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乱》第72章


很难说吴钰是什么样的人,他很美,皮相不比落尘煊差,他将自己摆的很高,恨不得自己是天神下凡,不过他的作伪真的像神。他很招摇,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别人他有钱,很有钱,他可以用钱砸死人。他的品位很高,让你知道他有钱但是不会感觉他俗,他活得精致,身边的物件都是噎死人的珍贵。但是这一切与吴家的低调不符,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他此次高调亮相京城的目的。既然我收到消息,端木泽一定也收到了,我不得不为大景的未来考虑。
如果吴钰有目的,那一切好办,但是吴钰没有目的,或许他有目的但我们看不出来。我不清楚吴钰到底想要什么,他吊着我和端木泽,却又似乎根本无意卷入。我觉得他狂,但他有狂的资本,他倾城我和端木泽想要什么,他清楚自己拥有决定的权利。实话说我很想杀了他,他让我估摸不透,他的行为让我讨厌,看着他我就觉得烦躁。但是他现在愿意跟我结盟,承担其中一切费用,他要通商权,但我觉得那对他可有可无 ,或许真如菡萏所说,他觉得我能给他更多,我将我名下所以的生意交给了他,我表达了我的诚意,给了他我的信任,如果他的回报让我失望,我也会报复。
吴钰到了,一身的红装一如既往的昂贵,但是精神状态一般。如果不知道今天是我大婚或许会将他当成新郎。我真的很难从他身上理解何为低调,他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至于他的过去我不会过问,但是我希望他今后能给我我想要的。
73端木渊与白
倾城公主,西域最美的花。我进入状态的开始进行繁琐的仪式,我喜欢长的好看的女人,但是和我喜欢一朵美丽的花没什么区别,我或许会采摘,将它放进花瓶,却不会为她浇水施肥。裴染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我蹙眉,他的表现越来越让我失望,但他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如果他开口要,我会想办法把倾城送给他,但关键在于他是否要。
娶得人都无所谓,只要她是楼兰的公主就行,她的嫁妆里我唯一看中的就是那对玄武戒指,但我不准备把另一只带在倾城手上。三哥依旧坚持着他的平衡,端木泽懂,但是不表示他不会生气,我不得不说他这次玩的有点过了,虽然我损失不大,对于他对倾城下药的事,我不想追究,一个女人的清白对我没有多大的影响,朝堂上的群臣多了个话题而已,我很难表现出在乎地说点什么,所以我致死冷冷地扫过一眼,有效的让众臣住了口。
仪式开始,我走过场,很无聊我也照做。
我看见菡萏牵着泓儿的手站在人群最后,飞天站在她身边。她看见我看她,她朝我笑笑,不带任何情绪。
白芍药和白玄绎从未说过他们还有一个妹妹,白家执意要将白菡萏送入王府,我没有答应,没什么原因,白家的利用价值越来越低,我也没打算再给他机会。
见白菡萏,是因为她和天下楼的关系,据我所知她到长安就一直住在落府,我有点兴趣额召见了她。实话说很普通,容貌普通,脑子普通,甚至不会看人脸色,不懂谄媚示弱,她甚至看不懂他父亲带她来的真正意思。那张脸还没有手腕上的伤疤来的让我影像深刻,难得我有这种情绪,想知道她的过往,但只是一瞬。鹤羽说白菡萏身边跟着的是天下楼轻功最好的飞天,鹤羽说至少有两个天下楼的暗鬼在王府外盯着。我想白菡萏是什么身份需要被这样保护,我想她和我说得每句话,没有漏洞,看起来也不像在说谎。
白家的邀请我心知肚明的接受,因为我知道必定会遇见白菡萏。菡萏长的有点像芍药,性子有点像李惜,但是芍药和李惜都比她光耀,都比她聪明。我看着坐在亭檐上的她,想的是如何扳倒天下楼,我想或许是日子过的有些无聊,我才想利用她玩一场阴谋。我先入为主地认为白菡萏很好控制,我虽然不能肯定,但至少能猜出她对天下楼很重要。她知道她姐姐芍药的事,也一定知道她姐姐和天下楼的关系,我在她面前演戏,演我对白芍药的感情,但我负责似乎不用演,她认为我是爱白芍药的,那我便爱好了。那天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但我也说不清是哪里奇怪,或许到最后我们都演的太投入。
我弄出很大动静带走白菡萏,造成白菡萏的失踪再派人送信去天下楼,我想知道落尘煊和莫子忧的反应,同时我也想让落尘煊知道,我端木渊要杀你们的人易如反掌。菡萏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我想任谁也不会有好脸色,只是她不装,她让我知道她不爽。我很喜欢菡萏身上的香味,很特殊,我让白玄绎去找,却一直没找到。当菡萏把两幅画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点想弄死她,我不相信一个长年不问世事的女子能有这样的政治敏感,我当时并没有察觉到不对,我没有看出她不爽地都懒的和我演。我继续演,朝着我以为她深信的方向演。
我没问菡萏是谁给她下的‘花冢’,潜意识里,我觉得纹路便会加深对她的了解,我不想,也不需要。芍药和我说过‘花冢’。她说如果恨一个人,就给他下‘花冢’,通体冰凉,万针穿心之痛,死前也要让他绝望。至于为何要救白菡萏,恐怕是觉得她暂时还不能死,我继续演戏,我想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受到别人的蛊惑。我说得很动情,至少我认为很煽动。
其实我想的很简单,就是让白菡萏认为我爱芍药,将芍药的死推到落尘煊的身上,真是闲得无聊。
天下楼动静不大,我开始怀疑白菡萏的利用价值,我玩得起劲,还不打算停,但我感觉她越来越放肆,很难说她的放肆不是我纵容出来的。
按理来说那种事很私密,我调开了侍卫,却忘了她。我不是很介意被她观看,但是她脸上的笑容让我很不舒服,难道碰到这种情况不应该回避,是她见怪不怪,还是她存心找死。不过如果不是她,我想我很难发现九色曼陀罗。下毒的女人是谁送的,我没在意,我关心的是她背后的人,西凉太子与楼兰的倾城公主有过婚约,九色曼陀罗也是西凉皇宫独有,有人借此挑拨西凉太子杀我,我也顺藤而上地敲诈西凉一笔。
我站白菡萏身后看她,我没有可以影藏气息,但我认为不懂武功的她也察不到我的觉存在。我在想有没有必要演下去,我没兴趣了,因为落尘煊没反应。白菡萏开始做小动作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她知道我在,一直知道。我想我低估了她,见了
她三次,三次感觉都不一样骂她没有看起来普通,她会的或许不比白芍药少,她身上有和她年龄不衬的气质,简单地比喻是一个普通的盒子里装着稀世珍宝,但再想又不是那么回事。
我开始觉得白菡萏不像想象中简单,她让你感觉她很好猜,让你知道她的想到,让你自以为能够掌握她,却早已被她掌控,她操纵着你的想法,让你朝自己以为却是她想要的方向去想。但是,她并不刻意,我柑橘她很大程度上是随她的心情,兴致来了就玩一下,有时玩到一半她也会停手。看她杀人有点惊讶,落尘煊的反应更让我惊讶,难道不去安抚一下,不过看那样好像也不需要安抚。我取消了我的计划,虽然我看出白菡萏和落尘煊之间的微妙,但是我从一开始就犯了错误地以为白菡萏好控制,她一点也不好控制,我差点让她控制了。之后我觉得白菡萏就一直配合我演戏,我入戏很深,她却一直随意。我想她死,她的存在有很大的威胁,但具体威胁到什么,我有说不清。
在宫里遇见女扮男装的她的确以为,李惜已经死了十年,泓儿也十岁了,三哥在那个位置上又坐了十年,看她对泓儿的样子我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想,我研究她的表情,听她说话的语气,却抓不住重点。
“可是书是死物,只要分清楚什么书看过就好,什么书需要了解,什么书需要用心专研,最重要的是将书中的知识为自己所用。所以泓儿觉得没必要背诵那些无用的书。”
泓儿说这话是她说得,这和我的观点很像,致死他知道怎么说。
那天晚上,我不太正常,不太正常的没装。我想念李惜,可同时我也拒绝这样的感情,我允许心痛却又不想它痛。她对泓儿很温柔,但我不喜欢看那样的她。我能总结的就是,她说话节奏很慢,做事节奏很慢,但绝对在你承受范围之内,她语气很淡,不会有太多情绪,尾音总是恍惚,她没事就笑,你明知道她笑得假却不会觉得她假。
我私心地将她留下,其实不管是谁,只要有人在我身边就好,她是现成的,和她说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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