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香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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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海外觅知音
这时候,秋瑾做了十分有名的一首词: 
满江红·小住京华 
小住京华,早又是,中秋佳节。为篱下,黄花开遍,秋容如拭。四面歌残终破楚,八年风味徒思浙。苦将侬,强派作蛾眉,殊未屑! 
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 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俗子胸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折。莽红尘,何处觅知音?青衫湿。 
秋瑾越来越不满足于她当时的生活,她身边的人都不能理解她,所谓“俗子胸襟谁识我”,不但王廷钧不合她的心意,就连吴芝瑛说的话她也听不进去。她对在日本活动的那些革命党人越来越感兴趣,她要远走东洋,留学日本。当时的留学,也有公费和自费一说。清政府有很少的公派留学生,但秋瑾想留学只能靠自费。王廷钧自然不想让秋瑾去留学了,当时秋瑾的女儿王灿芝才三岁,虽然秋瑾也不大照看孩子,这些事有仆妇来做,但毕竟孩子幼小,需要母亲照顾。有的书中写“极端顽固的王廷钧,遂恃其封建夫权,封锁经济,且竟用下流手段,窃取秋瑾私蓄首饰,以阻其行”,这也未免对王廷钧太过苛责了,就算是今天,一个女人要丢下自己三岁的孩子离开老公自费出国,我想99%的男人也会“极端顽固”地不让她去吧。 
王廷钧为了不让秋瑾出国,一反过去的做法,抽出时间来陪秋瑾逛街,看戏,购买她喜欢的字画文物等,但是这一切却挽留不住秋瑾的心。当他将秋瑾的首饰积蓄归还后,秋瑾立刻托荻子变买,筹得旅费。大约在1904年5月,秋瑾一身男装东渡日本留学。当时带她去日本的服部繁子回忆说:“秋瑾穿着西式的裤子,茶色的皮鞋,蓝色的鸭舌帽盖住了半只耳朵,露出披散蓬乱的黑发……总之,完全是一副男士的、而且摩登的打扮”。服部繁子也问过她为什么打扮得这样,秋瑾的回答说:“我想变成比男子还强的人,首先从形貌上变,再从心理上变……” 
秋瑾来到日本后,不学医学,不学科学,她主要是“多看清政府禁阅的书,考查外边的情况,多结交热血朋友”。秋瑾于1904年秋天,在横滨南京街(中国人聚居地)宣誓参加了一个叫“三合会”的反清组织。据说当时有十个人入会,他们一一宣誓完毕之后,创会者梁慕光和冯自由横牵一幅六、七尺长的白布,上书斗大的“反清复明”四字,命众人俯身鱼贯地从下穿过,又在室内烧一堆火,命每个人从火上跳过去,这些动作表示忠于主义,随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然后分别刺血,又杀了一只大雄鸡,共饮血酒。最后由冯、梁封秋瑾为“白扇”(即军师)、刘道一为“草鞋”(将军)、刘复权为“洪棍”(“洪棍”这名,听起来不好听,却是地位极高的一种封号,又称元帅,掌刑罚,被会中成员尊称为“大哥”。孙中山早年就在 
檀香山入过洪门,被封为“洪棍”)。 
秋瑾的演说才能极高,经常在留日学生中作反清反满的演讲,还积极参与创办《白话报》(杂志)的活动。秋瑾署名“鉴湖女侠秋瑾”,在报上痛斥满清当年的恶行:“扬州城破,十余万人俱被满洲军惨杀了”,号召人们“我们除去这些骚鞑子,省得作双料奴隶”等等。 
留日学生的这些行为,清庭自然不答应。清政府通过日本政府来压制留学生们的反清活动,公布《清国留学生取缔规则》。当时八千多留日学生极为愤怒,集会讨论下一步的行动。其中有两派,一派主张退学回国,一派主张忍辱负重、继续完成学业。秋瑾和陈天华等人主张立即回国,秋瑾当时言辞十分激烈,并从鞋筒里抽出“倭刀”插在桌上,大声叫喊:“如有人回到祖国,投降满虏,卖友求荣,欺压汉人,吃我一刀!”看来秋瑾的性格是非常刚烈的。后来孙中山也建议留日学生不要马上回国,但秋瑾还是不久就动身回国了。
一腔热血化碧涛
秋瑾回国后,一方面创办《中国女报》,一方面发展光复会会员,并制造炸药,曾因不慎爆炸而伤手(另一人眼被炸瞎)。秋瑾在创办《中国女报》时资金遇到了困难,她计划集资一万元,“像模像样”地办好这份杂志。但是,经过很大努力,只有四五个人出资赞助,一共只集到几百元。有人记载资金最后是这样来的: 
“秋瑾想出最后一个办法:亲自往湖南去向夫家诱款。这年秋冬之间,秋瑾风尘仆仆地赶到湖南王家。当时王廷钧仍在北京。王黻丞见秋瑾远道突然而来,感到很是意外,以为秋瑾是穷途末路,只得回心转意,回到夫家来了。为了使秋瑾与王廷钧重新合好,他热情地接待了秋瑾。秋瑾向他诉说了自己在外历经艰辛、经济拮据的情况,王黻丞为了表示热心,破例地交给了秋瑾一笔数目可观的钱,希望能使她安心地在王家住下去,同时派人留意她,防止其逃跑。几天之后,时逢邻居家演戏,秋瑾便利用看戏的机会,中途溜走,改成男装,路径长沙回到了上海。不久,又得到徐自华、徐双韵姊妹二人勉力捐助的一千五百多元。这样,才终于筹集了必要的资金,于一九○七年一月十四日(光绪三十二年十二月初一日),出版了《中国女报》第一期”。 
从以上的情况来看,人家这个“王二胖子”也是个很好脾气的老头儿,对秋瑾也算不错。关于秋瑾回王家要钱的记述不少,有的说秋瑾带了王金发等人携手枪装成绿林人士到王家唱双簧,秋瑾说欠了人家的钱,不还不行,让王家拿钱出来。另外据王蕴琏(王廷钧的侄女)在《回忆婶母秋瑾》一文中说:“听我母亲说,秋瑾婶母曾向她家娘要钱,家娘不理她。秋瑾婶母就把刀子向桌上一砸,扬言要杀一个人,她家娘家爷见她这样凶猛,就要管家的拿了四千元给她。”(《湘潭文史资料》第一辑)看来秋瑾也是很厉害的,王家也惹不起她。 
不过秋瑾虽然让王家拿钱,有时候像是半骗半抢,但是她也不是为了个人的奢侈生活,秋瑾生活极为检朴,在日本连车也舍不得坐。她把钱都用来做对人民有好处的事。秋瑾在《中国女报》上发表文章,揭露当时女子受到的种种压迫,她驳斥班昭奶奶认为的女人天生“低人一等”的理论,反对纳妾、买卖婚姻等,鼓励女子的人格独立,让妇女也应该自立自强,出去做工作,不依附于男人。 
秋瑾后来在大通学堂,经常身穿男装,骑着马,训练学员打靶、练武等,准备起义活动。1907年和徐锡麟策划起义失败被擒,这些事情大家熟知,历史课本上也讲,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秋瑾于1907年7月15日,就义于绍兴城中的轩亭口。当时负责行刑的山阴知县李宗岳是同情秋瑾的,秋瑾向他提出了三条要求:第一,写信向亲友们告别;第二,临刑时不许脱她的衣带;第三,死后不要将她首级示众。李宗岳拒绝了第一个要求,而接受了后两个要求。 
山东著名文学评论家宋遂良老师在《世界因为有了女性而美好》一文中说:“年轻时我看过一张秋瑾女士就义的照片(也许那是一张画):她被剥去了上衣,露出乳房……她这时承受的乃是人类最深刻最悲凉的痛苦。她是不能瞑目的。”宋老师的学识是我一向尊敬的,但这段话却不敢恭维,首先宋老师看的肯定是一张画,不会是照片,且这张画严重歪曲事实,知县李钟岳是答应了秋瑾的要求的,秋瑾死后第三天,李钟岳就因同情秋瑾被革职,罪名为“庇护女犯”。李钟岳痛愧自己杀了秋瑾,他闭门谢客,伤感不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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