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主难追52vz.com》第100章


皇,而她则如同被赶鸭子上架般,龙袍加身,受百官朝拜,成为新一任乌戎女皇。
折腾了将近一日,她才刚缓了口气,第二日天还未亮却被督主大人从榻上叫醒,告诉她要去上早朝。
说实话,她之所以能登上皇位,靠的纯粹是与前任女皇的血缘关系,可要谈什么帝王之术、治国之道,她当真是几乎一窍不通。头一回上朝时,整个人简直紧张得双腿发软,生怕底下的大臣有事上奏,她却答不上来。
今儿已是她登基后第三回上朝了,面对众臣跪拜高呼万岁的场面,她仍是有些难以适应,光顾着照母亲教的绷脸隐忍,生怕叫人瞧出她心里的紧张与无措。
立于她身旁的督主大人等了半晌未见她有所反应,只好微微侧身,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垂首提醒道:“陛下,叫平身。”
阮墨脑袋一热,顿时回过神来,依记忆做了一个双手平摊轻抬的动作,清了清喉咙,扬声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众臣从地上站起身来,待人全部站定后,工部尚书便缓步出列,走到正对圣上的位置上,一躬身,开始奏报越河一带大兴水利之事,请求陛下加拨款项与人手,以赶在春洪前尽快完成。
她听他讲得头头是道,煞有介事,正要点头准奏之时,余光却见单逸尘负于身后的手微动,食指轻点了手背三下,立时改口道:“此事容我……朕考虑一番,明日再议。”
工部尚书愣了愣,原以为这位女皇年纪小不识事,会轻易被他的长篇大论忽悠了去,不料竟遭了如此答复,不死心地再劝:“陛下,此事事关民生,前后已拖了将有三年,倘若今年又拖过了春洪,恐遭百姓不满啊……”
“卢尚书说得甚为有理,但还是容朕三思后,再做决定。”阮墨也不笨,犹如耍太极般将问题推了回去,仍是那套说辞。
工部尚书见女皇陛下不松口,只好应了声是,回到自己位子上安分待着。
接下来,又有几位大臣先后出列,报告了乌戎地方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应的一些解决方案。
说来她也替原主惭愧不已,因着多年来对国政的不甚关心,导致如今听着大臣们奏报各地情况如何时,有如听天书一般,更莫说能辨请他们之所言,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了。
既然对实际情况一无所知,她便只能选择听信大臣的话,然后予以“准奏”的决定。
结果第一日下朝后,单逸尘跟着她的御辇回到銮凰殿,一入殿内,屏退所有宫人,当即便冷冷奉送了她一句:“陛下莫不是将朝堂之事当儿戏了?”
那淡淡瞥向她的眼神冷若寒霜,登时便将她冻在了原地,不用问,一听便知他是在指责她方才的决定欠妥,过于草率,说白了就是胡来一通。
可气归气,她毕竟是女皇陛下,单逸尘不可能真拿她如何,只能冷着脸生闷气,而她自知有错,便也自个儿在一旁……罚站。
生过气了,这问题还是得解决的。
阮墨主动坦白自己并非真当儿戏,只是确实不知如何应对,但她现在已然成为女皇陛下了,可不是说想不干便能不干的。
迫不得已,单逸尘便想了一个法子,让她在上朝时留心看他的手势,若指尖点一下手背,便是“准奏”,若两下则是“不准奏”,若三下便是“容后再议”,然后据此来应对众臣的提请。
第二日上朝,阮墨照着他的话做,该接受的接受,该拒绝的拒绝,再加上她自身随机应变能力的配合,那些以为她好糊弄的大臣都纷纷碰了钉子,败下阵来了,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
故而此时,阮墨佯装扶额思索对策,实则偷偷斜眼瞄向单逸尘的背后,果然看见他的食指又轻动了动,认真数着他点的次数后,才重新抬起头来,对他们从容地予以答复。
待众臣说得差不多了,她也终于能松口气,对下首的太监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宣布退朝。
“吾皇万岁万万岁。”
百官齐跪三叩,恭送女皇圣驾。
☆、第87章 督主与女皇(七)
因着原主过去实在被母亲放养得太久了,以至于如今阮墨成了女皇,却没有女皇应有的能力,繁忙的公务几乎一概交由单逸尘代为处理。
然短期内能得过且过,长此以往却终归不是办法,莫说群臣对他独揽大权有无非议,单逸尘自己也嫌累得慌。
对于幕后操纵一个傀儡皇帝从而把持朝政的这等事儿,他根本毫无兴趣。
于是,奉太上皇之命辅佐女皇陛下的单督主,便从翰林院请来曾为大皇女授课的老太傅,让他每日给陛下讲授《帝王策》,同时要让她了解乌戎的国情概况,包括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等等,务必将过去遗留的漏洞全数填回来。
早朝开始得早,结束得也不算晚,故而老太傅的授课安排在辰时左右,阮墨一般在下朝后便要前往御书房习课,由于授课内容繁重,若她不想推迟用午膳的时辰,便一刻也耽搁不得。
不过今儿早朝结束得比往日早一些,她并未乘坐宫人抬着的御辇,只让督主跟随伺候左右,优哉游哉地徒步走过去。
御书房离紫宸殿之间有一段距离,坐御辇走的是最近的宫道,另一条路则要穿过御花园,稍稍绕远了一些,她步子轻快地朝着那个方向去了,一身华贵的龙袍在春日下明媚夺目,单逸尘微微眯眼,随即大步跟了上去。
“单大人,方才卢大人奏报越河大兴水利之事,你为何不允我准奏?”
她垂着脑袋,看见自己的靴尖于袍脚下一出一隐,语气随意地问道。
身后静默片刻,才传来低沉的男声道:“……是‘朕’。”
“……”哎呀,又被纠了错处。
自登基之后,她已数不清这是被他纠正的第几回了,但一夕之间忽然便要改口,而且还得改成如此别扭的自称,实在是令她难以习惯,总是会上一句刚用过此字,下一句便又换成了平称,唯有等他出言提醒了,她才晓得自己说错。
“无事,现在只有你我二人,说话轻松自在些也无碍。”
他瞧着她不以为意的表情,在心底叹了口气,淡淡道:“陛下总这般纵容自己,永远也改不过来。”
“改不过来便不改了,反正又不是真的……”她瘪瘪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单逸尘只听得隐隐约约的字句,不禁皱眉道:“陛下说什么?”
“好了好了,这个问题先搁在一旁。”阮墨不愿与这个比石头还固执的人吵了,话锋一转,回到原来的问题上,“你快说说,方才驳回卢大人上疏的理由是什么?”
难得她对政事起了兴趣,他挑了挑眉,也便不计较了,解释道:“自去年五月,一直到今年正月底,我军与犯境的北蛮交战八月有余,耗费不少人力物力以及财力,即便得到战利品和北蛮的赔金,但国库仍是吃紧了,眼下已无法再承担过大的开支。卢尚书提请的款额颇大,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却不见实证,真假有待考证。”
她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停下来回头问他:“那明日让卢大人上交一份文书,交代清楚款项的去向及用途,便可?”
“尚未。”单逸尘却摇头,缓下步子停在她面前,抬手为她正了正头上的金玉冠,继续道,“此事办了三年,官员捞的油水可不少,而今不够办正事了,却又向朝廷伸手要,岂可轻易便宜他们。待他交了文书,再拖上数日,让他急得耐不住再问时,才‘勉为其难’满足其中一半,余下的,让他们自个儿想法子解决。”
阮墨认真地想了想,又问:“让他们自己解决?那若是他们不愿意怎么办?”
“朝廷委派之事不能完成,便是失职,若他们不怕丢了官位,大可一试。”
他说这话时,眉眼漠然,却恍若无意地勾了勾唇角,那神情落在她的眼里,当真是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老谋深算的……大奸臣。
尤其是说最后四字时,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冷芒乍现,仿佛猎鹰盯上猎物般锐利逼人,看得她缩了缩脖子,不由得庆幸他是站在她这边的人,否则心里还真有种……会被拆骨入腹的悚然。
单逸尘察觉她直直看来的目光,垂首望去,那双杏眸中有几分畏惧,但又似乎掺杂了一些旁的什么……他分辨不清,只晓得心头的异样感觉又悄然冒起,立即别开视线,沉声提醒道:“陛下,再不走便要迟了。”
“哦……哦,好。”阮墨见他收敛了锋芒,又重新变回那个恭敬侍主的督主大人,眨了眨眼,也便收回目光,转身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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