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风暴》第9章


“我现在也是白卷,想法还不成熟。”
“不成熟我也想听听,或许我加工一下,把它弄熟了,哈哈,我可是个不错的厨师。”
“从爆炸现场来看,我觉得不像是意外事故,也不像是哪个分裂组织干的,我在找第三种可能,刚才会议上有讨论提醒了我,目前我倾向于逃到境外的分裂分子,他们会不会潜回国内作案?”
向明一怔,走到地图前观看,口中像自言自语:“中国也出现国际恐怖主义,可以上CNN头条了,不过听起来比炸鱼炸错地方有道理。嗯,我们有个邻国,据说成了恐怖分子的乐园,到处是恐怖训练基地,分裂分子是有了一个好去处啊。”
李东阳笑:“要是在会议上讨论这些,可能大家认为我们疯了。”
“恐怖分子是疯子!对付疯子只能用疯办法。”向明的话说得掷地有声,他顺手拉开窗帘,一道耀眼的阳光照进来,“哟,天大亮了。都怪你那个不成熟的想法,一下子把我带到国外去了。到此结束吧,不能再跟你看地图了。你也该回去休息,我也要眯一会,下午我们再讨论。”他迎着阳光笑了,这是真正的笑。
“喂,把衣服扣上。”
陈漠军远远看见李东阳与向明走出公安厅办公大楼,推了亚里一把,两人靠在崭新的沙漠王子越野车旁抽烟。
“我这衣服不扣才好看。”亚里不情愿地扣上他的休闲装。
陈漠军道:“像个二流子还好看?你不扣等下我给你好看!”
“那人是谁?”亚里望与李东阳握手告别的向明。
“新来的向厅长。”陈漠军说完迎向李东阳,“哟,局长,向厅长跟你这么熟?”
李东阳边走近车子边答:“也不算很熟,认识是久了,不过我们也有五六年没见过面。

陈漠军又问:“听说向厅长以前在地方工作,你们以前是不是同事?”
“不是,以前他是公安系统的,那时我在地方,后来他转到地方,我又进了公安……。
”李东阳奇怪陈漠军突然有这么多问题,“喂,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亚里大笑:“局长,我们陈头想打听,你是不是快要升官了?”
李东阳打开车门,回头望两人:“你们烦我了,想换个新领导,把我赶出南疆对不对?

陈漠军摊手:“嗳,局长,这……怎么可能呢?”
亚里也开车门:“局长,老实说,我巴不得你一辈子也不升官,要是换了领导,说不定会把我踢下岗呢,哈哈!”
李东阳坐上车笑:“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喂,你们俩怎么知道现在来接我?”
“唉,昨天的爆炸这么响,你们还能免得了通宵会?”亚里熟练地启动车,开出公安厅大院,行驶上一条主干道。
“局长,这个爆炸事件现在有什么进展?”陈漠军最关心的还是案情。
李东阳疲惫地往后靠:“早着呢,还没法定性,不过已经惊动了中央。唉,几十个人转眼间就没了,还有几个是小孩……。不说这个了,说点高兴的,这次厅里不但分给我们这辆新车,还分了一个公安大学的毕业生。“
“啊,知识分子来了。”陈漠军不认为这是个好消息,“好是好,能提高我们的整体素质,就怕人家看不起我们这伙大老粗,管理起来不容易。”
李东阳笑:“我好像也算个知识分子,你是不是想说,我也看不起你们这伙大老粗?”
“不是,不是,局长,你、你不像知识分子,你像……,啊,你……。”陈漠军实在想不出李东阳像什么。
亚里笑道:“局长,我们陈头的意思是,你是知识分子,你管理他可以,要是他管理你,那就不好办了。”
陈漠军大声斥道:“闭上你的臭嘴!”
李东阳又笑:“要想管理知识分子,起码不能和他们差得太远。我问你,局里给你们刑侦队配的电脑,大家学得怎么样啊?”
“这个……,啊,电脑,容易,我带头先学会了。是不是,亚里?”陈漠军先是脸色泛红,转而又变兴奋。
亚里真的闭嘴了,不置可否地笑。
李东阳吃惊地说:“哈,这么快?你真是个天才,我学两年了,还云里雾里呢!”
陈漠军得意地笑:“其实挺简单的,我前几天用电脑画了一只羊,大家都说很像,只有亚里说像一只兔子。”
李东阳摇头:“你这也叫会,那全国人民就没几个不会的了。”
三人大笑。遇上红灯,一辆公交车停在车旁。
“唉!看见没有,现在是上班高峰,也没几个人敢坐公交车了。”李东阳望向公交车叹息,合上眼睛,他有点责备自己。不该去试探那位老相识新领导的。向明离开公安系统十几年了,可以说一切重头再来,谁知才上任就碰上这么大的突发事件,最需要强力支持,尤其向明开口便委以重任,更让他愧疚不已。
乌市一个公园里,鸟语花香,绿树成荫,草坪上,音乐声中,一群老年妇女在跳舞,旁边是三三两两晨练的老头儿,有的在打太极,有的在练剑,还有的在甩着手走来走去。
一棵大树下,长椅子上坐着马赛和一个穿旧军装的白发老头,长椅子边上斜靠着一根拐杖和一部自行车。
“啊,这小子现在当公安厅长了?”老头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没错,你们这个向厅长的老子,以前是我的参谋长,跟我在山东打了三年仗,后来又跟我进疆。人机灵得很,就是爱仗着肚子有点墨水,经常和我顶牛,有次我差点撤了他!想不到这家伙的儿子这么有出息,我四个儿子都比不上他一个!”
马赛笑出声来:“爷爷,我小叔在国外不是当教授了吗?”
马赛爷爷鼻哼了一声:“那有个屁用!辛辛苦苦供他读那么多书,到头来跑去给美国佬做事,害得我在兵团大院头都抬不起,一个儿子白养了!你大伯和你二叔也不是好鸟,工作没两年,拍拍屁股调北京广州去了!最气人的是你老子,我以为他最像我,十八岁入党,二十岁当排长,谁知道娶了媳妇以后,越来越没出息。”
“我爸在你心里原来是这样的印象,这可是新闻。”虽然是爷爷,但听到别人讲父亲的坏话,马赛心里不是滋味。
“什么新闻?”马赛爷爷嗓门儿更高了,“你回去问他,当他面我还是这么讲。老老实实当个革命工人不好吗,居然辞职去做生意,组织也不要了!这是典型的机会主义!”
“我爸那也是为国家着想,他们厂工资都发不出了,他自谋出路,减轻了组织的负担。
”马赛从不认为父亲做生意有什么丢脸。
马赛爷爷喝道:“屁话,组织上不是给我发工资吗?我能养活你们一家子,厂子有难,就要同甘共苦,他那是当逃兵!好在你算是替我争回来一口气,要不然,我现在都不认他!哦,你几时报到上班,等你穿了制服,咱们爷孙俩去拍张照,让那几个老头瞧瞧。”
“好的,哦,这几天就去报到了。”马赛像是有难以启齿的事,“嗯,爷爷,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不想坐办公室,我想到最基层去,随便到乌市哪个派出所都行,当交警也可以。”
“好!这个想法好,从最苦最累的工作做起,那样有前途。这才像我孙子。”
“我想也没有用啊,干什么工作由组织安排,除非你跟我们向厅长打个招呼。”
“没问题,这是要求下连队,不算走后门。我今晚给他打个电话。哦,现在分配你去哪里坐办公室?”
“啊,现在,啊,目前,分配我去南疆公安局坐办公室。”
爷爷上下打量马赛,突然翻起白眼:“分配你去南疆公安局坐办公室,你想在乌市当交警?好,好,我给你打……。”提起椅子边上的拐杖,“我打死你这个兔崽子,以为我老糊涂了?你老子当逃兵,你也想当逃兵,我打断你的狗腿,看你往哪逃……。”
马赛腾挪躲闪,屁股还是吃了几拐杖,他顾不得疼痛,抓起椅子边的自行车,跳上去踩得飞快。
真倒霉!马赛做恶梦也想不到跟白晓莎逛了一天街,竟可能是与这座城市做告别。公交车站的死里逃生还心有余悸,回到家就接到了分配去南疆的通知。他的脑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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