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终于放弃你》第18章


我懒得回答他这种低智商问题。
此时的林落己经站在了榛一帆面前,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如果他还手,榛一帆一定占不到便宜。
就在林落的拳头落下去的前一秒,我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他:“不要!”
虽然我对榛一帆的野蛮很失望,可在那—瞬,我还是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我说:“林落,不要!”
林落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钟,然后慢慢放了下来,嘴角上仍是那种我看不懂的,感觉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无所谓的笑。
他看看我,又看看榛一帆:“如果她愿意和你走,我绝不动手!”
估计榛一帆也没料到林落会这样收手。他先愣了几秒 钟,然后嘴角就荡出了一抹自信的笑,仿佛我已经丢下林落,义无反顾地奔向了他的怀抱。
可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让榛一帆觉得,除了他,我再也不会和任何人有牵扯?
他已经伸出了手,林落也转过了身,眼见榛一帆的手马上就要碰到我的指尖时,我突然转过身,拉着林落上了车。
如果当时我回头,也许会看到榛一帆眼里那无边的落寞:如果当时我回头,也许就会立即心软。可是,我坐在车上,任由街边的景物以倒退的方式,消失在视线里, 没有再回头。
黑暗中,一两声画眉婉转而空灵的叫声,显得分外静谧和寂寥。 
第五章
方糖糖,我还是很纯洁的。
可是,当我站在酒吧门口,看见趴
在桌子上的榛一帆突然拉着左晴吻住她
时,我的心,还是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口
子。 
电话我没有扔。
看着上面唯一的一条短信,我狠了狠心,直接将其删除。
段小朵把我往里面推了推,爬到我床上躺了下来。她 说:“我从未见榛一帆那么伤心过。”
我背对着段小朵,没搭话。
她又说:“如果没有遇到姜冯喜,我说不定真的晚节不保,就喜欢上榛一帆了。”
我心烦地闭着眼睛,继续不说话。
“我和榛一帆打小就认识,他是什么性子,心里藏了什么东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之前那些传言吧,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段小朵见我不吱声,伸手捅我。我忍着痒,顽固到底。 
“我知道你没睡。那些喜欢他的女生都是真的,没有千八百,但几十个是有的。可他从不当真,她们喜欢他,是她们的事儿!可这次,我看出来了,他是当真了。”
当不当真关我什么事儿?我气呼呼地想。如果他当真了,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如果他当真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如果他当真了,为什么总是对我恶言相向?
“他开不了口啊!他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对一个女孩子表白啊!” 
我真怀疑段小朵和林落一样,有读心术。我连问题都还没提,她就直接给了我答案。
“那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跑去问他吧?问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见我终于有了反应,段小朵笑了:“怎么就不能!櫻花街十五号,他现在正在那里喝闷酒呢!接下来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了吧?”
一直以来,我都是被选择的那—个。不管是母亲,还是他人,都是由他们来决定要不要我。可现在,主动权突然在自己手里,我却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如果去,就要放下近二十年来的尊严找他要个答案。
不去,又有太多的疑惑在心尖绕得我很难受。
我画线、扔纸团、抽签。最后,看着那个“去”的结果,一咬牙一跺脚,就去了。
段小朵欣慰地看着我说:“孩子,这就对了嘛,幸福可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可问题是,榛一帆真的能给我幸福吗?那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如果当时我没有去,如果姜冯喜或者林落会出现从而阻止我,如果我不是见到左晴进去还要跟过去,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那天的天气出奇的好,没有风,连冷空气都逃离了。我装着一肚子的勇气,出门,下楼,然后在櫻花街上看到了左晴。
她永远都是那么醒目,一身纯白装束,白靴白帽白大衣,艳红色的短裙像朵开在冬日里的四月花。
她走得那样疾,有好几次都差点儿摔倒。有路人不时侧目,似乎想象不出这样漂亮的女生,在大雪天里急着要去哪里。
我在心里说:“不要是十五号不要是十五号不要是十五号!”
可是,左晴还是在櫻花街十五号前停了下来。一家叫“琥珀”的酒吧。
书上说: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
我不想暴躁的,可在左晴找到喝得烂醉的榛一帆,把手圈到他的脖子上时,我好想知道小时候玩的“八卦牛逼掌”到底是怎么打的。
书上还说:心不动,则不痛。
我掐自己骂自己,问自己为什么要流那些廉价的眼泪!可是,当我站在酒吧门口,看见趴在桌子上的榛一帆,突然拉着左晴吻住她时,我的心,还是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那里面,除了痛,还是痛。我痛得不得不抱紧自己的脑袋,一点一点蹲了下去……
酒吧里来往的人好奇地看着我,我觉得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榛一帆亲吻左晴的画面。
我浑身颤抖着从地上站起来,然后用了吃奶的劲儿往外跑,我发誓高考体育测验时,我都没这么玩命过。
我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一直跑到世界的尽头。再也看不见,再也听不见。可是无论我怎么跑,榛一帆的脸还是塞满了我的脑子。
彼时,我并不知道他亲吻左晴时,叫的是我的名字。我更不知道,我从酒吧里跑出来的那一刻,左晴的脸上有着胜利的笑。
我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我不想看到段小朵,不想被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育,更不想她用怜悯的眼神看我。
如果我能像她一样,家境优渥,衣食无忧,也许我也可以坐在豪华的小轿车里,伤伤春悲悲秋。
我连伤心的权利都没有。
因为,手机里突然涌出这样—条短信:你爸爸欠赌债,被人打伤,现在在人民医院抢救。
我没工夫去辨别这条短信的真假,我扔下了所有悲伤和心痛,疯了般朝人民医院跑去。
我从小就在高利贷的恐吓下长大,文身、木棒、砍刀……使我早就练就了皮糙肉厚的功夫。所以,当我跑出樱花街,在离人民医院只有几百米的小胡同里被一群小混混堵住时,我没有吓破胆。
“放螅模俊蔽椅省?br /> 对方不答,显然他们低估了我的镇定。
“我爸在你们那儿喝酒又不给钱?”我再问。
这次,那几个手里拿着家伙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确定。
“老大,你确定我们没有找错人?”
被问到的人,拿眼扫了我一遍,又对了对手上的照片,最后把照片一递,问:“这上面的人,是不是你?”
他们当这是演戏,还是当我缺根弦儿?我要是承认那个人是我,我还有命活着走出这个胡同吗?就算有命活着出去,他们总不可能是没事儿来这儿找我谈心吧?
既然不是来找我谈心,那他们要干什么?
劫财?我比他们还穷!兜里从来不带超过十块钱出门。 
劫色?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像我这种长相,实在用不着他们这么兴师动众。 
不管哪种情况,我还是先灌比较保险。我接过照片,心想哪个遭天杀的,竟把我貼在校光荣榜上的唯一一张照片,给撕下来了!
那是我唯一的骄傲啊!
从上小学起我就没得过小红花儿,我没那么多时间用来学习和复习,我得想办法让我爸下次回家时,别吐得到处都是。我也没时间去做什么好人好事,我连自己都管不过来,哪有工夫去管别人啊!
只有上了大学,我承包了图书馆和两个阶梯教室的打扫工作,竟一下子跃到了劳动标兵的光荣榜上!其实只有我自己最湥С皇强丛诿扛鲈履羌父銮姆荻希也挪焕忠獾笔裁蠢投瓯植荒艿狈钩裕?br /> 可现在我要怎么才能解决眼下的麻烦?我要睁着眼,说那个眼睛鼻子和我长得一样的人,不是我自己吗?还是希望这几个小混混一瞬间全部失明,我就可以大摇大摆地从他们面前溜掉?
以前遇到高利贷什么的,你只要答应还钱,他们就不会拿你怎么样,毕竟要钱才是他们的目的。可眼前这伙儿人,明显不是那个路子的啊!
就听身后那红毛说:“老大,和她废什么话,我看就是她,直接给她扎上得了!”
啊!我没有听错吧?他们一大群人跑这儿来把我堵住,就是为了给我扎一针?
他们脑子没病吧!可为什么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在闹着玩,而是真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注射器,那里面装满了不明液体。
一刹那,我的腿肚子已经抽筋了,我甚至已经看到自己走进天堂时的样子。就在我吓得马上要昏过去时,一抬眼,看到了林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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