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代天心》第59章


磕了头:“孩儿谨遵父王教诲,定不负父王母妃的厚望。”
喝了胡太医的汤药,天心足足睡了两天,醒来后痛楚大减,但元藐依然寸步不离,月朗就在院中读书习武,也是不离左右,星晞更离谱,压根不离开天心的床,小丫头的理论是这样的:如果她不去放纸鸢,就不会落水;她不落水哥哥就不会急得开口说话;哥哥不说话母妃就不会被皇奶奶责打,所以都是她的错,她惩罚自己在母妃的床上坐牢,直到母妃康复为止。元藐和天心哭笑不得,只得由着她,反正在床上也少不了吃喝,让这个丫头收收心也好。
☆﹑第五十九章
这期间,元邈也不上朝,太后、皇帝屡屡宣召,他都置若罔闻。过了几天,皇帝忍不住了,派林峰登门造访,结果吃了闭门羹;又派凌越去,心想这回你该见了吧?谁知凌越那只狐狸在北定王府门口转了一圈就回去了,连门都没敲一声。直到半个月后,天心痊愈,元邈才进宫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惴惴的看着元邈波澜不惊的进殿、行礼、入座,想着皇帝和她商量的对策:无论元邈多么义愤填膺、多么强烈抗议都先依着他,让他发泄一通过了这一关再说,以后还来日方长,再作计较。可现在看儿子一脸的平静,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太后反而心神不宁,不知该如何应对。
奶娘琼花仗着自己在太后、元邈面前都说得上话,上前一步想打破他们母子间尴尬的气氛:“王爷啊——”
才开口,就被元邈冰冷的眼神逼得一激灵,下面的话化作口水咕嘟一声咽回了肚子里。
眼邈冷冷的开了口:“我知道你为儿子的事对王妃怀恨在心,但你两个儿子本是咎由自取,服刑期间不思悔改,寻衅滋事,在斗殴中丧命,你不思自己教养无方反倒怪在王妃身上?今日若是旁人敢对我爱妻下如此毒手,本王定将他立毙掌下。念在过去的情谊,你走吧!本王今生再不想见到你!”
那骄横的琼花软倒在太后脚下,元邈的话宣判了她的命运,此人就此消失于宫廷,消失于茫茫人海。
太后明白了,元邈今日进宫不是来和她理论的,也不是来向她交待前因后果,更不是来恳求她放过自己妻子的,他是来宣布结果、宣判命运的。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一句也用不上,她这位太后只有听他说的份。
元邈转向她:“母后,想必您知道当年父王把我送走的苦心,这就是我不愿让月朗入宫的缘由,与天心一点关系也没有。孩儿本想接母后出宫,与我们一家人共享天伦,只可惜母后似乎已习惯了宫廷生活,孩儿唯有祈愿母后福寿安康,安详天年,但孩儿一家的福祉有孩儿自己做主,母后就不必操心了。”
目光又在太后身后的宋怜儿脸上转了转,宋怜儿比先前沉稳了许多,知道把心思藏在心里了,此刻只和他对视,并不多言。元邈自觉有负于义父,不忍对她说出什么绝情的话,只对太后说:“韦天心是孩儿此生挚爱,不管她是谁家的女儿,不管她能不能生孩子,不管她是年少美貌还是年老色衰,甚至不管她是生是死,孩儿都与她不离不弃,生死相随。言尽于此,请母后掂量。孩儿告退。”
太后茫然的听完他的宣言,茫然的看着他离去,说不出一句挽回的话。而宋怜儿紧咬嘴唇,目中寒光闪烁,冰冷彻骨。
走出慈宁宫,元邈慢慢踱向上书房。那位皇上弟弟可不是这么简单交代几句就能应付的,即便是他也越来越看不透,看似软弱实则狠绝,看似无能实则老到,就像这次天心的事,明里是太后出手,但从对他封锁消息、借故拖延、宫门刁难种种迹象都隐藏着皇上的身影,单凭久居深宫、无权无势的太后做不到如此严丝合缝。但就算元邈心里有数也不能对皇上兴师问罪,考虑到天心的安全,元邈已打好腹稿准备今日向皇帝请辞。如今大局已定,文有林峰治世之才,武有凌越安邦之能,他也可功成身退,隐居田园,带着天心和孩子过些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过他没有和天心商量,想等一切妥当后再给她一个惊喜。
正琢磨怎么向皇帝开口,迎面一个太监急匆匆跑来:“王爷,可找着您了。皇上急召,有紧急军情。”
军情?元邈不敢怠慢,快步赶往上书房。
林峰和凌越两大重臣已在御案前,见元邈进来,皇帝递过一本奏折:“东北真的发生大规模叛乱了。”
先前韦玉纶假造军情,把地方矛盾夸大为叛乱,事过之后朝廷已派人前去处理安抚,为何不曾建功反而弄假成真呢?元邈狐疑的看向林峰和凌越,林峰解释道:“派去的钦差是去年的新科状元陈诚,本是个识大体的人,临行前我也特别交代东北民风强悍,要采取怀柔政策。起初他办得很好,却不知为何突然误杀了最大部落土司的独子,还纵然属下亵渎了尸身,犯了当地的大忌,引起大规模叛乱。陈诚又是文官,应对不及时,被暗杀了。地方守军将领见钦差被杀,怕担责任,下令扑杀凶手,以求将功赎罪,却不料致使民变一发不可收拾。”
凌越补充道:“兵部已核查过,此次叛乱属实,而且规模较以往都大,地方守军损失惨重,我已命庸门关守将飞鹰急调3万人马增援。”
“很好。”凌越处置得当,元邈略略放心。
“六哥,”皇帝面色凝重:“朕相信飞鹰将军的能力,但此次叛乱难保没有***的可能性,朕知你一向仁厚爱民,在东北威望甚高,能否请六哥亲自走一趟,若真有冤情,朝廷可以从轻发落。”
难得皇帝如此忧国忧民,思虑深远,元邈甚觉欣慰。军情如火,早一时处置就能减少一分伤亡,元邈把来意忘得一干二净,几个人埋首商议一番后,元邈和凌越先行告退,回营安排去了。
他二人走后,林峰也待告退,却被皇帝留下:“表哥,你在宫外给朕找些身手绝高的江湖中人,朕有用处!”
林峰心中一咯噔,元罡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叫他“表哥”,难道皇帝又想对北定王府有所行动。还没等他询问,元罡又说:“一定要隐秘,你不要亲自出面,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让六哥察觉这些人与你我有关。”
“陛下,难道您又要暗杀北定王妃?”林峰冷汗直冒。
“等六哥走后,依韦天心的性子绝不会整日在王府不出门,只要她出门就有机会。”元罡面目狰狞,双拳紧握,看样子只恨不能亲自动手。
“万万不可啊皇上。”林峰扑倒在元罡案前:“就算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元邈也会怀疑到陛下身上,朝廷初定,你们兄弟断断不能在此时内讧,那会动摇国本啊!皇上!”
“怀疑又怎么样?”元罡爆发了,掀翻桌案跳到林峰面前,瞪着血红的双眼在他耳边轻语:“今天若不是朕用东北的叛乱套住他,你以为他要对朕说什么?他要离开朕!”
转而一脚把林峰踹翻,狂吼道:“他要离开朕!离开京城!和那个女人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为了那个女人,母后拴不住他,太子位也拴不住他,兵权、皇权什么都拴不住他!是他逼我的,是那个贱女人逼我的!”
林峰惊呆了,不因为元罡对他动粗,不因为元罡的失态,而是因为他把握住元罡话里隐藏的秘密:“这么说东北的叛乱是皇上预先策划?难怪陈诚一反常态做出***的事!”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逼视着元罡:“你怎能这么做?那是你的疆土,那是你的臣民,你怎能为了一己私利制造战火……”
“怎样?”元罡无视林峰的指责吼了回去:“是你教我找六哥结盟;是你教我利用兄弟之情保住皇位;是你说只要登上大宝就能拥有一切;是你说只要隐忍奋发终有拨云见日的一天。可是表哥,师父,你看到了,我忍受屈辱、压制、背叛,到如今还是一无所有!我只想要六哥,他却也要背弃我?!”
吼得脱了力,元罡又变得万般无助:“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皇位让给六哥,作为唯一的弟弟还能在他的庇护下与他日夜相处……”
想来想去都觉得是林峰的错,不该怂恿他登上皇位,遂恶狠狠地对林峰说:“朕今日无论做什么都是当日之果,你林大学士、宰相大人难辞其咎。所以不要摆出一付为国为民的正义嘴脸,江山是朕的,子民也是朕的,得不到六哥,就让这些都为朕的失败陪葬吧!”
林峰跌坐于地,当初作为师父对孱弱太子的鼓励都变成了为虎作伥的旗帜,元罡已经在对元邈的执念中越走越远,再难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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