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与目的距离》第11章


“秦恪毕竟是他独子,再怎么着秦道之也不会向他下手!”施今墨架起一片白菜放在盘子里冷却。
“所以,你是在担心我?”杜蒙秦恩眼里有一丝笑意,接着道,“我杜蒙秦恩如今尚年轻,上无父,下无子,即便输了也有的是机会卷土重来。 ”
“你又如何知道我们的目标是秦道之?”杜蒙秦恩问道。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然后连蒙带猜,没想到你这么的不经诓!”施今墨带了点得意。
杜蒙秦恩放下筷子说道,“我只是不想骗你。”她抬起头,见他生生望着她,耸耸肩膀说道“杜总果然很会哄女人!”两人遂相视一笑。
“我吃饱了,送我回去吧!”施今墨道。
杜蒙秦恩想了想,起身说,“走吧。”虽说是她请,最后依旧是杜蒙秦恩付了帐。
梁雪不甘心的看向窗外,天暗的这样快,明明刚才还是白天。
秦恪看了看她,问道,“你懂我的意思吗,小雪?”
梁雪怒极反笑,“秦恪,五年前你怎么不说这样的话?如今你不过仗着自己在卓尔站稳了脚跟。这么这些年我对你的感情在你眼里算什么?”
秦恪注视着她,温和的说:“小雪,这么些年来,我最感谢的人就是你,很多次在我觉得看不到未来的时候,都是你给了我勇气,要知道在这世间,我最不愿伤害的人便是你。”话锋一转,“如果没有啊墨,我真的以为我爱的人是你。对不起,小雪。”
梁雪怨恨地看着这个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他口口声声说不愿伤害自己,却步步紧逼。“好好!我就不信离开我,你能有多幸福!秦恪,你最好不要后悔!”梁雪说完,狠狠摔上门离开。
秦恪心里松了口气,他看向月色,心里带着点微微的激动,她应该已经睡了,明天,他就要告诉她。
他拿起那件米色衬衣,上面的唇印完好如初,如同方才印上去,那是上次在球场她恶作剧印上来的。他俯下头,仿佛残有微微的香气。 
夜凉如水。两行清泪在开始沉寂的城市里很快风干,明知道这城市从来不缺眼泪,她还是忍不住恸哭。
然而这城市的哪一寸钢筋水泥不是用眼泪和成的?
她脚步略带了些踉踉跄跄。不知何去何从的她,掏出电话拨了出去,“Mark!”她对着电话咿咿呀呀,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握着电话的手缓缓垂了下来。
那些年,她笃信能让他爱上自己。从小到大,身边从不缺男人。那些男人她大都看也不看。造化弄人,也许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她偏偏爱上一个从不正眼看自己的男人。
当初费尽心机将他带去美国。
多少次暗地里以死相逼,逼得却是最疼爱自己的父亲。
他终于在商场崭露头角,他的每一分成功都是她莫大的安慰。
终于,羽翼渐丰的他迫不及待回国,却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她等啊等,等啊等。等来的是一个充满别人味道的男人,早在前几天瞥见他衬衣上的唇印的时候,她就应该死心的,却仍是抱有一丝幻想。
“施今墨,难道你真的比我好么?”
声音很快被夜色吞并。
“Alina”,蓝眼睛的高大男人冲过来抱住她。
“Mark,你说,我错了吗?”她看着这个一路无条件爱着自己男人。
当初和秦恪一起在美国留学时遇见他,他自初次见面后便开始疯狂追求自己,一连被拒绝了几次又很快退到朋友战线。回国之前,她只是象征意义的说了句,“Mark,我在中国会想你的!”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跟着自己一道回来,据说他母亲在另一个城市发展的很好,他却执意留在这里,并且做了她父亲的助理。
他有一半的美国血统,骨子里兼具东方人的感性和西方人的理性,处理工作面面俱到,久而久之,父亲十分信任他,每每要给他升职,他却执意只做助理,为的不过是能跟在父亲身边多听到和自己有关的消息。
这些年他从未强求什么,只是默默守在那儿,拒绝一个又一个爱慕他的女孩。有一次父亲隐晦的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女孩,他支吾了半天没个合理解释,反而被父亲的秘书听到,很快先前追求过他的女孩开始暗地里对他出言不逊,他也只是当作不知从未出面解释,反倒是乐得清静。
“既然知道错了,就不要再错下去。”他把她箍在怀里,抚顺她凌乱的发,柔声说,“回家吧!”
是啊,回家吧。
所幸还有人愿意在这清冷的城市之夜对自己说,回家吧。
然而这个叫Mark的男人明白,明天天亮时分,她依然会微笑着醒来。
她依然会不计前嫌的靠近那个男人。
他同样在夜色里感叹,“我又有哪里比不上他?”
他们都不明白,在爱情里,从来没有所谓的比。当他们执意认为自己比得上别人的时候,正是一败涂地的时候。
谁让心这个东西从来只能无条件馈赠从来不能等价交换?
作者有话要说:
、秦学长与啊墨
已经半个小时了,邓卓卓仍在豪气冲天的跟施今墨大肆鼓吹一下拿到十万块钱现金的畅快之情,最后来了句,“墨墨你都不知道,真的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啊!”
施今墨心想,这杜总还真是大方,一出手便是十万,于是不解的问,“不是有点钞机吗?”
邓卓卓道,“能一样吗?数钱,那是一种属于手指的境界!”边说边做数钱状。
施今墨一脸无奈的说:“你说你至于吗?”
却看见秦恪走进来,径自坐在两人对面。
自从上次从杜蒙秦恩那里听说了他小时候的事情,她一想到他心脏总有一处边隐隐的疼着。施今墨沉默着冷脸看着他,倒是邓卓卓,一脸笑意的说,“秦总!好久不见!”
秦恪看了看施今墨,转过头跟邓卓卓说道,“早上还听阿蒙夸奖邓小姐十分能干!”邓卓卓立马被打了鸡血,欲长篇大论数钱的畅快,却见秦恪紧紧盯着施今墨,于是识相的说道,“墨墨,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秦总!”
秦恪点点头,目光很快落在施今墨身上。
“啊墨。我说过的话已经兑现了,你呢?”秦恪带着些许紧张的看着她。
施今墨抬头看见一脸深情的他,觉得恍若梦中,其实并不觉得十分意外,从他跟着她等在邓卓卓楼下,从他问她说过的话是否当真,从桌上出现那些红到要燃烧的玫瑰,从邓卓卓夸她最近好像气色不错,她早已隐隐预感会有这么一刻,又或许这些年她一直都在等这一刻。
只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她依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秦恪等了好半天,不见她说话,便伸长胳膊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温热的体温徐徐传来。
她抬起头,看向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有隐隐的欢喜,他将她的神色净收眼底,遂放下心来,说道,“我知道你心底仍怨我,可是人生苦短,啊墨,我们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
她也在想,她一直期待的未来,是不是有他才算完满。
若问他们是怎样相识,不知秦恪是否还记得。
那是在春天,她因为迟到了班级活动,被辅导员在门口狠狠的训,她沮丧的低着头,心里委屈的要命。恰巧他路过,跟辅导员打了声招呼,辅导员见有人来了,便放过她自个儿回到办公室。这时候他走过来,在她绒绒的头顶轻轻揉了揉,温柔的冲她笑笑。她其实一直扎着马尾,那天因为迟到才披散了头发,那一刻她庆幸自己没扎马尾,他的手得以温柔的触到她的发根。从那以后她便爱上他。
那时候他作为棋艺社团的主席,十分受低年级的女生青睐,却独独相中不起眼的她,她有次忍不住问,你怎么就爱上我?他道,我们在有些时候很像。那时候施今墨以为他说她和他一样优秀,一直得意着。
太久的职业生涯令她变得谨慎而隐忍,此刻她只是故作镇定淡淡的笑着。
秦恪看着她,他记得那时候她不喜欢他名字里的恪字,认为太古板,于是即便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她依然唤他秦学长。那时整个实验室的十二个同学都知道他有这么个学妹女朋友,加之她实在出现的频率高,便戏称她为实验室里的第十三个人。
秦恪一时心潮澎湃,说了声“带你去个地方!”便拉着她往出走,秘书在门口喊道,“秦总,一会儿的饭局——”秦恪头也不回的说道:“交给你!”施今墨好奇地回头,刚巧看见秘书的脸皱成核桃,她转过头跟上他的脚步。
两个小时的急速飞驰之后,车停在理工大学的科学楼门口,那时候这栋楼里有一间实验室属于他们专业。秦恪拉着她绕到实验楼后面,施今墨突然明白他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好些年了,那棵树苗已经长成大树,施今墨绕着树转悠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些字,正在她失望的时候,秦恪道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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