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与目的距离》第6章


三人商量好,时间紧迫,定于明晚彩排,后晚正式上映。
走出餐厅的时候,施今墨回头,果真看到一行不起眼的英文。
“ Only for President Du ”
跟邓卓卓告别的时候,施今墨不经意的问了句,“卓卓,你第一次去餐厅,是谁带你去的?”
“我自己去的。”邓卓卓淡定的说道。
“你自己?你再好好想想?”施今墨循循善诱。
“那天杜总把我安排到办公室,中午我很饿,但是找不到餐厅,于是问了一个路过的女孩,她给我指了方向。”邓卓卓说。
“那你还能记得她长什么样吗?”施今墨问道。
邓卓卓摇摇头,“她背着光,我看不太清楚,而且头发都把脸遮完了。”邓卓卓不解的看着施今墨,“怎么了?”
“没什么,你初到公司,凡事小心点。我先走了。”施今墨于是离开。
她一路想着,杜蒙秦恩霸道地在公司搞了个私人餐厅,显然是不愿进餐时候被人打扰。邓卓卓才去公司,没道理与人结怨,究竟是谁?
女人,长发,邓卓卓说上班第一天是杜蒙秦恩给她安排的办公室。难道是因为这个,被人误以为与杜总有什么瓜葛,若是如此,常人应该奉承她,谁会故意误导她闯入杜蒙秦恩私人领地?
应该是个对杜蒙秦恩有想法的女人,又有几分了解杜蒙秦恩,而且看样子,还未被应允进入那个餐厅。
偷鸡不成蚀把米。
施今墨笑笑。
奇怪的是,杜蒙秦恩竟默许邓卓卓在他的餐厅用餐,其意何在?
总之不是坏事就好。
次日晚上三人约在道之见面。。
杜蒙秦恩包了个附近的舞蹈室。
推门而入的瞬间,邓卓卓环顾四周喜笑颜开的说道,“杜总,这也太破费了吧!”
她这幅奴颜媚骨的样子让施今墨觉得好笑。
“总之,邓卓卓一身酒气的从饭店门口走出,杜总突然出现,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巷子里,欲施暴。”施今墨言简意赅。
“这么说,我演的居然是个□□犯?”杜蒙秦恩冷着脸瞥向她俩。
邓卓卓不怕死的说道,“拜托——什么□□犯,是□□未遂好吧!”
杜蒙秦恩的脸,瞬间掉进冰窟。这男人本就长得难以亲近,此刻更显些狰狞。不知秦恪为何与他交好。
想到秦恪,施今墨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隔着薄纱窗帘望向外头,影影绰绰入眼,看不太清。于是回过头说道,“杜总不会临阵逃脱吧!”
杜蒙秦恩讥讽地瞅瞅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开始吧!”
却没想到杜蒙秦恩很有演戏天分,倒是邓卓卓,求救的样子实在可以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且矫揉造作。
“卓卓,是求救,不是杀猪!你能不能专业点!”第二十五次喊“咔”,施今墨忍不住说道。
最后,施今墨终于认为可以通过的时候,邓卓卓直接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的说道,“累死了。我现在才知道,那些明星都是上辈子造了天大的孽!”
杜蒙秦恩倒是一脸泰然的坐着,悠悠的喝着咖啡。
“没想到杜总这么有演戏天分。”施今墨笑着说道,心里暗暗补充了后半句: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
“施小姐是在讽刺我吧!”杜蒙秦恩淡淡的说,抬头瞥了她一眼,见她眼里藏有笑意,也不再跟她计较,继续品着手里的咖啡。
施今墨笑笑,再解释下去,只会越描越黑,何况,他说的未必不是实话,索性沉默。转头看向邓卓卓的时候,才发现她居然已经沉沉睡去。
施今墨将手伸进包里去找手机,杜蒙秦恩看了看手腕,说道“十点半。”施今墨于是将邓卓卓推醒,拉着迷迷糊糊的她跟杜蒙秦恩告别。
临睡前,邓卓卓丧着脸说道“过了明天我都二十七了,墨墨,看来今晚我要失眠了!”
“这么说,我是不是就不该睡觉?”想到自己的年龄,施今墨冷冷的说。
“不是。”邓卓卓说道,“恰恰相反,你应该沉睡不醒。”
“然后呢?等所谓的王子来吻醒我?我看你是中了安徒生的毒!”施今墨没好气的回答。
“那也难说!”黑暗中,邓卓卓睁着眼睛说道。末了想到一个成语,睁眼说瞎话,忍不住笑出声。
施今墨只当她在憧憬明天,便不再理她,侧过身,困意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引蛇出洞
生日这天的邓卓卓着实美丽。
十一点走出会所,邓卓卓洁白的连衣裙摇曳着勾勒出玲珑有致的修长体形,在这城市之夜分外惹眼。
不时有男人路过频频回头看她,女人们则故意掩鼻离去,有浓烈的酒气在稀薄的空气中散开。
方才施今墨死命将白酒洒在她裙摆上,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裙子,小时候邓笠经常给她买白裙子穿,闻着满身酒气,她差点没哭出来,施今墨还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是今晚邓笠不出现,明天一定向她索赔十条裙子。
邓卓卓边想边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心底异常焦急,她此刻不敢保证邓笠那双狭长的眼睛一定会在暗处看着她。但她下定决心,如果他今晚不在,那么她就彻底放弃他,从此不相见,从此不相念。
正想着,一双手适时捂住她嘴,任她咿咿啊啊挥舞着手脚,径自将她拖进转角处的巷子。她一路斜着眼看墙边长长的投影,俨然小红帽遇见狼外婆。
“放开她!”焦急而有力的男声响起。
即便是逆着光,邓卓卓也认得这轮廓。
杜蒙秦恩感到她在微微的抖,于是适时地扼住她的喉咙,她遂会意,大喊一声,“救我!”“我”字没能完整的说出的时候,邓笠已经冲过来,朝杜蒙秦恩狠狠挥出拳头,杜蒙秦恩灵敏避开,邓卓卓重获自由。
“爸——”见邓笠欲扑向杜蒙秦恩,邓卓卓急忙喊道。
杜蒙秦恩眸光微微收紧,很快恢复自然,冷冷注视着邓笠,许是他气场太过强大,邓笠于是折过身,想从另一头离去。
施今墨突然出现在巷子口,淡淡说了声,“邓先生。”这声音在夜色里辨识度分外高。
邓笠显然认识她,然而她即便强大到能够庇护卓卓,也终究不过是个女人,怎能拦得住自己?邓笠遂准备冲过去,邓卓卓在身后绝望的喊了声,“别走——”
邓笠不已由得止住脚步,在他停顿的瞬间邓卓卓扑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她抱的那样紧,仿佛拼尽一生的力气,邓笠竟一时失了神竟也忘记挣开。
施今墨看了看杜蒙秦恩,两人一前一后离去。走出一小段距离,杜蒙秦恩问道,“敢问施小姐今晚唱的是哪出?”
“他们只是养父女,没有血缘关系。杜总不必惊异,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至此。”施今墨闻言冷冷道。
这个女人脾气倒不小。
“即便如此,这男人躲着她这么久,要么就是抹不开脸面对世俗而选择逃避,要么就是对她只有亲情没有爱意,不管是前是后,这种男人都断然不会接受她!”杜蒙秦恩振振有词地说。
施今墨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转身往回走。杜蒙秦恩一把将她扯回,“你现在回去不过亡羊补牢。何况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倒不如让他们今晚做个了断,免得日后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施今墨在夜色里长长叹了口气,不再争辩。她想,这世间不论爱情或是友情,男人永远比女人要理性。她看向杜蒙秦恩,他的脸在夜色里竟有几分柔和,于是一脸诚恳的说:“卓卓从未出过校门,这次在贵公司也待不了太久,但大公司难免复杂些,还请杜总多多包容。”
杜蒙秦心想,这个女人实在敏感,到也算精明。本以为她无情无义,却这么护着这个小丫头,倒真是看错了她。他恩略一沉思,点点头。
邓笠挣开邓卓卓,说道,“卓卓,别胡闹。”
邓卓卓看着他的脸,那是嵌在心底的脸,不由控制的伸出手去触那高挺的鼻梁。邓笠微微别过头,邓卓卓的手不得已停在半空。
“你敢说你不爱我?邓笠。”邓卓卓下定决心,叫出这个在心底喊了无数次的名字。
“卓卓,你母亲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邓笠声音里掺了些恨铁不成钢的痛意。
“母亲?”邓卓卓反问。
“你母亲是~~~”
“够了”,邓笠还未说完,便被邓卓卓打断,“任她是谁都与我无关,她是公主格格我不会有半分欣喜,她即便是个□□三陪我也不以为耻!”
“住口!”邓笠一巴掌过去,清脆的声音在午夜分外响亮。
“你打我?”邓卓卓捂住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邓笠望着她红肿的半边脸,又悔又痛。从小到大,他从未打过她,即便她逃学,她捉弄其他同学,她装病索要零花钱,甚至她将用过的卫生巾从邻居窗口扔进去,再大的篓子只要是她捅出来的,他都能欣然抹平。然而多年未见难得重逢的夜晚,他竟打了她。
“你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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