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沉浮》第24章


可是,为什么不反抗?南门靖捷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不可能一点自保的招数都没有,哪怕告诉她,向她求饶一下,也不会到现在这个样子,而看他似乎甘愿受死!为什么?就那么任自己打死也不反抗,难道就因为,自己是他的妻主?
她似乎低估了妻主对男人的重要性啊。
可这样的自己又何德何能,又怎么配?风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一下。
“靖捷,我、我没有要杀你啊,只是想要你以后别对我用媚术,那、其实也是为了你好。”风颖看着伤痕累累的南门靖捷,又觉得这话有点不太对,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思绪,安慰道“我是你的妻主,这是你的家,我不会想要害你,不会想要看着你难过。你、你懂吗?”
南门靖捷怔怔的望着风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眼睛里渐渐地清晰,也似乎有什么在一点点淡去,“靖捷、明白了。”其实他还并不明白。
风颖把他的伤口都细细的检查了,上好药,又吩咐下人熬了药和补品,待他睡下,方才离开。
第22章 母亲的忠告
第二天风颖又去看了南门靖捷,这个家伙的复原能力超级好,那些伤口都已经结痂,后背也好了许多,可是他还是很无力的样子,竟然还不好意思将被打的事儿告诉别人,硬撑着说没事,最终被风颖按在床上。家里人么,自然全都知道了。
南门靖捷的小厮小福还特地为南门靖捷哀叹了一番,原话如下,“哎——我们侍郎那么好的人,却和正夫一同嫁过来,这不,一来就受欺负,不得其主待见,这男人啊,连新婚的时候都不能得到妻主欢心,以后,怕是不好过啊。”
可一些事实完全推翻了小福的想法。
婚后七天,方怀仁正式通知风颖,好日子结束,明日开始继续习武加练习写字。并且通知南门靖捷,每天只要在家就要和他们一同练武。
风颖撇撇嘴不想答应又不敢不说好。
方怀仁只是嘴上说的唬人,其实还是很仁慈的,并没有真的狠狠罚过谁,多半有做不好的学得慢的他也都是耐心的教,最差也就是练习的时候拿着藤条打一两下,像第一天那样的事情以后发生的时候不多,不过想歪门邪道不想练武就另当别论了。
风颖惊奇的发现南门靖捷的内功其实并不是很强,和她不相上下吧,而招式上则有的灵活有的狠辣,总能趁人不备给出致命一击。而烨内力上比他们要弱上一些,毕竟他年纪小,招式上虽没有南门靖捷那么厉害但也比风颖强了太多。
风颖最喜欢的就是看烨和南门靖捷比武,这俩家伙本来就认识,也不知道有什么恩怨,一比划起来互相毫不留情,不打倒一个绝不罢手。
每日这么练武,虽然有些辛苦,但三人取长补短倒也受益匪浅,因为三人各具特色,加上方怀仁所知甚广,风颖与人实战的本事也变得日益老练起来。
家里又恢复了宁静恬淡,只是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南门靖捷偶尔会几天不回来,问他又不肯说什么事,风颖没有追究太多,直到有一次他竟然带着一身伤回来,风颖一气之下把他锁在房间里锁了三天,他才娓娓道来。
原来,这个在风家一向蛮听话看似很委屈的靖捷,竟然掌控者一股不大不小的暗势力,平时倒也没什么事,就是杀个人、查个小道消息、勾结勾结反贼、截个大官的财产什么的。手下人也不多,精英的七十二人,不是精英的南门靖捷也不知道具体数目。感情这家伙一直扮猪吃老虎呢!
风颖耸耸肩,没再追究太多,以后南门靖捷有带伤回来的她也细心的帮忙擦药。毕竟家是一个让人温馨的地方,若是成为一种束缚,就不好了。
转眼便快过年了,地上也下了厚厚的一层雪,北风一阵阵吹得人彻骨的冷,外面是连乌鸦都没有了,那些农人们也不再做活,长工们也都回家了,只剩下几个奴隶在外院,就显得有些萧索。不过赵管家在门口和墙上挂上了红红的辣椒和金黄的玉米,于是风家就从堂堂“中君府邸”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农户。
过年这天,一大早起床和风惊一起去风诺真那里拜年,本来应该南门靖捷和烨先来风颖房里拜年的,可风颖看着二人的目光,还是勉强说了句,“都是一家人,不必了。”
“娘,爹爹,二爹爹,新春多福。”风行和雪依二人先拜年,然后是风颖这边四人,最后是小风季,由雪依抱着行了个礼,就算完了。
拜过年后,就该写门对,放鞭炮了。
风颖撇嘴,这里过年没有红包的?
事实证明是有的,可是这里只给没成家的小孩子。风颖,就光荣的没有了。
“哼,臭丫头,就知道你没惦记什么好事,”风诺真看着风颖贼笑着,活脱脱的小流氓,“不过呢,今年就是没有你的了,想要,可以明年让为娘抱个孙子。”
风颖揉揉自己的脸,那么明显吗?可是自己明明觉得掩藏的不错啊。
“娘——”风颖也不知道自己时装害羞还是真害羞,反正这种话题的当事人似乎就应该那种态度。
“哟,还会害羞?”风诺真忍不住伸手想掐女儿鼓起来的小脸,谁知却被她躲了过去,“颖儿啊,你大哥过了年就要上京赶考,大嫂生意也做得有模有样,你那几个相公也都不简单,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怎么过?”风诺真变得严肃的脸让风颖知道她不是随口问自己,而是想和自己好好谈谈。
“娘,女儿就像你和爹爹们那么生活,有什么不好?现在外面乱得很,女儿也没那么大的志向,能活得开心快乐就好。”风颖懒懒地笑着,目光变得深邃,有那么一瞬间风诺真觉得自己的女儿不止十七岁,甚至不止二十七岁,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怎么会不叛逆不想创一番事业,而甘心留在这小小的稻花村?这个孩子,让她越来越看不透。
“颖儿,你看得开自然好。为娘,也希望你过些简单快乐的生活。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身边的这些人,惊儿固然是最单纯的,这孩子玲珑剔透,只是年纪还小,若以后长大了,会不会甘心与你过一辈子男耕女织粗茶淡饭的日子?
“还有靖捷,靖捷比你大了九岁,身世背景复杂,江湖地位也颇高,虽说在咱们家一向老实听话,外面的事定然少不了,你,只是个小小的村民,如何能够保护他?”风诺真久久的凝望风颖,“还有那个烨,灭门之恨,罪奴之辱,他就这么放下了?”
风颖低头,的确,这些问题她一直刻意忽略,但总有一天还是要摆到面前,现在的日子虽好,但总有种偷来的感觉,掩盖下所有的痛苦,只接受快乐,这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该做的事情。
“娘,我太贪心了。”脑中一片空白,自己来到这里那么久,似乎什么有用的事都没做过,不能帮烨,不能保护南门靖捷,甚至无法更多的接受风惊,他们心里,也想自己那么快乐那么平静吗?
看着风颖落寞的站在寒风里,风诺真有些不忍心,可是孩子长大了,她该有她自己的人生。天意弄人,有时候,你想平凡,可老天偏偏就不肯,看看她身边有意无意的聚集的这几个人,如果这孩子只是个小小的农人,那几位,是一个也留不下的。如何取舍,相信她也清楚。
“女儿,生在乱世,是祸也是福,没得你小小年纪就陪着我们几个老家伙守在这,你哥哥过几个月就去京城赶考了,不如你也和行儿一起去吧,行儿董事,你又会武,你们俩一起娘也放心。”抚着风颖的肩,风诺真觉得这个孩子从没那么像自己过,也从没那么不真切过,是啊,她即将远去了!
“我知道了,娘,到时我和哥哥一起走,那——我可不可以带上——”风颖本想说可不可以带上烨,可是,烨他不喜欢去京城的吧?
“你喜欢带谁就带谁,颖儿,以后就是大人了,”风诺真的目光变得慈祥“但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无论做错了什么,有娘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风诺真的话,敲在风颖心里,这就是娘!即使有一天全天下的人都离你而去,都咒骂你的罪大恶极,她,还是你的母亲!永远都断不了的血脉相连。
风颖拥住风诺真,似乎,想要哭回前二十七年的委屈。
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屋顶和门外,还有两人,也同样的泪如雨下。
除了这段小插曲,整个年过的还是非常开心的,像宛若放鞭炮的时候炸了她师父的药壶啦,南门靖捷烧了风颖做好想送给烨的花灯啦,风季忍不住风惊的‘折磨’,浇了他一身童子尿啦,风行把雪依的银票当成练字用过的废纸扔掉啦。
转眼到了初八,这天是整个过年这几天中最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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