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与目的距离》第10章


总之这时候的她只觉得心情不错,却没能搞清楚真正左右她心情的其实是秦恪。
听见异样的声音,粘稠,嘶嘶,低头看见一直深褐的蛇伏在不到两米处的碧绿草地上,伸着三角形的头幽幽瞪着她。
她心中一颤,所谓乐极生悲不过如此了吧!目光流转,准备俯身拾旁边的树枝,却被一双手臂紧紧扼住,在她耳边轻声说“别动!”。
男人温热的体温从手掌传过来,她的恐惧少了一部分,只是死死盯着那只吐着信子的蛇,不一会,见它贴着地面滑腻腻的转头爬走,才松口气。
杜蒙秦恩见她脸上渐渐褪去苍白,便松开扼住她肩榜的手,“施小姐不常来这种地方?”
施今墨问道,“这里蛇很多吗?”杜蒙秦恩居高临下的看向她:“倒不是很多,但总归是有。”顿了顿又说道,“没有必胜的把握,不出手显然更安全。”
施今墨道,“这次谢谢杜总了。”
杜蒙秦恩转了转小拇指上的尾戒,“谢?怎么个谢法?”
施今墨暗自叫苦,这么难缠的男人倒也是少见,于是说,“改天请你吃饭。”说完生怕他问,改天是哪天。
好在他只是看像远方,“那就一言为定!”
两人一起返回球场,刚巧看见邓卓卓换了身衣服和申有为从远处一前一后的走过来,邓卓卓瞥见她旁边的杜蒙秦恩也露出不解的神情。两人都将问号压下去,换上笑脸。
单独凑在一块时候,邓卓卓小声说,“我来大姨妈了,他救了我!”施今墨道,“我差点被蛇咬,他救了我。”两人换上一副了然的样子,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偏偏是他?”
倒是瞬间理解了彼此。
头疼的一天。
剪彩仪式快开始的时候,施今墨在洗手间遇到申有为。申有为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问道,“施总经理是不是也觉得我老了?”施今墨在心底将邓卓卓骂了个遍,抬头笑着说,“申总正值盛年,哪里和老沾边?”
在申有为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秦恪走了进来,申有为于是打了招呼便离开,施今墨松了口气,心想总算逃过这个纠结的问题,估摸着申有为已经走远,遂准备离去,却发现秦恪靠着盥洗台盯着她,“在想什么?”秦恪问道。
施今墨见他一身深蓝色西装,更衬得眉目如画,料定这样的时刻梁雪必然不会缺席。好在——自己刚补喷了香水,于是柔柔贴近他,轻轻说道,“在想——梁小姐待会见到秦总,会不会生气?”
待他伸出手欲将她钳住,她却蛇一样游走,“生气”两个字还飘在这窄窄的屋里。他只触到她裙角,带了些绵软,他微微有些沉溺,直至他反应出那是她故意残留下来的味道,才明白她方才的话,不由得微微抿唇。
果然大厅内梁雪一靠近他便不自然敛起笑脸,他忽略她皱着的眉头,然而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嘱咐他剪彩仪式快要开始了。
被白手套包裹握着剪刀的手轻轻一扬,狭长的红色绸子缓缓落在红地毯上,秦恪与申有为相视一笑,荆江苑开盘。
这栋楼盘从投标到建成都是卓尔一手完成,申氏不过为其提供了后期的销售方案,秦恪便邀了申有为参加剪彩活动,真可谓是——无事献殷勤。施今墨望向前方高台,男人们西装笔挺风度翩翩,一旁的礼仪妆容精致在红色旗袍里将曲线展现,触目之处皆是一片祥和。
随处可见的红色使她想起这些天出现在她办公室的玫瑰。起初她毫不犹豫的将她们扔进厕所里,后来,它们执着的出现在办公桌上,她索性就由它们去。倒没几天,她居然习惯了那若有若无的幽香,偶尔凑过来一嗅,竟有丝丝的甜。花里没有卡签,她也没打算去追究是谁在献殷勤。
“施小姐记不记得还欠我一顿饭?”她被这突然而至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看身旁的杜蒙秦恩,又看看台上,机械地点点头。
“不如,现在就兑现吧!”这话听起来向邀请,口气倒是不容她有半分拒绝。
“恐怕要让杜总失望了,一会儿还有庆功宴,我走不开的。”施今墨笑着用眼角扫向台上,示意他不要强人所难。
“没关系,我已经帮你跟申总请了假,说你头疼。而且,这样的庆功宴,看别人成双成对,再怎么也会有些萧条感吧!”杜蒙秦恩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施今墨心想,这个男人嘴巴真是讨厌,然而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她也的确不想一会看见梁雪,于是走向自己的车,杜蒙秦恩迈着长腿一把将她刚打开的车门甩上,“坐我的车,一会我送你回来。”
她一回头看见梁雪搀着秦道之,两人正看向这边,于是果断上他的车。
然而一坐在副驾上,施今墨便想到这个位置上曾经坐过的那些女人,长发的短发的不知究竟有几个?遂低下头想看看有没有落下所谓头发或是口红丝袜之类的,施今墨自己都觉得自己恶俗,这应该是邓卓卓的喜好才对。
“找什么?”杜蒙秦恩问道。
“找女人的痕迹。”施今墨说道。然而很快她便失望了,车里一尘不染,清理的异常干净,转念一想,越干净越不正常,这位杜总很可能有洁癖,邓卓卓常说,通常只有精神肮脏的人才会有洁癖,譬如她的导师。想到这里,施今墨心底有些乐呵,沉着脸看着面前的车流。
“你很开心?”杜蒙秦恩问道,“因为没有找到?”
“哦?我不懂杜总的意思。”这个男人太擅于观人于微,她遂装傻。。
“到了。”他也不追究,下车,绕过来帮她拉开车门,动作一气呵成,显然,千锤百炼出绅士。
她抬头一看,又是暗夜。
作者有话要说:唉,千锤百炼出绅士,有桑淡淡
、暗夜私人包厢
这间包厢环境显然要比梁雪上次的那间好了不止一点点,这是个套间,她甚至在一边的书桌上看见他和秦恪的照片,于是问道,“这里怎么会有你——的照片?”
生生压下‘们’字。
杜蒙秦恩坐在她对面,“这间包厢是我的。”
“你的?”施今墨问道,“又是用来麻痹秦董?”和不同女人莺莺燕燕,不关心生意上的事情,在公司建造私人餐厅,在会所设立私人包间。这些招数虽然算不得高明,却也实用。
“女人太聪明,可不是件好事。”杜蒙秦恩道,“吃点什么?”
“我吃不惯西餐。”施今墨想了想,“我想吃火锅。”
有意刁难。
“火锅?好,不过要等一会。”杜蒙秦恩抬腿走出去。
施今墨盯着边上的照片,他笑得和那时一样——迷人。
不一会便有人端上来一口老式火锅,还有一系列的配套菜。
“哪里来的?”施今墨慌忙放下手中的相框,装作疑惑地问道。
“隔壁火锅店的。”杜蒙秦恩带着点优越感说道。
开了火煮着,施今墨问道,“你和秦总从小便认识?”
杜蒙秦恩讽刺的想,我从她好朋友哪里窥探她,她倒好,从我这里打听别人。
却还是回答,“也不能算。秦伯伯和秦恪的母亲早年便离婚,秦恪本是跟着母亲,而后秦伯伯的妻子怀孕了,当时检查说是个女儿,于是两人一商量,将秦恪接过来,没想到倒生了个儿子,于是对秦恪便不大重视,那时候秦恪大约五六岁,之前是没有正式名字的,那时候秦伯伯给他起名为秦恪。十六岁那年他逃回了母亲家,大约一年后,他母亲去世。五年前秦恪的弟弟出车祸去世了,秦伯伯找到秦恪。大概就是这样。”
施今墨听得入神,尽管他只是简单的叙述,她也能想到,那时候的秦道之夫妇忙于照顾新生儿,于是便将五六岁的秦恪关进小屋子里不闻不问,所以梁雪才说她给他送饭,帮他逃回家,给他寄钱办丧事。
秦恪,她想起李世民那个庶出的孩子李恪。
取这样的名字,一定没想到最后诺大的家业还是需要靠他继承吧。心微微有些疼,她从来不知他的过去这么不堪。她甚至有些感激梁雪,幸好那些时候,还有她在他身边。
“滚了,吃吧!”杜蒙秦恩道。
施今墨夹了个丸子放进嘴里,只觉得索然无味,正欲开口,杜蒙秦恩笑中带冷的说道,“不许再问和秦恪有关的话!”
她看向他,这个男人五官刚硬的要命,恐怕只有邓卓卓那样的初生牛犊才不怕他,于是笑出来,“你见过的女人里,是不是只有卓卓不怕你?”
“你怕我?”杜蒙秦恩问道。
“嗯,有时候有点。”施今墨老实回答,想了想还是说道,“扳倒秦道之,恐怕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容易。”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秦恪?”杜蒙秦恩逼问。
“秦恪毕竟是他独子,再怎么着秦道之也不会向他下手!”施今墨架起一片白菜放在盘子里冷却。
“所以,你是在担心我?”杜蒙秦恩眼里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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