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喜》第4章


还有那猥琐的笑声……
这坑爹的女尊!怎么女人一点女人样都没有,都不懂得矜持么……
这坑爹的女尊(八)
早春的天气,还是有几分寒凉的。
我抱着暖手的小手炉,穿得暖暖地窝在椅子里,就像是一只藏在厚厚毯子中的小虫子一样舒适得开始犯困。
但是不能睡,因为我还在收账,核对各种账目。
幸好雇佣来的人都很听话,也能干,不怎么用得着我废太多心,除非有欠债的不想还钱。
“东家,陈家那位夫人还短咱一钱银子。”一个临时雇来充数的打手凑了过来,和我念叨。
哦。
我点点头,表示知情。
“那女人让问,可不可以用这个抵债?”
他手下拽着的是一个泪光盈盈的男孩。
揉揉额角,我开始头疼。
“不能。她家的猪啊鸡啊家具啊书画啊都可以,这个不能换。”
那位姓陈的夫人也凑上来:“顾老板安心,这是我儿子,您没必要有什么顾忌,这个可以换的。”
“这个真不能。”
我觉得自己有点病恹恹的,同时因为不得安宁而很暴躁,暴躁得开始想骂人。大约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又或者是因为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太多欠债的都想拿人来抵,简直烦死人了。
怪不得,城北那家赌坊的老板还兼开着家娼馆……唉,那馆里的男人别也都是这么来的吧?
娼馆……唉,郁闷!我应酬也是去喝过几次花酒的,通常清一色都是娇滴滴的男人,身上散发着呛得人喘不上气的香气拥上来,上面手指目光嘴唇没一个老实的,下面……下面更不老实,总让人有一种随时会被一群人妖□的惊恐感。我不能理解怎么会有女人享受这些……至于特殊些的,也有长得五大三粗阳刚些的男人,通常总是沉默的或者干脆被堵了嘴捆成各种姿势,鞭子、钢针……我不是变态啊喂……所有兴奋的女人反衬出了是我的反应与众不同不正常。
说真的,我怀念曾经。
曾经我可以扒在篮球场的铁丝网外面,看着一个漂亮的三分扣篮高声兴奋地尖叫,然后看见扣篮的男生接住篮球,转身对我爽朗的笑……
曾经我可以拉住好友的手,悄悄议论某个帅气的男生,然后又在从他身边走过时刻意大声地说话大声地笑,好换来他的一个侧目一个表情……
胡思乱想着,我努力抗拒着不让自己陷入沉睡,可最后被茫然叫醒时却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饭时。
我还是睡着了,一时间竟有些不知今昔是何夕的错觉。
面前一个食盒打开,里面是肉沫炒的过油煎过的茄盒,和萝卜汤、白米饭。正是我昨天点名说想吃的两样,此时看着却不知怎么就没了食欲。
管家依旧一副狗腿样,站在下首冲着我笑:“东家,我来给您送饭。您身子是不舒服?要不要下午先回去歇着,明儿再继续?”
未置可否,我意兴阑珊地拿筷子夹菜,夹起来嫌油腻又放下,只舀了勺萝卜汤泡着米饭慢慢吃。
管家凑上来,小声说:“东家也别担心,头一遭嘛,晚上玩得累到了,白天倦些也是正常,腰酸什么的……”
……
我敢担保,这个管家又把事情往猥琐的方向想去了。
管家者,奇才也,总能把猥琐的事情说成是正常的,把正常的事实说成是非正常的。——不信?
听着。
“管家,您想歪了,没那回事儿。”
“嘿嘿,东家,您又说笑了!怎么会没那回事儿?没那回事儿那还能正常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别笑,其实这已经是我雇得到的,大脑回路最正常的一个女性管家了。
唉……这坑爹的女尊啊!
这坑爹的女尊(九)
“东家,您看您是不是要把这老的小的一起收了放房里呢?”
我迷迷糊糊咽着饭迷迷糊糊听着管家唠叨,忽然听见这么一句,顿时一激灵,清醒了些。
“什么?”
“我是说,程公子您已经收了房,程公子那儿子呢?那小子长得可水灵可爱了,您要喜欢一起收了也没什么,不过十几两银子的价……”
“闭嘴!”
管家闭嘴了。
我开始头晕。
等等,不能晕,得先把事情弄明白。
程公子——哦,程悦,昨晚上房里那不开窍的疑似被虐过的顺从到让人想抓狂的木头——被我收了房……厄,好吧,被我收了房,此时他算是我的侍,嗯……侍。
程公子那儿子——嗯,对,昨天程悦的附赠品,一个五六岁还是七八岁还是多少岁的男孩?没事儿,年纪不重要,重点是——一起收了?!
“……什么叫一起收了?”我僵硬地问。
“就是一起收了呀!”管家有些惊奇地叫:“东家难道没想收下?不收下那昨天要那个赔本的小子干嘛?”
……
我瞪着管家。
管家也瞪着我。
我继续瞪管家。
然后管家恍然大悟:“哦,我又忘了,东家你对这些事儿总是不大熟。我给您掰扯掰扯啊。这男的,嫁了人,就归妻主了,可以买卖使唤什么的都简单,让他们干什么都成,但是这没嫁的……就不一样。咱律法规定了,除非是嫁了人的男人,否则其他男人都是不能买卖的,都算是自由的。您看娼馆里那些男人,那也都是有妻主的嘛,像是城北那家娼馆,其实里面的男人都得算是那馆主买来的侍。”
……
!!!
怪不得城北那家的赌场老板总戴个葱绿色的帽子到处晃悠!
……
“您看,男人想做夫,就得有钱。男人死前要想死后体面些有副棺材,那也得有钱。可嫁了人,他原本的钱都归了妻主,这再想有钱,就得靠儿子了。男人的婚姻是由他父亲做主的,母亲管不着。把儿子卖……咳,送去给人做侍,得来的钱按规矩是得给父亲留着养老送终的,妻主是不能动那笔银子的。当然,也有男人卖一个大的留几个小的,让小的拿着卖大的得来的去自己经营,经营得好了就有笔银子,这银子也和妻主无关,于是就可以让小儿子拿着银子嫁为人夫。”
……
我有点听不懂这些混乱关系。
严重挑战我智力的东西神马的……最坑爹了!
“管家,重点!”
“东家,重点就是,您要是想收了小顾公子也做侍,就得给顾公子几两银子算是纳过来,若是不想给银子,那小顾公子就和您没啥关系了,教养之类的费用您看着给,给多给少都算您心善,不想给就让顾公子自己操心去就成。”
“管家,重点!”
“重点就是顾公子带来个个只能看不能碰,想碰得花钱的拖油瓶!”
“……”
“那您……究竟想不想碰那个拖油瓶呢?”
“不!”
我觉得自己抗拒的语气还是很坚决的。
说实话,管家的话,我都还没消化吸收,很是理解无能。这个世界总是在我觉得对她已经足够了解之后,蹦跶出一些新的规矩来,尤其是关于男女间婚姻的,让人接受无能只能被雷得焦黑无语。
幸好,我还有一点是确定的,我也就只对这一点很确定:我绝对,绝对不会对个不知道什么年纪但总之很小的男孩出手。
口胡!老娘我才不是怪阿姨!
这坑爹的女尊(十)
程悦穿着青色长衫,一头乌发在脑后竖起,微低着头,站在书桌边帮我研墨。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甲,一瞬间我色心萌动。口水流下来之前,我晕乎乎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管家一下午的唠叨被我混了过去,这一会儿才又慢慢在脑中浮现出来,而后疑问也跟着多了起来。
“管家。”
“在?”坐在书桌另一边,被我抓来一起算账单的管家抬头疑惑地望着我。
“你之前和我说,男子被人纳做侍时,婚事由该男子的父亲做主,聘礼也是给男子父亲养老之用的?”
“是。”
“那为什么之前……我是说那女人做主说把程悦的儿子送我了,是怎么回事?”
“……您被骗了,这事儿还是得程公子做主的。”管家飞快地瞥了一眼程悦,才回答。
“可是今天下午还有个女人要把她儿子送我抵债做人情,又是怎么回事?那孩子的父亲不管么?”
“东家,说是由男人做主,可是天底下有哪个男人敢违逆妻主的意思?再说,男人总是有个价的,四五两银子够了两剂汤药一副棺材板的价儿也就说得过去了……”管家又露出了她那种特别的,看了很想让人用鞋底抽她的笑容。
所以,才会有这样混乱的规则和违背了规则的各种事情发生?只因为男人对自己妻主的不敢违逆么?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保护么?……不知道,身边这个沉默的男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所以,其实男子的婚事主要还是由女人做主的?”我刻意加重了“女人”两个字,问。
“是啊,还是由女人做主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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