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杏衫》第2章


校俸罄词羌负醪挥梅购小蝗杖投荚谛〕越质苡谩?br /> 对于那些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看我的男生们,我由鄙视转向憎恨。但这两种感情都无济于减轻我的孤独。
我不明白像我这样一个标准美女为什么收不到一封情书,甚至连一个约会的电话都没有。莫非真像川妹子的玩笑那样,我是被天帝所看中,因此中了他的神咒,从此,再不会有男人能够接近我。或者像宁宁说的那样,我的美貌中射出一种逼人的高贵——不是高傲,男生最爱挑战女生的高傲;所以,他们不可能去追求自己不能降服的对象。勇士可能会不畏艰险攀上悬崖去摘一朵花,却决不会努力追求星星月亮。
大姐却说,没有恋爱其实是女孩子的幸运。男人说你温柔是希望你依偎在他身边,而不是站立在他面前;他们送你鲜花是为了让你送去自己的心;他们在必要的时候向你跪下,是为了让你在他们需要的时候躺下。我们都忍不住笑了。大姐又说,对于女人来说,恋爱其实像吸毒。刚开始你总在努力逃避,后来,耳熏目染,你便不知不觉上了瘾,当你越来越感受到爱情的美好的时候,其实你已经不可自拔了,说得更准确点是不可救药了。宁宁说,能够一辈子沉浸在这种幸福中不是很好吗?何必要“自拔”,要“救药”呢?大姐说,谁能保证自己能拥有一辈子呢?你看啊,那些烟鬼为吸烟最终放弃了自己所有的财产,当他们失去所有财产的时候,也便意味着将不再拥有吸烟的机会。对于女人来说,也是如此。你要持续不断地得到这份爱,就会变得越来越软弱,越来越被动,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当他们对你失去兴趣的时候,你会像一个吃空的罐头盒一样被抛弃在路边。
我们都没有笑。川妹子若有所思,宁宁显得有点惊讶。我不知道大姐到底是在安慰朋友还是在感叹人生,还是二者都有。但心中隐隐有点奇怪:大姐说到男人的时候,不用“他”,而用“他们”。
大姐的一番话并没有浇冷我对爱情的渴望。我无数次地做着这样一个白日梦:
一个高大英俊的身影围绕着我,他朴实而又睿智,高尚而又深沉。他陶醉在自己的事业中,忘记身边的一切。而当我从他身边消失的时候,他会立刻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疯一样地到处寻找我。他会尽自己所能满足我的各种任性,我会像在父亲面前那样在他面前撒娇。聪慧伶俐的我因为他的成熟显得像淘气的小妹妹一样年幼无知,但他遇事总不忘征求我的意见,虽然我的想法在他看来总是天真无邪而又于事无补……
唉!
3初识
周末照例是最轻松而又最空虚的日子。我随便拿了一本小说去了自习室。早有一群男女挤在那里,空气安静而又沉闷。我坐在一个在我看来最为认真的男生身边,然后轻轻转过头盯着他。他果然下意识地转过头来。我朝他微笑,他连忙红了脸低下头去。我感到男生的呼吸有点不均匀,但始终低着头。我知道,只要我不离开,他今晚的看书可能就成为泡影。我怀着恶作剧的心理安静地坐在那儿。好长一会儿后,男生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了,并且偷偷地或装作不经意地转过头瞟我一下,然后又很快转过脸去。我很大方地转过脸去打量他。男生的呼吸便又急促起来。我忍住没有笑出声来。突然,一个很奇怪而又更富有恶作剧的想法冒了出来。我拿起笔给他写了一张纸条: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男生被这意想不到的刺激弄得不知所措,几乎打了个激灵。他反应恢复正常的时候,我已经站了起来,离开座位,回头朝他微笑。他也红着脸笑了一下,迅即又很快低下头去,但已经开始收拾他的东西了。
他是甘肃民勤人,他说,就是以沙尘暴而扬名天下的那个地方。他一只手抱着书,另一只手比划着,在为他的标准民勤普通话作翻译。他的一切语言、动作还有气质神态都在解释着“憨厚”两个字的含义。我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对他有了兴趣,甚至觉得他有一点点可爱,便借着路灯光开始打量他。黝黑的皮肤,单眼皮,厚嘴唇,一米七左右的身材,模样基本周正,但绝对与英俊毫无关系。他的朴实和真诚让我越来越为自己这种轻率(其实更准确地说应该叫“轻浮”)的行为和恶作剧的念头感到一种罪恶感。为了弥补良心上的不安,临别的时候,我给他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他也告诉我他的名字叫李兴忠,但他没有手机。
周日的早晨,我照例很晚才起来,一看手机,都快十点了。再扫视宿舍一周,发现懒虫们还在蒙头狠睡——昨晚不知在哪儿狂欢了半夜,现在都在拼命补课。我洗漱完毕,素装一番,拿了课本去背英语。怪哉!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也会在周日早上背书,莫非是昨晚受了李兴忠的影响?
但我还没有走出操场,就碰到了一个人,定睛一看,不由惊喜地喊出声来:
“常老师!”
常老师也发现了我,笑呵呵地叫我的名字。我向他跑过去,常老师边打量着我边说话:
“衫衫,几天不见,你变成个大美女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人家本来就是美女嘛!”
“噢,是吗?我怎么一直没有发现?”
“老师眼中只有尖子生,哪有我呀!”
“你不是尖子生?年级第二名不是尖子生,那谁是啊?”
我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常老师好像悟到了什么,笑着说道:
“你还是不服气朱兰啊!其实,她的成绩好一点是因为她要比你用功得多。其实,老师对谁都一样,你们再不要冤枉我好不好?”
我还是微微一笑,没有反驳——他的口才我已经领教了三年了,反驳他只能给自己创造一次遭受失败的机会;也没有表示同意,因为说常老师没有偏心于朱兰,班上的同学没有谁会相信(包括朱兰)。
“老师,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也是,昨天开完会本打算过来找你们,结果有事没来成,只好今天早上过来。还巧,正好在这里碰上你了。”
“还是高考研讨会吗?”
“噢,这次不是,是人才招聘会。我们学校今年打算招聘八位大学生,刚填完表,明天面试完再确定。对了,有几个是中文系的,明天你要是有空也过来帮我们面试。这可是影响一个人命运的考试,你提前经历一下也许对以后的就业会有好处的。”
“噢,太好了!”我高兴得拍手,“不过,我行吗?”
“怎么不行?”常老师含笑瞅了我一眼说道,“你当年不是名扬全市的才女吗?你的那篇宣传学校的报道稿上个月还被校长挂到校史室的宣传栏里了,装饰得特别漂亮,你也不去看看。”
“是吗?”我高兴得有点羞涩了。
“没吃饭吧?把朱兰叫上,我们一块儿出去撮一顿,老师请客。”
没想到正是这次常老师所说的“影响一个人命运的”考试,它却影响了我的命运。
面试地点是在友谊宾馆的一件会议室里。
常老师打开我和朱兰拟定的作文题目后,嘴边掠过一丝微笑。我知道那抹微笑意味着两层意思:首先,作文题目基本令他满意;其次,也许只有我和朱兰这样的年龄和性格才会出这样的题目。
第一排的那位帅哥听完常老师宣布的作文题目,先是有点惊讶,继而嘴边掠过一丝微笑。他后面的大胡子一直在皱眉头,似乎觉得莫名其妙。另外一位披肩发的女生想了一会儿便开始慢吞吞地写字,几乎是每写一句停一下。十多位师兄师姐在斟酌了十几分钟之后,大都开始写了。而让我有点惊讶的是坐在最后的一位胖子竟然一直在修理他的钢笔。朱兰把自己的中性笔递给他,他感动而又惶恐,连忙拿起笔铺开了草纸,然后开始发呆。
写作时间是四个小时,而且,如果考生觉得必要,可以适当延长,直到足够为止。另外,作文不必抄得工工整整,直接交草稿纸就可以了。我估计这可能是史无前例的“常氏考试规则”。
从好奇到兴奋到平淡再到无聊,我觉得自己把这一辈子的监考瘾都过足了。如果不是一位帅哥多多少少点亮了我的情绪,我真分不清监考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常老师则安然地喝着茶,偶尔在会议室走来走去,随便看看,脸上始终挂着蒙娜丽莎的微笑。我想,由此可见,长期坐牢的人最终都会坐出功夫来的。
大约十一点半的时候,我们收起了最后一份作文纸。
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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