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零的历史》零的历史-第42章


:“放弃吧”?然而,正如他又说的(有时候一个人喜欢临时替人照看这些可怜的家伙),“也感到不再可怕了;而且喜极而涕”。
甚至更可喜——当我们观察位于中心的零慢慢的从负到正改变它的符号时——是它静静不动:七十年代给予植物这样无意识的生命富有意味的赞许。然而它并不是我们渴望的完全无意识——不是从青春期痴呆到紧张性精神分裂症的变化——更确切地说,拥有象我们一样的智慧但是没有利用。一个地球外的游客会认为这是多么奇异的理想——但是我们自己知道:昏昏欲睡的日子、在海边的日子、喝完一壶酒的日子,一块面包和一本平装本的浪漫故事,一个人和那些吃了忘忧果后只做极乐的梦而忘却尘世的痛苦人在一个总是下午的地方。
它是多么美好呀,聆听潺潺的小溪,
似乎一直半闭着眼睛
在半梦半醒中入睡!
为什么同我们兴奋状态相对的反常状态竟然是美好的呢?过去的解释有时候仍然很合适:显而易见的安逸证实了我们的优越(即使观众只是我们自己)。如果将动机从物质上转移到精神上:潜力看起来总是大于现实的——也许是因为使用象它本身一样轻松伸缩的刻度来测量它的缘故。
迄今为止这些虚无的零很少显示为正的,这是因为它们表达的思想状态都是消极的。我们开始激活它的图象,你会发现零汇集了负荷。当然,当每个人获得了消除坏帐的权力,赎罪的仪式就将岁月的伦理薄记恢复到零。这最终继续的报应多么令人吃惊,仅仅通过宽恕邪恶,善良就可以被重新塑造。
一种被众人认识的不同类型的收获是将它们自己简化为零,贬抑它们的傲慢,消弱它们的体格,最后形同中世纪瘦弱的圣人。但即使这样的宗教仪式首先从深思后开始,例行仪式也会发展成为它自身的一个动力:一种抽象的感觉性提起无力的精神,而且投入的形式渐渐变得比阻碍它们的物质更现实。
羞怯、文雅、还有低级的痴迷混合在一起。福楼拜(Flaubert,1821…1880 ; 法国小说家)在无情的细节中描述的那颗令人同情的心,那颗心在百万个充满生活纪念品的房间内跳动,而这种生活是为他人而生活。而且,如果你查询“虚无本身(Nothingness Itself)”,你会交叉引用到尊敬的神父:安东尼奥·马吉尔·耶稣((Antonio Margil de Jesus),他是这样称呼自己的:拉·密斯玛·纳达(La Misma Nada)。他是三个世纪前美国西南的一个圣芳济各会(Franciscan,1209年由圣芳济各建立的一宗教行乞修道团——译者注)的传教士,他坚信永不放弃的任何事情都将抢走上帝荣耀。他称玛丽·拉·杜纳·纳达(Mary La Nada)为虚无太太。迁移后生活在美国的印第安人和认为零是死亡之神的那些人是一个祖先传下来的。
关于我们道德问题的细小变化,对于那些把谦虚作为超度得救策略的人来说,很容易和玛吉尔神父这样的人区别开来。我们总是卷进一个口头语中:“不象他那样圣洁”,这其中蕴涵的潜台词是:“……但是比你圣洁。”故事讲述的是:有两个富人在一个神殿内相互攀比,抗议他们的低微:“啊,上帝!”一个人说:“与你相比,我还不如一个沐浴在阳光中的蜘蛛网!”“但是我甚至比织网的小蜘蛛还要渺小!”另一个人声称。就在这时候,一个穷人走进来,几乎在丝光闪耀中眩晕。“上帝!”他欣喜若狂的大呼起来:“你们的杰作是多么辉煌呀!,哎呀,与你们相比,我比粘在蜘蛛网上的灰尘细粒还要渺小!”一个富人用肘轻推另外一个,悄悄耳语:“看,他正在宣称自己是什么也没有的零!”
攀登神圣之路是艰辛的,但不知何故,因为零象一个光环那样闪耀光芒,要达到它必须付出相当多的努力,这看起来并不容易。你既不是在事物沉寂之上蹒跚,也不是在平坦的道路上朝它前进,举例来说,象在道教中,或瑜珈派中那样:平静内心的欲望,抑制热情和绝望的情绪波动,使它们处于稳定状态;在这样的状态中,你可以再一次听到自然之音。图象和背景相互颠倒:不是零,而是所有喧闹声渐渐归于不存在,维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这样生动地描述的棉絮:
每一天都包含着比存在更多的不存在……善良……镶嵌在一种难以描述的棉絮中……一个人行走、吃饭、观察事物、处理必须做的一切;损坏的真空吸尘器;预定午餐;与梅布尔(Mabel)签署定单……那时作为一个小孩,我的岁月正象他们现在做的那样,包含很大比率的棉絮……在圣·艾夫斯(St Ives)家度过一周又一周,然而没有什么在我心中留下痕迹。我听说,必定存在一个意外而又猛烈的打击……于是我观看着门前傍边的花坛;“那就是全部”,我说。我欣赏一个枝叶茂盛的植物;而花儿本身是泥土的一部分,一个圆包围着所有的花,而且那全是真花;部分泥土,部分花儿;这个道理突然看起来很简单。
摆脱生活的棉絮——或者更迫切地,清除这个肮脏世界中无法逃避的混乱:当纯净再次闪耀在地平线上的时候,零的价值在增长。它有各种各样的表现形式。有些人通过洗脸来去除他们的罪过,因为在每一个糜烂的灵魂中,一个禁欲的心试图挣脱出来。另一些人清洗世界展示给他们的面孔,象心理分析学者雇来打扫他们房间的强迫症病人。
然而,对于一些人而言,宗教上的动机都会是美好的。在这里,少就是多的领悟已经在朴素艺术的中心得以公开。例如:迁徙鹤群的最后尾羽勾画出的一个白色日本屏风;在斯堪的纳维亚(Scandinavian)半岛上的白木和白雪的理想;简单的智慧;精炼的旁白。极简单抽象主义的艺术被朴素、暗讽、高雅的格雷斯神(Graces)主宰着,他还领导着哲学,要求他的学徒们净化自己的思想,便于更好地在思想中描述真理。数学家们喜欢将定理的巨大枝蔓简化为少量的基础法则,最后成为一套简明的公理:也是滤除实际意义后的一系列抽象的公式。然而,认为实际意思重要的人们和认可内容和上下关系相互定义的人们知道:当每一个条件被缩小到最小时,少量的条件会强化另外一个——它们之间根本毫无关系是由于把每一件事的每一个细微的存在都考虑进去造成的。
一个空的存在,最终一定会将上下关系汇聚到一个焦点:这就是那些不可见的零的理想。它们的动机各异:躲藏在盗贼的生活之中;在黑暗的笼罩下或躲在单向镜的后面实施真实的或想象的控制;间谍故意假装平凡,记者的偶然匿名。也许,所有这些当中最复杂的就是作家的敏感性:亨利·詹姆士(Henry James)称它为一种巨大的蜘蛛网,似乎看不到但是能捕捉到试图通过它的一切事物,并将空气的脉搏转换为生活的启示。
是不是对这种透明物的尝试似乎太做作、太吃力,恰好解释如何滑进无人的世界?他们听起来更象杰克·伦敦(Jack London)的没有修饰的故事“影子和闪光”中的朋友之间激烈竞争,他们试图通过使自己隐形的方法上战胜对方——一个通过吸收光线,另一个通过反射光线(最后,他们的出现必定暴露给对方)。也许尽你最大的努力使你的存在隐形,实际上的这么做总是意想不到的。爱默生正在勾画这个普通的寒冬黎明:
矗立在空旷的荒野中,——我的头脑充满愉快的气氛并飞进无限的宇宙空间,——所有的狂妄自大都化为乌有。我变成一个透明的眼球;我是虚无的零;我看到了一切;绝对存在的涌流在我体内循环不止;我是上帝的一部分或粒子。距离最近的朋友的名字变得无关和次要:兄弟、熟人,——主人或奴仆,此时,它们不过是无关紧要和多余的干扰。
在理解这段话时,无关紧要的干扰就是“我的”全部:如此反复重申一个自我是多么无私?很奇怪我们每一个人有规律地组成一个客观的角色。在一个课文中,“他(he)”和“她(she)”交互使用,阿里斯托芬的(Aristophanic)的“s/hes”使人联想到虚无的零和巴斯(Barthes)的“s/z”一样,“person(人)”表示地位高的“man(人)”,而“E”或“ha”作为阴阳人出现:我们是否应该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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