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主难追52vz.com》第101章


“哦……哦,好。”阮墨见他收敛了锋芒,又重新变回那个恭敬侍主的督主大人,眨了眨眼,也便收回目光,转身朝前走去。
身后的脚步声轻不可闻,不紧不慢跟着,却从未离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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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
年近花甲的老太傅第三回耐着性子将趴在书册上打瞌睡的女皇陛下叫醒,看着她眼都尚未睁开便一骨碌坐直身子,一叠声向他道歉,倒也并未生气,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温和道:“陛下昨夜又熬夜背习了?”
“嗯……其实也并不是故意熬夜的。”阮墨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低头承认,“因为怕背不完太傅交待的内容,便一直看一直看,看得忘了时辰,才歇息得晚些……”
老太傅了然,瞧她今日课上背得那般流利,说的自然不是假话。
“用功固然是好,但陛下还是要以身子为重,莫要常熬夜才是。”他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将手中的书卷合上,捋着胡子道,“那今日便到此为止,陛下早些回去用午膳,好好歇个午觉吧。”
“……”阮墨缓缓睁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真的?”
老太傅被她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逗笑了,点了点头,催促道:“快去吧,不然等老夫改变主意,可就不放陛下走了。”
“好好!谢谢太傅!”
这等好事岂可错过,她立马收拾了书卷,与老太傅匆匆道别后,便一溜烟地奔出了御书房,步子轻快地跑了老远才停下来,终于肆无忌惮地打了个打哈欠。
其实昨儿也并非歇得多晚,主要是今晨得上早朝,起得太早了,统共才睡了不到三个时辰……而且这课讲起来如同催眠术一般,倒不是说老太傅讲得无趣,许是昨夜看得太久了,她现在对着这本《帝王策》便困得只想合上眼,实在难熬得不得了。
还好老太傅肯提前放人,否则再继续听下去,估摸着也是忍不住要打瞌睡的。
“陛下……陛下……”
正走着,身后忽然传来唤她的声音,未等她回头,那人便已小跑至她面前,瞧着是个机灵的小太监,毕恭毕敬朝她行了一礼后,道:“陛下,太上皇方才醒了,说是要见您,派奴才来请您过去。”
……母亲醒了?
“好,现在便去。”阮墨不作他想,立刻随着小太监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路上,小太监皆垂首在她斜前方领路,清秀的侧脸白皙干净,她瞧着却有些眼生。
自她回宫后,母亲一直病重昏迷,后来移至较为清静的太和殿休养。她怕打扰母亲,通常会隔两三日前去探望一回,顺带对伺候母亲的宫人叮嘱一番,也会询问守在殿内的太医一些事儿,故而对太和殿内的人认得不少。
可这会儿带路的小太监面容陌生,她回想了好几回,都记不起自己曾在太和殿见过他……不对,母亲若真要请她过去,一般都会派身边亲近的宫人,怎会突然让一个她不曾见过的生面孔过来?
阮墨登时觉得不对劲,缓缓停下了脚步。
“陛下?”小太监也跟着停住,头依旧垂着,双眼却不动声色往周边扫视。
“既然要去看母亲,我得先回殿一趟,把要呈予母亲的东西带上。”
“陛下,这……”小太监似是有些焦急了,“太上皇病情不稳,若又昏过去也不知何时能醒了,以奴才之见,陛下还是……”
“大胆奴才!”阮墨猛地一声厉喝,拧眉质问,“你这是诅咒太上皇会一病不起?”
小太监本就心虚,被她的突然发难吓得腿软,“扑通”地跪倒在地:“奴、奴才不敢!”
“还拦着朕吗?”
“不、不……”
看他大气不敢出,连话都说不全的模样,想来与她猜测的幕后之人无甚关系,不过是被指使过来的不知情者,此刻脱身要紧,她便不再与之纠缠,步履飞快地走入一条当值宫人较多的宫道,直奔銮凰殿而去。
待顺利回到殿内,宫人们早已将午膳摆好,如往常般与她行礼,面上平静得根本不像是听闻过太上皇醒了的消息,顿时安下心来了。
母亲那儿有她留的人守着,若有何事发生,最先收到消息的除了太医院以外,必然是她这銮凰殿了。这些宫人皆跟了她多年,很是忠心,不可能对她不利的,那么可疑的只能是刚才的小太监了。
“陛下,饿坏了吧,快些过来用膳……”
操碎心的宫人们又开始“哄”她用膳了,没办法,只好暂且将思绪收起,听话地走到桌前落座。
☆、第88章 督主与女皇(八)
午膳做得丰盛,阮墨也确然饿了,一不小心吃多了点儿,只好在后院散步解饭气,以免积食。
正走得有些犯困,打算回寝殿歇上一觉时,殿外却突然传来通报声:“督主大人求见。”
她一听,狠拍了一下脑门,真是险些忘了这茬,心里一阵发急,正要让宫人们先拦一拦,那头单逸尘已然迈步进了殿门,而守在殿门两边的宫人还垂首行礼……完全看不出一点儿要拦人的意思。
也是,比起她这个为人温和好说话,拿不出多少皇家天威的女皇陛下,作风凛冽、手段狠厉的督主大人显然要可怕得多,宫人们会这般区别对待也不奇怪。
再说了……这人也并非是她想拦便能拦下来的……
单逸尘见人来了,躬身浅浅行了一礼,例行公事地问:“陛下,今日的奏折看了多少?”
“额……”就晓得他会问,她微微斜眸瞄了正对殿门的书案,上面整齐码放的奏折还原封未动地摆着,一时真有些开不了口。
这点儿小动作自然躲不过督主大人的双眼,其实他在入殿时便看得一清二楚了,不过是看见她眸中明显躲闪的眼神,小脸上一副想隐瞒又怕被他责骂的表情而不自知,莫名想逗一逗她,才特地多问了这一句。
自她登基以来,原本送到东厂由他负责代批的奏折便全数转送至銮凰殿,但因着女皇病发卧床之后,不知不觉也积下了一些唯有女皇本人才能批阅的奏折,如今新任女皇已继任,这些遗留的奏折当然亦是交由她亲自处理。
每日呈上来的奏折不在少数,阮墨还不得不同时将母亲该批阅的奏折也一并处理,对于她这么一个“草包”而言,当真是太过艰难了。于是,她决定物尽其用地将单逸尘请过来,帮她处理一部分可不经她手的奏折,先将以前的坑填平再说。
可熬过那几日后,她却不愿放走单逸尘这个好帮手了。
一来,他毕竟曾在母亲身边办事多年,处理起朝堂政事来是一把好手,有他在,那堆得如同小山一般的奏折,不过两三时辰便批阅完毕了,实际经她手的还仅有不足四分之一,且多半是靠着他与她商量着,才批出来的,基本不费力。
二来……她自知能力有限,而朝政却事关重大,被某些别有用心的大臣占了便宜事小,因她的决策不妥而导致百姓受苦才是事大,万一真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她岂还有脸再坐在这个位子上?
旁的人或许信不过,但若是单逸尘,她倒觉得可以相信。
先不提她长久以来对他的了解,光看他应付工部尚书上疏的态度,便可明白,即便他要揽权,也不会危及底下百姓的利益,那她还有何不可放心的?
是以,她便以母亲令他辅佐自己的名头,命令他每日前来銮凰殿,明面上说是辅助她处理政务,实际上……大部分奏折所言要事,仍是由他决定,她只管执笔下批便是。
不知是碍着母亲的命令,抑或是觉得她当真太不成器了,单逸尘虽时不时便目露不耐地瞥她一眼,但依旧会眉心微皱地翻阅奏折,一直在她身侧陪着,直至将所有奏折处理完。
只不过……日理万机的单督主平日不都是未时三四刻才出现的吗?今日她明明提早回来用午膳,现在才刚过午时罢了,怎么他也提早来了呢?
“单大人来得可早……”阮墨答不上问题,只好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今儿不忙了吗?”
他眸光微动,示意她到书案后坐下,边跟过去边淡声道:“正是忙才要早些解决。”
“……”说实话,她是不大信的,以这人的作风,绝对是从老太傅那儿得知她会早回来,才故意提前过来,就为了不让她有半分偷懒的机会。
罢了罢了,与他计较也无甚意义,倒不如赶紧批阅完,趁早去背会儿书,今晚便不必熬夜,至少能多歇一个时辰。
但在开始干活儿前,阮墨不忘将回殿前遇上小太监的事先告诉了单逸尘,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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