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家的那点事儿 千秋万睡 作者:连翘(四月天vip2012-05-07完结)》05-07完结)-第51章


值娜饶质⒖霭伞?br /> 以往百姓眼里甚不靠谱的大奸臣,化身散财童子,派出八两马车全天不间断满城撒铜钱!沈府周围红毯围了数百米,炮仗礼花就没歇过气儿。如此烧包的婚礼,在离国国史上从未有过记载。
且看民间传记小说家收集素材时听到的百姓心声:
“激动啊激动死个人了!我们都误会沈大人了,他是好人。”
“千日贪,一日散,沈大人在下好大一盘棋啊!”
“啊,捡的老娘腰都直不起来喽,不知道沈大人下次成亲是啥子时候啊?”
……
偶尔也有几声不和谐的质疑,譬如“撒这么久这么多钱,他今后不过了吗”,但话一出口就淹没在人声鼎沸里。
那边厢搞亲民,这边厢搞华贵。迎亲队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将新娘子接进沈府。朝廷重臣能来的都来了,本王看着这满府的热闹繁华,又悠悠地瞄了一眼美味佳肴,唉,我的大婚还没这贪官办的气派,果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摄政王卫昀沉默地靠在软榻上,一袭绛紫长衫,颈口和袖口纹有黄蕊,发上插得是一根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黄花木发簪,总得来评,这幅装扮欠缺隆重太多。况,卫昀凤眸微垂,表情严肃,说句不太应景的大白话,他就像是来送葬的。
陆家嫁女,陆侍郎自然到场。我让冬阳也来了,免得丢他在宫中他再去烧房拆墙。
未等多时,一抹红光划开眼幕,新郎官沈清浊牵着新娘子前来拜天地。他出现的那一瞬间,明明是热闹喧嚣,可我突然听不到任何声响,只看见新郎官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还有那头褐色发丝在我心头纠结——这货,今个儿简直帅到逆天了。
脑中“呯”地一声脆响,把我跑飞的思绪拽了回来,喧嚣又响荡在耳边,沈清浊却站在我面前,诶,诶,这是拜完堂还是没拜堂呢?沈清浊站我面前干嘛啊!
月明珠有泪 88 快护驾!
更新时间:2012…5…1 1:06:50 本章字数:1497
“陛下,微臣要献您两个大礼。”
那是新郎官嘴里说着的话,我眼皮一抽,手指关节咔咔作响。沈清浊这盏“灯”,本来就很费油。
周围长眼睛的生物可都盯着这看呢,我清了下嗓子,声音高了八度道:“爱卿大婚之日,本王还没送你大礼,你怎么反而要献礼予本王,莫不是娶媳妇高兴坏了,糊了脑子?”
沈清浊摊开手掌,“这如意坠代表微臣的一番心意。”
这就是所谓的欠抽吧,这东西有必要在这个时机送?
见我没言语,沈清浊将如意坠递了上来,又道:“陛下如意,才有臣等如意的将来不是?”
外头百姓热闹地捡着钱,把都城交通搞得瘫痪了。府里声音更响,大家一片赞叹,溜须拍马,祝我吉祥如意寿比天齐。且不说这是谁的主场以及成亲才是正经事儿,就说“寿比天齐”这四个字里冒出的老妖怪味儿我就不咋喜欢。
我仰头将那枚如意坠举起,对天细看,它通体白玉色调,可正中却悬着一抹翠绿,摸上去细腻油润,绯色的流苏在我的呼吸中荡了荡。
“咦,本王觉得这东西好眼熟。”
摄政王的酒盏送到嘴边,停了。陆湛拧起眉毛,抬眸。冬阳干脆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气氛有很奇怪的僵止。
沈清浊前进几步,凑到我的耳边讲:“第二件大礼——从今起,离国不会再有摄政王了呦。”
“不会再有摄政王”这话在我耳边绕啊绕啊绕,我突然心里一阵的凉,“别”字还未脱口,周遭就升腾起一股白雾。卫昀拍桌而起,高高在上,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震怒和惊慌:“快护驾!”
霎时,从天而降数名黑衣刺客与御林军激战起来,尖叫推搡奔跑混乱弥了我的眼,头有些晕,心中剧烈地翻腾起来。
天地变色,风起云涌,该来的总要来。
“保护陛下!保护陛下!”人群中撕裂地喊声,我已分不清是谁的音。
剑花翩飞,刀剑无眼,冬阳陆湛第一时间将我护住。场上黑衣占据上风,手里持得罕见兵器削铁如斩发,御林军身上暗红的血就似汹涌而出的喷泉。
都城里本就被捡钱的百姓阻塞了每处道路,援军迟迟进不来,那些黑衣刺客佯装目标是我,我被护在中心,满目忧急地环顾。
白雾软了大多数人的骨,功力下降得不是一点半点。只有那些早做准备的黑衣刺客没被影响。
彼时,半空中的火红与绛紫纠缠,带着寒渗渗的戾气和凶狠的杀气,那刀光剑影招式凌厉,空气中全是“咻咻”的剑花声。白色的雾尘,飘溅的血滴,一方连连阻挡,一方步步紧逼。
卫昀擦了一下唇边的血,抬剑挡招,“卑鄙!余孽!”
火红身影闻言耸肩,遂继续扬臂挥剑,“呵呵,笑话。”
最是危急,卫昀的武器脱手,对方那一剑就朝着他的心脏刺去。
我脑子里出现的声音激烈交织——
“他很危险,我会杀了他。”“从今起,再也不会有摄政王了呦。”
“你若能给我三分信任,我就不会这么辛苦。”“你信我?为什么信我?”
……
“梁骇!”我凄厉大叫一声。
火红身影侧头看我,拧着眉头似有不解,那剑的速度和角度有所微移——
天色变得更灰尘,卫昀的绛紫衣衫上出现一朵血花,慢慢绽开,怒放。
月明珠有泪 89 说谎就是不忠的开始
更新时间:2012…5…2 18:20:46 本章字数:1341
那血花骤然开放的声响,压下了尘世一片浮华,我胸口慢慢察觉到的,是一丝微弱的疼挑起,然后酥麻扩展到四肢百骸。
不知我于何时晕眩,只依稀记得,在意识溃散前,一个怀抱将我拥紧,鼻尖萦绕着浓稠的血腥味儿,有声音在说:“千秋别怕,我还在。”
……
我清醒时已是三日后。彼时,屋外漫天的雨浇洒而下,我抚着后颈坐起,看见冬阳在桌前剪着花枝,金凤瓷瓶里三三两两歪插着几朵,屎黄色的万寿菊……
“再换个爱好吧,冬阳。”
“咔吱”一剪落下,冬阳拧头看我,然后呯呤哐啷就往门外冲,大叫:“太医,快传太医!”
过了片刻,太医号完脉,摸了一把山羊胡子,慢悠悠说道:“陛下龙体无碍,只是心中郁结,要尽快疏通啊。”
疏通?疏通……如果沈清浊是梁王的遗腹子,他为何剑剑朝着卫昀而去,我们离家才是灭他全门的一方啊……通,怎么通?
冬阳告诉我,那日因我的激情一嗓,嚎得沈清浊分散了注意力,剑虽刺中卫昀,但并不是要害。陆湛果断跃身帮忙,姗姗来迟的御林援军将战局形势扭转……
雨水洗刷着万物,没有停的意思,我踱步于廊下,正欲去解心中的那个谜团。
一方紫色堵住我的去路,“不准去。”
音调不高,但那股凛冽气场,浓浓弥漫。
“哦?倘若本王非要去呢?梁王之子前来复仇,总得给他个说法不是?”
卫昀古潭深水般的凤眸一眨不眨,“千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你的江山。你应当明白。”
“本王承受不起。”
我错过他,慢慢向大牢的方向走去,卿葵在旁支着伞,不发一语。
事情到了这一步,实在是神奇的不得了,本该是幸福的新郎官,此时正倚着牢房栏柱,嘴角叼着稻草,带着蔑视天下的神色。
我问道:“坦白地讲,你是何时决定要这么做的?”
沈清浊颔首道:“坦白地讲,我不想说。”
我眉毛皱成一团,“你怎么这么糊涂,我父皇与成王掐架那是陈年旧事,人亡即止,如今物是人非,你想迁怪于谁?成王起兵造反本该满门被株,不管他的哪位妻妾逃过一劫生下了你,梁骇,你都不应回来。再者,这么多年相处,我知道你对功名权力无感,追求的只是骄奢淫逸,你现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啊。”他扬起一侧嘴角。
与沈清浊的沟通进展相当困难,我额上青筋在不停的跳动,几乎要爆破,遂拿出那枚如意坠抵着他的眼,问道:“就是这么让我如意的?”
“他跟你说我是梁王之子?呵呵,梁王之子又怎会有离国储君的如意坠?果然是师徒情深啊,你父皇的这个徒弟,没收错。”
我的视线细细扫过他全身,“这话什么意思?”
沈清浊放慢语速道:“说谎就是不忠的开始,你们的爱情已经走向灭亡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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