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绕过爱的记忆》第35章


后回想起来,我仍感到庆幸和感动,它毕竟于我们算是不赖的。
“江绗的事情你已经完成了,小雨,你要开始新的生活了。”牵着我的手,书岸语气如同兄长。
我也点头,心底充满了温暖。
他还不知道我在撷英杂志面试的事情,第二天便向我提起帮我做简历,我欣喜地想,这算不算是我给他的一份惊喜?
“我看简历就不做了吧?”我故意说。
看着他一脸狐疑的样子,我只好问:“江绗没有告诉过你,我在医院里做过简历?”
他摇头。
“他总算还给我留了点卖关子的机会。”
他看看我。
“我已经通过撷英杂志的面试,实习完成就得上班了。”我笑着把答案告诉他。
他也笑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小雨,你又不告诉我,又这样自己行动了!”他愉快地叹口气,“不过,这真是一件好事,撷英可不是太容易进的!” 
“什么不是太容易,简直是很难!”我不满地吵。
“对,对,所以你最厉害了!”他讨好地哄我,说着,他竖起大拇指,又伸手拥抱我。
这下,我的“虚荣心”已经得到满足,“这样还差不多!”我说。心里也莫不生出一份期待,离开学校的生活,又会是另一番怎样的境况?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结束,童鞋们,故事有喜有悲,但是时间有力量,我继续努力更,差不多要结束了,最大的谜底大家来猜吧!最大的谜底?那些梦呀。
47
47、梦? 。。。 
如同书岸说的,我告别了北城外语大,开始了新的历程。
我在撷英开始了工作,在许多熟悉和陌生的工作内容中锻炼,学习,和忙碌着。顾依湄在学校里继续享受着她的象牙塔生活,何菁则换了新公司,不时到外地出差,并且会稍点别致的小礼物回来。
书岸仍继续着他的工作,依旧和他的方案、设计、图纸打交道。他仍会在我“研究”那些建筑设计的时候,一边讲给我听我感兴趣的知识,他也时常听我的“工作汇报”,尽管我总会离题,说些琐碎的奇闻趣事,他也听得耐心。
将近一个月,我投入在自己的新工作中,很少留意其他的事情,江绗从国外给我打过一通电话,无非是问及我的近况,我也问到他的家里人,从他的语气和笑声听来,一切很好。他没有说到其他,我也没有问。他是否解开了情结,或者是否又记起了什么,我全都不得而知。但是,仅仅想到他在家人身边,我便觉得这是最好的了。
江陵也给我打过电话,请我在方便的时候到医院帮他取一份江绗的药剂,因为办理出院手续时取药的失误,少取了一份。我欣然答应了。
所以,我又到了北城医院。而且,又见到了叶莺。
我没有想过,这一次的见面,会成为有关江绗病情的一小短续曲,或者说,它其实和江绗没有太大关系,却因为他而有所不同。
我在医院楼下的那片草地上遇见她时,她正在和另一个医生交谈着什么,见到彼此,我们会心一笑。
领了江绗的药,我和她在长椅上坐下来,像是熟悉的老朋友一般聊起了天。她知道我到这来的目的,又问我江绗的近况,谈到他的病情,我说自己同样知之甚少。
“你知道的应该要比我多,医院不是保持和他的联系吗?”我说。
“那是其他部门的工作了,所以我并不太清楚。他好吗?”她问,我微笑点头,“我想应该还好。”
“他的记忆恢复得怎么样了?我只知道,他后来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她说。
“我还没有问过他,不知道现在如何。”
“他还像以前那样,夜里常常醒过来吗?”她又问。
我既感到意外,又不免有点感动,“你还记得这个呀?”
被我这样一问,她有些局促,“这没什么啊,应该……应该是他的‘特点’了,特点总是容易记住的。”
我笑了笑,“这个我也没有问过,不过我想他应该好了,他除了不是一个很好的病人外,倒不乏是个好的解梦者。”
“解梦者?”她问,“他解开那些梦了吗?是什么?”
我摇头,“没有,他到后来也弄不明白,只是找到不再胡乱发梦的办法。”
“那个人……”她略有迟疑,“不再找他了吗,还是……怎么了?”
我有点困惑地看她,我并不太清楚她话里的意思,这让我一时无法作答,也许是意识到这个,她也有点尴尬地干笑了一声。
我明白她出于关心,也不忍拂她的意,然而我所知道的也很少。我边回忆边说:“他自己想了很久,真把自己当解密家了。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他又梦见了那个男人,他们在一起,江绗又写了什么字给他看,然后他就走了,哎,我在说什么。”我皱皱眉头,希望自己不会把叶莺也弄糊涂。
然而她丝毫没有被我打乱的样子,仍是听得认真,听到后面,她甚至更关切起来,“江绗写了字?”
“是啊,因为他看到自己手上拿了一本书,哦,他说是什么《易卜生戏剧》,好像是那个男人给他的,但是江绗怎么会喜欢这些,他哪像这么兴致高雅的人。”我开起玩笑道,想缓和我们不必要的认真的气氛。
“易卜生戏剧,易卜生戏剧。”叶莺低声说,似乎在确定什么。
“他在书上写了字,就把书还给那个人了。”我说。
叶莺就在我的身旁,她仍然低头,甚至有些伤感。
我抚她的肩:“你……?”
先是沉默,停顿了片刻之后,她终于说:“这个梦境也许是真实的,它曾经出现过。”
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她的神情变得低落,自顾般地喃喃道:“有一个人,她去年生了一场病,后来去世了……她爱过一个人,一个根本不值得她爱的人!那个男人是编剧,已经结了婚,可是,她却一直那么深爱他,即便知道他已婚之后,还是没法离开他……最后那个男人要出国了,她差一点也要追随他。”
说到这里,她默然冷笑,“可是不说家里人的阻止,就是那个男人,他也拒绝了,在他认为,那时她已经变成一个对他纠缠不放的包袱。”
叶莺的情绪有点不平起来,她自嘲般地问我:“你相信一个才学和能力都极佳的女人,会在爱情面前这么低能吗?”
我轻轻摇头,并非回答,只是因为惋惜。
“他们分开了,后来这个女人生了一场病,越来越消沉,她家里的书架上摆了很多书……是那个男人送的,她太爱惜这些书,常常拿出来看,可是大半天却一直没有翻页……身体好一点的时候,她会去两人常去的公园,沿着河畔和林荫路走,她说,那里有她最好的时光……”
说到这里,叶莺终于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她把头侧向一边,极力想要隐藏自己窘迫的样子,这和平日里自信朝气的她相去太远。
我隐隐觉察到了什么,她告诉我的必然不止是一个故事。河畔,林荫路,这些场景听起来竟熟悉不已。
而这个故事和她有关,被她深藏,非不得以,她是定不会说出来的,想到这里,我反而像无意窥视到别人隐私般不安起来。
“后来,她心力交瘁,终于……睡去了。”她失落的脸上,掠过一丝欣慰,“她很平静,她说,她爱所有人。”
“叶莺……”我轻轻拍着她的肩,可是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女人,是我姐姐。”她终于缓缓地说出这一句来。
我明白了,她告诉我这个故事,是因为江绗,我也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一直关心那些梦,一直想要江绗的回答,甚至在他出院时还对他说,保持观察病情外,“务必”告知睡眠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心系着梦里的故事,和这个故事中的人。
可是,她凭什么以为,江绗的梦境和这有关,是因为情景相似?
不,我的理智告诉自己,我不能因为要平抚一个人失去亲人的悲痛,而去揭开另一个人已经愈合的疤痕,在被那些梦魇困扰的日子里,江绗曾经多么不堪。
她渐渐平静下来,继续说着:“你一定以为,我的联想很荒唐。但是,你记得我说过,在抢救江绗的时候,他失血极重,医院给他输了很多血吗?”
我点头。
“他的血型是特殊血,只有少数人的血液能够匹配。而我姐姐刚好也是这种血型,医院里存有她先后捐献的血液……她在去世前,还签了器官捐赠书……她说,要把这剩余的都偿还掉,就再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哈,这就是她解脱的办法。”她嘲讽地笑,但嘴角始终有一抹苦涩,“急救江绗使用的血液中,大部分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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