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时代》第86章


“你说什么鬼话?”南夫人诧异地看了眼自己的弟弟,“世上还没听说过儿子继承当妈的嫁妆的,这东西既然已经是将军的了,凭什么齐瑾他们不能拿?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许广安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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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卖了一个大人情,找唐安帮忙落实了托马特木木和自己三个人的户籍,当晚到达克维利亚,还没来得及去核实房屋信息,十八就匆匆将殷木木送到了医院里。
“怎么样?”扫描室灯熄灭,白袍医生慢悠悠拉开门出来,十八赶紧迎上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经睡了一个多星期了。”
医生不紧不慢地瞥他一眼,拆下口罩回答:“疲劳过度,睡着了。”
十八呆住两秒,立刻大怒:“庸医!”
睡着了?你家人一睡一星期不醒啊?
好在那医生并听不懂,只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温软软的小少年倒是出乎意料地暴躁,被十八的大嗓门儿一吓,说话也结巴起来:“……我,我骗你干嘛?真是睡着了,营养液不要断,这两天估计就要醒……”
十八瞪他一眼,进屋去抱了殷木木出来,直接下楼去办出院手续。
说了还不是等于没说!?
医生嘴也张大了,看着瘦瘦弱弱的十八一把将自己一个半块头大的人轻轻松松抱在怀里,贴在墙根,居然一句话也没敢说。
托马特终于如他所愿担负起了一家之主的重责,一整天脚不沾地的忙活好了户籍房产一堆事情,等到一家人全歇下来,天已经全黑了。
殷木木还昏迷不醒,两人于是也没有了什么庆祝的心思,早早进屋休息去了。
十八倒是不放心殷木木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他现在身体不稳定,要是大半夜的出了点状况,可是连照顾的人也找不到的,于是殷木木顺理成章入住到了十八的房间里,幸亏床大,十八把他放在外头,自己裹了床薄被,一整天奔波劳碌下来,他已经累极,很快也睡了过去。
黑暗中,殷木木垂在床沿的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正常更新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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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木木醒过来时;感觉到窝在怀里温热的体温,背后却凉飕飕的。
他打了个寒战,吸吸鼻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怀里的人却睡的香,一点儿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儿。
殷木木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下颚触到十八软绒绒的发顶,立刻僵住了。
他眼珠瞪得忒大;往下一瞄,却看到十八缩成了一小团缩在自己怀里;身上除了睡衣没有一点遮盖;被子被踢成一团垫在脚下。
这一看;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虽然怀里有软玉温香,殷木木还是止不住地心悸,生怕自己是和十八一起被人掳来了。
“唔……”殷木木呼吸变得急促,十八自然警醒过来,他爬起身,却因为前一天太过疲倦的原因还有些犯困,于是揉揉眼看向窗外:“唔……好冷,几点了?”
殷木木茫然地看着十八问完了自己后,起身下床拉开了烟青色的窗帘,光着脚进了里房门不远的洗手间,水声响起,又猛然伐止——
“木木?”
十八探出脑袋,眼睛睁得溜儿圆,脸上还有滑落下来的水珠,诧异道:“……你醒了!?”
殷木木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对他笑了笑,点点头。
十八也不知怎么的,胸口一块大石就落了地,脸上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笑容转身回床边坐下,抬手给了殷木木一个响栗:“你这个笨蛋,不知道在逞什么强,你就是拼了命也不可能打得过南通,我那时候让你和他过招,只不过是想要让你积累一点对敌经验,你怎么那么倔!下回再出这样的事情,我可是不会管你了!”
虽然皱着眉头,十八的语气里,却满是自己也没能抑制住的担忧与骄傲。也是,殷木木只不过跟了他那么两个月,居然就在与他实力相差悬殊的南通手下支撑了那么多招,虽然这其中也有南通兵器不趁手的因素,但殷木木实力的进步也是不可忽略的,十八早将殷木木当做了自己的开山首徒,徒弟有了出息,师傅又怎么能不欣慰呢?
不过殷木木这一昏迷,好像更加沉默了。从醒过来到现在还一直是一张木讷脸,十八有些担心,又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不舒服吗?”
他忽然想起殷木木昏迷时自己那些被吸收走的真气,心里一紧,赶忙把手覆在丹田处探出内息:“这里可有什么不对劲?”
殷木木立刻脸红了,十八软软的手覆在……他那个地方,手上又暖融融的,一下子从里到外全是由衷地舒坦,但十八的动作实在太过肆意,殷木木忍不住覆上他手背,将手移到自己胸口,这才缓了口气,也不至于说话都声音发颤了:“我没事……这是什么地方?”
十八还来不及检查他身体,听到他问话,这才想起殷木木昏迷了这么多天,还是不知道移民的事情的,于是笑了笑,安抚他道:“你不熟悉是正常的,你那天晕过去,我怕南家人报复,就托人替我们办了移民,这里是克维利亚,离学校也近,居住条件也挺好的,你要是不舒服,只管安心养病。”
他拍拍殷木木的肩膀就起身下楼,殷木木昏迷了那么多天,虽然营养液也没断过,可水米未进,估计也够难受的。
殷木木在床上呆坐了半响,回想起十八柔软纤细的手掌和刚起床时尤带媚态的迷茫神情,鼻子一痒,赶忙伸手捏捏——
要真流鼻血,就太丢人了。
他回想起那些在梦里的场景,一时间还有点恍惚,不知道那到底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他抬起手,迷惘地凝视着自己掌心深深浅浅的纹路,然后抬头看着床头柜上雕了花的古风灯罩,拳头松了又紧,最后慢慢的、试探性地,凝聚了身体内不知来源的那股气,往灯罩一挥——
“咔嚓……”清脆的脆裂声后,灯罩碎成两半,落在桌面上。
殷木木眼睛瞪得如同牛铃,吓得几乎从床上跃起,但身体虚弱四肢无力的他显然干不了这样高难度的事情,只是蹭蹭蹭往床脚倒缩了几步,心下一阵一阵地发凉。
竟然……竟然是真的!!
他咽了口唾沫,一瞬间发现自己全身都不对劲起来窗外轻微的鸟鸣声此刻响亮地几乎震破他的耳膜,抬眼往窗外,一眼便看见了平川而过对面山头上松枝头的那只百灵。
殷木木被吵得受不了,起身想要去把窗户关上,下了床,犹豫一会儿,还是把床头柜上的两瓣儿灯罩收拾起来,到床边鬼鬼祟祟地丢出去了。
托马特正在院子里种植新的草皮,冷不丁眼前就落下一盏破破烂烂的灯来,砸在自己面前的草垛上。
他吓了一跳,锄头都拿不稳落在地上,但……奇怪的是,这灯罩怎么看怎么眼熟……他捡起来仔细看了两眼,恍然大悟:这不是少爷昨天才买回家的那盏台灯吗?
托马特赶紧抬头看向十八的屋子,刚好捕捉到窗帘拉上的瞬间。
托马特摇摇头,无奈的叹口气,将手上的破台灯丢到大门外的垃圾桶里去了——
这个少爷,怎么还学会乱丢垃圾了……
十八从屋里端了碗刚热过的稀粥,一出厨房刚好碰上托马特满脚泥从屋外进来,两人对视,十八一脸茫然地上楼了。
托马特隐隐指责的目光……那是怎么回事?
虽然很不解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床头处很奇怪,但殷木木喝完粥睡下后,十八还是不得不放下自己暂时的疑惑,出门去回刚刚没有接到的电话。
“老大!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早就过掉了好不好!备选擂主要被打死了啊!”
电话在三秒钟之内被接通,随即,那一头就传来专属于沾衣的管理员的惨嚎。
十八皱皱眉,算了一下时间,这才发现原来假期已经过了。他咳嗽一声,开始蛮不讲理:“我给他机会锻炼还不好?
管理员凄厉地撕心裂肺地天昏地暗地嘶喊出声:“老大!!!!!!”
十八不是第一次领教他的嗓门儿,把扬声器的音量调小了许多,这才瘪着脸干巴巴地安慰他:“你快闭嘴吧,我听到你这样哭丧就不想回去了,你这不是咒我吗?”
管理员嘤嘤地哭泣。
十八打了个冷战,嘴里酸甜苦辣翻搅着只想出去吐一吐:“没关系,你可以跟温茶说,让他扣我的奖金。”
管理员哭声一顿,声音冷静:“已经是负数了,保证金也扣了一半。”
“尼玛!”十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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