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猪》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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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文)
女帝和姬圭说这话不是无的放矢,她和蔡玉琦谈过,也和王家的当家人议论过。按照秦小猪的海图,东瀛的白银最是丰富。还有许多海产,山林田地。但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向国人传达一个讯息。
向外拓展有利可图,毕竟即便是朝中大臣,像王家这样有眼光,敢于冒险的也不多。人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朝廷这口大锅里,狼多肉少,多少出产也不够分。
还有一个原因,本朝建国长久,官僚、富户兼并土地严重。此类人多是享受朝廷减免赋税政策,却占了七成以上的田地。余下不足三成土地供普通百姓耕种,无地少地的农民只好从大户手底下租赁田地。除了缴纳国家赋税,还要缴纳地租养活这些人。反之,以上这些人得了田地的好处,越发卖力集中田地。如此恶性循环下,有朝一日必将酿成大祸。
也算是受到四皇女和膏药钱在北方,使用金银货币对辽战争的启发。女帝有心要利用出海寻宝一事,把这些蚌壳般严实的“大户人家”撬开一道缝。让她们把手中的财物,尤其是土地流转出来。海外探索个人能捞回多少好处,女帝不确切知道。但是这个计划一旦启动,对于大顺国家民族确是大大有利。
扶桑便是抛出去一个饵,恰好东瀛陷入内乱纷争,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时。
逐本溯源,那扶桑国本是前朝的属国。本朝开国时,扶桑的皇帝也曾遣使朝拜觐见。可叹风水流转,那位君王的后人今时今日,竟落到受一干臣子摆布的处境。我天朝友邦又岂可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坐之不理。想想先贤是如何教导我们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女帝身为一个帝王君主,切身感受到大海之中那个弹丸小国,一国之主的隐忍和无奈,决心伸手帮她一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请让我来帮助你,就像帮助我自己。
女帝打定主意,便想到了三皇女姬圭。这孩子是把好刀剑,锋芒毕露,却不知道真正的绝世神兵光华一定是内敛的。正好左右无事,便打发她做代言。出使东瀛。面见扶桑国主。匡扶正道,讨伐不义之师。
这话女帝都是当着太女的面说的,本意是想太女迟早有一日要继承大统。有些道理不能不跟她说个透彻明白。女帝自从上次小病一场,事后虽无大碍,却深刻感觉到了衰老和死亡这两样事物的可怕。事后便越发叫太女亲近,时时刻刻言传身教,好让姬璧有机会近距离学习种种治国御人之术。
只是此举后来证明弄巧成拙。女帝是个帝王也是位母皇。不论哪个皇女皇子,对她而言都是她的孩子。哪一个取得成就有了出息,女帝都会为他们高兴。但这些兄弟姐妹对于太女却有另一番意味,他们都是大宝的潜在竞争者。越是优秀,姬璧便越是膈应。
比如姬圭,她不好读书。但胜在体魄强健。总有使不完的精力,这是身为一个强大君王的资本之一。而且姬圭还未娶亲,若是她一夕娶夫生女。有了可以继承的子嗣。太女不禁又要在心中哀叹,老天不公。她和太女妃诚心求女,老天却莫名其妙把女娃娃给了二皇女的小侍。弄得现在她看见姬琮这个昔日的好伙伴,就觉得心里不快活,索性把人打发出海去了。
姬圭得了女帝让她在东瀛一展所长的默许。不禁喜形于色。听了女帝的战略分析,她如今也不嫌弃东瀛是块骨头没有肉了。手舞足蹈要给女帝磕头谢恩。想把这事板上钉钉,立时确定下来。女帝如何不晓得她的心思,见了她这副猴急模样,还是忍不住笑骂道:“去去去,怎地学了这么一副泼皮猢狲习气。”姬圭也不管女帝如何说,只管自家高高兴兴地领旨谢恩,便出宫去筹措各项事宜。
前番与北辽开战,姬圭得了个粮草官的职务。如今打发她出去,这件重中之重的大事便顺势落到了姬璧头上。太女郑重接过这项职司,她需要协调三方用粮,责任着实重大。一方面是援助吐蕃的秦五岳一路大军粮草供给,一方面是朝廷日常用度以及常平仓的储备。还有一方面便是未来姬圭开拔到东瀛后,需要的军粮供给。
姬圭出了女帝那里,走过大庆殿时,遇见了童海和李黑虎两个勾肩搭背,在说悄悄话。她和这两人以往也一起喝过花酒、比试过武功,又是志得意满精神爽的时刻。便兴致勃勃大力拍这二人后背,问她们有何好事要这般躲起来偷偷地说。童海和李黑虎一回头,看见是姬圭,也很高兴,三人各自寒暄。
童海自黄河回来后,有段时间不高兴李黑虎,因为这厮抢了她的计策和功劳。李黑虎被她诘问,只有苦笑应对。大军领兵谁去哪里,这也不是她本人能决定的。还不是女帝和众位大臣们商榷后,再调兵遣将。要说童海的计策也确是诡谲,是条妙计。可是在具体实施中,别个不知道,李黑虎自己心里清楚,难免私德有亏。所以大战之后,各路将士人人争功。
只有李黑虎这路人马,明明立功不小,却不声不响,显得黯淡无光。童海不管李黑虎内心的纠结,见到这人,便要提说一次她的不痛快。不过最近童海在这事上,也已经不大恼火李黑虎。今日实是在行与人和睦亲善之举,想要修复和李某人的旧交。
姬圭参与了北方战局,对这二人之间的小龌蹉也略有了解。闻言不免有些奇怪,童海这货可不是什么好摆平的主,怎地这么痛快主动和李黑虎化干戈为玉帛。李黑虎听了姬圭的疑惑,指了指童海,让尽管问她。童海一拍胸脯,笑道:“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方,走吧,姐姐我今个高兴,请你们去楼里吃酒。”因是说正事。三人没有去花楼。而是就近去了皇城东南角的潘家酒楼。
潘楼酒店本身没什么特色,但楼下着实热闹。每日自五更起开市,便有各色买卖衣物、书画珍玩、犀牛角夜明珠之类好东西的商贩出没。待到平明时分,又有诸多食材在此处买卖,如羊头、肚肺、赤白腰子、奶房、肚胘、鹑免、鸠鸽、野味、螃蟹、蛤蜊等。其余时间,饭后饮食上市,如酥蜜食、刺锢、磴砂团子、香糖果子、蜜煎雕花之类,和潘家楼的饮食相得益彰。向晚时分,这里也是热闹非凡,有卖河娄头面、冠梳领抹、珍玩动使之类杂货的小贩行走其间。
且说姬圭三人到了潘家楼在楼上要了个包厢。打发走小二姐。老童特特探出头看了一圈,这才关好屋门,贼笑着回到桌边。宣布她的好事。原来女帝有心补偿她,赐了个镇海将军名号,叫童海跟着大船出海。不用说,出门在外总不会全无波折,遇到甚不开眼又不堪王师教化的。童海的买卖便到了。她又是个狠厉脾气,估计一路过去也是一路的腥风血雨。
姬圭先前得了个好,但和童海这样嘴大吃四方的比起来,扶桑确是不值一提。不过是聊胜于无,总比李黑虎强。她去北面出门一趟回来,就再没捞到仗打。当然。这种想法来自姬圭和童海的揣测臆想。人李黑虎淡泊的很,不紧不慢喝着小酒,吃着下酒菜。不知什么时候起。李某人手腕上便多了一串檀木佛珠。那颜色本是紫色,却浓重的发乌。像是在血水里浸渍透了,才捞出来阴干打磨出光泽。这光泽也不起眼,黯哑的一点过去,仔细看。倒是能看见点点小星。
姬圭不经意看见这串珠子,不禁笑了。问李黑虎道:“将军几时也信佛了。”童海闻言看过去,不等李黑虎作答,抢先说道:“呸,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就看不惯你这样的,尽来虚的,这有什么意思。”她这话多少有些牙酸。北方对辽战役基本打完后,统计计算,竟然是李黑虎这路人马灭敌最多。当然那些辽人不全是死于刀兵,很多死在瘟疫上面。虽然李黑虎做了些掩饰工作,但瞒不过童海这个同好。老童一听大略情形,便晓得李黑虎在其中动了手机,下了黑手。当即忍不住要骂几句:“李黑虎,真他妈的够黑,心黑手也黑。”骂完了又恼恨,为什么当初自己没想到这个损招呢。
三人一合计,估计姬圭是第一拨出海的。便临时把酒席改了送别宴,又加了几个酒菜。三人一通推杯换盏,吃吃喝喝。吃到黄昏,老童道,既是为三殿下送别,黑虎你也不能空手,干脆请我们去楼外楼消遣吧。
姬圭想着临走前必要去见眠柳一面,也不推辞。李黑虎心说童海真是做得好买卖,在楼外楼玩玩抵得上在潘家楼吃好几顿了。不过,她当这两个是朋友,也不与她们仔细计较。三人会了银子,便转了下一场。她们三个走后不久,又来一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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