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云雾-高华文选》高华文选-第57章


环矫婢笔痹谒涨还⑺耐蛉耍昂罅酱嗡喾矗懔肆Ф嗳耍渲幸话胧巧钡袅耍褪撬担龊炀杏幸桓霰簧钡袅耍也畈欢喽际歉刹俊薄#?'毛泽东在1930年12月谈到肃出4400“AB团”分子,尚不包括1931年4月后,由任弼时为首的中央代表团抵达中央苏区后重开杀戒,捕杀“AB团”牺牲者的数目。因此,即使用毛泽东当年说的数字和廖盖隆在80年代初提供的数字,“肃AB团”死亡者人数也不是陈著中所说的500人,陈著且没有提供这个数字的资料来源(陈著,页260)。
对中共江西时期的研究在台湾进行的最早,概因1934年末,国民党陈诚部攻陷中华苏维埃共和国首府瑞金后搜寻到大批中共史料。80年代后,大陆学者戴向青、蒋伯英等长期搜集散失在江西、福建的江西苏维埃时期的史料,编有若干史料集,并写有研究论著,皆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为以后的研究者提供了很好的基础。
关于毛泽东在江西时期受压的情况,历史资料与道听途说有很大的区别。毛在1931年11月后确实开始受到苏区中央局的排挤,但毛受压的具体情况则比较复杂,并非像毛掌权以后所说的那样。在1931…1934的几年中,毛一直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的主席,在党内也一直是中央政治局委员,陈著说,毛因查田运动失败被国际派撤除其政治局委员一职并非事实(陈著,页278注释1)。
江西时期,中央苏区经济因国民党的封锁和国际派厉行极左政策而极端困难,此时中共还未学会动员部队、机关生产自救一套方法,在农民耕作方面,也还是沿用传统方式,陈著中说“中共从江西时期以来,为鼓励农民成立集体组织,总是在资金、技术和化肥等方面对其提供种种优惠措施……”(陈著,页589)。在这段话之后,又有“到延安时期”,致使产生疑问,在瑞金时期,农民耕作何来“化肥”?
三 
从治史者的角度看,历史年代、数字的准确性是至关重要的,从事文学、哲学等研究或许不必注意某些具体的时间和日期,但研究历史者都必须注意这些细节。
陈著在这些方面有一些小疵,或者是因为校看不慎,有些可能是疏忽大意所致。例如:中国的国土面积是960多万平方公里,不是700多万平方公里(陈著,页3);王明起草的《八一宣言》公开发表于1935年10月1日的巴黎《救国报》,而非发表于1935年8月1日的(陈著,页298);新四军成立的时间是1937年12月至1938年初,不是陈著所言的1937年初(陈著,页317);新四军政委项英遇难是在1941年3月13日,并非1941年5月(陈著,页353);苏德战争爆发于1941年6月22日,而非1940年6月(陈著,页353)。在书中所附的照片说明也有个别错误,例如:陈著第484页上的照片是1954年中共七届四中全会参加者的合影,说明中误为“1945年2月中共七中全会出席者的合影”。再如整风运动中的西北局高干会议召开日期是1942年10月,而非1941年10月(陈著,页369);张闻天在1942年初离延安前往晋西北调查,而非西北局高干会议结束后离延安(陈著,页37)。毛泽东第二次访苏是1957年11月,而非1958年(陈著,页460)。陈著说,50年代大陆最流行的话剧是《霓虹灯下的哨兵》(陈著,页496),这也不确,该剧于1963年创作,走红于1963…1966年初。
陈著中还有一些错误可能是对史料研判不够所导致。在中共党史中,尤其在中共西北地区党史中,陕北肃反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在1942年10月至次年1月召开的西北局高干会议上,陕北肃反问题是会议重点讨论的议题之一,成为毛泽东批判国际派的一颗重磅炮弹。陈著中对陕北肃反有很客观的叙述,但是在一个关键问题上却弄成了大错。陈著说,朱理治等滥施肃反,“处死了包括刘志丹在内的数十人”(陈著,页353),事实是刘志丹当时只是被囚押,并未被处死,刘志丹阵亡于1936年的东征之役。有关刘志丹和西北党史的资料并不十分难寻,若稍加留心,是会避免这个史家最忌怕的“硬伤”的。
关于丁玲在延安的情况也有大量的资料予以反映,不仅有当年的历史文献可查,丁玲在80年代还写有很详细的回忆文章,丁玲的丈夫陈明,丁玲当年的同事黎辛,在80…90年代均写有十分有价值的回忆材料。1941年5月,丁玲被博古调入延安《解放日报》办文艺栏,陈著却误将《解放日报》错成《人民日报》(陈著,页374),当时中共中央机关报是《解放日报》,《人民日报》是中共晋冀鲁豫中央局机关报,创办于1946年5月。
有关彭德怀、70年代的中苏关系和60年代后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近十年来已有各类研究专著问世,即以彭德怀研究为例,大陆已出版三部权威著作,一本为《当代中国人物传记》丛书编辑部编写的《彭德怀传》,一本为王焰主编的《彭德怀年谱》,第三本为《彭德怀传记》编写组编写的《一个真正的人—彭德怀》。这三部书的最大优点是全部依据彭德怀的原始档案和其他珍贵资料写成。《一个真正的人—彭德怀》是《彭传》编辑组运用在写作《彭传》时因政治和其他方面的禁忌而割舍的珍贵史料写成的。《彭德怀年谱》甚至依据对彭的监护记录,逐日记下彭晚年被囚期间所讲的只言片语。这几部书前几年都已公开出版,并不难得到,如果仔细阅读,就不致得出彭德怀在1962年被开除中委身份的结论(陈著,页716)。彭德怀在1959年庐山会议上被罢官,但保留了中央政治局委员的身份。在此之后,他依中共高层政治生活的惯例,以请假方式停止出席中共中央全会和政治局会议。1962年后,他被停发各类文件,但他的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的身份一直未被正式剥夺,直到1966年8月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新见报的政治局委员名单没有彭的名字,彭的政治局委员和中央委员的身份才算正式中止。
中苏关系在60年代初公开破裂是一件震动世界的大事,两党关系在1966年文革前夕因毛泽东拒绝派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出席苏共第23次代表大会而事实中断,但是,中苏两国的外交关系一直存在,即使1969年中苏边境爆发武装冲突,中苏外交关系也一天未中断,因此,陈著中有关文革爆发导致两国正式断绝外交关系的说法不实(陈著,页742)。
中国人民解放军在1965年取消军衔制度是毛泽东当年作出的一项重大举措,在其背后确实有意识形态的考虑,但是取消军衔并没有改变军队内部的基本建构,军队内原有的干部级别和工资待遇制度一往如常,所以“在军队内部恢复军事共产主义供给制度”(陈著,页758)一说不是事实。
中共组织沿革研究在中共党史全盘研究中占据极重要的地位,近十多年来,大陆有关机构已开展了对中共组织史的全面调查和研究,有关成果已陆续出版,虽然阅读范围有所限制,但亦不是完全指出看到,据笔者所知,海外某些研究单位就收藏有数量不少的中共组织史资料集。在中共组织沿革中,中共中央东南局是一个存在时间不长的机构。1937年12月1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举行会议,听取项英就三年游击战争作的总结报告,并专题讨论南方红军和游击队改编问题,毛泽东在发言中提议项英担任中共中央东南分局主要负责人和中央军委分会主席(即中央军委新四军军分会书记)。1938年1月,项英主持召开东南分局成立会议,在党的隶属关系上,东南分局受延安和中共长江局双重领导。东南分局主要负责领导新四军和苏、浙、皖、赣、闽等地区的中共组织。1938年11月,中共中央决定将东南分局升格为中共中央东南局、由项英任书记,曾山任副书记。有关东南分局—东南局—华中局的沿革。在不少资料中都有直接或间接的叙述,所以陈著中有关“王明把东南局变成东南分局”的说法是不能成立的(陈著,页313)。
四 
在对历史过程的描述中,由认识的差异而引发的歧见是十分正常的现象,这一般均被视为是观点和解释体系的不同,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但是有些情况则不属于这个范围,因为在这类叙述中,判断建立的基础存在着资料掌握和认识方面的缺陷,换言之,维系判断的依据或是不正确的材料,或是作者超越资料基础作的主观推测,而这些主观推测又脱离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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