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第63章

好言相劝。买好吃的、好玩地东西哄着。又一次，这个办法也不奏效了。婷婷到了体育馆门外，说什么也不进去。靳柯气得坐在体育馆石阶上，把婷婷撂一边，无论她怎么闹腾、怎么央求，就是不理睬她，不看她，也不和她说话。两人坐在台阶上，一直僵持了半个多小时，婷婷终于挺不住了，答应还是进去练功。靳柯高兴地抱起婷婷亲吻，婷婷却得寸进尺，说：“大大，你明天要给我买花蝴蝶夹，好大的那种。”靳柯说：“只要你好好练功，我就给你买。”
在婷婷练功的时候，靳柯没事，有时带书来看，但体育馆的灯光太暗，看得眼睛吃不消。后来靳柯发现旁边有个拳击***，正好时间与舞蹈班对得上，他想反正无事可做，就报名参加了拳击班。于是，靳柯送婷婷学舞蹈，顺便学习拳击，也练了好几年时间，练出了一身好肌肉。
这天，在骑车回家的路上，12岁地婷婷坐在自行车后面，摸着大大身上鼓鼓的肌肉，说：“好棒啊，大大，你也不是干体育的，干嘛这么辛苦，要练打拳呀。”
靳柯说：“练习拳击好啊，一是为了锻炼身体，二是为了保护婷婷，要是有人欺负婷婷了，大大就能教训他呀。如果没有本事，也打不过人家呀。”
婷婷好感动，从背后抱紧靳柯，说：“大大，大大，你对我太好了，比亲爹都好。”过了一会，她又小声问：“大大，你能告诉我吗，别人都有老婆，怎么就你没有？”
其实，靳柯是有结婚证的，老婆就是陈阿芳。虽然只是名义上的、没有实质意义地夫妻关系，但毕竟从法律角度，她就是自己地老婆。靳柯可不想给婷婷解释这么复杂的问题。他说：“你大大长得丑，没有人喜欢呗。”
婷婷天真地说：“大大，你哪里丑啊。你别担心，等我长大了，我嫁给你。”
靳柯笑了：“你这个蠢丫头，你怎么能嫁给我呢，我是你大大。”
婷婷说：“什么呀，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也不是我亲大大。我懂呢，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呀。”
婷婷地话，实在太可笑了，靳柯听了哈哈大笑。
1994年8月，税制改革，税务局分为国税局和地税局，靳柯分到地税局，潘建明分到国税局，这年年底，靳柯调到省地税局，任信息中心主任。1997年，通过竞争上岗，靳柯任省地税局副局长。
在旋转的舞姿中，婷婷不断成长。出落成身材迷人、美丽活泼地少女。2001年秋，婷婷16岁那年，她到北京参加了全国少年舞蹈大赛，获得了3等奖。那年秋天，靳柯在北京读在职的公共管理学博士学位，2年脱产学习也正好结束。靳柯和潘建明都参加了婷婷的颁奖仪式。
颁奖仪式结束，16岁的婷婷。穿着红色舞蹈服，捧着奖杯。带着5000元奖金，像一只快乐地小鸟，笑着叫着，一路飞来。靳柯扶住跑来的婷婷，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祝贺她获得大奖。
潘建明翻看婷婷的获奖证书，高兴得合不拢嘴。靳柯接过奖杯看看。说：“婷婷真厉害呀。今天是个特殊日子，我们留个影吧。”潘建明掏出相机，请人给他们三人拍照。婷婷站在两人中间，摆出各种舞蹈姿势，三人都开心极了。
三人乘飞机回到省城。婷婷因为这次舞蹈大赛获奖，被省艺术大学看中，破格录取为舞蹈系学生。潘建明和靳柯一起，送婷婷到大学报到。婷婷第一次走在学校地林荫道上。十分开心，十分自豪。
一切手续办好之后，在大学门口，潘建明握住靳柯手说：“我要回庐西市了，拜托了，婷婷就交给你了。她要是不听话，你就煽她。”
靳柯笑着说：“你放心吧，婷婷一直都很听话的，我会经常来看婷婷。”
潘建明又对婷婷说：“婷婷，你要听大大地话，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找大大。那5000元奖金要收好，要不交给大大，帮你收起来，省的给你弄丢了。”
婷婷说：“不嘛，我弄不丢的。爸爸。你放心走吧。你快走吧，要不坐不到车了。”
潘建明说：“你这个丫头。就撵我哇，好吧，我走了。常来电话啊。”
婷婷上大学了，靳柯怕她不习惯学校生活，经常来看婷婷。这天是星期天，他又打电话叫出婷婷，带她到学校附近小餐馆吃饭。他们在街上走着，路过一个新开张的健身馆，门口有两个年轻人串来串去，不断拦住过路行人，往行人手中塞广告传单。靳柯手上也被塞了一张，他看了一眼，是推销健身馆的优惠年卡。他随手一扔，把传单扔进了路边地垃圾桶。
靳柯和婷婷进了旁边地小饭店。两人坐下来，服务员走过来，靳柯点了几个菜。在等菜地时候，婷婷说她要离开一会，靳柯点点头，以为她去厕所方便，可是，菜都上齐了，婷婷还没回来。靳柯站起身，正准备去后面找她，就见婷婷满脸高兴，舞着手上地东西，回到靳柯身边。
婷婷把手中的东西递给靳柯，原来是一**身年卡。她说：“大大，我刚才去旁边的健身馆，办了一张年卡，好贵呀，花了我2000块钱。”
“2000块？”靳柯翻来覆去看着健身卡，皱起眉头，责怪婷婷，“你怎么花这个冤枉钱，你练功还不够累呀，还要来健身？”
婷婷说：“什么呀，这是为大大办的。我刚才问过了，健身馆有练拳击的。大大，你看你，在北京读了两年书，也不经常锻炼，身上长了那么多的肥肉。你要像过去一样，要经常锻炼呀。再说，你要是来健身馆，就可以经常带我来吃饭了。”
靳柯笑了，用手指点了一下婷婷的额头：“哦，你这丫头，叫我锻炼是假，原来是想经常蹭大大地饭呀。”
婷婷撅起嘴说：“什么呀，我就是想让大大练出好身体，也是经常想见大大嘛。”
靳柯无奈，只好收起健身卡。他拍怕指指座位，让她快坐下来吃饭。
两人边吃边谈，婷婷问靳柯：“大大，我听我爸爸说，你马上就要拿到管理学博士证书了，好厉害呀。”
靳柯说：“你学习也要努力，本科毕业后，也要读研究生。当今社会，拿学历证书很重要，有了高学历就好找更好的工作。还有个原因，就是要逼着自己不断学习，不要浪费时间。”
婷婷又问：“大大，我听爸爸说，你还拿了个心理学的本科毕业证书，是吗？”
靳柯说：“是结业证书，和毕业证书有区别。”
婷婷问：“心理学是干什么的？”
靳柯说：“心理学就是揣摩别人心思的，看透人心的学问。大大已是副局长了，当领导要了解人，要看透别人地心思，这样才能把工作干得更好。”
婷婷突然说：“大大不许揣摩我的心思。”
靳柯笑了，问：“你小小年纪，心里还有什么秘密？”
“当然，秘密多着呢，就不许你看我的心里。”婷婷说着，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大大，我给你送了健身卡，你也要给我送一个随身听，要立体声、高级的。”
靳柯马上回答：“行行，立体声、高级的。”
有了健身卡，靳柯自然就经常到健身馆来练拳击。那天，婷婷听着新买的随身听，来看靳柯与对手练拳，还不时在一旁为他鼓掌、呐喊。
大大休息的时候，她递上毛巾，让大大擦汗。她捏捏他胳膊上的肌肉，说：“大大，还要加把劲啊，你这肌肉还不够硬，今后，我就指望你了。”
靳柯莫名其妙，说：“你这丫头，说话我也听不懂，你指望我什么？”
婷婷说：“咦，你过去不是说过，你要练好拳击，有人欺负婷婷了，大大就会教训他吗？”
第43章　重返拳台
第43章重返拳台
忽然，花季少女的笑脸消失了，变成了今天婷婷痛苦的脸，她悲愤地叫喊：“大大，我不想长大，不要长大。你带我回到过去呀。”
这声音凄凄厉厉，惨惨切切，一刻不停在耳边回荡。靳柯的心，好像被一只铁钳夹住，被人当球一样抛来抛去。他盯着熟睡的婷婷，这脸蛋，美丽憔悴得令人心碎，双目紧闭，睫毛微颤，眼角两边，还挂着清晰的泪痕。
这就是婷婷吗？靳柯仔细看着她，觉得她突然变得非常陌生，甚至怀疑，她的脸是否被医生整过形。是啊，天真的、爱笑的婷婷哪儿去了？她那开怀的笑、清澈如水的目光，这么都不见了？婷婷刚才的那种痛哭、眼中那恐惧而绝望的眼神，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令他心碎。靳柯想，他的女儿，应该天真、活泼、开心，不该有这种痛苦的眼神。
靳柯使劲摇摇头，眼前一片模糊。他轻轻抚摩着婷婷，真希望有一种机器，能够让时间倒转。天真的花季少女多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