,接下来桓温的一席话不但让我了无睡意更成为我永远的噩梦。
“上苍不慈,竟然让皇上患上痿疾!大晋难道必将後继无人!太後临终之时曾托人带给臣一封懿召,各位大人请看!”桓温从袖中抽出一块卷成一卷的黄|色锦缎,让侍卫给大臣传阅。
那个老不死竟然。。。。。。真是防不胜防!进棺材了还跟我做对!我有些焦急,不知上面写了什麽,这些势力眼的大臣把我当成死人了吗?我抬起拳头在龙椅上就是狠命一击,如果是以前我早就先杀几个大臣出出气了!还轮得到他们这麽嚣张?!现在只能是打断了牙齿和血吞!手紧紧抓住龙椅的扶手,直到出血了还没有感觉。
相龙将我的手拉离扶手,怜惜般地看著:“皇上不要这样虐待自己,等一下还有好戏看。”
我盯著相龙深邃的眼眸,直到在他的手腕上留下明显的勒痕,他的表情一直没有变过,让我有种虚幻的错觉,他是在保护我!但是我的确被迷惑了,一瞬间,只有那麽一瞬间!我松开手,避开相龙捉摸不透的目光。
“臣等恳请皇上退位以保我大晋社稷!”齐刷刷地两排大臣一起跪在我面前。
我震惊地无法言语!他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麽!这些乱臣贼子在逼迫我退位!我乎地站起来:“妈的!你们疯了吗?你们凭什麽!?”
我口不责言!这些王八蛋想造反?!
第九章
侍卫默默地递上那张太後懿召,我的目光被一行字给紧紧锁住:若帝驾崩或不育国嗣,当另立新帝,元帝少子琅邪王司马昱仁爱宽宏......
桓温站到我的前面,用极其沈痛的语调宣布:“今废帝为东海王,以王还第,供卫之仪,皆如汉朝昌邑故事。”
“说什麽文绉绉的鬼话!我听不懂!”我冷哼著,看著相龙,“那你呢?你不也是我的近臣?还不就是让我干的男妾!”
相龙眼中埋藏著恨意,我感到一阵快感袭上来。
“相统领剿贼有功,保证了我大晋血统的纯正与江山社稷,功大与过,即日起加封京兆尹,统领京城及周围300里内的所有军队。”桓温的话中有警告的意味。
“皇上,哦,不,东海王,请!”相龙嘴角弯起的弧度让我想也没想地就是一巴掌煽了过去,相龙转过身对著我,嘴角的笑意丝毫未减,我再次被激怒,一抬手却立即被相龙束缚住:“请!”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甩开相龙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我的身後传来不少哭声,呵呵!原来这个宫廷里还有人怀念我啊!真令人想不到,不是吗?!
走到皇宫门外,我缓缓回过头,看著恢弘的雕龙门柱,熟悉的淫糜的味道还浸霪在身体里,我的身体已经离不了这样放荡淫乱的生活,我将何去何从?
一架远不及皇室的车辇旁边,我的|乳母与贴身内侍低著头偷偷哭泣。
“哭什麽!我还没死!”男人的哭声已经让我受不了,现在还加上女人的!我操!想让我快点进棺材啊!
|乳母的哭声却越来越响,我生平第一次在极其烦躁的时候放低声音:“你就不要哭了,这是我的命。”从小就将我跟母亲隔离开了,我身边唯一能够真正对我好的,只有她了,而她既然在这样的非常时期站在了我的身旁就证明她对我还是有情谊在的。
“奕儿,我觉得这对你太不公平了!以後我们怎麽办啊?!”|乳母哽咽著。
“快上车!”我还不想死,在宫门前讲这样的话,无疑是自寻死路!
相龙紧跟上来,撩起马车的布帘,“这两个孩子是给东海王准备的。”
“你什麽意思?!”几乎麻木的神经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我感到血液在升腾。
“您不是喜欢娈童吗?难道我记错了!”相龙好象突然恍然大悟,“噢!不会是经过这两个月,皇上从喜欢干别人变成喜欢被别人干了?”
我在相龙毫无提防的情况下,豁地他嘴角滴血。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想干什麽做干什麽的皇帝?!”我听到骨头被捏碎的声音,相龙明显的愤怒让我完全忘记了疼痛。
“计好跟灵宝真可怜啊!其实我还挺怀念他们的,毕竟跟了我这麽多年,我都不了手啊!”痛得几乎跪了下去,我还在笑。
我的左手腕已经浮肿起来,相龙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用舌尖贪婪地吮吸著我红肿的手腕,我的喉间立刻发出让我想杀了我自己的低吟,我还真他妈的贱!
相龙抬起眼睛盯著我:“您想怎麽玩他们都行,他们是经过训练的,一定会让你满意!”
我抽回自己负伤的手腕:“你以为只要是漂亮的男孩我都会干吗?”转过头对辇人说,“可以去东海第了!”
“谢谢你的好意,这两个监视我的小东西我收下了!”
我看见相龙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我不知道他是为了什麽,我不觉得我说的哪句话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车辇轧过扬起的滚滚沙尘里,我很茫然,一切如同镜花水月,也许我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帝王的料,偶尔的机缘让我得意忘形,而现在要去的地方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吧,我大概再也见不掉相龙了,再也没有交集了,到头来我们还不就是君臣的关系,我忽然想到君贤臣忠,以前我一直觉得那是屁话,现在我真的越发不明白它的涵义了,古圣先贤的大道毕竟离我太远,而我也将是这充斥著欲的凡尘中的偶尔过客,一个让人根本记不住的昙花一现的君皇罢了,我的体内突然透出彻骨的凉意。
还没有近冬至,东海第里却蔓延著阴冷的气息。
虽然我还留在京城,但是门第冷清地好象京城里只住了我一个人,谁敢来看被废掉的皇帝,那就是跟桓温对著干,人生在世但求安乐,谁会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
我依然荒淫,依然夜夜笙歌,纵酒作乐,我不知道这两个男孩究竟是相龙或桓温派来的,反正只要不弄死他们应该没什麽问题。
对於他们,我根本不需要给他们塞春药,他们痛不痛爽不爽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性茭时流出的刺目鲜红不能激发我任何的怜悯之心,他们的眼泪也无法点燃我心中早已死去的良知,他们的眼睛经常透露出惶恐不安,因为我的情欲浮动而随意,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准备著让我插进,透过他们充满惧意的眸子,我仿佛看到桓温得意而装腔作势的笑容,相龙阴沈而捉摸不透的脸庞,男孩们生活在我的阴影里,而我又生活在桓温与相龙的阴影里,我的肉体与灵魂正在一点一滴得被吞噬,却看不到被活活撕裂流下的血迹。
我再也没有梦到母亲,可是却开始常常想起她的幻影,如果没有她的绝世美貌如果没有她的曼妙舞姿如果没有父皇的心猿意马如果没有父皇的那些龙精,是不是就没有我这个错误的生命?表子的儿子这顶沈重的帽子是我心头永远无法忘却的阴影,它就如同我一块腐烂却又像极力掩饰的旧伤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著我刺痛著我让我暴虐让我歇斯底里,它将我推上极至的宝座,却也让我自暴自弃不学无术荒淫无道,并将我再次重重地推入谷地。
相龙他们对於我来说究竟是什麽我还没有弄清,我一直不能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迷恋他们这麽久即使感觉到隐忧即使察觉到隐患还是不愿意杀尽,有一天他们忽然造反扭转乾坤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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