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之间破大案》第26章


那家伙振振有词道:“她先把人给砸了,再去救人,这岂不是又可以风光一阵了吗?而且说不定比上次还要风光,毕竟是救人嘛。”
洪建阳指出,“据了解,何赛姣与王月华关系不错,她似乎不大可能会去伤害王月华。”
那家伙解释说:“正因为关系不错,所以才可以轻易把王月华哄骗到厕所实施她的罪恶阴谋!”
“那把人弄死,岂不是达不到目的吗?”
那家伙想都没想地辩解说:“因为何赛姣是个笨蛋,根本把握不了下手的分寸,以为人人都像她那样皮粗肉厚很经打,所以导致了那样的结局。救人就不用说了,当英雄就更不用想了,便溜之大吉了!所以她就是杀人凶手!”
那家伙还得意洋洋地引用毛主席语录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别看何赛娇平日凶神恶煞似的,其实不过是纸老虎。他建议说,只要把她关起来严加审问,必定真相大白。
他们的手臂上也都没有任何搏斗创伤,指关节处也没有击打造成的挫伤。
专案组认为,这八位与何赛姣仇深似海的男人,每个都具有对她行凶的动机,而且多数都拿不出不在场证明。此外,他们每个人身高都在一米七零以上,身体也都比较结实,完全可以跟何赛姣一搏,与凶手的外形特征相符。虽说手臂上都没有疤痕,但因为已经时隔好几个月了,即使有疤痕,恐怕也已经愈合、消失了。
但是这些人不大象是反社会分子。他们之所以痛恨何赛姣,除了她的模样不招人喜爱之外,主要可能是因为她出格的行事风格。她对他们中的一些人所干的那些事,确实令人不敢恭维。他们除了对何赛娇之外,在其他事情上并没有什么极端的言论或行为,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任何异常举止或诡异行为。此外,他们对王月华之死所流露出的痛惜,也不象是装出来的。
专案组认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把他们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不过,对于温国庆的证词,专案组认为必须深究,因为它可能提供关于凶手的线索。
至于何赛娇这个人,专案组认为她先天的不足(她的相貌),加上后天的不幸(家境贫寒,受教育程度低,父母教育子女的方式可能比较粗暴简单),造成她行为乖戾、粗鲁,惹人厌烦,没多少人愿意与她来往。她不断地惹事生非、小题大做、添油加醋,显示出了强烈的表现欲,目的是想引起别人的关注,增强自己的自尊。但她没想到这样做实际上是适得其反,只能更加令人反感。而人们越是反感,她似乎越是来劲儿,表现出某种程度的人格紊乱。
不过,从她对王月华,还有她自己的丈夫这类弱小人群的保护心态来看,她的本性是善良。只不过这种善良被她众多的乖戾行为给掩盖了。
关于她可能是杀害王月华的凶手的说法,专案组的结论是:纯属无稽之谈。
第二十章 吴远哲与他的弗洛伊德
更新时间2012…12…21 9:34:23 字数:2758
其它几个访查小组也在全厂范围对知情人、潜在的嫌疑人进行走访排查。我老爸当然也逃脱不了被盘问的命运。
他是在宿舍接受询问的,打一开始就没给访查组成员留下好印象。
询问他的,是第三访查组。当这组人马进门时,他正坐在桌子前看弗洛伊德的《性*学三论》,试图从中获取凶手的犯罪心理线索。
他本当起身让座。可他没有,只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便继续背对着民警看他的书,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架势。
陪同的保卫处干事李斌知道他的德性,倒没觉得怎么样,可专案组的人看着气就不顺畅了。
李斌道明来意后为双方作了介绍,接着招呼众人在床铺上、椅子上坐下,然后顺口向我老爸问了句:“看什么书呢?”
我老爸仍然一哼了事。
也许是觉悟到民警们并非来拉家常的,而是把他作为排查对象进行询问的,所以他不情愿地合上了书,转过身来面对众人。
坐在我老爸附近的,是该访查小组负责人纪波。他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高个子,皮肤挺白,也比较细腻,不像是经常遭受风雨和烈日考验的人,似乎也没什肌肉,看样子是个长期从事内勤工作的人。
他瞄了一眼桌上的书,《性*学三论》四个字赫然映入眼帘,封面上还有一张外国老头的照片,顿时心生厌恶,气就更加不顺畅了。
不知道是为了找个开场白,还是为了给老爸一个下马威,纪波用下巴朝那本书点了点。“外国人写的?”
“是外国人写的,跟《资*本*论》和《辩证唯物主义》一样。”老爸存心搅事似的地回应道。
“但你似乎更喜欢这个什么‘性*学*论’。”
“谈不上更喜欢。这些书我是轮流着看。”
“是吗?”纪波脸上挂着些微冷笑,口气中含着淡淡的轻蔑,显然压根就不相信一个公然把“性*学”摊在桌上欣赏的人,会去阅读什么《资*本*论》和《辩证唯物主义》。
老爸不言不语,打开抽屉,拧出一本四个角已经被磨损的精装本《资本论》,撂在桌上。
纪波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不过他毕竟是身负重任的专案组要员,不愿与我老爸一般见识,于是当机立断把外国老头和他的性*学搁过一旁。
他正色道:“说说你与两位被害人----何赛姣跟王月华的关系。”
老爸淡淡道:“我跟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如果非要扯上什么关系的话,那就是同为清钢厂的工人。”说完自顾自地点了支烟抽起来。
“既然同为一厂职工,或多或少总打过交道吧。谈谈对她们的看法,或是否有过结怨。”
“我没跟她们打过任何交道。”老爸一言以蔽之。
“是吗?”
老爸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想起了王月华跟自己的关系。
他点了点头说,确实,王月华跟自己是同一个车间的,不过她是质检员,岗位不同,加上自己又不是什么班组长,可以说跟她压根儿就没说过话。
“那么何赛姣呢?不会也没打过交道吧?”纪波接着问道。
老爸撇了撇嘴道:“我跟她既不是一个车间,也没有跟她交往的愿望,当然不可能跟她打过交道了。”
“真的吗?我劝你仔细想想再回答。”
老爸翻着白眼,在记忆中来来回回搜索了一番,可记忆中与之有关的画面并没有跳进他的脑海。于是简短地答道:“是的,没交道过。”
“容我提醒你,你是否曾经在食堂排队买菜时,与何赛姣发生过冲突?”
老爸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记忆深处依稀有只小手向他晃了晃,但没有出现相关的画面。于是他不以为然道:“也许吧。”
另一位民警徐国平看不下去了,不客气地喝斥道:“你这个‘也许’是什么意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玩什么模糊?”
“谁跟你玩模糊了?那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我根本就记不住,说实在也懒得去记住它。所以如今记忆模糊,想不起来了。回答你们确有其事吧,我却想不起细节来;回答你们说没这回事吧,又说我在撒谎,所以只好如此回答。你们要是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你们看着办吧。”老爸态度强硬地回敬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徐国平指责道,黑色的脸庞透露出大片充满怒意的红光。
老爸懒得理他,外国派地耸了耸肩,默默搓起手上的垢垢来。
这令专案组成员更加不满了,那不顺的气在鼻端咻咻不停。
纪波要老爸详细叙述两件凶案发生前后他的行踪。
这回老爸的记忆没有与他作对,爽快地回答说:“根据我的记忆,两次凶案发生时我都在上大夜班,有签到卡和全车间的人为证。”
“那么,在到达车间前的这段时间里,你的行踪有谁可以证明?”
老爸用夹香烟的手指朝魏河舟的铺位一指道:“凑巧的很,那两个班都是跟姓魏的小子,就是魏河舟一块儿上的,我们一块儿离开宿舍,一块儿去到了车间。他可以为我提供旁证。”
“你们同在一个宿舍,私交又不错,如果相互串通,这证言也不见得有多少说服力。”徐国平这话颇有点含沙射影、公报私仇的味道。
老爸淡然一笑。“是否相互串通,就要靠你们去查证了。”
徐国平蛮横地让我老爸伸出手臂让他检查。
老爸对他轻蔑地一笑,非常爽快地捋起两只袖子,把两条细长的胳膊伸在众人眼前,还象烤肉排似的一下一下地翻动着。那上面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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