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家的那点事儿 千秋万睡 作者:连翘(四月天vip2012-05-07完结)》05-07完结)-第50章


太史令柳公哆哆嗦嗦指着沈清浊道:“你,你,你明知道老夫的记忆力不佳,陛陛下您万不可听……听他……”
我卷起册子砸了一下手心,假意慌张地问:“怎么?柳公你不要抖,要不要宣太医啊,冷静点深呼吸!”
太史令柳公果然深呼吸了一下,然后不知从哪摸出一张厕纸,直接执笔书上:“沈清浊用妄言左右陛下,陛下还……”
沈清浊捧着瓜子边嗑边探头看他写,嘟囔着:“喂柳公,打个商量,在罪行前抽几笔描绘一下我的英俊造型,可好?又坏又俊才有爆点啊。”
“……”
我望着奋笔疾书的史官以及紧闭的大门,想着门里可能出现的一团乱麻之事,叹了口气,“哎,做皇帝委实是世间头等的一份苦差。”
沈清浊凑了过来,用胳膊肘撞撞我,“陛下若觉得苦,臣带你去汪洋山隐居,虚度光阴可好?”
太史令柳公眼角一抽,背过身去,迅速记录起来。
方才觉得处境闹心,沈清浊的话却让我无奈地笑了下,他的嘴边总少个站岗放哨的,说话从来不把门,这得给史官增加多少额外的工作压力呀。
月明珠有泪 86 后宫一塌糊涂
更新时间:2012…4…30 1:06:44 本章字数:1873
正巧,清宁宫的大门在大家还没准备使用武力打开的时候,自己打开了。一个绯色的身影从里面闪了出来,牙齿一露,“哦?陛下,好巧。”
这么一些人站在冬阳面前,他还能如此嬉笑地道声“好巧”,这心理素质已经不是本王可以企及的了。
我的忧虑浮上眉间,“你太不成样子了冬阳,穿这鬼颜色是为了溅上血不被看出来吗?”
冬阳那双细长的眼流露出几分伤怀,反问道:“陛下,您不晕血吧?”
本王是不晕血,但是晕这句话!这打得是有多惨啊……
“起开,陆侍郎怎样了?!”我推开冬阳踏进门去,然后就怔住了——
斜阳下,一片苍脊,没有一件物品能辨得出本尊,有半截窗户欲掉不掉攀着微风“吱呦吱呦”晃着,一只带血的鸡歪倒在角落……
而陆湛负手立于中场,石青色的衣袂翻飞,柳眉玉颜气质卓绝,完好无损。对,重点就在这个完好无损上,他不是不会武功吗?
这周遭的破败相,让我平添了几分疑虑和忧愁。
一个秃了半边毛的八哥扑腾着往我们人堆飞,惊慌的叫着:“鸟死啦鸟死啦!”
冬阳嘀咕道:“陛下,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两只鸟打架,我和陆侍郎拉架来着,可太残酷,我的鸟被陆侍郎的八哥打死了,事情就是这样。对吧?陆侍郎?”
陆湛踩着满地的碎渣走过来,抓住了那只八哥,捏着它的嘴,平静道:“是的,陛下。”
我看着那只带血的鸡,然后对冬阳道:“你的鸟很漂亮。”
冬阳点头赞同道:“漂亮是漂亮,可惜已经仙去,我会厚葬它的。”
“哈。”沈清浊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仅有一声,听上去极为讽刺。
冬阳本来就着本王的台阶下的好好的,却不想竟被无关人士嘲讽了,顿时炸毛,起手就要拔剑,我忙按住冬阳的手,“沈大人是被瓜子皮呛住了,他在清嗓子清嗓子。”
陆湛前进一步,站在冬阳旁侧,这两人的目光同时刺向沈清浊,我在一旁都感觉到那眼刀之狠,针刺剑削都不能敌。
沈清浊淡定地继续嗑起了瓜子。
我和着稀泥道:“哎呀,本王给你们介绍一下,溪竹,这人即将是你的妹夫,沈清浊。”
我又对着沈清浊说:“沈爱卿,这个就是你的大舅子了。”还特意省去了“即将”二字。
话毕,沈清浊无语的看向了遥远的天边。
冬阳、陆湛也不发一语,空气中对立的气场并未衰退,只是转化成了二对一,落单的那个自不用说,肯定是爹不疼娘不爱自个儿还爱四处讨嫌的朝廷毒瘤沈清浊呗。
在这苍败寥落一塌糊涂的坏境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然后就在沉思,是不是秋天快要来了……
是夜,我难以入眠,伏在岸上翻着太史令柳公的册子。
我武侠小说也看过不少,这册子所记录的客观现场,不知道融入了太史令几成的主观思想,尽是招招带感,如匿迹江湖后又重新出山的高手过招,流光激炫后,彼安好,此安好,然后咔擦一声,周围碎了。
不论柳公有几成的渲染,都揭示了一个问题,陆侍郎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骚客,如若有功夫且还不差,那他爹兵部尚书嫌他没有为将资质就不太成立了。
我脑袋一团浆糊,猛然捣了捣胸口,直呼:“苍天,借我一双慧眼吧!”
“苍天,苍天。”那只秃了半边毛的八哥正歪着头看我,又蹦近了一些,小嘴一开:“苍天。”
我哭笑不得,不知自己为何要把它提回来,还用了一个“本王要审审杀鸟凶犯”这么傻缺的借口。
我对它勾勾手指,它踩着伏案又朝我跳了几下,然后我给了它后脑勺一掌,“破鸟,你叫什么?”
“苍天。”它抖抖羽毛,又二又傻。
“好吧,苍天,告诉我,皇帝好不好做?”
八哥玉白色的嘴一张——
“不管她是不是皇帝,我们也要保护她,这个意见能否达成一致?”
如果她死了呢?
除了梁骇,没人能威胁她的安危。”
????
难道是冬阳和陆湛的对话?他们怎会知晓沈清浊的真身?
月明珠有泪 87 沈清浊大婚
更新时间:2012…4…30 21:28:50 本章字数:2099
都城接连二十多天没见到阳光,天阴沉沉,但还没云没雨。城外一棵老槐树下三三两两地蹲了些老大爷,吸着旱烟聊着旧事。
末了,有人将铜头旱烟杆在树根上磕了磕,又碾了些烟丝进去,叹气道:“哎,这鬼天气什么时候能是个完啊。”
“诶老张头儿,先帝庆德陛下和梁王干仗的那会儿记得不?也是这破天。直到胡姬自缢才下下来雨呦,堵得人心慌。”
“胡姬呀……”回话的人嘬了一口旱烟,从悠悠往事中抽丝剥茧地回想起,“那却是个美人,死的时候带着六七个月的肚子,越美的人越狠心唉……”
问话的人又道:“诶那时宫里的皇子都夭了,要是胡姬生下来个男孩,是不是就没当今圣上什么事了?”
回话的人捣灭了旱烟,望着皇宫的方向“呵呵”了一声,悠悠道:“莫谈国事。”
沈清浊的婚礼定在七月初七,取个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好兆头。
赐婚那日,陆氏少女香腮染赤,像是存盼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一般;沈姓青年长跪接旨,再不复从前的轻佻,眉清目秀陡然成了国家的好儿郎形象。
我很满意,很欣慰。
私下拍着他的肩赞道:“沈爱卿,你终于懂了点人情世故,还不算晚,要保持住。”
沈清浊沏了杯茶,在水汽袅袅上升,茶杯里的茶叶舒展开来渐渐沉底之际,打了个哈欠道:“倘若成亲之日,微臣有个三长两短,到头七的时候就正好能赶上中元节了呐。”
我猛然拽住他的袖子,“喂!说笑可不带这样的啊!”
沈清浊搭上我的手背,缓缓将我的手拉离他的袖子,正欲松开我时,我反手一抓,猛捏他的虎口,“吓唬谁呢?吓唬谁呢!”
“衣服很贵的,别拽皱了。”他望着我,也捏了我两下。
我仔细辨别,果不其然,那眼底有一丝隐隐约约地笑意。
沈清浊离开时,故意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仿佛有无数冤魂拖着他的脚后跟。回廊悠长,那背影就一直在我视线前方,磨磨叽叽不肯消失。
我开口喊了一声:“副帮主!”
那人回首,给我挤了下酒窝——我脑中恍惚看见昔日的沈清浊,眼一弯白牙一呲,吧嗒着嘴:“我的理想就是做一个名垂千古的贪官呀。”
“我们帮的口号应该是:猥琐,也是种气质。”
“你把禁书套上《春秋》的书皮不就好了嘛帮主。”
“低头低头帮主,偷逛青楼得低调,我掩护你。”
……
时光啊,你慢些走,长大,并不好受。
七月初七,百姓根本不去关心牛郎织女,他们爱相会不相会,今个儿,是都城最热闹的盛事——沈奸臣成亲的日子啊!试问沈清浊成亲与百姓有几文钱关系?请看看都城四条主街的热闹盛况吧。
以往百姓眼里甚不靠谱的大奸臣,化身散财童子,派出八两马车全天不间断满城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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