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猪》第234章


且把奖赏给了在下吧。”
眠柳叫她弄得不好意思抬头,二人接下来好一番耳鬓厮磨。
余韵渐止,眠柳依偎在姬圭怀里,两人安静说话。眠柳最爱的便是欢愉后和这人的温存时光,听到头顶姬圭道:“柳儿。我要出趟远门,你可记得要时时想着我。”眠柳虽已经知道姬圭要走,可听她亲口说出来。心中还是有些空寂。见眠柳不说话,姬圭便支起胳膊去看他的脸。眠柳脸上木木的,眼睛里却蒙了层水雾。眠柳果然是舍不得她,姬圭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口中说了许多好话哄他,眠柳这才转过脸看她。问道:“这次又要去哪,可有上回去的远,几时方能回来。”
眠柳肯和她说话,看来是知道拦她不住,妥协认命了。姬圭讪笑道:“比上回去的远,要往东去。几时能回来就不知道了。”眠柳心跳加剧,却还故作不知,诧异道:“往东不是要出海了。殿下莫不是要搭大船和王家一起出海去。”看了眼姬圭,又道:“……听说海外亦有许多好男子。”姬圭听出话里的酸味,心里更美。眠柳面上一片淡漠,总说些爱不爱的话,心里却是这般紧张她。
姬圭笑道:“阿柳这是怕我此去太久把你忘了吗。放心,我不去那么远。只是出使东瀛。”眠柳把头埋在姬圭胸口,闷声道:“……东瀛,听说也有许多美男。”姬圭感觉胸口有些凉意,见眠柳动情落泪,忙安抚他道:“我是去办国事,又不是去寻美色。要找美人,哪里需要去远方找,你不就在这里嘛。偌大京城,美丽的男子里再没有一个比你更聪慧的。聪明的郎君里也再没有一个比你更美貌的。”
眠柳听了后面一句,虽知晓姬圭说这话不能全盘当真,却也觉得心中甜蜜无比。但要紧的话还没问出来,眠柳收敛笑意,说道:“先前有位吐蕃的皇子来大顺联姻,你千里迢迢去扶桑,莫非也是如此。”姬圭闻言不禁嗤笑出声,轻抚眠柳云鬓,言道:“东瀛扶桑统共不过几个岛屿,还四处战乱打成一团。如今国主皇权式微,拿什么和我大顺建立姻亲。你家殿下我就这般不值钱吗。”
眠柳听了姬圭这轻蔑对手的话,非但没有轻松,反倒胆怯似的发起抖来。姬圭有心宽慰他,就用更不屑的言语道:“我听说扶桑贵族不论男女,悉数白粉敷面,黑汁染齿。啧啧,这该有多恶心。大白脸上还要点出两个蝉眉,这不成瓦肆勾栏里演滑稽戏的丑角了吗。”姬圭说到这里,想象到那些倭奴丑怪模样,觉得自己仿佛真个亲见一般,忍不住自己嘿笑出声。眠柳却是身子越发冰凉,他一动不敢动。双眼紧闭,牙关轻咬。
姬圭都要以为他睡着了,看清他的表情才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坐起身道:“这是怎么了。”两滴清泪从眠柳脸颊划过,眠柳也坐了起来,勉强笑道:“没什么,殿下,我心里舍不得你。”姬圭牵起他的手道:“父后又给我指了一家少爷,他进门后,你也嫁了我吧。”眠柳乖顺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姬圭这话是为他考量。大户人家在正室夫郎入门前纳的小侍,通常没有好下场。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他不光要和别的男子分享一个女人,还要处处以他人为先。
姬圭看眠柳还是不开心,便道:“我不舍得叫你做外室,不进府虽是自在,但一辈子见不得光,我们的孩儿入族谱也不方便。”眠柳听到姬圭说出这种话,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面前这个女子为他想了那么多,想的那么远。想到他俩将来的孩子,眠柳终于打从心底露出个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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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孝行(文)
方家接到方明德火急火燎寄回来的信件,夫人念给一家子人听。方章氏笑道:“这个丫头,终于熬不住想女婿了。”方夫人和方老爷老夫妻调笑惯了,樊大郎却被方章氏这句无心之语弄得羞红了脸。方章氏见了,拉过樊大郎道:“这是好事,说明这孩子还没失了本分。你不用管家里,只管去好了。我和你岳父又不是老得不能动了,再说家里还有老刘婶一家子和丫头小子们帮衬。伺候老夫人老太爷,足够了。”
方章氏说这话语气真挚,他是真个把樊大郎当做自家小儿郎看待。樊大郎也明白这一点,因而愈发舍不得离开。他嫁到方家后,记忆里父亲的身影渐渐和方章氏合在了一起。以往在樊家他是最大的,处处要照顾两个弟妹。亲爹去得早,亲娘老樊头又不是个体贴细致人。樊大郎直到到了方家,有了这么一大家子家人。才算是真正体会到父母,祖父母在堂关爱的温暖。
见樊二郎不愿意,方章氏有些着急。午后把人带到方老太爷那里,让老太爷和他身边的老刘叔说说他。其实方章氏这招并不如何高明,因为老太爷当年也是书香门第人家出来的少爷。说笑都要用帕子掩住口,对小儿女事更是插不上口、说不上几句。反倒是老刘叔说了句中肯的,叫樊大郎听得心服口服。
老刘叔对方家老太爷和老爷行了一礼,这才开口对小姐夫郎笑道:“论理这个话您可比我明白,只是一时半会没人说透彻。如此我今个拿大,便开解大郎一句。少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是想尽孝道,换个法子也是使得的。”
樊大郎已为人夫,听到这话一下子明白过来。羞恼地直往方章氏怀里钻。方老太爷瞧着有趣,也笑了,对方章氏道:“我记得樊家另两个孩子,此刻也在京城。叫大郎也去吧,小孩子家落了单还有什么快活的。”就这样把樊大郎的去向确定了下来,至于方夫人和老夫人那里。这两位和方明德是一脉相传爱做学问,其实不大过问家务事。大方向上她们掌控,小事上都是听凭后院男子裁决。
结果行李包裹车马还没确定好,秦小猪的书信也到了。打开一看,却是求娶樊二郎。这可是大事。但这话由秦小猪提请,也算是水到渠成不太意外。方家人一家子除了方探花当初就都喜欢樊二郎,恨不得再生一个女儿出来。把樊家兄弟都娶回自家。如今秦小猪向樊家提亲,家中大小男子们也没忘记这个爱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她是得过方家众人肯定的好孩子,因而秦小猪争取方家老爷夫人等支持的事,眨眼就办妥了。
末了,却在樊大郎这里受到些许阻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樊大郎担心的是樊二郎的脾气,秦小猪已经是官身。这两人若还是前者对后者呼来喝去、颐指气使,只怕两人没法长久。他把这话说给家中老人听,大伙一听就听出来,樊大郎还是年轻。夫妻间免不了有一个强势一个弱势,关键是要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这就不是矛盾了,而是成了闺房情趣。当然,方章氏亦是不免想到。四平八稳的樊大郎和读书读得有些脑筋不转弯的方明德之间,看来大约是别想理解这种闪着小火花的美好激情了。
方章氏便趁势道:“大郎,你和二郎再亲近,终究不是一个人。这事你还是需要问过二郎,再做决断。”樊大郎听了这委婉的说法。明白老人家们是想打发他早些去京城,越早越好。想起老刘叔说的露骨的话。脸上又红了。他其实也是想念方明德,方明德再古板,也还是个女子。二人阴阳调和,男欢女爱时都是最本质的自我。彼此都是自己和对方的第一次,当时真是羞涩的可以。待到略解其中妙处,便又离得远了,寻常不能见人,怎能不思念。
樊大郎一个男子不好远行,正好赶上秦小猪求娶樊二郎,两个小的也都在京里。经过商议,便由方夫人、一个小丫头,老刘婶本人以及她和老刘叔家的小儿子,还有樊大郎这边伺候的一个小小子,加上樊大郎。浩浩荡荡六人组,驾着家中一辆马车,又从车马行租了一辆,两辆车便往京城赶。一路如何辛劳不提,到了入京的水道渡口,正遇上官兵盘查。队伍排得老长不说,前方还有打骂哭泣哀嚎之声传来。方夫人当即皱起眉头,这是怎么着一回事。
老刘婶过去打听,看到个熟悉面孔,正是夫人的学生当地县父母楚中孚。楚中孚也看到了她,和老刘婶一道过来,给方夫人请安问候。说起眼前一摊子事,原来是水贼劫了漕运粮食,郡府崔大人大动肝火,下令严查来往商旅。方夫人道:“如此也不能打骂人啊。”
楚中孚摇头无奈,苦笑回她道:“先生有所不知,这些兵卒是从北方战局撤回的厢兵。杀戮气重,又自持得了崔大人看重。因而我的话对她们来说,也是可听可不听的。”方夫人听到竟有这等事,她这一家子老小可怎么过关。
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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