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小受成长史》第3章


长公主看到夫君这副样子,不觉轰了魂魄,目瞪口呆,吓得骨软筋酥,赶忙一把护住张珏。五尺长的鞭子狠狠抽向她,将长公主臂膀上冒出五寸长的伤口。血渍隐隐渗出,疼的长公主不由痛呼出声。
可那长公主却顾不得疼痛,连忙一把抓过张珏细细端详,见张珏没事,不由大哭道:“你这苦命的玩意,平白无故提起他做甚?你不知那人是你父亲的禁忌。你若是再提起他来便是我也护不得你。”
说罢又一把抱住张玉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闹道 “珏儿母亲离去的早,就丢下他孤苦伶仃一人。妾身无用,多年未曾为张家添一个男丁,见他乖巧可爱,已当若亲子。”
“夫君若是不顾及张家越发想要弄死这孽障,要张家绝后,就绝后吧。既要打死他,索性先打死我,再打死他!我们娘儿们不如一同死了,在阴司里也得个倚靠。”
“母亲,你走开,反正爹爹非要信那个臭道士所言,觉得我将来暴虐成性,把我打死!!倒不如依着他,死了也倒是一干二净,大家都省心!”张珏看向父亲。大有出生牛犊不怕死的气势!
原本早先年父亲本不是如此这般严厉,也是事事依着自己,可前几年不知哪来的怪道士,举止痴狂,疯疯癫癫的,一身莲花道袍被他穿着看不出颜色。他给自己算了一卦说什么目中无人尊享路,心中无爱杀伐绝。
自此,父亲对自己越发的严厉,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碰那刀剑,对自己行为举止要求甚严。惹得张珏压力颇大。越发厌烦读书。这一次倒是将张珏新仇旧恨一股脑的激了出来。
“你这孩子…是被驴踹了脑子吗?怎生的如此倔?和你爹爹服个软不行?难不成真想你爹爹打死你!”长公主气急就向张珏胸口狠狠锤了过去。
“来人,带夫人回房歇息。”张玉清面无表情,脸色越发的阴冷,原本儒雅的相貌,多了几分阴森森的气息。
“我不走,我若是走了,今日你怕是要把珏儿打死了。”长公主死死揽住张珏。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斗得过几个小厮,便被带了下去。
“今日你若是知了错,少了那一些有的没的心思,一心读那圣贤书,回去把那个《中庸》抄一遍,我且饶你一命。但你若执意不改,我便打死你这逆子。” 
“不改,还请父亲打死我吧!” 
“好…好…我今日非得把你打死不可!!”
☆、相遇
尚书府的张玉清张大人的事迹在朝堂和街坊间向来是被人们所津津乐道。
不过被作为谈资的张大人倒不是有什么通天本领。在官场上也没一番过人本领,也不是那廉洁奉公的清明的好官人。人们之所以对他家的事情津津乐道。原因有二:
一是家里有美妻,妻贤良淑德,貌美如花,且为帝之长姐建阳长公主。张玉清真可谓皇亲国戚,人生赢家。一下子就飞跃枝头做凤凰,这叫人怎么不对此眼红万分?
二是家里有顽子,该子才到学志之年,读私塾还没几日就已经恶名远扬。是个有名的浪荡子。逞凶斗狠,刺枪刀棒,相扑玩耍,无一不通。
但是若是论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却是一概不会。每日和街坊间的流氓地痞厮混一起,打架斗殴。真可谓是京城内混世魔王一枚。
小艾提着一小竹篮,正往书房里走去,他那混世魔王的小公子的前几日刚刚得罪了尚书大人,张玉清将小公子打的皮开肉绽,浑身上下无一块好肉。
听说原本好好一个人站着进去,却被人抬着出来。把那长公主心疼呦好几日吃不下饭,每日以泪洗面,心肝儿叫唤。
小艾担着饭食轻敲门唤道:“公子?吃饭了。”见人半天不应,想必是在赌气。便径直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偌大一个书房竟空无一人,那床榻上零零散散杂七杂八的东西摆放一堆,书架的书也被一鼓作气绞了个细碎。墙上用毛笔赫然写了几个大字。
小爷去也,张老儿等着别人给你养老吧,爷不做你儿了!!!
小艾见此状吓了一跳,连忙大呼:小少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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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时节,褪去了冬日的苦寒。春风拂面,绿柳如丝。
金陵郊外,一老驴缓缓走来,驴铃也悠悠的响。青衣少年骑着老驴,嘴巴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有一搭没一搭哼着江南小调,甚是威风。
这人便是那从尚书府逃跑的张小公子张珏。
忽地,原本慢悠悠的驴止住步伐。张珏轻轻拍着驴使唤它,却使唤不动。停了片刻,张珏若有所悟,随后就从行囊里掏出焉不拉几胡萝卜安抚驴道:“驴爷,辛苦辛苦,再走走罢”。可那驴爷对那寒酸的萝卜瞧也不瞧一眼,反而朝张珏喷了几个响鼻。
“哎,你这破驴,爷花了好几两钱买的,竟然如此不识好歹?”张珏见驴不待见自己。转身就想给驴来几脚。
可那毛驴也不是好惹的货,几蹶子把张珏收拾服服帖帖的。张珏只好妥协,从包袱掏出嫩萝卜喂驴。自己吃焉不拉几老萝卜。驴吃十分欢喜,撒开蹄子朝前边大柳树直个叫唤。
张珏这才注意到树下似乎躺着一人。便好奇凑上前瞧一瞧,这不瞧不打紧,一瞧反倒吓张珏一跳。
此人一身白衣破碎不堪,身上多处剑伤刀伤,脸满是血污,奄奄一息躺着树下。张珏壮着胆子,打算探一探此人气息。刚准备伸手,却被一只满是血污的手紧紧抓住了,吓得张珏一激灵。
”哎呀!!这人不是死了?莫不是诈尸?还是千年老妖欲夺人精魂?” 张珏心中暗道不妙。他一向怕这种神鬼之事,每每自我脑补后,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被吓得直哆嗦,不敢动弹。
见那人半天没动静,张珏方才敢缓缓睁眼去看躺在地上的人。那人跟之前一样并无甚变化。
仿佛刚才之事,不过是张珏所犯的癔症。但他的!手腕处的血痕却真真切切证明此事的存在。
不由腹诽道“莫非此人未死?”
张珏本就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也怕招惹那是非,尤其这种来路不明的人,鬼知道是不是什么坏人呢?便骑着驴又悠悠走开了。
深夜,张珏在破庙中突然被噩梦惊醒,脑海里所梦的全是白日里所见白衣男子的画面。
梦中男子,身穿白衣,披头散发,伸着满是血污的手朝他飘来。嘴中还发出说纳簟M鹑缍窆怼?br /> 张珏因见死不救而心中有愧,才会夜间做这噩梦。又怕白天那人真的找自己索命。只好偷偷跑回去,又把人给扛来了。
“我滴乖乖~这家伙是吃了秤砣吧,死沉死沉的。累死小爷我了!吁~小爷有病管这闲事。”张珏骂骂咧咧将人丢在破稻草堆上。
一枚玉佩从男子身上滚了出来。张珏捡将其起来,仔细打量。
该玉佩色泽晶莹,款式古朴,唯一独特之处便是玉佩表面笔走龙蛇的刻了一个孟字。打量片刻又嫌弃将其丢在一旁。
转身向男子身上搜去,将男子身上值钱之物揣进自己的荷包。最后从包袱里掏出杂七杂八创伤药为其疗伤。用绷带草草的为其包扎。做完这些,张珏颇为疲倦,便倒地而睡。
次日,白衣男子口干舌燥的醒来,就发现自己置身破庙之中,身上伤口也被细细的敷上药,可是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替自己疗伤的人似乎不懂包扎。将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
男子觉得自己的腿略麻,便想动一动腿。但腿颇沉,似有重物压在腿部。便往腿上瞧去。
一十五六岁的少年正乖巧的趴在自己腿上沉睡。张珏睡的异常香甜,口水还流到他裤腿上。稍有洁癖的他,看到此景,眉头微皱,略微嫌弃,忍不住拍醒了少年。 
“哎呀…我滴亲娘呀!祖宗可算是醒了,折腾死了小爷我了”少年醒来咋咋呼呼道。
见少年面相单纯,一双眸子清澈见底,眉宇之间虽有些戾气,但不是心有城府之人。男子便放下心中防备。笑吟吟问道。
“是你救了我?”
“嘿嘿,自然是小爷咯。不然还能有谁?该怎么感激我。可有金银重赏?”少年将手中水囊递给白衣男子。心中满是期待,他最喜欢就是戏文里大侠仗义相救,然后就收获一枚肝脑涂地的桥段。
接过水,男子满饮一大口,看少年这番期待的模样,便生了逗弄的心思,打趣道:“哦?是吗?可是昨日昏迷的我迷迷糊糊觉得似乎有人在扒窃本公子身上之物。今日醒来,唉,真是怪哉。身上银两盘缠就没了。小公子可曾见到?”
少年连忙挥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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