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乱》第73章


盟佟?br /> 我私心地将她留下,其实不管是谁,只要有人在我身边就好,她是现成的,和她说话就很容易被分散注意力,她又放肆,我默许。她有意和我拉开距离,我也不是多喜欢亲近的人,但今晚除外。她陪我说话,说她的事也像是闲扯,感觉却像我们已认识多年。
我很奇怪一个人的眼睛怎么能真的像死水一般,不能说没情绪,是要看她给你看哪种情绪,但多数时候她眼里就是死水,很静,静的叫人心惊。我吻她,我想吻她,我想至少能在她眼里看见情欲,接过还是什么都没有。我没有继续,她看起来没有什么反应,我也有我身为男人的骄傲。她笑了,不知道是不是靠得太近,我感觉到了情绪的波动,但也很快就消失了。我没再看她,我感觉自己有点白痴。
我发现她走神是种习惯她习惯漠视身边的人,在她眼里或许一盏灯比我的脸更有看头,我不自觉地握紧她的手腕,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我到身上,被漠视的感觉谁受得了。她就开始扯我的事,我再话题转回她,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那夜我也有点任性。白菡萏在我身边就会有安心的感觉,我有点贪恋,但是不会沉迷。
阎火报告了鬼域对天下楼的刺杀计划,我认为也只有端木泽能玩得起这样的阴谋,断送的人命很多,效果却一般,一箭数雕是端木泽最喜欢的,和他结盟也算是天下楼瞎了眼。既然算了我一分,我也有心一起玩,我下了杀令,虽然落尘煊死得几率不高,但机会来了就没理由放过,况且但最后罪名还是会落到我头上。阎火死了,我有点意外,即使面对的是落尘煊他也没弱到被杀,死了就死了,天下楼不会放过鬼域,我觉得端木泽担子越来越大,玩的越来越狠。
很难说菡萏不是牺牲品,她被动的做,但我感觉她有十足的把握。我和落尘煊都不想把她扯入,我想落尘煊是想要保护她,而我是觉得她聪明,聪明地让自己普通,聪明地让自己客观,她一旦介入,恐怕事情都不能朝着我和端木泽想要的方向发展。白芍药留了个能将白菡萏为我所用的机会,如果她能为我所用,我倒不介意她聪明,不过她的难以控制也确实让我头疼。我后悔问她拉下床被下的是什么蛊,‘情殇’,白芍药和我说过,我想我知道白芍药的孩子是怎么流产的了,原来女人爱疯了真的很可怕。菡萏有意暴露了她的真实感情,我不幸的抓住了那白驹过隙的一瞬。她选择让落尘煊忘记,或者说除了落尘煊忘记她别无选择,我觉得残忍,但我理不清是觉得她地落尘煊残忍,还是她对自己残忍。
那夜的漫步让我下定了将她留在我身边的决心,即使不好控制,也不能让她离自己太远。我相信那夜她给我的是真,但是我抵制她的坦率乖巧是来自于落尘煊的影响。她依旧放肆,而且不顾长伦,她挽着我的胳膊低眉顺眼,她等,等我饿选择,是纵容她的放肆还是将她推开,我不纵容她,我和她一起放肆,我喜欢她挽着我,被她依附的感觉很好。
她慵懒,我散漫,感觉很奇怪。
她喊我‘喂’,很无谓,我怎么可能应她,但我承认她这样叫很亲切。她说金蚕被她弄死了,她似乎有点怕我会怪罪。她说‘以后天天给你点’,我窃喜,她说的理所应当,我却怕她会反悔,我答应的理直气壮,这样起码断了她的退路。
她对路边的野猫笑,她靠着我的样子就像只猫,菡萏像猫。我握紧她的手不想让她离开我,或许是抓在手里就不想放开,她像个孩子般玩耍,漠视所有人的存在,我厌恶她那一刻给我的感觉,太真太纯太接近灵魂,所以太虚幻,徐焕德你抓着她都感觉她转眼就能让你忘记她是谁。我冲动地想将她 一刀杀了,她与身边的一切都不搭,她与她本身就不搭,她像个错误般嘲笑所有人的自以为是。我想她察觉到了我的杀意,所以她讨好般的靠近我,与我十指交握,让我感觉我可以将她抓住。
菡萏分析吴钰,她说的我都想到了,但偶为更在意她的目的,她分析的很对,白家的女儿脑子都好使,她很白芍药一样很会看人,但她比白芍药客观,比白芍药看得仔细。
“得玄武者得天下嘛。”她执着我的手,说那句传说,我不意外她知道,你意外她这一刻下一刻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更意外。我想她看得清楚,在芍药花谷的时候我就应该觉察到她对局势的了解。我恨她的逃离,如果不是她自己将手送到我手中,我想我很难抓住她。
她故意走在我前面,让我们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她兀自玩着手中的花火,看手中微弱的火花陨灭。她安然地领着我们漫步,随性着她的随性,享受着她的安宁,他不需要积累地直接踱步到我们身边,天赋异禀用在她身上很奇怪,但我拥有找不到其他词汇。她继续说吴钰,我想她怎么对吴钰那么感兴趣。
“喂。不要总要想着从他身上找弱点,那种人金钱权势美色都不缺的,不过,还是,会缺一些东西。”
她转身看我,终于看我了。她在等我问她,我执拗地不顺她的意。她似乎觉得没意思,开始往回走,我尝试着将她带回我的身边,很容易,比我想得容易,十指自然的相扣,她恢复之前的姿态靠着我。这是问落尘煊会不会影响气氛,但是我更在意过了一会儿她将把这种状态收回。她对落尘煊的态度我很在意,我想只是在意烦躁。
我没去听她说的话,我窥视她的眼,她没有掩饰她的情绪,她今晚或许不想影藏,所以她选择闭着眼睛,少数睁着眼的时刻我自然要抓住。我不清楚菡萏是不是故意,我更愿意相信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自己的本性使然。我觉得她就像踩在钢丝上的人,比三哥还会寻找平衡,比端木泽更准的掐着落点。很多时候她都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意愿,她在真实和谎言之间晃悠,不在乎你被她带到哪一边,最后停在站在中间看戏,但绝对不会有可怜你的表情。
“喂。”
我差点就应了。不能再纵容她。
“想想你最缺什么,吴家少主就最缺什么。”
她不会胡说,我看出来他的意图,她今夜所作的一切似乎是为了提升她在我眼里的价值,感觉很甜,我甚至有点把她抱进怀里,就像你驯服了一只狡猾的兽,很值得骄傲。可是下一刻她就把我拍回原地。
她累了,觉得该做的都做了,她恢复了她惯有的姿态,她拿指甲掐我,她难道不知道男人火起来,会不受理智控制地下狠手。
芍药名义上是我的王妃,而菡萏什么都不是,我没有意愿让菡萏成为我的女人,后院的女人已经够多了。貌美的女人王府从来不缺,头脑不错的也不少,但没有一个像菡萏这样可以和我站在形同的角度看问题,我和菡萏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实话说和这样的人相处很轻松。
我以为菡萏会继续提升她的价值,可她住进王府后什么也没做,甚至都没出过远门,她低调地让我依然忽视她的存在,她用她的普通伪装,我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她是对她的影响,很懊恼,她无意,却也耍着你玩。
我不介意她和泓儿相处,我还很乐意有人帮我教育儿子,我懂但我不会说,菡萏懂而且很会说。
路过天下楼的时候,我又挑事,发觉自己很恶趣。
“他明日要娶亲,新娘是莫子忧的妹妹。”
“噢?没看出来。”
她看着我,没表情,有时候真想扯扯她的脸,看她是不是带了张人皮面具。
“以后想看什么表情,麻烦王爷提前三天知会一声,”
“也好。”至少有进步。
泓儿将按着她腕上的伤痕哭,我不喜欢小孩哭,我小时候就没怎么哭过。我不会哄他,为什么要哄,哄了指挥宠得他下次哭的时间更长。
“你侄子在哭。”
确切说是儿子,我才不管。
她用她的方式诱哄,实话说很有效,我发现有时候不是你看不懂她在想什么,而是她压根什么都没想。
泓儿,你现在所处的位置还不允许你任性,但是,即使有一天你有任性的资本,也要学会克制,那是一种会上瘾的毒。终其一生都无法逃脱的桎梏。姐姐腕上的伤不过是儿时的一场任性,却直到今天还在为那一次的任性负责。”
这应该算是言传身教吧。
“只不过是闲得发慌,玩玩割腕。”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谎话,但我感觉她也不是不会那么做的人。
“那泓儿如何才能让姐姐说真话,或者姐姐说了真话,泓儿又怎么去判断真假。”
她说得很淡,带点挑衅,但我分明觉得她眼角挑着我的方向。
“盯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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