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之图》第92章


安的时候,时年我却神奇地得到了你,那种惊喜足以照亮我过去所有的灰色。老天爷在戏耍我,我安心放弃风华要开始我们的生活时,风华却有了困境,父亲的天平又倾斜了,我知道自己的愤怒,但是还是背弃了对你的承诺,我不想母亲的晚年风雨飘摇。劳伦斯没有享受,也不该承受,我既然当了周闻生的儿子,比起劳伦斯,于情于理更应该承担风华的难处。让你和劳伦斯走,我知道,以为这次终于要失去你,可你还是给了我希望。时年,现在又是这样,风华没有脱离困境,我也不可能潇洒地做自己的事情,我给你的恐怕都是委屈。”
深呼吸,转过身,看见周裕之沮丧消沉的神情,在季时年的印象里,周裕之总是意气风发,即使遇到难事,只会更加强硬,何尝像现在这样的表情,他说的是心里话,说到她心里,也说出她的委屈,不是不感动,是太真实而疼痛,伸出手盖住他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勉强笑道:“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以为你都不知道呢。再说,我那么小气吗?我是委屈,可还不至于不懂理,知道我委屈,你不和我说,让我猜谜,你觉得我是知道后有些失望好,还是不知道心里瞎猜和你有误会好?”
周裕之的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指,说:“时年,我欠你很多,以前给你的承诺,到今日也没几个兑现,帮你找人,我也没找到,说跟你去法国,眼看又是空头支票,事情变化得如此快,我都不敢说什么了,我在你心里,恐怕已经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了。”
“那你的心呢?”季时年突然问,“你的心可有过改变,有过动摇?”
“这恐怕是我唯一还能自主自信的地方。”周裕之苦笑道。
季时年反手抓住周裕之的手贴到脸侧,半天闷闷道:“那我就没有什么想法了。只是……不要让我等太久。”
周裕之胸中激荡,长臂一揽,季时年趴在周裕之胸前,眼睛看着窗外,她知道有一句中国古话,好事多磨,上帝还要她磨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不愈合的创口
知道彼此的心思,便只等着晴天。季时年有时候会忍不住小声地哼歌,千辛万苦,他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她的感情从未有过地确定,劳伦斯是过去岁月的回忆,她珍惜但不会回首,方战是个意外,虽然惊心动魄但也算是安然度过,不经历这些她永远不会知道原来这些遗憾为的是成就她和周裕之的圆满和成熟。何况徐至美的意思那样明显。
周裕之回家,徐至美的身体有明显的好转,在周裕之回来后的一天把季时年叫到屋里,拿出一个盒子,一看便知年代久远,打开来里面是一条老坑玻璃种的翡翠项链,鸽子蛋大小的一串珠子,各个莹润碧透。季时年一时不敢接,徐至美拉过她的手放在盒子上,说这是周裕之的奶奶传下来的,该着她交给季时年了。徐至美的意思不言而喻,季时年红了脸,抱着盒子,摸着那陈年的檀木纹路,有淡淡的香气萦绕鼻腔,仿佛幸福圆满就是这个味道。耳边听徐至美又说一句,我这身体不大好,要说是该我们去向你父母提亲,如今只好让他们过来一趟,亲家间也好互相认识认识。
季时年嘴角的笑容就那么僵住了,刚才还满腔的浓情此时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亲家见面就意味着May和英的见面,这个一直忽上忽下折磨她的信息终于要到不得不捅破的时候了。她曾犹豫着不说,是因为不想亲眼看见横亘在父母亲之间的影像由May变成徐至美,或许不关May的事情,但那是根刺,她童年的不圆满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这个。到后来徐至美的遭遇让她对那个几十年前的感伤故事有了恻隐之心,可周裕之的回来又让她不敢轻易说出,大概是自己那份私心吧,她和周裕之的感情太多波折,不想再横生枝节,但如今看来她和周裕之的感情注定会将所有的前尘件事翻将出来,或者她可以再瞒着,除非她不想和周裕之结婚,遮是遮不住,只怕这些历史也不是她一个人能承担了的,当下之急是得和周裕之交代。
回到房间里给周裕之看那个盒子,季时年小心翼翼地碰碰那些碧绿的玉珠,说:“是不是就是那种只传媳妇的传家宝?”
周裕之正看书,看到盒子愣一下,说:“母亲把这个都给你了?”
季时年瞪他一眼,嗔道:“听你这口气还不高兴咯?”
周裕之笑笑,说:“我可没那么小气,你的不就是我的吗?”说完似乎不大感兴趣地继续看手里的书。
季时年看他有些敷衍,假装恶狠狠地说:“那可不一定,我不嫁你,就不是你的。”
周裕之合上书,似笑非笑地看着季时年,季时年有些赧然,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问题,可心里计较周裕之刚才的态度,也不抬头,只手里摸着那凉凉的玉石。一瞬间沉默扩大无数倍,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季时年心里数着周裕之的呼吸声,懊悔一层一层涌上来,他刚从那样的地方回来,两个人又是刚刚团聚,何苦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想着就慢慢抬起头看向周裕之,刚要说话,就见周裕之伸出手来,季时年也把手递过去,眼睛一涩,满是委屈地叫:“裕之。”
周裕之把季时年拉到怀里,笑着说:“我都忘了当初你可是我爸爸拿几百万年薪加一栋房子请回来的,我当时就想好好的姑娘还挺爱钱。”
季时年想起来他们初见面的那些不欢而散和两个人之间的离奇相爱,被周裕之说得哭笑不得:“你倒是找个不爱钱的,反正我不给这个。”
周裕之摸她的头发,好半天才说:“你不嫁我,我也不会再找。”
怀里的季时年使劲仰起头,眼睛弯成幸福的月牙状,用手指点点周裕之的下巴,说:“我才不会被感动呢。” 
周裕之轻笑低头吻咬住她的手指头,慢慢啮咬,季时年的脸腾地就红了,她就知道接下来没什么好事。
自从那日两个人坦白心迹,周裕之似乎表现得太过热情,甚至有些需索无度,夜夜笙歌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如胶似漆,反正季时年头一次知道男人在这方面潜能无限,在几乎抽调所有力气的欢愉之后,她只能心疼地抚摸他汗水淋淋的额头,那里会不自觉地有细细的纹路。她明白周裕之的心里比貌似平静的外表苦得厉害,他那样一个叱咤商场想有番作为的人现在如老僧入定一样守着书本打发时间,再加上看守所里的磨折,总要有可以亲近的人安慰。只有一次季时年倦极而眠,欲睡未睡之际叹气,欲之,我们好像是世界末日的恋爱。周裕之说了什么,她已经无力关心,只在有意识的最后一刻感觉到周裕之在自己眼皮上的一吻。
脸红怔忡间,果然,周裕之的手灵巧地解开季时年的衣扣,手指按在光滑的背上,季时年猛地一阵哆嗦,忍不住揪着周裕之的衣襟,方才眼里的促狭渐渐化作氤氲的水汽,遏制住心中的激荡,轻轻喘息着,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说,鼓起勇气道:“裕之,等等,我先跟你说件事。你记得我要找的那个人吧。”
“行骗二人组你的条件之一,我说了不算的证据之一。”
季时年偷眼看周裕之的表情,貌似轻松,便继续道:“我真的找到了。” 
周裕之的手指有片刻的停顿,然后仍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鼻腔里哼出一声:“嗯?你在这地盘儿看来是比我熟了?”
“你……想不想知道?”季时年伸手压住周裕之转移到前面“行凶”的手。
“我可不好奇。”周裕之手指闲闲地敲着某处高峰。
眼前旖旎的气氛或者更适合做一些有益身心的事情,可说与不说,已不是自己能够主宰的,事情已再无回旋余地,季时年垂首咬着嘴唇犹豫半天才说:“我说了,你答应我不要激动,不要生气。”
“如果不是为了取笑我,我可以。”周裕之笑道,今天屡屡说到让他没面子的事情。
“裕之,你知不知道伯母有个名字叫May。”季时年迟疑地开口。
欲作非为的手突然停住,一刻之后,季时年感觉到周裕之的手指慢慢从衣服下抽了出来,忍不住身体又是一阵哆嗦,手掌带走了温暖,衣服的空隙重新被冷空气填满。季时年惴惴不安地抬起头看周裕之,刚洗过澡还有淡淡粉色的脸色此时已变成一片青灰,眼睛盯着前方,有些不相信,有些茫然,有些阴鸷。
这简直是个讽刺,周裕之低头看看刚才还沉醉温软的手指,一声冷笑。这个消息的确突然,不过,总是这样,每一次家里的不幸福总在片刻的安宁之后又被掀开来,就像总也好不了的伤疤,疼的都快麻木了。能有的记事就是从母亲出走开始,还是小孩子的他找妈妈,爷爷奶奶都说妈妈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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