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男解放运动》第7章


“嗖——”一支箭飞过穿透女人胸膛,健壮女子动作一顿,低头看看胸上的箭尖,不敢相信般瞪大双眼,轰然倒下。
“囡儿!”旁边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一声怒吼,扑了上来,摸摸死去的女儿,颤抖的看向箭射来的方向。
台上的站着的正是在城外向她们喊话的女人,她慢慢放下手里的弓,对老妇投去嘲讽的一瞥,“辱我大成,死不足惜!”
老人却是异常的平静下来,慢慢抱起地上的女儿,伸手拔出了她胸上的箭,而后松手,那箭便猛地向台上的女人心口刺去。女人一惊,只来得及后退一步,眼见就要丧命之时,她身后的男人突然上前用手迎向箭尖,箭便从男人手中穿透而过,虽还有力到底方向已经偏开,对那女人再无威胁了。
旁边站着的成国兵士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忙上前将那老妇按住,抽出刀来想将她斩杀。老人对此视而不见,只瞪视着未死的女人,满脸悲愤。
台上的女人有些恼羞成怒,一声怒喝“住手!”而后又拿起手中的弓,和旁边部下要过一支火箭向老妇射去。火箭准确的穿过老人了的右肩,在布衣上燃起起火苗。那成国女人扔下铁弓,冷冷一笑,抬手指向老妇。
老人衣上的火苗便忽然蹿大,烧向了全身,老人痛苦的惨叫翻滚但无济于事,火势燃到顶峰又慢慢熄灭,空气弥漫出烤肉与烧焦的味道,老人身体扭曲成漆黑的焦炭。那女人见此似极是满意,对士兵吩咐着“把她们拖出去!”
而后走至台边,对被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的晋国百姓高声说道“都给我听着!如今秦贼范我大成,你们身为大成百姓自当为国尽忠,稍后本将军将你们编入上党卫营,明日便与秦贼决一死战!作战勇猛的,我大成自不会亏待了你,父母儿女都衣食无忧,若是想反抗!”说着带着厌恶看了正被拖出军营的尸体一眼“哼,以此为诫!嫌自个命长的都过来,本将军接着!”说罢,见众人都是噤若寒蝉,方转身离去了。
胜男却没有听清那女人的话,她无法控制的浑身颤抖,不止是害怕,更多是震惊。她知道这是古代,知道这是乱世,知道这里没有所谓人权,知道这里命如草芥……但,不是亲眼目睹她却实在不能真的体会出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在她眼前被人虐杀是什么样的感觉!那震撼比什么样的想象与准备都来的深刻。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冲出去,因为现在的她无力阻止这一切。她扭头看看司武,发现他虽皱着眉,却并没有表现出自己那般的震惊,反而带着无谓的麻木。
胜男只觉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这便是乱世?这便是乱世中的人性?自己将来也会像这样,渐渐麻木不仁,逆来顺受,甚至习以为常的活着或者死去吗?胜男深吸口气又慢慢吐出,松开了攥紧的双拳,她看向离去的成国将军的背影,看着满场或畏惧或麻木的人群,心里却默默摇着头:不,我与你们不同,我知道什么是人权,我尊重任何人的生命,就算是在这样的世间,就算我无法改变这样的世界,我也不能为了这样的世界改变自己。我永远不会像你们一样,也不能和你们一样。否则,自己重活这一世是为了什么?只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吗?
无论胜男如何震惊恍惚,事情依然按着它的轨道发展。看过这一幕的众人无一再敢反抗,皆配合着成国士兵登记姓名关系,无论男女,年轻力壮的分为一批,老幼则另外分出带走。胜男司武自是留了下来,和大家一起被赶入了四方的校场,周围的成国兵士手执武器,远远监视着众人。
胜男反应过来,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思考着。为国尽忠?逼着一群从未见过鲜血的普通百姓上战场,是为她送死才对!战争不是那么简单,虽然自己在军校时学过战略分析的课程,也拥有远超古人的上千年的智慧结晶。但胜男也不会天真到以为凭凭借这些就真的能扭转乾坤。赵括便是最好的例子,何况自己还不如赵括,起码他熟读兵书。
如今在成国的监视下,在明知明日一早便要去战场送死,却不能反抗的情况下。至多半天一夜的时间,想让自己好好的活着,想让司武好好活着,甚至,想让更多的人都能活着。胜男闭目问着自己,那么,下一步,该如何做?
作者有话要说:唉,刚断更一天就掉收了,果然不勤劳的孩子没肉吃啊。。。
、突袭
胜男紧皱着眉头,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无论如何总要想想办法,自己一个人绝对做不了这样的事,或许可以联系一下大众?刚才注意了和自己一批押来的大概七八百人,加上先前就在的和在自己之后的陆续过来的上党百姓,这校场的人估计不下几千。这力量不算小了,只是不知道大成在上党有多少守军?
胜男想想将司武叫到旁边低声问道“如今各国卫营的士兵都是从哪招的?”
司武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恭敬回道“有些是掳来的奴隶,大多都是国内征上来的健壮男子训练后分至各个卫营。”
果然如此,胜男想着,设立卫营的初衷又不是为让人送死,从名字也能看出是护卫方士的意图居多。这般逼迫百姓归为卫营征战,又怎全力护卫她成国方士?不说是否会反叛,即便是在自己与亲人性命的双重威胁下上了战场,恐怕至多也只能挡住敌人一波攻击便要伤亡殆尽了。
何况成国只是刚刚攻占大晋,便对大晋百姓使这般手段,简直与屠城无异!这样赶尽杀绝的名声传出,对成国日后征战也不会带去好处,反而会激起敌方血性,造成更多的困难。
但,即便如此成国依然这么做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上党守军确实稀缺!稀缺到即便担着这样的风险与害处也要这般逼民为兵!
胜男稍稍有了些信心,这估计是自己这几天知道的最好的消息了。胜男抬头四顾,众人多是父母子女或是夫妻一家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面色悲戚。
“混蛋!我们难道就这般为这群成狗送死不成?”突然响起一声略高些的声音,胜男望去,是一面目狠历的男人,身材高大,脸上还有一道寸长的疤。他突然站起提高了声音“老子可没那么窝囊!有血性的都起来和他们拼了!说不定能杀出条血路!”
旁边一男人忙起身拉下了他,看看远处站着的士兵低声喝到“小声点,你这憨货,坐下!想送死自己去送,甭拉上我们,你个杀猪的没娘没爹,连个看上你的方士都没有,说死就死了,我儿子可还在她们手里!你当她们专门记下我们的户籍是闹着玩的?”
看旁边本有些意动的几人听了这话都开始犹豫。胜男忍不住开口“你们又凭什么觉得等我们都死了,成国会让那一群一点用处没有,又仇恨她们的老幼好好活着?不会把他们也全弄死?还能攒下些军粮!”
众人一窒,片刻一女人出声说道“我不知等我死后成国会对我双亲子女如何,我只知若我反抗,我的母父儿女却定会丧命!我不能害了她们。”听了女人所说,众人皆是低下头,却是无人再提这话了。
胜男顿顿,却又无话可说,确实如那女人所说,若众人合力反抗,这里的人或许有一线生机,被当作人质的老弱却基本不会生还,何况带着那些老幼,这些人也不可能跑得了。即便大家心里也隐约清楚成国对自己的家人不会善待,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用自己至亲的性命做赌注,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至亲几乎必然的死换来自己可能的生。
此时旁边聚集的十余人中,一身着白衣的青年女子走了过来,在胜男旁边坐下抱拳行了一礼“在下江悦,还未请教?”
“胜难,这位是在下盾士司武。”胜男回到,还是用了胜难的化名。
“原来是胜姑娘,失礼了,只是事急从权,看姑娘说话也是明白的,如今这状况不知可有良策?”江悦看着她,面目诚恳。
“不敢,旁观者清罢了,只是成国竟冒此风险也要作此恶事,只能说明上党守军确实稀缺,若我们合力暴起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是被押走的老幼。。。。。。江姑娘难道不担心自己家人?”
“怎能不担心?在下还有一双儿女落入贼手,只是,在下无法那般自欺,相信成国能放过她们。”江悦带着苦笑看向胜男“看胜姑娘也是身着丧服,定是忠贞之士,在下就实不相瞒。”
“愿闻其详。”
“在下母亲本为上党太守,成国入侵之时母父皆战死在这城头,在下本也应殉国的。只是,子女尚幼,为存一息江家血脉才这般苟且偷生。”
“原来是太守之女,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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