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80-没有清朝的历史》没有清朝的历史-第20章


复的人!妈的。
“我看有这个必要,最好多派几人分布在宅院四周,以防他夜里从墙上翻越入内。不过这院子里面我看就不用人了,说实话,难保衙役里没有周全的同伙。”
王观礼点点头,“恩,好,那就劳烦义微了!你先行一步,人手我马上就派到。”
钟子启回了声好,拱拱手,走了,王观礼站在台阶上目送着他,所有难题竟然都迎刃而解,这不明摆是老天也在照应着自己当那主事么,不由决定今年祭祀祖先和天地的礼要格外加倍了。
钟子启出了县衙大门,看着外面蓝天白云,竟觉得亲切起来,连那云彩似乎都在冲着自己微笑,不由伸了个懒腰。这勾心斗角的事情自己以前在商场上也没少经历过,但这官场如此虚伪、如此龌龊的勾当,自己还真是头一回体验,回头看看县衙,觉得那门口的两个狮子和那重重屋脊都像是被墨染了一般,又黑又臭,再没有起初看到时的威严。
站了一会儿,看看路上的行人,街边的绿树,感觉心中的淤气似乎畅通了,钟子启开始向戴闵生的宅子方向走去。不知道戴闵生好点了没有,福悌好象也没煎过药,别出什么娄子才好,把我的吴大教授,伟大的资产阶级思想导师药翻了可就大大不妙了。
不过这一想到戴闵生,钟子启头立刻又大起来,这花八千两救个戴闵生自己倒是绝对愿意,就是再花个八千两的也心甘情愿,钱再多都比不上戴闵生带自己的价值。可这问题是,戴闵生能愿意做自己要他做的事情么?这些古代的儒士可真有不少是死硬的脾气,动不动就要以死明志,虽说那不要脸的也多的很,但看戴闵生这样子,十足像个不怕死的。
如何去说服他呢?白花八千两银子倒是无所谓,救不了他,自己可损失大了,没了他的思想体系做基础,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编造个出来打动百姓,总不能上来就给人说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吧。
钟子启虽然刻意放慢了脚步,可还是不消一刻钟就到了戴闵生门口,心里的主意却还未想好,不由踌躇起来,索性坐在台阶上,苦思冥想起来。
正拿个树枝在地上漫无目的的画着,忽听巷子口传来一串脚步声,抬起头,见是四个捕快打扮的正走过来,近前了,却发现脸上都有些不快,站了起来,看着这些捕快。
那领头的看见钟子启,微微一楞,走到跟前,脸上却换了笑容,“原来是钟公子啊,我还以外是别房哪位兄弟也这么倒霉被派了来了,公子怎么不进去?”
钟子启仔细看看,好象是昨天在县衙门口自己问他打听老周事情的那个,便笑笑:“我这不是怕再有个意外,在门口代各位守着么,没想到各位来的这么快。你刚才说倒霉,又是怎么回事啊?这里又不是衙门,随处可坐,便有酒有肉的也能随意吃就,天也不错,应该不是什么倒霉事情吧?”
那衙役看了看钟子启,想说不敢说。
“呵呵,这位大哥莫怕,我不会传给旁人听的,你只管说来,真有个什么难处,我或许还可帮个忙。”钟子启看他神色,显是怕自己将话转给王观礼,受责罚,便笑着道。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对钟公子我们也没什么不好说的。王大人有令,让我们哥四个围了宅子两边,轮班守护,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可断人,他还要时常亲自来视察。您也知道,这天虽然开始热了,晚上还是挺冷的,这又没个避风的地方,还不知道究竟要站到什么日子,若是遇到个刮风下雨的天,更是惨,您说这能不是个倒霉差事么?”旁边一衙役见班头不愿说,自己却是满肚子的气,也不怕这钟子启去告了,大不了老子再换个姓名,待这姓王的一走,照样回来当差吃香喝辣的。便大声说了。
流离 (1) 第十九章
“喔,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辛苦各位了。要不这样好了,为了免得晚上大家着凉,我每日给四位大哥每人二两银子用来买些酒肉暖暖身子如何?要是有个刮风下雨的天,再加一两用来买些当天避雨的雨具可好?”钟子启知道这些人也是经常出去缉捕犯人的,就是数九寒天趴雪地里蹲点的事情也干过,这点苦其实根本不放心上,只是戴闵生不同一般犯人没个敲诈勒索的机会,再在这里蹲着却是少了许多发财的机会,便用物质奖励来刺激他们。其实自己也不是真需要他们来守,不过既然来了,花点小钱,给自己博个好名声以后去县衙走动也方便。
那班头听了,还假意推辞几句,其他人却是早已喜上眉梢,一天二两银子,可以啊,比敲诈一般百姓收入高多了。班头见众人都抢着答应了,便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代众人应承了下来。钟子启立时便从身上掏了十两出来,让他们拿去先分,明日有带了银子再给。众人立时谢声不断,钟子启笑笑,转身进去了。
进了院子,钟子启才想起刚才又被打断了思路,这办法还是没想出来。在院子里正绕着圈子琢磨,书房里突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外…面,可…可是…钟兄么?”
是戴闵生?他能说话了?钟子启心头一喜,算了,就这样了,不想那么多了,还就不信我这三寸之舌在戴闵生这就会失灵,拼了!想着,钟子启就将门轻轻推开。
屋子里一股苦涩的中药味,福悌正坐在床边,用汤匙给半躺着的戴闵生喂药,看了钟子启进来,两人都转了头。
福悌有点欣喜地叫了声“义父,你来了,我这正给戴先生喂药呢?这药可真苦,衙门那边怎么样了?”正说着,觉得手里一动,汤匙被推开了,只见戴闵生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钟子启忙上前略用些力气按住,“戴兄,你病体未愈,不可轻动,还是躺下说好,咱们之间不必拘礼。”
戴闵生挣扎了两下还是未能起来,只好又躺回去,眼睛盯着钟子启,微微有些泪光,却不说话。钟子启心里一动,“福悌,这里有我伺候,你先出去帮我给门口的四个衙役买点酒肉分给他们,不要小气了,拣好酒好菜买。”福悌恭敬的答了声是,看看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将门关了,飞跑出去,钟子启听了福悌的跑步声,不由笑着摇摇头,这孩子,做事情总是这么急。
听脚步声远了,钟子启说:“戴兄,现在没有旁人,有什么只管问,钟子启知无不答!”
戴闵生艰难得点点头,“钟兄,你搭救我的种种过程,咳咳,福悌都告诉我了,我,只有一事不明,还…咳咳…还望详告,你,为何要救我这不相干的妖…孽之人呢?”钟子启忙轻轻替他抚着胸。待他气顺了点,才道。
“我救戴兄,正是因为戴兄是那些腐儒所说的妖孽!” 戴闵生立时瞪大了眼睛,盯着钟子启。
“我一直在寻找天下至道,一门真正能救天下,救百姓的学问,可惜遍历群书无所得。若不是那群只会满口子乎者也的腐儒把你称为妖孽,我还真不知戴兄所教正是吾苦求不得之大道。说起来,还真要感谢那些家伙将戴兄这么一位旷世大儒教与我知晓!”
戴闵生摇摇头,“这旷世大儒实…不敢…当,咳咳,不知在钟兄眼里,…我所传授之学又…又是一个什么样呢?”
“若按钟某的理解,戴兄之道以‘群天下’和‘穿衣吃饭既是人伦物理’以及‘若必待取给孔子,则千古以前无孔子,终不得为人乎?’三者最为紧要,亦是核心。不知钟某理解的正确否?”
戴闵生点点头,“那钟兄以为正确否?”
钟子启为了了解泰州学派的理论,可是下过一番功夫的,当时便觉得这三点最合自己需要。
“群天下”就是利用古文字同意不同的方式重新诠释了“君天下”,释一人之天下为举国民众之天下,这天下既非一人所有亦非一人能治,应交给天下百姓来管理。
“穿衣吃饭既是人伦物理”强调的是治天下当以老百姓能否吃饱穿暖为考核是否符合圣人之道的标准,典型的民本主义,有了它,便有了打破传统重农重士轻工商的理论基础,只要能够让百姓吃饱穿暖,那就什么都可以做,发展工商、海外贸易、研究科技也就都说得通了。
“若必待取给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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