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猪》第222章


女帝点点头,她登临大宝前做过地方上的官员,晓得下面人行事的难处。说起来,这个处置并无失当之处。这起事件,一边是被被调戏侮辱皇亲国戚、大臣家闺阁男儿,一边是被重伤的流氓泼皮。确是息事宁人,方最为圆满。
女帝便嘱咐太女莫要声张,这些人既是伤患,一时半会不见得会出京城,多派人手暗中查访便是。太女点头应下,她也是这般想法。女帝见姬圭有些走神,估摸是为了玲珑的事,笑道:“你也要做好防备工作,莫教那些人的同伙窥探了我大顺的机密。”姬圭忙回神,口中称是。女帝叫她俩起身,对姬圭多说一句道:“小儿女事,可以暂时放一边。”姬圭的面皮虽厚,但被女帝当面说了这话,她也有些羞愧不安。
女帝一向高深莫测,姬圭出得宫门,还是没弄清母皇叫她放哪一个。面上看来,似乎是叫她不要理会玲珑在那事里的纠葛。可姬圭心中隐隐觉得,母皇不会无端说这么一句理所应当的话。莫非,她和眠柳的事,已经传到深宫内院里去了。想到此处,姬圭不禁皱眉,近来真是颇为不顺。
虽然女帝说了那话,可规矩立出来便是为了打破。女帝的话说出来,只要不是明旨,也不一定要刻意遵守。姬圭晚间悄悄去找眠柳,到了那里却见到姬璜也混迹其中,正和眠柳的两个小侍从说笑。姬圭立时觉得心里老大不痛快。虽然她自己常出入这里,但姬璜不是个读书清高的主吗,她的好妹子怎地一夜之间堕落至此。姬圭不愿意和她打照面,悄悄绕过这些人,叫了眠柳另寻个空房间说话。
眠柳看到姬圭来便笑了,眠柳的美和颜妃、姬璞不能比。那二人美得像是骄阳烈日,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派灼灼生辉。眠柳更像一丛兰草,静谧时,远观淡雅,近嗅幽香。说笑时,整个人活泛起来。便如同兰草有风,涧下有泉。姬圭看了这人许多年,期间无数次爱慕上他的美丽和聪慧,今个一见,还是多爱上他一次。
姬圭招手叫眠柳过来,把人搂在怀里,笑道:“为何几日不见我,你也不见憔悴。”眠柳假意推搡她,嗔道:“殿下的新欢旧爱不晓得多少,愿意为殿下心酸憔悴的美人儿有一大把,又不缺我一个。”姬圭不松手,把人搂得更紧,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还要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故意气我。”
眠柳被姬圭的话触动心弦,垂下云鬓,换了个口气道:“殿下,您就要到大婚的年纪,今后还是少来吧。”姬圭不知话题怎么说到这上面来,气氛竟是急转直下。轻抚安慰眠柳,叹气道:“你又赶我走。”
两人搂在一处互相想着心思,姬圭想起外间情景,问道:“姬璜和你那的两个小小子是怎么回事。”眠柳听了这话,对着姬圭露出个狡黠的笑,贴着她的耳朵道:“真名士自风流,你不晓得嘛。她还带了个朋友来呢。”姬圭被眠柳的言辞逗得哈哈大笑,又颇有些诧异,姬璜居然还有宫外的朋友。
PS:
原创,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九章(文)
眠柳劝不动姬圭,两人在一处不多时,又陷入缠绵。只有这时,眠柳才会改了他的心口不一。
双目紧盯姬圭,里面盛满他最诚实最真切的感受。他爱惨了这个女人,可以给她自己的一切。但可惜,他偏偏什么都没有。两人一通纾解后,眠柳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也不知是情绪的余温,还是出于对姬圭的愧疚。
五皇女姬璜带来的朋友,颇让人意外,正是红梅心念念的方明德方探花。
她和五皇女是在国子监附近遇见彼此,姬璜刚在红梅青杏那里,听说过一个关于狡猾和背叛的故事。恰好事关这位年轻的探花,于是就半是真心,半是恶作剧的把人请到了这里。方明德对五皇女过往的印象不错,被带到楼里,进门后发现不对。后悔接受这次邀请,可是出于礼貌,也不能立时转身离开。只好跟在姬璜身后往里走,七拐八绕到了一处所在。看到那熟悉的那两人,方明德不禁惊觉,或许今日的这事发生并不偶然。
前两日她还庆幸青杏红梅对她失了兴致,如今看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至少红梅自她坐下后,就一直盯着她瞧。看得她如坐针毡,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青杏全心小意奉承姬璜,如今他确切晓得,这位偶然结识的小姐有天大的来头。真真是天家贵胄,凤女龙孙。更妙的是,这位皇女在坊间名声甚好。身为女帝和今皇后的嫡女,却洁身自好。不论明面上还是私底下,都没听说过她和哪个男子有不堪。和她的同父亲姐三皇女一般,姬璜也还没大婚。青杏坏坏地想,在五皇女大婚前勾搭上她。将来虽是不可能做她明面上的夫郎妃子,能在皇女府上做个小侍。也够一辈子荣华了。
只可惜姬璜身上普通女子的恶习,也是一样不少。譬如说妒忌。嫉妒叫人遮蔽双眼,只看得到想看的东西。青杏的媚眼抛给了个睁眼瞎,尽数打了水漂。
如果说五皇女努力许久一心想谋求的探花,落到方明德手里,尚可以用天命难为解释。那么如今她颇有好感的小儿郎红梅,眼神竟也只追随方明德一人,便只能说她二人气场不和。
姬璜心里不禁微有些愠怒,她的身份和修养却告诉她不能恣意妄为。人乃是世间精华凝聚,和其余生灵的最大区别。便是人会三思而后行。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都是说书人编来赚人眼泪银子的。真相不会那么简单,反正至少姬璜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五皇女便依旧和方明德谈诗论道。自然两人谈的都不用心。青杏见有些冷场的意思,出去一时端了酒菜上来。在姬璜和方明德面前斟上酒,他就拉了红梅且歌且舞,给二位宾客助兴。眠柳半途不知何事出去,后来一直没回来。却正是青杏红梅二人有所作为的好时机。
姬璜和方明德都是平生不好杯中物的书生,两盏下肚,便迷了眼神。红衣的红梅,绿衣的青杏,在二人眼中化作了两个精灵。一个如同青涩娇艳在枝头绽放,一个青翠欲滴在山涧报春。各有千秋。
红梅和青杏对视一眼,前者还有些犹豫,问道:“这样妥帖吗。”青杏嗤笑一声。回他道:“你莫不是到现在,还不晓得我们身处何地。”
红梅心中陡然一惊,便听青杏娇笑道:“不过是繁华世界,一点虚妄之地罢了。”这话像是说给红梅听的,也像是说给他自己。三千法相皆是空寂。一味寻求虚无缥缈的通天大道,不如享受片刻的人间真实温情。话说不及时行乐。如何有勇气面对下一刻人生呢。
红梅口上犹豫,可和探花娘子相处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若叫他平白放弃,也是不能够的。两人除了眠柳这里也没别的去处,迷倒的那二人又像是死猪一般沉。又像八爪鱼一般,挨着碰着,便纠缠难以脱身。便隔着扇屏风,一个扶了五皇女在这边莺莺燕燕,一个挽了探花娘在那边郎情妾意。
方明德是已婚女子,又空旷已久。若是平日清醒时,她或许还能在美色投怀时把持住。可现下她只觉得心里一片焦灼饥渴,眼前那个瞧不清面目的人便是她的冰心玉壶。方明德想有所动作,偏又动弹不得,只能任那位郎君施为。两人肌肤相亲的一刻,心中的野兽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比适才更为狂躁不安。这动静连方明德自己都觉得恐怖,她想起自幼时起便爱牵着她的手的那个人。往日她以为自己是他的依仗,如今却发现那个人才是她心灵上的慰藉之地。
“大郎,梨花……”,方明德在模糊中叫着那个人的闺名,从中汲取力量。慢慢身心都得到满足,脸上露出抹笑容。红梅却哭了,他伏在方明德身上,突然不晓得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只好更加沉沦在另种乐趣中,将这人片刻私有。
那边的青杏没有这些杂乱心思,他对自己想要什么,一直都很明白。姬璜虽以往也有二三倾慕者主动对她献身,可今日不同。她理性的那一部分被药物压制,或者说她灵魂中非理性的那部分得到助长。姬璜失去对自己的控制,青杏轻声笑了出来。原来天家皇女除去衣冠,也和世俗凡人没得区别。他和红梅一般,身子虽还是没开苞的处子。心却在进了这大染缸一般的楼子里后,染得五颜六色,瞧不出原貌。青杏俯下身子,在姬璜颈上微微一啄,两人便交缠到了一起。
余下的事,便是做最符合天理伦常的那件事。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佛在心中,佛在眼前,佛在天边。佛言今日后,小下苾蒭,於长宿处,应唤大德。天地之大德曰生。婆檀陀,《大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