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残雪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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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那声音消失在夜色的深处。
凭栏休憩，这是两个人每晚都惯例的一站。倩若有所虑地蠕动了嘴唇，压弱着声音说道；“孤，他们说你以前喜欢过崔燕，你会不会像对崔燕那样对待我们的以后啊？”倩偏离相对的视线，目光深幽地眺向远方，等待着，期盼着。
孤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形容她两人在自己生命中的定位。他仰面凝思了片刻，然后坦然地说道；“倩，我承认曾经对崔燕是有过好感，我想每个人都有可能在某些时间在不同的地点对一些人心动，可是没有付出行动的欣赏仅仅只是出于本能的一种心里反应，我控制不了这种情感。从小到大总会有一些人会闯入你的心
门，然后朦胧地对他们产生一种感觉，不管这感觉是疏是密，但绝不能与爱情相提并论。爱情不仅仅只是一时的结合来交换两个人的寂寞或是尝试般地相互了解。爱本身应该是单纯的，她容不下左顾右盼的犹豫，我选择了你
，不仅仅是单纯的相一时的快乐，爱是一种相思，爱了变是一份责任，一份承诺。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迁思都可能让另一个人粉身碎骨，这是残忍的，也是自私的。我不会那样让爱我的人狠心地抛开独自去恣情纵意。请相信在
我身上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哦。”倩诺诺地低言了一字，仿佛又陷入思绪的迷茫之中。
利远颓丧着倦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向店长走去。似乎，他心中有难以道出的压抑，这种压抑是苦涩的，也是痛苦的，而且让人断肠心灰。来到店长跟前后，他艰难地挤出一丝笑，不代表任何的快乐。
“店长，我现在要辞职什么时候才能批啊。”利远的声音压得很很苦，很干。脸上抽动的神经让本来书生义气的秀色蹂落成苦瓜般，让人心悯。
店长有些意外地注视着利远，一双炯炯目光不停地像是在搜寻着什么，又或者在思考利远要走的真正原因。她特有的虎目射得利远不敢多加追问，倒不是畏惧，而是愧疚。因为店长太关心他们，关心得让他们的离开有些过意不去。可是又不得不这样做，或许是为了更高远的梦，或许是为那旧景不再的黯然，也也许答案只有他心里清楚，只是连他自己也不愿去正视，去承认罢了。
“哦，究竟什么原因啊？”店长走出几步，然后平静地指着旁边的座位；“来，先坐下来说说。”店长说完率先坐了下去。利远干涩着面容，沉重的心绪仿佛夹杂着很多道不明的酸楚。他向前缓缓移了几步，在店长的对面坐了下去。
“说吧，到底什么原因要走啊？我看你在这表现蛮好啊，而且你又是大学生，很快就会有提升的机会。”店长注视着利远飘忽不定的神情，想从他身上寻找些什么，可是却没有板着脸反对的意思。利远显然被问得有些紧张，他艰难地开口又沉下来思考起来，脑子里不断搜索一个个合乎情理的理由，却还是感觉太过牵强。
“你说吧，没关系。不管什么原因我们一起商量，我不会强求你留下来的，到时候一定会批你离开。只是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原因。”店长平和的语调让利远更有些无所适从，他无意地扶了扶眼镜架，泯了一口喉咙，有意无意地躲闪着店长深彻的目光。
“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回家做点事，在这里始终觉得没多大前途。在家里还有家人帮帮忙，也可以做点自己的事看看。”利远斜眼无神地看着桌面，尽力保持着镇定的模样，却始终拗不过自己涣散的心情，被自己坐立不安的面色狠狠地出卖。
店长松下肩膀，一只手摊在桌子上，沉凝了一回说；“这样也好，年轻人有自己的理想我也不阻拦你，过几天我就批准你辞职。店里现在人不多，希望你考虑一下。到时候你要是走就可以离开，要是还想留下来，也可以。反正你那天想走了就走。可以吧？”
店长透明的眼睛又扫了扫利远的反应，突然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因为倩的原因才走的？我看你喜欢倩，对不对啊？”
利远被店长这话搅得心神一慌，一下子结巴起来，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话。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没有，哪里啊？我不是因为她我才走的，我就是想换种环境。”利远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硬着头强辩，却又不敢说不喜欢倩，又不愿承认这种令人难堪的理由。
“好吧，那我不强求你。你们男孩子要多想想清楚感情这东西，不要一时冲动就决定一些事。”店长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又同情地看了一眼利远。利远还是对她左闪右躲，可越是这样，越像是欲盖弥彰。很多时候，刻意的躲避总是那样轻易地被自己拆穿，让别人看穿。他直了直腰，释怀地往果吧定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对店长说；“那我先进厨房了啊？谢谢店长。”店长同意地点点头；“好吧，不要太影响心情，你先进去吧。”
如果有悲伤，那么离开那让自己悲伤的地方，或许会好受些，也或许距离能让人忘却那让人悲伤的心弦利远起身抱歉地垂着头，向厨房走了过去。
“诶，同志们。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你们好好干啊。”利远走进厨房，又志高气昂地宣布道，仿佛这一刻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不舍和留恋，仿佛离开这里是他多年来的一个夙愿，时至今日，终于所达。然而，谁，又能看到他说这些话的背后有多少的心酸和落寞。谁，又能体味他这话背后的那种柔弱和无奈。
“啊，干嘛要走？”里面异口同声地惊问道，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人毫无准备，让人感觉很不真实。
“是啊，过几天哥就要回家去了。”利远一边收拾着身前的物料，笑盈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悲伤，甚至让人错觉这笑真的是一种快乐，一种坦荡。可能，隐藏在笑里面的更多的，是他对这里的解脱吧，解脱那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的孤单。
“你写辞职信了没有？”孤走过来好奇地问道，他明白利远要走，却模糊他的心情。心里有些亏欠感，只是不知道如何叙说。
“恩，我和店长商量好了，好好干啊，孤。以后混好了别忘了我。”利远调笑道，停住忙碌的动作，那笑依然看着人心乱，不自然，不真切。孤说不出那些相勉的话，只能默默点头，叹息地靠在铁架上，眼睛散乱地看着前方，说不出是何滋味。过了一会儿，推着靠墙的身子正姿，向厨房外走去。他拿起水杯浅喝了一口，润着喉咙暗自抚平心中的惆怅。
利远站在孤的侧面，等待着孤将水喝完。孤感觉到旁边有人，随意地扭头看了过去。“嘿嘿，孤。我就要走了。好好照顾倩啊，她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他。恩，我对你有信心。祝你们幸福。”利远干笑着站在那，两只手无所可依地垂荡在身体两边，只有他的面色沉重而哽涩，身体的其他部分仿佛多余，就那样僵硬地停止一切动作。
“恩。”孤轻轻点头，放回手中的杯子向利远走去。
“你对倩的心情我知道，说实话我挺内疚的，毕竟是你先追求她的吧。如果是其他人，我可能会放手，我以前也总会遇到这种我和其他人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的情况，那时我从来都是毫不犹豫地离开，可是倩我放不开。”孤走到利远身边，靠着墙像是在自我叙说，没有去正面利远，一直远望着徐徐说着。利远理解地点点头，也向墙面靠过去，和孤平行着身子，无心地望着前面，厨房中窜动的身影印在眼膜上，似乎他们离这里很遥远，听不见任何凌乱的脚步。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孤呆板地望着前方，只有嘴唇在动。
利远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好像要将所有淤积在心底的坎坷都吐出去；“具体不清楚，我想就在这几天吧。你不会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吧？”利远又笑了笑说。
孤幸福地向果吧抑着头；“她，看看再说吧。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也不能说走就可以随便离开。”
利远明白地眯着眼又笑了起来，头不停地嗯嗯点着；“我知道知道。”孤慵懒地走出一步，面向厨房说道；“走，进去吧。”然后拖着步子走了进去。
“啊？又要去断桥啊？”孤不可理解地确认到。
“恩，那去哪里啊？”倩理所当然地说，头发一甩一甩地迈着步晃步走在孤前面。
孤无聊地摇摇头，疑惑地问道；“西湖那么大，干嘛偏偏总是要去断桥啊？”
“那，人家就喜欢那里。”倩耍赖地继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