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国丈夫和中国情人》第41章


,凭借着我的恐惧的神情,她洞悉我的致命的弱点,她夸张了自己,铺天盖地的向我涌来,将她的信息灌入我的每一个细胞,我的潜意识在弱化,令人窒息的搏击。路边的风景被速度拉成一道五光十色的幕墙,并被我幻化成一排排的人群和无数只他的眼睛,渐渐远去;被我抛在身后越来越小,克制不住的回头,满足于她那满眼的幽怨和愤恨,从而激发我的快感,而她越将模糊不清。我恶毒而快意的笑着。
夜,忧伤着我的思绪,笼罩着我不得安宁的灵魂,我在夜色中渐渐的衰老,感叹着死亡的邻近。美丽的向往,越来越夸张的诱huò着我,残酷的将我的忧伤切割成淋漓的血块,被现实的鬼魅蚕食着,不觉疼痛。只有一颗心的纯粹,尚未麻木,仅仅。深深的恐惧,屏住呼吸,不敢让一丝一毫的愿望瞬间泯灭,恐惧变成了一种忧伤的快乐。我还能够吗?生命的极致的求索,我不能,我想。梦,依旧是美丽的,虚妄的慰抚,仅仅这么一点点的捧在寒夜中的暖意了!夜,给我一份宁静吧,不要折磨!垂暮的我是日落前凝视光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唯恐错过。一次次的凝视,将渴望沉埋于心间,忧伤化作一道明丽的风景。
我的脑子里最近经常闪出这样的想法,我看到的全是人们张合的嘴,我仿佛进入了幻觉,我杀了他们,血,一滴一滴的,然后我带着狰狞的笑,慢慢的欣赏着他们痛苦的表情,快意无比。他们死了。我也死了。杀人总是要偿命的。于是我杀了自己。我就要死了。浑浊的泪溢出眼角,那是辞行的最后的呼唤,这世界已是过往的故事,淡了、厌了、远了。白色的床单,将是最后的覆盖,亲人的目光,是我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抹悲伤。我就要死了。
伸出努力张开的五指,又轻轻的垂下,我想起,她也让我杀了。又仿佛幻化她没有死,我看到她模糊的面庞和并不清晰的眼睛,我胜利的微笑着,我终于死了,死是让她最好的伤心。但我想不起来,是不是她已经死了,那血,泊泊的流着,以及在她痛苦而依恋的目光中我们的最后一个吻,血,染透了我的衣服,她死在我的怀里,是我杀的。我的灵魂在飞升,那是一个遥远的世界。飘然行走于沉默的街市,惨白的清月亦如我惨白的面容,窥视于灯红酒绿的窗口。无果。我不知道,哪里是我光顾的去处?成片的坟茔,萤火虫飘飞,粼粼的湖水,几根芦苇摇曳,我来看弧光。我厌倦清爽的秋日,犹如献媚的神韵,提示我光怪陆离的所有。我的躯体与灵魂被残忍的撕裂,滴血的碎片被制成标本,有人观摩,有人谄笑,我常常捧着灵魂的碎片等待着天空上弧光的升起,注入给我复原的能量,以获重生。
今天,不论弧光会不会有,我将独自守候到天明。生命的流程,只是瞬间的张扬,迷茫中的感受是一棵永远悬浮着的丝线,深深的,浅浅的希望,牵动在心头。不闹了。我累了。
我已经走不动了,再也走不动了。像叶子一样的枯萎,泥土会将我化成尘吗?快把我藏起来,我害怕。心脏的跳动,一丝一丝的减弱,空气稀薄了,我用力的呼吸着,我很累,想象着灵魂跃出肉tǐ的一刻,美丽的疯狂。我的葬礼真的壮观,一捧尘埃。人们惨惨的笑着,那笑让我难忘,我高傲的挥手,魂灵。地狱之火,焚烧着我的灵魂。夕阳露出惨淡的笑容,我赤*着,横空出世。我占有了一切。死灵魂!! 
听!万籁俱寂。弧光,今晚,我又来看弧光了,这弧光真美,那道脆蓝色的光亮是弧光中最亮的一抹,我在这里有多久了?一天?两天?时间是什么?是生命吗?这里真安静啊!安静到我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小土坡旁有一棵斜斜的小树,几片叶子孤零零的来回摆动着,它们在说着什么?我听不懂,但明白它们之间在友好的叙述着什么,是说我吗?我想走近它们,并摘掉那片最漂亮的叶子,它会疼吗?我终是不肯拆散它们,不肯拆散它们相拥的默契,我想象着不久前那寒冷的冬天,狂风嘶叫着,它们便牵紧了手,死死的拉着,深恐它们中的一片会被吹掉,然后它们活了下来,并等待一起将来自然的与泥土默默相融,我不知道这叫什么树,但一定是冬天有叶子的树。 
雷声由远而近,它们是迎着我而来吗?我端坐着,视死如归的注视天空,我不怕。一双暖暖的手,覆盖住我的耳际,我想象着,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日子。下雪了,我还在等我的弧光,弧光还会来的。我等了有多久了?一年?两年?小树依旧摇曳着它细小的枝干,那些叶子呢?去了哪里?它们一起死去了。而我活着,活得很卑微,这世界没人可以找到我。 
这里真好。 
不!这不是我的家。我要找我的弧光。 
(六十七)
发言:孙丽
已经三周了,罗思雨的病一直没能见好,听医生说他总是坐在窗前出神儿,偶尔也自言自语,但是精神上并没有失控,基本思维还算正常,与医生的交流也很得体,甚至逻辑性很强。
不能总是没有好转,刘伟和我都比较着急了,长期的瞒着家里是不可能的,即使他在电话中与家人解释的也非常圆满。看的出,他主动配合治疗,药物和精神上的治疗尊重医嘱。医生说,这不能急,一个疗程起码要三个月。
“三个月完全能好吗?”刘伟幼稚的问。医生笑了,说:“我不是神仙。”
也是。
刘伟说:“心病还得心药医。”说完看我。
“算了,不是我的问题。主要是公司的事情造成的,法院的判决下来之后把结论告诉他,兴许有帮助。我了解他,当初我们的生意低谷,他也是差点病的严重,当然也与感情问题有关系,那时我也闹不清他是病态还是常态,情绪变化无常,开始我们分手的时候藕断丝连,后来我绝决的时候他情绪大变,我去北京的一个晚上,他吃着半截的饭突然想找我,恰好我手机没电,他就从家里跑出来围着我住的宾馆附近的几个网吧找我,后来联系了我的一个女朋友才找到我,我赶回去之后发现他浑身虚汗,不一会又没事了。再后来我给他发信说离开他,他哭着给我打电话,我们见了一次面简直是幸福无比。有一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马上要见我,不见不行。他这个样子使我坚信,他确实离不开我,而且他还在网上给我写情诗,这是他以前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到了,他比较隐讳,而且在意他的朋友,那些反对我们继续保持关系的人。可是突然几天之后他就变了,不仅语气反常而且语言伤人,我真的伤心了,但搞不清原因所在,开始怀疑卫青,于是恨他,直到现在无法释然。”
“他的确不正常。你为什么介意一个病人呢?”
“可是他并没有失去理智,因为搞不清哪时是他的病态,哪时是他的正常思维,弄得我差一点也疯了。那段时间,不忍回顾。”
“我们冒一次险怎么样,你去见他?”
“让我考虑一下,说真的,已经心死。”
“不对!如果心死怎么还有后来,我看你们都有病。”
在刘伟的劝说下,我决定去看罗思雨,我真的十分为难,已经结痂的伤口我不想触摸,即使是为了他。不是我不够善良,他伤的我太深了。经不住刘伟的软磨硬泡,我还是去了。
医院与我们公司的地点只有五公里的路程,而我坐在车上的感觉如坐针毡。也许是我们分开的太久了,心灵的芥蒂已然形成,这种陌生让我紧张,这种情形的见面与他去禅院看我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那时仅仅像一个普通的朋友,起码大家是正常的。这次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二十分钟的车程我想了许多。刘伟笑我紧张的跟村姑相亲的感觉。他放肆的拍拍我的手说:“轻松些!”。我苦笑。
病房是两人间,另外一个病人看来也是轻病号,见我们来了点头笑笑,自觉的出去了。罗思雨正在睡觉,征得医生的同意我们叫醒了他。一见到我,他的表情明显的一怔,我走上前去,不自觉的拉住了他的手,他低着头,双肩抖动着啜泣起来,我心软了,进而将他一把揽在怀里,像母亲抱着委屈的孩子,任他流泪。 
很久,他安静了。刘伟拉着他进了卫生间,出来后,他明显的愉快起来。 
我们开始说公司的案子,报喜不报忧,他还是老病,根本不信人说的话,只要结果。我把话题岔开了,跟他说我给他买了一对明朝的酒杯。然后取出来,当初他许诺过要买这样一对酒杯纪念我们的感情,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他是一个非常喜欢把玩古董的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