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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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冷邪慢慢地抬起头,冰雕似的脸对上水无盈桃红般的美艳脸庞。 
那如黑琉璃般看似美丽却冰冷异常的眼睛,使水无盈心鹿直跳,她红了两腮,略为羞涩地递上杯子。 
风冷邪接过了杯子,杯中的酒散发出散功丹的香气,他冷冷地扯出一抹笑,一饮而尽。 
水无盈笑如春花,水袖如蝶瓣舞过,柳腰一摆,翩翩然地舞动,若隐若现的胴体在薄如蝉羽的纱衣下,蛊惑人心。 
风冷邪握紧拳头,心魂被勾了几分,晃晃头,他厉声道:“解药?” 
水无盈边舞边诱惑他,从腰际拿出一小瓷瓶,晃了晃。风冷邪站起身,因散了功,而略摇晃。 
水无盈一个旋转,来到了芙蓉纱帐,妖媚地一斜躺,将小瓷瓶往抹胸一扔,小瓶立刻消失在她的衣内。 
风冷邪双眼冒火,但仍是一步步地走向床。 
水无盈笑吟吟地望着他。“公子,妾身求得不多,只愿与公子一夜夫妻……” 
风冷邪压上了她。 
水无盈娇喘一声,身体如蛇般地缠了上去。 
纱帐飘扬,被翻红浪,美人相伴,消魂几许? 
第八章 
衣裳件件剥落,连同那小瓷瓶,一齐扔至床头一角,光滑的肌肤相贴,情欲高涨。 
男人强壮的身体,令女人痴迷。男人虽褪了上半身的衣物,但已叫女人酥软了全身。 
纤指划过男人坚硬的胸膛,女人凑上唇,贪婪地啃咬着,男人冷冷地不做任何反应。 
女人气喘吁吁,饥渴地一路吻至男人的腰际,当女人的手探向男人的腿之间时,男人伸手扣住了女人的下颚,女人媚笑,抚上男人的手,抚摸了许久,她问:“公子,你的‘飘雨剑’藏于何处呢?” 
“飘雨剑”柔软如绫,可以轻易地缠在手臂上,但风冷邪的双手上没有什么“白绫”?! 
男人阴阴一笑。 
女人暗暗诧异,冰凉的触感自脖子上传来。 
她惊愕地转头。 
芙蓉纱帐外,立着一冰寒男子!男子手执一柄寸余宽一尺长的银白短剑,抵着床上女人的咽喉处。 
女人瞪大了眼。 
男人的脸—— 
她望望床上的风冷邪,再看看床边执剑的男人。 
“风、冷、邪——”她咬牙切齿。 
床上的“风冷邪”从女人怀中退出,快速地穿好衣物,拾起女人衣服堆内的小瓷瓶,道:“庄主,解药在此。” 
女人脸色惨白如纸。 
执剑男子出手极快,刹那间点了女人周身|穴位。 
收了剑,他接过小瓷瓶,转身扔给身后的人,冷问:“是解药否?” 
莫名其妙被抓来看了场好戏的白涟君打开瓶子,嗅了嗅,眉眼一展,扔还给执剑男子。“是解药,错不了。” 
水无盈惨白着脸,不得动弹地坐在床上,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四名男子的眼下,然,没有一个男人正眼看她。 
风扯下脸上易容的脸皮,冷睨她一眼。 
水无盈身体一颤。 
电向风冷邪一揖。“庄主,属下已放了迷魂弹,落花宫中的女人全部昏迷了。” 
风冷邪冷酷一笑,甩袖便潇洒离去。 
水无盈怒吼。“风、冷、邪——” 
白涟君同情地望望她。“虽然是个美人,呵呵,但是太不知好歹了些。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哎——” 
打着呵欠,他搔搔头。“好困——” 
“你们——混蛋!混蛋!”美人泪滚如珠。 
白涟君回首,挥挥手。“哎呀,你还不够阴狠,吃了亏也别怨!做人——特别是做一个蛇蝎美人,心,要更狠毒一些!” 
水无盈惊惧地望着白涟君离去时那可怕的眼神。 
“几度慈心”,人若银莲纯然,心若蛇蝎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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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儿木然地躺在床上。 
大猫小猫趴上床,舔他的时候,他不理不睬,空洞的眼瞪着床帐顶,毫无生气。 
父亲离开他不过五六日,但短短的五六日,他却度日如年。以往常常昏睡,这几日,却是醒多睡少。 
医者见了他的模样,摇摇头,守在一旁。 
以为要再等下去时,风冷邪回来了。 
雷火二人向他报告了风尘儿的近况,他寒彻了神色,剑气一发,伤了二人的手臂。 
“护主不力!”抛下一句话,他来到床边,将两只碍事的白虎赶开。畏惧于风冷邪周身的寒气,大猫小猫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风尘儿转动眼珠,望向风冷邪。 
风冷邪伸要碰他,他激烈地躲开。 
蜷缩着身体,呼吸急促,但倔强地不想父亲碰触。 
风冷邪脸一沉,一把抓过他,将他扯进怀中。 
风尘儿恼了,抡拳捶打父亲的胸膛,风冷邪不躲不闪,由他发泄。捶得累了,他偎在父亲的怀中,淌泪。 
风冷邪拿出解药,要喂他,他却偏过头。 
“尘儿——”父亲严厉了声音。 
风尘儿低下头,十指交缠。 
他……他不要吃!宁可毒发身亡也不父亲那样换来的解药…… 
下巴一痛,风冷邪紧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抬头,他倔强地抿着嘴,气恼地红了眼。 
风冷邪拧了双眉。 
房中其他人见床上两人的对峙,不禁暗叹。 
少主平日虽温润如玉,他若倔强起来,任何人都无法使他低头。 
他虽安静,感情亦有激烈的一面。 
风冷邪放开了他的下巴,松开了抱他的手,风尘儿斜倒在床上,他吁口气,但没一会儿,头被扭转,父亲的唇覆上了他的。 
他睁大了眼,惊愕之时,张了口,男人的舌带着一粒药丸,轻易地推送了进来。 
“唔——”他拒绝,晃着头,伸手扯父亲的头发。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毫不所动,强迫他咽下药丸。 
他挣扎得厉害,对压在身上的男人拳打脚踢,可他的力道地男人来说微不足道。 
激烈过后,他渐歇下来,含着泪,吞下了和着男人唾液的药丸。 
房中,其他人别过头,不看不闻。 
终于,风冷邪松开了风尘儿红肿的唇,边咳边喘气的风尘儿转过头,又气又恼。 
风冷邪将脸贴在他心口,他微蹙眉,伸手去推,风冷邪却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含在口中一一轻啃。他抖了一下,要抽回手,却动弹不得。 
苍白的脸,慢慢有了红晕,他以自由的右手捂脸。 
吻着风尘儿的手心,风冷邪低沉地道:“我没有与她亲近。” 
似乎是一句解释的话,风尘儿紧窒的心奇迹般地放宽了,僵硬的身体渐柔软。 
父亲贴在他的心口,定是将他由急转缓又由缓转急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禁有些埋怨,父亲真是太狡猾了。 
心里,甜滋滋了,如吃了蜜糖,他低叹一声,也不知自己这心理该属何种情感。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他的手心,他合了掌,又被唇齿啃着强迫展开,如此无声胜有声,安逸的气氛袅然。 
本以为一切归为平静了,却不料—— 
心猛地一纠,他痛呼一声,整个人抽搐了起来。 
风冷邪抬头,惊恐地看到风尘儿七孔流血了。 
“不——”他大吼一声。 
医者闻声,飞快奔至床边,看到风尘儿的模样,同样骇然。搭脉一探,发现他气血乱了一套,皱眉,低骂:“该死!我们上当了!解药是假的!” 
风冷邪大惊失色。他,素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能面不改色,但今次,冰寒的面孔彻底崩溃了。 
无法置信! 
他,风冷邪,江湖第一无情剑,竟被“几度慈心”白涟君摆了一道! 
颤抖着将风尘儿抱入怀中,他咬牙切齿。“白、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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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从窗口袭进,躺在床上的白涟君机灵的打了个寒颤,搓搓鼻子,他咕哝地拉了拉丝绒被。 
月色不错,可惜,一会儿将会被乌云遮住。 
又一阵夜风袭来,他打了个喷嚏。不行,今夜风实在是太大,不能开窗睡了。懒洋洋地下了床,摇摇晃晃地去关窗。 
手才碰到窗口,利器声破空而来,他敏捷地一跳,躲过一击,同时,他家那刚修好没多久的门,再次被蛮力轰然而倒。 
他无奈地摇摇头,负手踱至门口,果然看到门外杀气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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